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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漂亮的婚纱,会将女人的美演绎到极致。让身处浪漫婚礼的新娘,变成世间最美最快乐的女人。
只要是女人,对于婚纱的梦想便永无止境,繁复奢美的设计总是能勾走女人的魂魄。看着那一排排精心挑选的婚纱,慕千雪梦中期待过无数次的场景,终将成为现实。
是在城堡里等待王子的公主?还是末世中傲然独立的女神?
当款款而出的佳人悄然行来,宋天杨回身而望。
恍惚中看到的人影,美得有种梦境里一般不真实。慕千雪身上的那件婚纱,面料的华美程度和完美的身体曲线都极其挑剔,凸显腰部、胯部轮廓的鱼尾款式和层层薄纱叠加而成的夸张裙摆,将她的美丽风情肆意挥洒………
宋天杨无酒自醉,眼神迷乱得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内心有多激荡。他素来知道她有多美,可当她特意为他穿上这纯白色的婚纱,他终于知道,这辈子,除了她以外,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雪儿,你……真美!”
“你也是。”她从不敢告诉他,他在她心里有多帅。
那种天人之姿从六年前就一直深深烙印在她心头,抽之不快,拨之不出。
慕千雪从来不是颜控,可对于宋天杨,她竟无法自拨地迷上了他这张脸。他很帅,她一直知道的,所以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他便霸道蛮横地住进了她的心,虽然被她强按了六七年,虽然曾被她狠狠地整理过,却始终霸道蛮横地在那里,占着她心所有所有的空间,让她分不出一丁点给别人。是的,他很帅,帅到令她无力抗拒,也无法自拨。
男人的眉头飞扬,拧出一个不算愉悦的弧度:“我也是?”
女人的红唇微抿,悄悄附耳过来:“真帅!”
“………”
相视一笑,是彼此情有独钟的无声告白。
她好爱他,好爱好爱………
他好爱她,好爱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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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男美女的组合,秒杀了凌云某首席摄影师无数的菲林。
宋天杨和慕千雪都不是专业的模特,甚至摆拍的动作也一个都不会。可两个人的镜头感却极强,只随意的一个眼神,随意的一个动作,只要抢拍及时,便是绝美的一幅画面。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还有那一展颜的娇羞。
最是那一回眸的典雅,还有那一勾唇的妩媚。
慕千雪的美,不同于天后苏恋的内敛与高贵,是一种爆发力极强的张扬绝艳。配上宋天杨高大酷帅的身影,那是一种能令摄影师欲罢不能的气场。
从中午一直拍到午夜,慕千雪连换七套婚纱。
Vera Wang正红色的逆袭,把美演绎到极致的Moonlight Couture纯白典雅,精致而性感*的浮华羽毛,Atrlier Aimee经典的黑与白,时尚潮流独一无二的 Marina Mansanta,Louise Kennedy的出尘飘逸, 闪闪惹人爱的短款小仙女………
没有妖艳的蛊惑,清新、柔美、自然、内敛,无论是纯白、象牙白、乳白、浅白,还是充满时尚个性的米黄、水洗色,正红………
宋天杨倾其所有,只为完美地将慕千雪的美张扬释放,而且,一生只为他盛开一次。他无怨无悔地要与她一起构建爱的殿堂。想把那一天,那一刻,那一秒最美的状态留下。
博一个惊艳,让彼此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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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机会难得,摄影师宁愿按快门按到手残也不愿喊停。最后还是宋天杨发现慕千雪换上短款婚纱时,露出的脚根被高跟鞋擦破了皮,才直接将人抱进了休息室里,强行终止了一切拍摄计划。
亲手替她脱去脚上镶着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宋天杨检查过她脚上的伤势时,眉心已深深地拧出了一个川字:“怎么不早说?”
宋天杨没试过高跟鞋磨脚的痛,但看到她后跟和脚趾上都起了血泡,心疼得恨不能抽自己两大耳瓜子。他顾着哄着她开心,觉得她不喊停就代表着想要继续,却忽略了她的身体也会累,也会疼。
都破皮了,虽然没有流血,可那红红的一片,仍旧让他看得眉头直皱:“以后,不许再穿高跟鞋了。”
又是这样霸道。
可这一次慕千雪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微微一笑:“都没感觉到痛。”
因为太开心了,开心得差点晕掉,所以,真的不痛。可这样的话闷在心里,她却并不打算告诉她的男人,表现得太感动是不是不太好?男人,不是都喜欢吊个半饱,饿着一点才会对人好?
“………”
这样还不痛?
宋天杨气得黑了脸,情急之中竟低下头去,用他那‘呼呼’的方式轻轻地替她吹。
他嘴里的热气化成冷风,吹在她火辣辣的伤处凉凉的舒爽,慕千雪任她握着脚脖子,看着他细心呵护自己却略嫌笨拙的动作,明明想忍住的,可眼圈还是忍不住微微地泛起了红:“天杨,我原以为永远也没机会和你拍结婚照的,谢谢你!”
那时候,他们以那样的方式被迫结合,她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他赶出宋家大宅,哪曾想到他和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结婚戒指,结婚照,接下来,就应该是他口中的盛大婚礼了吧!
她真的很期待,可她却不敢说出口。
幸福来得太快,她总感觉自己有些把握不住,就如同脆弱的水晶花瓶,一碰就碎。所以,她轻轻的,慢慢的,静静的,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被自己的大力碰散了。这样的感觉太美好,她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惯坏了。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这样*自己,想自己*坏了,以后,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的坏,这么的阴险,可是,他这样的阴险用在她的身上,她却又觉得无比的幸福。恋爱中的女人,果然都是傻子。可是,真想这么一直傻下去啊!能傻一辈子那才叫有福。
“真的谢谢你!”
夫妻之间,她居然如此郑重地对他连说两次谢谢!
宋天杨‘呼呼’的动作一迟,抬起头来,眸光闪闪地瞅着她:“我在你心里那么渣么?”
笑着努嘴,慕千雪很坦白地开口:“以前是。”
男人漂亮的眉头又深深地拧了起来:“什么叫以前是?”
“以前是的意思就是,你以前对我很差,很差很差很差………”
他一脸别扭的模样煞是孩子气,慕千雪忍不住伸手揪了把他的脸,男人的皮肤不如女人的滑腻如脂,却弹性极佳。她突然玩心大起,邪恶地两手一边揪着一块软肉报复性地向外扯。
可怜威武霸气惯了的宋三少此刻俊脸被老婆揪着,疼得眦牙裂嘴却还不敢叫停,只羞愧难挡地问:“呃!我以前,真有你说的那么差?”
“有啊!你做了好多恶劣的事,可是………”
慕千雪停了手,不再摧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语带幽然道:“因为你今天为我做的这一切,你以前做过的一切,一笔勾销了。”
闻声,宋天杨眸光大亮:“这么大方?”
原本满身是刺的小女人,此刻柔柔软软的像是只小猫咪,男人的心里甜得似蜜,却又在甜过之后泛起了阵阵密密麻麻的痛。这样的温柔,是因为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犯下的那些恶,今天说过的一笔勾销,还能作数么?
可是,不管她说的做不做数,他都会一字一句地牢记在心里。真到了那一天,真到了万不得已,他就只能拿出来………只希望,到时还管用。
“嗯!就是这么大方,所以,你娶到我就赶紧去庙里烧香还愿吧!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老婆。”
闻声,宋天杨噗哧一声笑了:“雪儿,咱谦虚一点好么?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不习惯么?她心情好,想让他更加不习惯。
慕千雪故意学着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一记媚眼飞过,软软地嗔了他一声:“讨厌!”
小刺猬浑身的刺都拨掉了,而且,是她自己主动一根一根拨下来的。宋天杨哪里能不被电到,当下全身都酥了,心思也全都不在正题上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握着她的脚踝,男人的眸间泛着幽幽绿光,声音却温柔得能让人全身起鸡粒子:“还疼吗?”
“不疼。”
未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慕千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唔!可能不能再穿高跟鞋了,给我找双拖鞋试试吧!”
“是吗?我看看。”
说着,大手微抬,慕千雪的白嫩嫩的小腿便被平举到了宋天杨的面前。
绿光加深,男人邪邪一笑,张嘴便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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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传媒的摄影棚内配备的都是顶级设施,后台化妆间更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最顶级,而最顶级的化妆间内里的休息室,更是……极大,极舒适。
而且最贴心的设计是,还有chuang……
整面的落地玻璃视野开阔,慕千雪又羞又急的推正在她腿上流连忘返的人:“……把窗帘拉上!”
宋天杨埋在一片温软细腻里正啃的蚀骨,反手去摸了摇控开关,窗帘刚缓缓闭上,他就扬手彻底撕开了她那条做工极其奢华,价格极其昂贵,而全京市独此一件别无二套的顶级短款迷你型奢华婚纱。
“你疯了,好贵的!”
慕千雪尖叫,抬腿踢他,但不管使什么招数都奈何不了他,她这才知道以前那都是他在逗着自己玩,他一只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打不过只好嘤嘤地哭,他才总算肯放开嘴,吻着她脸,一直在笑,手却不住揉着她。慕千雪紧张、矛盾、混乱极了,被他山一样压着,身上又热又燥。
她们怎么能在这种地?这种地方……做?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的。
宋天杨可不管,凑上来咬着她粉粉白白圆润耳垂,说:“别担心,他们不敢进来。”
慕千雪迷蒙双目顿时圆瞪,差点一把把他从身上掀下去,大吼他:“你哪次不是说没有人敢进来?可哪次不都被人撞见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行。”
嘴里说着不行,可转身宋天杨却压紧她的手带着一起往下揉去,好不容易舍得放开两捧软雪,又掐着她腰往自己身下送,她那腰细得……
啧啧!真想直接狠狠撞折了去……
他愉悦的低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诱哄:“这次是真的……不如这样吧!咱们试一试,如果还是有人进来的话,我就不做了,可如果没有,咱们就在这里‘偷’一次好不好?”
噗!什么叫偷一次?
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想到的?这男人的脑回沟生的真是与从不同到令人发指。
他掌心滚烫,三两下揉得她全身也跟着发烫起来,慕千雪高烧一样软在他身下,费力想了一会儿,喃喃的说:“……可是……不行啊……为什么冒这种被撞见的险?既然预见了会有风险,不是应该从源头上……直接制止……制止么?”
“没有不行一说。”
他拉开一条修长的腿,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催眠似地开口:“乖!相信我,再没有比这更正确的逻辑了!”
“撕拉!”
又是一声清脆的裂帛声,慕千雪底下顿时一阵凉。
然后,当真肉搏相见了。
她紧张的全身僵硬,可他一点时间都不给,她哭起来他也没停下,坚定的制着她缓缓的动,心肝宝贝的哄,吻着揉着爱着……
直到她嘤嘤哭泣声渐渐拖长,不再挣扎,身子软如水,四肢软绵绵的附着他,宋天杨撑起两臂看身下的人。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
女人原本松松绾在头上的黑发散了一枕,几缕沾湿贴在脸颊上,乌黑油亮,更衬得她面若桃花,肤胜堆雪。
削落的肩膀曲线诱人,身如初雪,在上面轻轻一允就能留下一个艳如桃花的印子,整副身子细细白白,此刻如同一只幼兽般,被强困在他身下缩着,任取任予。
看得激动,不免又猛了些,她挨了几记受不住了,咬着唇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分外可怜,眼睛虽闭着,也挡不了那妩媚春意从眼角丝丝逸出。
“……呜呜,轻点……你能不能轻点,嗯……”
宋天杨满腔柔情,心里千个一万个疼惜她,可她这娇娇弱弱承欢身下的模样,实在令人放不开手去,他只好哄,一边亲她一边骗她:“就好了……别哭别哭,你一哭我更轻不了啦!”
他也知道自己是头兽,骨子里有天生的兽性。
他怕她疼,可她越疼他就越欢,越欢就越疯狂,他也真怕自己伤了她。
慕千雪麻得快失去知觉,又怕又急又害羞,攒了力气推他,一动一紧他倒真停了,只是捧着她的纤腰不肯放,手指掐进她雪白的腰肉里,挺直了,颤了足足半分钟,才如释重负的倒在她身上……
发泄兽欲后,某三少呼吸渐渐平复,身下的人却依然潮红着脸没缓过劲来,宋天杨这时候忙把人捞起来,拨开她沾了一脸的黑发,用手背揩她脸上脖子上的汗,喜不自禁的亲她红肿的唇:“好了好了,你看我没骗你是不是?真的好了嘛!是不是?”
慕千雪费劲的扭开脸表示恨他,可他那么高兴,一点儿也不介意,捧着她脸如珠似宝的亲。
她一边躲一边嘀咕道:“不舒服……”
她说得含糊,他却听得清楚。顿时笑得更志得意满,将她抱到身上,抚着她背轻轻的安慰似地,说:“带你去洗澡……嗯?”
“这种地方怎么洗?”
“二哥办公室,或者大哥办公室。”
“啊?”
慕千雪惨叫!
真要去了大少或者二少的房间洗澡,那还不得是闹的人尽皆知?慕千雪惨呜一声,一张嘴便咬在宋天杨有肩上,恨不得狠狠撕了他才好。
臭*!她不要去,不要去………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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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慕千雪还是捂着羞红的小脸被宋天杨抱去了二少的办公室那边,打算借用他办公室里的小套间洗澡。理由无它,大少的办公室在128楼,二少的办公室在118楼,近水楼台,自然优先考虑。
可当宋三少抱着人走近二少的办公室,二少的好秘书却红着脸拦了一下他。委婉地表示,二少惹了二少奶奶生气,所以,此时此刻正在‘卖力’地讨好二少奶奶。
所以,勿扰!
一个妈生的兄弟,怎么卖力地讨好老婆最有效宋天杨自然是明白的。于是,又抱着怀里脸已经红成了‘关二姐’的小媳妇,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直奔大少的办公室。
大少当时正和四少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说着什么。看到三少抱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进来。二话不说,带着自家老么主动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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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办公室,四少皱眉,用专业医务人员的口吻道:“三哥这么不知节制,对身体实在不好。”
闻声,大少没有出声,也用二少那种‘你这个没有人生阅历的童子鸡懂什么?’的眼神,深深地看了自家老么一眼。无辜的四少一天之内被大少和二少齐齐这么同情了一眼,他深感无语。
伸指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默了………
没办法,谁让他真的没有这种‘人生阅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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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天晚上,二少卖力地讨好过二少奶奶后,回家便去了大少的房里找大少理论。
又听说,大少三言两语打发走二少后,二少气儿不顺便第二天便胖揍了一顿自家的首席摄影师。还听说,二少撸起袖子打人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凶残的宋三少,直打到那位摄影师满地找牙,未来的三个月都没有手指按快门。
当然,揍过之后,那位首席摄影师拍的有关于二少奶奶和大少的‘结婚照’全都不异而飞,而曾记录过二少奶姐和大少这一段‘不为人之’的秘密的照相机,也光荣下岗………
再之后,二少奶奶苏恋突然高调宣布息影,除了凌云集团的正常宣传性广告以外,再不接任何片约与广告。
一周后,二少新刊的时尚杂志终于问市。
封面的主打阵容,由刚刚高调宣布息影的天后级大腕苏恋和她背后的钻石级老公宋二少力撑主场。
那期杂志,原本噱头就爆。更由于天后苏恋刚刚放出消息不再接任何广告,所以新刊的时尚杂志或许会成为二少奶奶的‘绝唱’。影迷们痛心疾首的同时,二少的新杂志瞬间脱销,场面空前绝后,甚至打破了凌云传媒保持了十年之久畅销记录。
而新杂志畅销的另一个绝对理由,是宋二少以及他身后的另三位钻石级。大少三少四少都是屡见不鲜的脸面,可凌云四少齐聚一堂,还个个身着礼服,气度超凡地上封面却是百年难遇。而比百年难遇更难遇的是,*三少的身边多了一位国色倾城的三少奶奶。
听说,三少奶奶是位铿锵玫瑰,律政俏佳人。
而传说中的那位律政俏佳人,在收到杂志的第二天早上,又收到了另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同城快递………
这一次,照片不再是慕爸爸的那一辆二手本田,而是一辆超豪华的Maybach,只不过车头的地方,同样有着很明显的撞击过痕迹。
很显然,这辆车就是当年的那辆肇事车。
快递来的照片同样清晰,可清晰的仅仅只是车身,车内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只觉得熟悉,很熟悉………
慕千雪很想将那个人影和当年到他家道歉的那个肇事司机的身影重合,只是试了好几次,却始终不能认可。她是个律师,素来对这些所谓的证据感觉很敏锐,上一次勉强可以解释成‘恶作剧’,那么这一次呢?也是恶作剧?
同城快递,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慕千雪坐不下去了,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宋天杨,把自己所有的怀疑都跟他说之后,他挂断电话没多欠,人已到了她的办公室里。
“我以为你在公司?”
“原本是在。”手里还忙着上千万的订单,可接到她的电话他连客户的面子也没有给,直接飞车过来。
“天杨,我………”
那时候宋天杨的表情很冷,冷得有如二月里的冰:“照片呢?我看看。”
被他的脸色吓到,慕千雪乖乖地送上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看到照片的时候,似乎是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只是,那样的放松只在片刻,须臾,他俊帅的眉头深深拧起,叮嘱她道:“最近要是再有这样的东西过来,不要自己拆,先交给我。”
“为什么?”
宋天杨抿着唇,神情莫辩:“下一次过来的应该会比较惨烈,我怕你受不了。”
自慕千雪收到上一次快递开始,宋天杨这边便一直让手下的人在查这件事,只是,新上来的人不如程力给力,也不如霍乔婷手段圆润,整整一个星期,居然只查到了快递是从哪一区收到,又从哪个快递小哥手里送来。
他刚觉得那人不得用想要换掉,慕千雪这边便又出了问题。宋天杨很清楚对方想打的战术,只是,配不配合么,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不过,从照片的递进度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想一点一点击垮慕千雪,所以,照片的程度也一次比一次大。因此,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下一次过来的,不是不利用自己的证据,就会是让慕千雪崩溃的证据。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让她看到,也不能让她看到。
“………”
闻声,慕千雪心头一颤,瞬间明白了宋天杨的用意。
对了,无论那个人是谁,使的都是心理战术。一点一点地渗透,一点一点的深入,然后一点一点地加大范围,加大尺度。第一次来的是爸妈的车,有车没有人,这一次来的就是肇事车,同样是有车没有人。那么下一次来的又会是什么?
有车有人?还是,直接送上最惨绝人寰的伤亡现场?
只想到这一点,慕千雪便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宋天杨适时地圈住他,用身体的温度施予她力量,为她取暖。
“雪儿,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天杨………”
她怯怯地唤他,他却不言不语,只是紧紧抿着薄唇,很快又拉出了一道绷得直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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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这是宋天杨最后的底限。
第一天,他黑掉了京市所有快递公司的内部资料,把一周以内所有刚收到,未发送和即将发送的快递记录全部整理归拢,一旦发现有慕千雪的快递,统统没收。
他还下令秘密捐赠了数百台监控设备给市交通局,连夜加装到了郭白明事务所的附近,前后三千米以内,密密麻麻,无一死角。
第二天,他撤换掉身边不得力的助手,急召程力回归,致电曾柔暗中秘密搜索可疑人物,亲自调动二少的*‘团队’跟踪追击。甚至请动了夏波清利用警政界的所有关系,帮他秘密进行了一场地毯式的拉网搜捕。
第三天,寄快递的人,终于老老实实地被带到了他的面前。那个人和他心中猜测的完全一致:霍乔婷。
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结果。
抬了抬手指,宋天杨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把人直接交给了程力去处理。当时霍乔婷让人在慕千雪的饭食里下药时,宋天杨便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是看在程力的面子上才放了她一马,结果,凭空又惹出这许多事。
宋天杨懊恼不已的同时,程力亦被迁怒。
那一晚,也不知程力和霍乔婷到底谈了什么,总之,第二天一早,G安局来了人,还带来了冷冰冰的手铐。霍乔婷当时便哭惨了,二话不说把sunny给卖了出来,果不出程力所料,sunny就是桑妮,人在国外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正带着孩子东躲西臧。
宋天杨给程力将功补过的时间,仍旧是三天。
三天后,程力交出了所有关于霍乔婷投毒害人的证据,警方认为霍乔婷有投毒杀人的动向,并以此为由,将她拘留待审。而失踪数日的桑妮也终于在程力的‘大力围攻’下主动现身,带着孩子,一脸狼狈地找到了宋天杨。
她手里牵着的孩子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白净可爱,从五官上看,有六七分神似桑妮。只一眼,就能知道是亲生母子,孩子似乎带着警觉,小手紧紧握着桑妮的手,可以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是,桑妮的表情木然,似是失去了痛意一般,只是冷泠泠地看着宋天杨,根本就没有将孩子的恐惧看在眼里。
宋天杨并不十分了解孩子,可因为二少家的三个宝贝蛋,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个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心情是什么样的。可桑妮,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孩子的感觉,表情里,甚至带着明显的厌弃。
他再心肠好,也不会好到去同情桑妮和她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看上去真的很无辜,可他还是别过脸去,冰冷漠然道:我说过的,不许再回来。”
他就是那种人,*你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在天堂,可恨你的时候,瞬间就能将人拉下地狱。彼此,桑妮就有那样的感觉,在冷冰冰的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那样逼我,我不回来,还能怎么办?”
桑妮一脸狼狈地看着宋天杨,神情凄然:“宋大哥,你一定要这么绝吗?”
“我从没逼过你,是你自己逼自己。”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替桑飞顾好她。他也尽了自己所能在照顾她,可是,很显然他低估了桑妮的野心,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好在父亲替自己善了后,如若不然,今时今日,因为这个孩子,恐怕真的又是一番局面。
“那还不是因为你?”
皱眉,扔下手里刚签好字的文件,宋天杨神情阴霾地看着桑妮:“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我,我不欠你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我哥哥………”
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宋天杨一字一顿:“你也说了,那是你哥哥。”说罢,宋天杨微微一顿,又无情道:“不是你。”
他不欠桑飞的,从曾柔告诉他一切开始,他就卸下了心头的包袱。之所以不解释,是抱着得曾柔一样的心态,不想让自己的好战友在死后还被蒙上一层灰。可是,就算他什么也不解释,他也不欠桑妮的。
桑飞是桑飞,桑妮是桑妮,这是两个人,不能混为一谈。
“………”
片刻的怔愣后,是桑妮满含怒火的眼神,她冷笑着,语带嘲讽:“男人在始乱终弃的时候,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始乱终弃?”
闻声,宋天杨轻声地笑,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乱过你?”
“………”
桑妮无言以对,只是牵着儿子小手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意就是做宋天杨的太太,可偏偏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她们之间仍旧清清白白。始乱终弃,她倒是真的想他乱来一次,偏偏,他对谁都可以放肆,就是对自己太过‘尊重’。曾以为这是他爱自己的一种表现。直到现在她才清醒,正是因为不爱,所以,他才不愿碰自己,也不屑碰自己。
很讽刺啊!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所以,她回不了头了,也不想回头了,既然注定这辈子上不了天堂,那就将错就错,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