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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对你说。”程至这一次也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说道。

程敬微微一笑：“爸爸，保重身体，照顾好妈妈，我先走了。”

面对自己儿子的离开，程至一脸失望，也不知道他这失望的表情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是目前看来是真的已经失望到极点了，没有办法，有些时候就是如此，父子之间意见不合也是常有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和事务，只是程敬与程至之间这所谓的最重要有些不一样而已。

经过这一次见面，程至不知道是说自己失魂落魄好还是其他什么好，但是最终他依旧是有些失魂落魄，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不管怎么看似乎也找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解决办法还是有的，但是并不能说跟他有关系，有些时候说这些也是没用的，程至自然清楚用强力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控制住就好，更何况他还有这种能力，可是那样一来的话他又非常清楚儿子程敬会恨他一辈子。

所以目前的这种情况对于程至来说是无可奈何的，纵使他还有能力让一切按照自己所设定好的轨道去走，但是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得出来，因为他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一个人。

“程至啊程至，你要那所谓的大志向又有何用？”程至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察觉到了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不管怎样，程敬已经选择的道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他已经知道从自己父亲这里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秘密。所以再想那么多也是非常没用的。他倒不如好好地考虑一下接下来应该跟九大望族怎样商榷来解决掉眼下的问题，这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事情，尽管这事情仔细想起来还有些好高骛远。

尽管程敬也不知道九大望族会不会答应他，但是不管怎么看他也要想办法去尝试一下，必须要如此尝试一下才可以，因为他别无选择。

程敬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九大望族的代表，因为他在半路上碰到了追上来的张挺，说实话张挺对于目前来说所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诧异的。

“怎么回事？你爸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张挺确实是应该疑问这件事情。他如果说对于程敬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那么最大的不了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爸了。

说实话一开始张挺也没对程敬的父亲有太多的好奇心，唯一的一次好奇心顿生是因为那次在香港的门萨总部里看到历任门萨会长里有程至的照片，从那个时候起张挺才意识到程至不是自己所以了解的人。

说实话也是如此，谁能会想到自己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叔叔竟然是门萨的会长呢，更不用说以前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程至到底哪里有智商高人一等的展现，本来就是迷雾重重，现在又突然出现，自然要拉着程敬好好问一问了。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不过他回来的目的是想要让我停手。想要让我别再去招惹那个势力。”程敬对张挺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地方，毕竟他们兄弟一场。如果就这样去隐瞒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停手？这怎么可能？垂信的仇不报了？”张挺对于程敬父亲的要求也是有些无法理解，就如同他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关于孔垂信的大仇，张挺和程敬几乎是用一种态度来对待，那就是绝对要报仇，绝对不能向对方认怂，如果他们就此认怂的话那无疑是在自杀，孔垂信身为他们的兄弟已经以身殉道，他们虽然不想做什么伟大的人，但是仇还是要报的。

这就是张挺和程敬心中最朴素的想法，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有任何觉得他们做得不对的地方。

当初程敬敢因为辽东金氏绑架张挺就用核弹去收拾辽东金氏，那么同样他们二人也敢为了孔垂信而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不管对方是什么势力有什么背景，反正他们是绝对不会有一星半点地退缩。

“我当然没答应他了，我是不会停手的，但是我爸的出现也给我提了个醒，最起码我们现在应该知道对方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程敬觉得有些时候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去想那么多，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想一想的。

尽管程敬和张挺都不怕死，但是他也不会说就因为给孔垂信报仇而去无谓地送死，那样的话他们就是傻子了，所以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

“这些都是小事，就算是条狗也知道那个势力不好对付，但是现在你有没有想明白，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对付，对了，你爸都回来了，你有没有问他关于胡日音在俄罗斯的事情啊！”张挺一着急就开始问了这么多的事情。

说别的程敬可能还不会太在意，但是一旦开始问起胡日音了他立马就觉得有些脑袋不灵光，“卧槽，我给忘了！刚才跟我爸吵架有点厉害，我都忘了问他关于胡日音的事情了！”

胡日音，或者说是暗先生，对于这个人可以说是程敬心中比较难受的一桩心事了，一来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父亲的同学会专门针对自己，二来则是胡日音手里很有可能掌握着那秘密的卷二，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如果刚刚向自己的父亲好好问一下的话或许还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倒好，光顾着聊其他的事情，想要再聊聊关于胡日音的事情也不太可能了。

“你说你啊……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可怎么办，你爸走了没？”张挺只是知道刚才他们父子俩是一起出来的。并不知道程至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走……了吧。”程敬本想要发动一切力量去寻找自己的父亲。理论上他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父亲是不太可能离开燕南市的。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不可能事情，如果说程至不想见他的话那么就算是找也没有用。

更何况现在的程至见到他也只是劝诫，那些不厌其烦的话他已经不想再听，所以就算是找到了估计也没有那么多可以搞定的事情，这个时候想那么多也是没用。

“算了，走都走了，想找也找不回来，胡日音的事情还是咱们自己去解决吧。”张挺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再去找程至问问关于胡日音的事情，这事情目前也只能是如此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我现在倒是有一些疑惑，按照道理来说，我爸肯定是比咱们还要了解那个势力，到底他是怎样想的？他跟那个势力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当初门萨老一代会员为什么会突然死亡或者消失，这一切跟我爸到底有没有关系？”程敬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疑问的。

“想都不用想啊，肯定这一切跟你爸都有关系，说不准你爸现在就在那个神秘的地带上，不然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找不到信号的来源呢。再加上你爸多多少少也算是科技界的人，还有他曾经也是门萨的会长。那些会员的消失怎么会跟他没关系呢？”

其实这样想想也很有道理，程至就算是再隐藏也不可能说让程敬和张挺还认为他是以前的那个普普通通的技术员，如果俩孩子还那样想的话就是弱智儿童了。

既然一切都跟程至有脱不了的干系，那么他们现在到底是听程至的话还是不听。

尽管有些纠结，但是程敬和张挺还是选择了不听，倒不是说程至所说的话不对，而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孔垂信的死永远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所以说来说去也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会为了仇恨而不惜一切代价。

有心理学家说过，仇恨是一种比爱还要绵长的东西，不然世界上这么多的民族种族早就可以和睦相处了，正是因为很久以前的仇恨才能导致这个世界迄今为止还不能那么和平，尽管每一个民族在明面上都宣称过会珍惜现在的和平。

仇恨就是一个魔鬼，他们驱使着包括程敬和张挺在内的人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可是程敬和张挺却乐于被仇恨所驱使，因为他们必须要为孔垂信报仇。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说那么多也没有用，我们还是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吧。”程敬也不想太过于去纠结这种事情到底该不该做了，在他眼里，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没有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切都必须要做。

“你要去见九大望族了吗？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他们有人踩你。”张挺如此说道。

反正现在的张挺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觉得去帮程敬看看九大望族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程敬告诉了张挺他要去跟九大望族商榷救市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说自己跟偃枯见面的事情，毕竟跟偃枯见面从直觉上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让张挺知道那么多也不会很好，还有那些组织其实都是一家这种消息程敬也没有告诉张挺。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他们应该不会不给面子，不然连来都不会来了。”程敬倒也不害怕那些不会给自己面子的望族，如果说对方真不给自己面子的话那么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了，所以想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

在一家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九大望族各自派来的九个代表已经等候多时，如果不是因为要跟自己的父亲在一起吃饭的话想必程敬也不会让他们在这里等太久的。

九位代表有的是家主，有的则是家主的亲属，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望族内有足够发言权的人，所以程敬也看得出来九大望族对自己已经足够重视，并没有派什么阿猫阿狗过来糊弄事，这也是他自己乐于看到的事情。反正也是要谈正事。当然对方来的人越正式越好了。

“首先我先感谢大家莅临燕南市。我的燕南市跟诸位家里比起来肯定没有那么舒适了，粗茶淡饭招待希望大家也不要过于介意。”程敬现在还是会说一些客气话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估计连这种客气话也说不出来吧。

不过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既然九大望族派人来此也不是为了要听他所说的这些客套话，九大望族来此一来是给程敬面子，二来则是想要看看程敬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们的利益有什么影响，如果有影响的话他们还是会仔细考虑一下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有事的话我们孔家是一定会帮忙的。”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巧妍。现在她身为衍圣公的母亲已经对至圣孔氏有绝对的控制权了，虽然这情况看起来有些像古代宫廷里的皇太后，但是以巧妍的品德大家都相信她不会飞扬跋扈到那种地步的。

程敬从某种层面来说是至圣孔氏的恩人，最起码是这一代至圣孔氏的恩人，所以不管他有什么事情至圣孔氏也都会鼎力相助，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想要让巧妍放弃程敬而单纯追求孔家的利益那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来，程敬和张挺也算是半个孔家人，他们两个人有任何需求孔家都会是无条件满足，巧妍今天代表至圣孔氏来。也是为了给程敬一个面子，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无条件地帮助他。

“其实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的，但是我希望今天我们的谈判成为一个秘密，出门之后大家谁也不要再提起，好吗？”程敬如此问道。

倒不是程敬多心，而是他害怕九大望族其中的一部分跟那个势力是有直接联系的，如果今天自己的话直接被告知给那个势力的话，或许结局就有些不一样了。

当然不管怎么看结局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所以说那么多也没有用，程敬说出如此的话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心里安慰而已，他自然是明白自己不管想要做多好做成什么样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让那个势力不察觉的地步。

“你说吧，我们既然是望族，这点信用还是会有的。”曾维智也开口如此说道，曾维智虽然也会对程敬有全力帮助的念头，但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表现得自己尽量中立一些的，他帮助程敬是因为程敬是孔垂信的兄弟，而孔垂信又是他兄弟孔维青的儿子。

其他望族的代表也没有对曾维智的话有任何反对，所以差不多也算是默认了程敬的话，这样一来程敬也算是有些保障了，他也觉得这事情是可以继续谈判下去的。

“关于最近的金融危机大家也都知道了吧，可能是给大家带来不小的麻烦。”程敬开门见山地说道，因为他希望这种事情最好可以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所有望族的代表都点点头，表示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以望族的消息灵通程度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他们肯定不会不知道锈迹商会的存在，毕竟锈迹商会又不是什么神秘的组织。

其实说起来锈迹商会跟杀手联盟以及地下钱庄差不多，在普通人眼里他们当然属于秘密组织了，但是在他们这些望族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已知的存在而已，并没有那么神秘。

但是锈迹商会、地下钱庄、黑暗政宗、杀手联盟、死魂军团以及萎败科研这些组织都是被一个人操控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望族所能察觉到的，就连那个神通广大的势力也不可能知道，程敬当然也不可能说出来。

金融危机所带来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这其中也已经包括九大望族了，九大望族每家都有自己的生意，要说金融危机对他们没有伤害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们家大业大还算是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罢了。

“其实我找大家来，是希望大家可以帮个忙，就是希望大家能够任由最近这场金融危机发展下去，不要采取任何救市的行动。”程敬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这句话，他这话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无异于是重磅炸弹。

本来还算是嘈杂的环境当中的顿时便没有了声音，连上程敬和张挺在内一共十一个人都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口气来接这话，鸦雀无声之下是每一个人都在仔细地思考。

“小程，你不会是疯了吧？”曾维智最先开口，虽然他会全力帮助程敬，但是他也希望知道为什么程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这要求看起来有些……有些难以接受。

“兄弟，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能不能把原因先告诉我们呢？”朱靖坛也有些不理解了，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程敬会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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