第一百四十六 石碟异能再相遇(2 / 1)

黑盘古 徐家店 2126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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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石碟异能再相遇

少年正趴在金雕的背上,他一玉箫下去,本也没有打算击中莲花生。()莲花生一侧身,一条右臂从金雕的下颌处横扫出去,玉箫砸空。少年收回玉箫,扒着金雕的肩头,再举起玉箫向莲花生的脑袋砸去。

“呼”的地一声,金雕的身子被莲花生抡着向石壁摔去。少年正举着玉箫瞄准着莲花生的脑袋。一个不留神,身子就离开了金雕的后背,沿着一条切线向洞口内飞去。

少年大惊,顾不得再去看金雕与莲花生,手刨脚蹬地向洞内飞去。身后金雕巨大的翅膀划过少年的臀部,一触即分。朝着两个方向分开。

少年将手中的玉箫横陈在脑袋上,护着身体向洞内疾冲。

眼前一暗,两个人形状的物体向他冲来。少年不及多想,挥舞着手中的玉箫拔向两团黑影。

两团黑影就是千户长与副队长,两人听着身后不成人声的阵阵凄厉惨叫,头皮一阵阵发麻,把两条腿甩开了,流星赶月,一前一后,向洞口亡命而逃。

眼前一黑,一团黑影从洞外飞进来。两人不惊反怒。石洞洞口窄小,若被这团东西挡住去路,他们两个就不能及时逃出洞去。而无形有质的光束如同吸人血肉的恶魔,在他们身后晃来晃去。若不能逃出洞去,谁知道什么时候照到他们的身上。

因此,两人一前一后,伸出四条粗壮的手臂拍向黑影。黑影来势太疾,两人刚刚把手臂探出去,黑影就到了。先是副队长,手臂上挨了一下,痛彻心扉,副队长一声闷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以头抢地,也就在这时,副队长头顶“嗖”地一声,一物从头顶掠过。副队长心头一动,也没直起身子来,弯着腰向洞口飞掠。

副队长身后的千户长眼前黑影一闪再一闪,蓦然发现,副队长踉踉跄跄地向洞外冲去,心头也是一动,旋又恍然,明白了副队长的用意。

千户长手臂一屈一伸,似要掏向少年的腋下,脚下微一错步,身子外倾,想就此绕过少年,也向洞外逃去。

刚刚过去的那团黑影,少年匆忙中用玉箫一划拉,触手反弹,没想到竟然击中了。少年身子微微一顿,手中的玉箫向眼前的黑影打去。

千户长的左手正掏向少年的腋下,他没有想到少年的玉箫来得这么快。左手刚刚越过少年的肩头,玉箫就到了,千户长一看,吓了一跳,忙把手向后一缩。还是晚了一线,玉箫正削在千户长的指尖上。十指连心,千户长痛得一咧嘴,身子本来就向外倾斜,受玉箫一扫,身子像一片枯叶,擦着石壁与少年错身而过。

千户长与副队长一前一后,连滚带爬地跑出洞口。

少年眼前豁然一亮,石洞地面像湖面,闪着万千粼光。少年再也收不住身子,“嗖”地一声向地面摔去。

“哧——,嗞,”少年用手中的玉箫抵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激溅的水花,水珠溅在身上,冰凉寒骨。

少年倒立着,一手拄着玉箫在地面上划行。()地面水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吐蕃人。少年一个不小心,手中的玉箫正碰在一堆吐蕃人身上,少年一个趔趄,身子侧翻,一个旋飞,双腿落在水中,站起身来。

少年向四面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洞腹内,寂然无声,只有从洞顶上照射下来的光束扫来扫去。

光束所过处,地面上的水粼粼莹莹,在闪烁的光芒中,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不知死活的吐蕃人。

少年心头一阵寒颤,这个地方太阴森可怖了,还是快些离开为好。少年把手中的玉箫住肩头一搭,迈步向洞外快速走去。

刚绕过一堆吐蕃人,少年朝洞口看去,黑黝黝地不见星光。但在洞内的光束辉映下,洞口还是清晰可辨。

少年心头一动,想起了金雕。金雕怎么回事,它为什么把他甩进洞来,它怎么没跟进来?此时的少年还不知道金雕身受重伤,被莲花生掳劫而去。

少年蹚着水,“哗啦,哗啦”,向洞外走去。

对于在头顶上扫来扫去的光束,少年并不排斥,不时抬头看看光束扫到哪里了。

少年走了一段路,再抬头看光束时,心头有了一丝疑惑,进洞也有一刻的光景了,光束扫来荡去,就是不靠近他。在洞外时,少年看到的情景似乎不是这样,光束在洞内没有死角地从这一处扫向另一处,再看看躺在水中的吐蕃人,这里一个,那里一堆,从分布的情况看,光束是没有选择性的在洞内扫射的。

现在少年从进洞来,光束就没近过他的身,似乎在有意地避开他。

少年停下来,看着光束。

光束像一条璀璨的帛带,从空中飘下来,悬在空中。少年看过去,光束像被风吹过,飘荡了一下,再荡回来时,竟向少年扫来。

少年也吓了一跳,这样的动作发生在光束身上,竟似光束有生命会思想一样。难道它要与他打个招呼不成?

少年后退一步,习惯性地把玉箫攥在手里,慢慢地从肩头上抽下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束。至于这根玉箫以及玉箫顶端的石碟能不能抵挡住有形无质的光束,少年没有去考虑。光束能过来,他就用这根玉箫打回去。至于能否凑效,只有打了才知道。

光束像是没有发觉少年的动作,如同一条荡过来的秋千,向少年摆荡过来,少年攥着玉箫,做好了准备。

光束摆到少年一丈许处,停住了瞬间。少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光束。

光束像在给少年相面,对视了片刻,呈顺时针绕着少年转动,少年也绕着光束转动着身体。少年心中十分紧张,这根光束怎么真的像有生命似的,也或者是发出这束光束的光源处有人控制?否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呢?

少年把戒备提升到极限,防止光束的突然袭击。

少年不由得哑然一笑,这只是一根光束,怕它什么,难道它还能把人吃了不成?少年一眼觑见不远处躺在水中的吐蕃人,心中一紧,把心中的笑意驱赶出去。若光束不能吃人,那么地面水中躺着的吐蕃人是怎么回事?固然光束不能吃人,但似乎能杀人。

少年随着心中的紧张,把手中的玉箫扬起来,像驱赶淘气的闯入者,上下挥动玉箫,配合着动作,嘴里“去,去”地发出声音。

光束不自然地扭动着,停在少年半丈许处。最下端像鱼儿的尾巴摆动着,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水。

少年更能确信这束光束绝不简单。似乎它能明白他的意思。那么就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少年看看在光束照耀下闪着诡异光芒的吐蕃人的身体,这些吐蕃人现在的状态就是光束有意为之了。

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他?

少年只感觉喉咙发干,舌头发涩,肌肉渐渐绷紧。身体像一把张开的弓,随时可以把玉箫像一只箭一样发射出去。

一人一光束对峙着,情景诡异。

少年能感觉到粗壮的呼吸,空气似变得粗糙,一丝丝地摩擦着喉咙。让少年越来越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光束不像扫射那些吐蕃人一样也把他扫倒,而采取猫戏老鼠一样的欺凌方式。

少年越来越不耐烦,他要出击了。

少年把扬起的玉箫攥得紧紧的,迈着如有千斤重的双腿向前跨了一步,近了。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并不干涩的嘴唇。向前再迈出一步,眼前停着的就是光束,少年似乎看到了光束中隐而不露的狞笑。

少年愤怒了。

少年扬起玉箫,把石碟对准光束的中间部位,狠狠地砸了下去。少年怒瞪着双睛,憋着气,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在手臂上。

“轰”,一声巨响,少年弓着腰,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子朝洞腹的另一端飞去。玉箫紧紧地攥在手里,

一幕诡异的情景出现了。

少年的身子向后飞退,被少年打中的光束如长龙吸水,衔着石碟向少年追来。少年口中苦涩,大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光束咬住石碟不放,而他速度飞快地向后疾退。像被疾进的光束推着前进。

少年心中震骇不已,因为他感觉得到,不是光束追赶他,而是石碟把光束咬住不放,而光束被石碟牵着身不由己地跟着他飞退。

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光束与石碟的撕扯力量消失了。光束像心甘情愿地追随着石碟,如瀑布入潭,源源不断地注入石碟中。

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光束进入石碟之中,却不能做出任何拒绝的动作。石碟像贪吃的孩子抱着光束一节节地吞入肚中。

石碟的肚子没有变化,颜色却变了。原来晦暗的外表渐渐变得光润莹洁,像一个刚刚桑拿过的壮汉的肌肤,阳刚更足,阴柔渐浓。

而石碟发生变化后,玉箫也似乎活了过来。沿着与石碟接触的地方,玉箫的颜色变得流光溢彩,融融洩洩地向玉箫两端延伸。

玉箫变得通体光润,就在玉箫全身布满光洁时,少年大脑“轰”地一声,如遭雷殛,四体百胲如遭火焚,腾腾烈焰在身体内处处燃起。

少年瞪着血红的双瞳,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在做着与这一世界的最后诀别。

这一幕,少年似曾相识。越看下去,少年的记忆越清晰。只不过顺序有些颠倒。以前玉箫与石碟也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只不过少年没有把整个过程看完。只记得每一次玉箫与石碟发作,都是玉箫先发生变化,而后石碟再如影随形。况且少年还记得在峡谷内,石碟发生变化后似乎增强了玉箫的亮度。

而这次,少年用穿在玉箫上的石碟去拍打光束,少年还记得就在石碟打在光束上时,没有产生如打在空处的感觉,却有打在一块凝胶上的异感,少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凝胶如遇到火一般开始融化,这种融化不是渐进的,而是突发的,甚至是爆化的。就在爆化的一刹那,一股大力从光束处轰出来,把他像一片枯枝般扔向洞腹的另一端,同时把石碟陷在里面。

石碟如吃奶酪,光束如遇知音,两者一拍即合,如胶似漆,再不分开。

光束绵绵不尽,石碟也似有无穷的空间,有多少光束出来,石碟就吞入多少。少年抬眼向石洞洞顶望去,光束如一条匹练,又似幻彩涟涟的彩瀑自天而垂,更好似一条彩练从石碟中吐出,扬散向天空,长虹吸水,潜龙于渊。

石碟幻化出条条纹理,如漩如涡,银河启碇,天河旋转。

这一幕少年也见过。少年还仔细看过石碟上的纹理,那是密密麻麻的涡纹,一圈圈无有穷尽。现在光束注入石碟后,石碟上的涡纹像干涸已久的海绵,吸饱了水,渐渐绽放出了光彩生机。

从石碟中流转出来,再注入玉箫中,玉箫上的波纹样的光涟旋转着,流动着,由这一端流向另一端,流经石碟时,石碟里面的光束能量再注入到玉箫中,玉箫光波流动着,与少年的手接触后,经过少年的五指、手掌、甚至掌纹、皮肤肌理,如小溪,似川流,像雨线,千丝万缕地进入少年的体内。

少年体内翻腾如沸汤,由皮肤而入,流经全身,把全身的皮肤点燃了,烘烘的热量在身体内炙烤,发出的热量注射进肌肉,肌肉欢呼着,因为肌肉感受到的是清凉如山泉的清澈,似蓝天般的澄净。肌肉欢畅地抖动着,一丝丝的清晰着清澈着纯净着。

肌肉内的清气进入内腑,内腑酣畅地呼吸着,每一个器官如久旱遇甘霖的枯苗,蓬蓬勃勃地生长着,代谢着,新生就在这一刻进行着。一个细胞的覆灭就同时有新的细胞生成。

人还是那个人,但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少年两眼呆呆地瞪着,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儿,他的心神全在关注着他身体内发生的变化。他还在快速地向后飞退着,他已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光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很厌恶这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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