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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霍先生.你所谓的.要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要整个华易吗.”
梁沐枫冷冷的看着霍仲良.神态语气丝毫沒有一点惊慌.像是早就料到了今天过來面谈的结果会是这样.
霍仲良淡淡一笑.“我不想怎样.也沒说要你用整个华易作为代价來偿还我儿子的幸福.但是我也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谈到事业.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不如梁先生做的大.可以一脚伸到海外发展.只要在这上海一片小小的地方有我的立足之地就满足了.反正我大半人生已经过去.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我两个儿子的.他们好就是我现在追求的.但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见不得别人透支了我的感情还要虚伪的对我说抱歉.然后让我甘心情愿说些祝你幸福的话.一个华易的代价我还承受不起.就看你梁沐枫愿意牺牲多少了.”
霍仲良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梁沐枫眉宇紧蹙.到此为止.他还是不能想通他需要的是什么.抢走那么多单单子不说.嘴上还总是说着不需要华易为此付出.只是.天知道这只老狐狸在想什么.现在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这几年.他在上海积攒了一些资深的老客户.长期合作.如今都已经被霍氏挖走.看來.霍仲良不肯松口.他只有亲自.一个一个登门拜访了.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谢谢霍先生能招待我.但是看來.我们在生意上已经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是吗.”
霍仲良淡淡笑着.摇晃着杯中的酒.仿佛已经是一种默认.
梁沐枫了然的点头.随即很偶风度的鞠了一个躬.“那么再见.”
梁沐枫一走.霍律恒就上前.“爸.物极必反.就算你什么都不顾.但是天寒那边……”
霍仲良不耐烦的打断.“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天寒将來知道了是怨我还是恨我.已经这样了.”
说着就想着前方走去.忽然又顿下來.头也不回.声音里却是充满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律恒啊……爸只是.真的沒有办法了……这么多年.不管我做什么.做多少.哪怕是一眼.他都不愿意看我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什么.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可以在这里和你们说笑.不管这次做的对或错.我的出发点只是希望能最后替他做点什么.说我是盲目也好.蛮横也罢.这只是我……一个做父亲的心.”
霍仲良讲的这些.霍律恒何尝不懂呢.可是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吗.
其实就在天寒出国之前的那一晚.他已经说过了.他说……
我已经原谅了.
虽然那晚天寒有些喝醉.可是他很清楚的听见了.
其实爸.你知不知道天寒.你的儿子.他早就已经原谅你了.只是固执的你们.总是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面子……
＊＊
出了酒店.在外面等了很久的于墨一看见梁沐枫出來就冲了上去.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三哥.他怎么说.”
梁沐枫面色有些沉重.“回去再说.”
“好.”
酒店里.梁沐枫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缓慢的摇晃着.于墨等不及的上來问道.“三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我直接扔下一切事情从香港分公司赶回來.可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恐怕……这段时间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
良久.梁沐枫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于墨彻底愣住了.
什么情况.华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一个区区的霍氏还能怎么他们了.
可是从來沒有见过梁沐枫这样的表情.一向嬉皮笑脸的于墨也开始担心了.
“霍仲良到底什么意思.那些客户沒了我们还可以再开发.大不了上海这一片地区我们放弃好了.”
“墨.你不懂.这五年來.我虽然将重心都转移在香港和纽约地区.可大多数起重要作用的人都在上海.这里……才是关键.”
“所以.”
“所以.明天开始我们必须一家一家亲自上门劝说.如果这几个人我们不能说服.那么华易在未來的好几年内.会损失很多元气.那么之前我们付出的五年时间就都白费了.”
至此.于墨彻底泄气了……
接下來的几天.梁沐枫和于墨在上海各个地区一家一家的上门造访.庄冥和石洛凡负责香港那边的业务.连着跑了几天.结果并不如意.今天是最后一家.十个客户中.有两个是愿意继续合作的.
“对不起梁先生.我想……我们的合作还是到此为止吧.”
于墨在一边急的不行.却什么也做不了.
预料之中.梁沐枫不勉强他.站起來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我理解.殷总不比说抱歉.从來做生意都是相互愉快.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去留.我不勉强.”
走出别墅.梁沐枫的脸才开始慢慢沉下來.
“三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也不知道洛凡他们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梁沐枫看了一下日期表.“走吧.订机票回去.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去处理.我怕庄冥他们要应付不过來.这还只是开始……”
一句话便将于墨的心打的凉透了.
＊＊
y市.
纪念正在办公室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忽然被电脑右下角弹出來的窗口震了下.原本打算不理会.可却在看到华易集团这四个字的时候愣了下.
而那条简短的新闻内容也让她整个人有些僵硬.
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怪不得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华易股价大跌.为什么他从來都沒告诉过她.
沐枫……
他一周前说去出差.可她却大意的沒有问他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
手机就在手边.现在的她.真的很担心他.因为许心晚的事情.除了他走后的第二天当晚他们通过一次电话.接下里的时间.他离开了几天.他们就有几天沒有联系了.主要是她想趁他不在的时间里想清楚回來后要怎么面对他和许心晚.可是现在.她等不了了.
她好担心他.
这样想着.手边的电话也正好响起來.來电人正是她所想的人.梁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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