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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骸骨重新散开,熔穿的黑洞在齐薇格背后无声闭合。
镶嵌骸骨的门板,闪烁着类似黑曜石的光泽。但齐薇格明白,这些晶石就和遗忘之塔内封印她的物质一样,都是实质化的罪恶。
“奎,地狱五星芒打开的是个魔法空间,这里和我记忆中的国王墓室完全不一样。”血乌鸦辨识着脚底嵌满无数骸骨的嶙峋地面,小声说道。
“泰瑞莎也是这么说的。”奎轻轻点了点头,“火灵无法穿透这些凝固着罪恶的嶙峋骨道。”
仰着密密麻麻嵌满骷髅头的穹顶,奎又道:“而且,圣树给我的传送手杖也失去了感应。”
“不用说,传送卷轴也失效了。”血乌鸦心中一沉。“奎,我们现在在哪?”
说话间,视线陡然开朗。
身前是一片面积广阔的洞穴大厅。地面上布满了孔洞,仿佛一个个咕咚冒泡的泉眼,正向外翻腾着黄色的气体,使得整个大厅都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
“烟气有毒。”奎嗅了嗅,示意众人停下脚步。
“奎你看,这些是间歇泉。”顺着弗拉维的手指,奎发现总有些泉眼会暂停喷发,露出周围光滑的石径。
‘腰带,让火灵们嗅着罗莎的气息前进。’
‘是,主人。’水晶骷髅头亮起漩涡,火灵迅速行动。在弥漫的硫磺烟云中四处穿行,不时喷洒光雾,凝聚成女人的足印。
很快,一条婉言穿梭的足迹,就完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主人,女主人走的很快,再加上硫磺的腐蚀,所以无法显示全部面貌。让骨灰先走走看吧。’腰带言语间充满了担心。
‘好。’收到奎的传讯,骨灰一闪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脚印的起点。与足印重合的瞬间,身旁的泉眼立刻停止了喷发。就这样,骷髅法师踩着罗莎琳德的足迹,平安的穿越了硫磺泉路。
地狱火环随即在众人脚底出现,安全起见,奎让腰带将血乌鸦等人传送到了次元空间内。
他却独自一人,穿越了硫磺泉路。
尾随他身后的是骷髅王,碎骨者。硫磺的毒性,对他和骨灰来说,都不算什么。
顺着沿山缝开凿的小道,奎终于钻出了这片剧毒的区域。满是灰烬的炽风扑面而来,奎伸手一抓,摊开的掌心里,尽是大小不一的骨渣。
‘主人,您看’骨灰兴奋的指着远方。
顺着裂缝内闪烁着炭火的龟裂地面,一路远眺。奎很快发现了耸立在天幕下,正吞吐着冲天烟柱的巨大火山。
充满骨渣的炽风,就是从那座火山里喷出。
‘焚尸炉?’奎踩着滚烫的地面,走下山坡。
‘主人,到这里的亡灵,还能留下什么尸体。’骨灰仿佛鬣狗般,嗅着炽热的空气,惬意的开口,‘嗯……那是焚烧罪恶的焚罪炉。’
‘焚烧罪恶?’奎一愣。
火灵们已经找到了罗莎琳德的脚印,显然,她正被血骑士引领着,向火山口走去。
‘主人,我们来到的是死灵的国度,位于地底深处,大地最西方的冥界’骨灰兴奋的叫嚷道。
‘冥界?’奎知道天堂和地狱,但却没听说冥界。
‘主人,天堂和地狱,都来自其它位面,而冥界却是庇护所世界独有之地。’碎骨者解释道:‘冥界又叫天堂和地狱的前哨站。收容着大量灵魂沾染着污点的死灵。这些人生前即不够纯洁,也不够邪恶,所以被天堂和地狱拒绝,只能徘徊在冥河两岸,等待着命运的救赎或召唤。’
骨灰咔咔笑道:‘主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最好的和最坏的创造历史,平庸者用来繁衍后代。这么看来,要么做最好,要么就做最坏。天堂和地狱,总有容身处,不然只能如这些徘徊的灵魂一样,被夹在天地之间。’
‘最好的…最坏的创造历史,平庸者繁衍后代……’奎咀嚼着骨灰的话,忽然笑了,‘那么,我就来繁衍很多很多的后代吧。’
碎骨和骨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主人,您有好多女人,一定能繁衍很多很多的小主人,哈哈……’
笑过之后,奎胸中忽然畅快多了,‘骨灰,你刚才说那是焚罪炉。他…带罗莎来这里,难道是想焚烧掉自己的罪恶,重拾信仰?’
‘主人,只有被命运选中的死灵,或者有条件的被天堂或地狱招募,完成了任务后,才能焚去一身罪恶,重新降临人间。’
‘降临人间?’奎一愣,‘不是去天堂和地狱么?’
‘不会。’骨灰摇了摇头。
‘快走’血翼陡然伸出,奎飞身而起,鼓起炽风,扑向巨大的火山口。
‘主人是怎么了?’仰望着逆风疾驰的野蛮人,骨灰挠了挠骨刺丛生的光头。
碎骨者扛起巨剑,大步奔出,‘雷斯戴诺想让李奥瑞克王重回人间。’
‘原来如此’传送随即发动,骨灰紧跟着闪了出去。
炽风渐渐剧烈,翻腾的骨渣仿佛浓稠的沙砾,击打在碎骨者遍生暗纹的骨骼上。骨尘暴已令骨灰无法传送,正拽着碎骨者的披风,任由他拖着自己飞奔。
距离火山口越近,越能感受到它巨大的压迫感。
正不停呸着冲入口腔骨渣的骨灰,两眼一黑,一头撞上了碎骨者强壮的后背。伸手提起骨灰,碎骨者大步向站在前方的野蛮人走去。
无尽的炽风已经在背后消失,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河,奎不禁问道:‘这就是冥河?’
‘是的主人,这就是冥界之河。欲入冥界,必先过河。只要点燃灵魂火炬,就会有冥河渡者驾船赶来迎接。
呃,主人,不过想过河必须支付渡资,否则摆渡人的船就会沉入河底。
据说冥河的水质比人间的水轻许多,有「羽沉河」之称。除非乘冥界的船只,否则是不可能渡过的。许多无知的亡灵涉水渡河,都被溺死在冥河水中,变成了恶心的水鬼。’
骨灰冲着冰冷的骨堆喷了口气,点燃了熊熊燃烧的灵魂之火。
‘主人,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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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会把冥界和地狱混淆,其实它们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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