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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幽怨的剜了奎一眼,亚特玛破涕嗔道:“奎,难道娶我很简单么?”
奎长出了口气,“不简单。”
显然,这不是亚特玛想要的回答。美妇人破釜沉舟的追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没问题。”奎又急忙开口,“但你知道,我会有不少妻子。”
亚特玛凝视着奎的眼睛,大胆的敞开心扉,“我是游牧女人,又没有加入妇女会,当然明白这是男人的权利。但请你快点,我知道广为流传的‘伊莎琳德夫人’,所以,别让我成为第四个。”
“那是伊莎贝拉和罗莎琳德的合称,其实她们是两个……”直到这里,奎反应过来美妇人言语中暧昧的深意。
游牧男人是可以娶四位正妻的,既然已经有了两个,又不想做最后一个,显然是做第三位正妻喽
再抬起头,美妇人的双眸以溢满春水。这是奎熟悉的轨道。野蛮人猛然抓住孀妇来不及逃脱的柔夷,微微用力,便将她拖了过来。
跟着顺势站起,径直将老板娘扛到了肩上。
“哇——”满大厅的酒客,顿时被震撼了。
“奎,快放我下来。”砰砰乱跳的心脏压着满腔热血倒冲头顶,亚特玛嗡的一声,双眼霎时失去了焦点。扭蛇一般曲挣扎着的娇躯,在被男人反手拍中丰臀的瞬间,轰然垮塌。
“今晚我请。”扛着软绵绵的羔羊踏上楼梯,奎缓缓扫过大厅,微笑着开口。
轰——
差点被掀掉屋顶的酒馆,具体是什么声音已经听不清了。反正无数个不停开合的大胡子嘴巴,正共同演出着这场盛大的哑剧。
楼梯周围也围满了心情复杂的酒客。里面不乏亚特玛夫人的钦慕者。但除了和其他人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人敢出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首先,亚特玛夫人没有挣扎,更没有呼救。
其次,可以将恶魔的脑袋像椰子一样捏爆的野蛮人,太过凶残。
最后,这个凶残的野蛮人,还是他**的伯爵
笼罩在野蛮人周围,充满原始血腥的暴虐气息,呛得人无法呼吸。所有人都在野蛮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下意识的往后咧开,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扛着沙漠之花,径直冲上阁楼,跟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伴着美妇人抛落的惊呼,锦帛撕裂的异响和如哭如泣的呻吟,开始折磨酒客的耳膜。
随着男人一声长长的叹息,暴风雨终于过去。
短暂的平静,沿光滑的楼板,渐渐传来一声声沉默的鼓点,震痛着麻木的脚底板,更震痛着游牧人的心。
很快,整个楼梯都跳动起来,许多正紧紧抱住栏杆,痛哭流涕的撕咬着木质扶手的醉汉,甚至被弹起的楼梯,崩飞了门牙。
灰尘从木头缝隙内扬起,一次次翻翘的木板,甚至顶飞了铁钉,被日日践踏的楼板仿佛脱缰野马,开始向践踏他们的酒客,发起冲锋。
许多人一不小心,竟被弹离地面,排出起伏的人浪
无敌的震动,从角楼向整座酒馆蔓延。
躲藏在天花板夹缝中的沙砾,纷纷跳落,在一楼大厅下起了绵绵细雨。垂悬的帷幕和遮阳的布帘,无风自动,气氛热烈的酒馆大厅,一时风雨飘摇。
呆呆的盯着酒杯中不停溅起的酒花,享受着长椅对屁股的无情拍击,所有人都在咬牙忍耐。
窗外,波浪般起伏的遮阳板,连片脱落,跟着轰隆一声,一根粗壮的立柱穿透天花板,将整个吧台炸飞。
“啊啊啊酒馆要塌啦~~~~~~~”
立柱根根落下,屋脊跟着垮塌,抓着酒杯的客人灰头土脸的冲出酒馆,疯狂开始向周边蔓延。
等格雷兹领着雇佣兵闻讯赶来,刚揪住一个劈头盖脸全是木屑尘土的酒客大声质问时,气派的沙漠酒馆就当着他的面,轰然坍塌。掀起的恐怖沙尘暴,更是瞬间将整个城区淹没。
等尘暴平息,灰头土脸的佣兵头子,竟还抓着那个早吓到腿软的酒鬼。而酒鬼虽然看上去比他还惨,却神奇的没有昏。
“这…是怎么回事?”
“北、北、北方伯爵,震、震、震、飞了铆钉……柱、柱、柱子,掉、掉、掉下来……房房子、塌塌了……”
格雷兹不禁长出了口气,“确定是北方伯爵?”
“确、确、确定,还、还、还有亚特玛”酒鬼思维清晰的令人震惊。
“奎和亚特玛,把房子震塌……”格雷兹混乱的思绪,陡然迸溅出一朵璀璨的火花,随手将酒鬼一甩,怒声骂道:“滚吧”
“围绕废墟设立警戒区,胆敢闯入者,杀”
“是,头儿”佣兵们背靠废墟,竖起了层层长枪。
最后存留的那座吱呀作响的角楼,虽然晃晃悠悠,却仍顽强的耸立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放浪的呻吟,和一次次沉闷的撞击,随着翻滚的烟尘,一波*涌出。
虽背靠角楼,可围满一圈的佣兵们,还是心照不宣的咧开了嘴角。
格雷兹大张着嘴巴,瞥着摇摇欲坠的角楼,口水流了一地。他当然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所以才驱逐了酒鬼,设立警戒区。
只是……这也太奇幻了吧
能生裂恶魔的野蛮人也就算了,亚特玛竟也撑到了现在……
“头儿,火眼来了”被背后佣兵的呼喊唤醒,格雷兹摇了摇装满沙砾的下巴,猛然转过身来。
只见一只大脚劈头踹来,佣兵头子双腿一蹬,后仰飞出,堪堪躲过。
显然,火之眼的目标不是他。巨骷髅妖几步跨到场中,用肩膀扛住了歪倒的角楼。血筋石魔紧跟着撞入场中,抱起一根根支柱,围着角楼,足足撑了一圈。
撞击愈发急促密实,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火速攀升。
怒吼和尖叫猛然破顶,炸劈的木杆喷出漫天碎屑,女人空灵的抽泣,颤栗着,随灵魂被一同注满。仿佛饱食的雏鸟,渐渐没了生息。
仰面躺着废墟,格雷兹憋紫了老脸,喷出一股混合着沙砾的浓浓鼻息,“真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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