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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胡主任反应机敏,立马挤出几滴眼泪:“实不相瞒,我这朋友已经去世了。在我来苗疆的第四天!我还没来得及找到会蛊术的人,我朋友就撒手人寰了。都怪我,我在路上为什么要吃饭睡觉?如果我少吃几顿饭,少睡几个钟头觉,快马加鞭,一步不歇,可能我朋友也不会死了。我一天只睡三个钟头,马不停蹄,可为什么还是赶不及?这蛊咋就这么厉害呀?”
胡主任非常自责的作捶胸顿足状。
疯子非常感动,心想这胡主任真是一个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对胡主任欣赏的不得了。
“我朋友已死,我原本可以直接回去,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搞清楚蛊是个什么样的害人东西。”胡主任抽泣着道。
疯子拍了拍胡主任的手背以示安慰。
二人算是熟识了,在接下来随旅行团逛景点、吃饭、住宾馆时,二人总是没事就粘在一起窃窃私语,团友们都以为他俩是一对结伴同行的好基友。
二人为着了解蛊术这个共同的目的达成短暂的共识。
我不知道疯子是真的不怕死不要命,还是他艺高人胆大,觉得自己能治好身上的蛊,或许两者皆有之。
旅游大巴车上一路反复放着一首很有民族情调的流行歌,叫做《高桥流水》。“吹起我的芦笙,妹妹你唱一首,等到太阳落山,你就跟我走。带上我的米酒,哥哥你尝一口,甜在你的眉梢,醉在我心头。”
疯子愣是听的会唱了,而且从中明白芦笙是苗族人的重要乐器,男青年基本都会吹。他们谈恋爱时,经常会对山歌,符合疯子对少数民族的认知,大多是能歌善舞,爱歌爱舞。
在随团去苗族各村寨游玩时,由于胡主任和疯子心怀鬼胎,便与别的紧跟导游的游客不同。他们二人常自已活动,通过购买水果以及买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物件,刻意去认识更多的当地苗人,通过他们多了解一些蛊术。
后来他们才慢慢明白,并非苗族内每一个人都会下蛊,苗族内也有许多分支,有些已经被汉化的跟汉族人差不多,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蛊术。
他们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没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向你下蛊,想来想去,除了骗一个苗女感情,别无他法。
疯子对胡主任道,不管金蚕蛊、蛇蛊、乌龟蛊什么乱七八糟的蛊,只要我身上中了一种蛊,我就能搞懂其他所有蛊的原理,这些应该是相通的。
胡主任听闻便表示,愿意协助。帮疯子泡上一个会下蛊的姑娘,回城后,疯子借助发达科学仪器,在蛊发作之前研究自己。
他们打听到,关于爱情方面的蛊,主要有3种,一种叫心蛊,一种叫桃花蛊,最后一种叫情蛊。
心蛊是双方知情,彼此都爱的死去活来,一旦有一方变心,两个人都会死,也就是双方都知情的情况下自愿服下蛊毒。
桃花蛊大意是指女的单方面对男的下蛊,男的一旦变心就会死,男的未必知情。
情蛊有2种解释,一种是你对心爱的人下了这个蛊,这个人就会立马对你爱的死去活来,不离不弃。另一种解释是,中了情蛊之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心痛无比,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这样的话,你就永远不敢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哪怕出差久了都不行。
疯子听到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蛊术,无疑是如饕餮之徒看到熊掌燕窝般垂涎三尺走不动路,心想,妈的,随便给我中哪一样蛊都好啊。
像盼中奖一样盼着中蛊,恐怕疯子也是开天辟地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后来,旅行团要回去了,胡主任和疯子脱了团,仍留在苗疆。
他们参加苗族的千人长街宴、龙舟节、花山节,学习吹芦笙,唱山歌,把苗族的习俗七七八八的学习的差不多了。
偶尔他们穿上苗族特有的服饰,倒还真有几分像苗人。
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们很淳朴,情爱上也很直接。看对眼了,几首山歌一对,聊聊天,便可迅速成为恋人。
大山里的淳朴姑娘一般不会像城市姑娘谈恋爱那样麻烦,追城里女孩吃饭散步看电影旅行购物这些套路都要依次来,此外她们还要看你有无车房工资多少,没有几周或几月,根本就拿不下。
总的来说,少数民族的姑娘没那么物质现实,要容易追的多。
胡主任以疯子叔叔的身份在旁一直协助疯子,疯子情商虽低,可有这种心理学大咖在旁,倒也没惹出什么祸端。
在这期间,疯子又对蛊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认为蛊术不仅仅是细菌,还可能是虫卵。
只是这种虫卵并不像一般的虫卵,到了时间里面的毛毛虫便孕育而出。这种虫卵是听从下蛊之人号令的,下蛊之人让它们何时变成虫子便何时变成虫子,如果不下令,那虫卵就永远是虫卵,在体内永不发作,你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有这种判断,是因为很多人中蛊死后解剖,一肚子全是虫子,或者解蛊时,中蛊人的呕吐物或排泄物,总是有活生生的虫子在蠕动。
苗族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节日庆典,比如跳月节、踩花山等。其中很多庆典不仅是重要的社交活动场合,还是未婚男女们寻觅意中人的场合。
在这年的迎春跳月活动中,怀抱不良目的疯子自然屁颠屁颠的参加了。
汉人是中华民族的主体,大多数少数民族对汉人都比较尊敬和崇拜,觉得汉人有文化,很了不起。
所以,形象和学识俱佳的胡主任及疯子在苗疆生活的这段时间,很受当地百姓们的欢迎,这种盛大集会他们想不参加都不行,肯定会有热情好客的苗人邀请他们去。
当日,一大片空地挤满了几千个载歌载舞欢天喜地的青年们,他们衣着鲜艳,精神抖擞,如同过年一般喜庆,场面热热闹闹,
胡主任有没有艳遇就不提了,疯子倒是真的收获了爱情。他照葫芦画瓢,学着苗族男青年,吹着芦笙,唱着山歌,和大家一起跳着舞。
苗族男孩如果看中了一个女孩,可以上前问女孩讨东西吃,可以是水、糖果、蔬菜等任何她手上有的东西,以此作为试探。如果女孩对你也有意思,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你要的东西,爱情就有了一线希望。如果当面拒绝,自然是没戏了。
胡主任不建议疯子找很漂亮的,因为这种往往是狼多肉少,竞争大。胡主任建议疯子挑那些看起来清纯好骗但长相一般的女孩。
终于,一个全身挂满银饰,戴着头饰,穿着色彩缤纷的苗家服饰的少女走进了他们二人邪恶的视线中。
女孩外貌普通,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抿着嘴巴,怯生生的站在那儿,满脸羞涩的样子。
女孩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和城市里那些一门心思把自己整成葫芦娃里蛇精那样锥子脸的姑娘们形成鲜明对比。
阅人无数的老狐狸胡主任一眼就看出这姑娘不谙世事,甚至可能连初恋都没经历过,于是冲着疯子努努嘴:“喏,就她了!”
疯子正待上前,胡主任又拖住了他:“记住,千万不要再说你那什么劳什子细菌和病毒!姑娘们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多说些姑娘们爱听的话,比如跟她们介绍城里有哪些好玩的东西,漂亮的衣服之类。”
看来胡主任也知道疯子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毛病,并且也受够了他的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