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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嘿哟,加把劲啊!嘿哟嘿哟,努把力啊!”
喊着这样的口号,一群人终于将一个巨大且沉重的大包裹送到了目的地——一艘海船上。●⌒,
他们是这里的船工,也就是说除了在海船停靠的时候要负责将船上的货物卸下并将下一趟要运输到别的地方的货物运到船上之外,他们还是这艘海船的水手,随船一起远航。
不仅如此,就好像在边市游荡的商队一样,他们偶尔的时候也会做一些灰色的生意什么的。
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因为海况的多变性远远要超过陆地上,所以除非两条船背后的主人之间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否则通常情况下海上还是以互助为主,因为你完全不可能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不会一样在一阵风暴之后成为海中鱼儿们的美食。
“东西都装好了么?”
“都好了,而且开船的准备也都做好了,这一次我们又是最快的那一组、”
“很好,一起去喝一杯,老小儿我请客!”
“噢噢噢!!!”
四周同样是水手兼职搬运工的年轻人立刻予以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兄台最近生意怎么样?”
船工们有船工们的圈子,而那些等候货物装船的船主和商人们则可以算作另外的一个圈子。
“不太好,袁本初自从解决了公孙伯圭,虽然在之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仅仅只是在辽东公孙氏灭亡之后派人去了趟辽东,不过据说派过去的人很快便返回信阳,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之后也没有继续派人前往。除此之外便是休养生息,肃清内部顽疾。不过原本返回信阳的袁谭袁大公子返回青州后,便要求青州各地的官员前往平原去拜会他,结果你也知道,青州南部的那些郡县对这位袁大公子非常不喜欢,不说能力上与与那位前琅邪太守。现在的豫州牧刘玄德公天差地别,单说这为人上,也不会有人喜欢那样喜怒无常的家伙。”
“是啊,袁本初竟然有这样如同猪狗一样的儿子,也难怪会被打发到这青州之地吧。”
“谁说不是呢。所以大家宁愿听从朝廷任命的那位青州臧刺史的话,也不愿意听从那个袁本初私底下任命的公子哥。可问题是人家公子哥出身不凡,而且怎么说也是袁家的大公子,外出做事也是代表着袁家的脸面,就算真的没本事。一番哭诉想来应该还是挺擅长的。”
“难不成老哥刚才所说的,最近局面有些不太好,便是由这袁大公子的‘哭诉’?”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狗屁公子到底是怎么在袁冀州面前搬弄是非,不但从袁冀州那里得到了援兵的帮助攻打了好几座不去拜谒他的官员所在的城池,理由竟然是对方私通匪盗,而且还大肆设立关卡,对我们这些商队课以重税。若是不从,动辄便以通匪之名拿人夺物。向家属勒索钱财。可以说除了在某些世家大族面前还略有收敛之外,可是苦了我等小生意人。”
“没有想到这袁家大公子竟然如此不给人活路。”
“这不,心思活络的便想尽办法要避开陆路上的那些关卡,不仅仅是为了钱财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比起海面上可能会出现的风暴。那个肆无忌惮的大公子反而更令人感到恐惧。”
“那许昌任命的青州刺史对这种事情不管上一管么?”
“若是靠近琅邪、泰山,那位臧刺史或许还能照拂一二,可若是离得远了,那位刺史大人却也是鞭长莫及,毕竟听闻那袁曹两家关系紧密。怎么可能为我等草民兵戎相见。想来除非是那袁大公子丧心病狂,跑到臧刺史眼皮子底下去拿人,杀人,为了面皮好看且已经有了真凭实据,才好有所动作。可是以如今的情况,就算有所动作能够起到什么效果谁也不敢保证,倒是还不如走这海路,海上虽有风暴,水面之下也有浅谈礁石,走得多了总也还能把握。”
“听兄台这么一说,在下才明白如今这水运的生意为何如此好做,如果照这情势发展下去,或许在下也要多筹备些船只,或许这生意可以做得非常之大啊。”
“是啊,以后可是还要多多仰仗管老板,才能让我们这些商人有利可图。”
“彼此彼此,若是没有你们选择海路,我想要养得起那么多船和那么多人也是大不易啊。”
“对了,管老板据说曾经踏破四海,对于南北的海路都有了解,不知在下可否冒昧一问。”
“无妨无妨,反正只要兄台不是朝我索要那私密的海图就好。”
“哈哈,自然不会,自然不会,这方面的忌讳在下还是很清楚的,那种事关管老板身家性命和财运的宝物自然是不敢觊觎。只不过是自己的私心有些小小的好奇罢了。”
“难不成是什么好生意么?那可真是要认真听一听了。”
“不不不,只是很好奇辽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前往辽东的官员没过多久便选择回转,甚至回来后都不愿意多谈到底在辽东都遇到了什么事情。虽然这只不过是在下私下里有些好奇而已,不过若说是生意方面的事情也不差,毕竟辽东的土特产在冀州还是很抢手。”
“辽东的情况啊……其实就算是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听那些在海边讨生活的百姓偶尔说起过辽东腹地的只言片语,大抵不过是一个‘惨’字而已,多问他们几句,便如同见了瘟神一样远远躲开,而且还劝我和我的部下们不要因为好奇心便前往探查,据说那里很是危险。”
想了想,却没有将所有的情报都告知给对方,一来是双方除了最近才产生的贸易往来之外之前没有任何的接触,就算不能说是萍水相逢却也不见得密切到哪里去。而且对于商人们而言,只要预期中的利益足够大。就算他一力阻拦也不可能对对方的决定产生什么影响。
毕竟商人这种职业就是当有了十倍的利润,就可以任何存在为敌的超级强者口牙!
“原来是这样么?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是比起财路,果然这年月里还是小命最重要啊。”
然后,两个人的话题又转向了最近冀州方面的流行趋势,以及哪些商品比较短缺。可以卖个好价钱之类总是将真相和恶意隐藏在真真假假信息之中的消息。
之后到底是将这些通过闲谈中得来的消息完全抛在脑后,还是说分类汇总并进行一番甄别后加以利用,又或者完全相信那些道听途说,然后做出可能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冒险决定。
在可能存在的命运之神的玩弄下,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你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哪怕有些人总是宣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果断,受到了命运之神的指引,但事实上那更多只是在外人的注视下或者情势的逼迫下做出的必然选择,没有人可以对一件事有百分百的把握。
甚至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兽,也完全不敢确定自己的行动是否真的能够达到目的。
否则大概李书实也就不会有那次令他摸不着头脑的瀚海之行。
一碗有些浑浊且颜色发黑的浊酒下肚。虽然时间还未到晌午,不过对于从凌晨时分便开始忙忙碌碌的码头工人和水手们而言,休息的时候能够有一碗温热的酒浆下肚显然是最好的享受,然后性格活泼的人自发地聚集在一起,或者高声言谈,或者干脆玩一些乡土流行的粗浅的六博游戏——哪怕官府对于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明令禁止,但依然无法阻挡赌徒们的热情,以及他们的侥幸心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赌徒也是被十倍利润所诱惑的存在。
至于那些并不是非常喜欢喧闹环境的。则会远离那些赌徒所在的区域,躲到某个靠海的角落里,静静看着宽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面,让自己的胸怀被或碧绿,或浅蓝的海水所洗涤。开阔,然后注视着天空中不时飞过的海鸟,回想起曾经在风雨中搏杀的经历。
他们能够休息的时间并不多,事实上当所有的船只都装卸完毕后,他们的船队便会扬帆。对于这个缺乏气象预报的年代,人们只能勉强利用各种各样途径积累下来的经验判断出靠近海岸附近海面的天气状况,至于更远的地方,也只能祈求上天的保佑。
所以,就好好享受这用自己的勤劳换来的难得的休闲一刻吧。
说起来这支船队所处的地方,理论上应该归属青州北部乐安国境内的蓼城县,不过这种距离县城有些距离的大型岛屿,岛屿上又盘踞有千余的悍勇之士的地方,地方的官吏等闲是不敢随随便便就跑到岛上来征收税赋的,因为那意味着那位“勇敢”的小吏很容易就变成在乱世中每年都会出现无数相同案例的“失踪人口”。
岛屿上的居民原本以打渔为业,最近一段时间又增加了诸如航运业,以及造船业之类新的工作,而让这里发生如此之大变化的,则是一位原本就在当地名声极为响亮的海上豪强,听说因为某些原因到外地讨了很上一段时间的生活,最近半年才算是带着一批人荣归故里。
附近陆上的村民和海上讨生活的渔民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深信不疑的。
毕竟之前那位可是附近有名的豪强,手下那些游侠儿和水匪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作所为不论是当地的村民还是往来的客商无不深感痛恨。而不到十年的时光,仅仅只是半代人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乡里乡亲们忘记那些昔日的景象,心中自然还怀有着当年留存下来的恐惧。
不过那个人显然的确是如其所言真的发达了。
不但在他曾经出生过的地方修路修桥,造福乡梓,甚至还为村子里的孩子请来了两位年轻的夫子,哪怕交给孩子们的学问都是很粗浅的东西,甚至教课老师的水平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明,可就算如此。对于百姓而言也足够让他们的幸福指数大幅提升。
浪子回头金不换。甚至可以说,一个好人做好事或许人们会麻木以对,可若是一个坏人突然做了好事,纵然很多人依然会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对方,但还是会有更多的人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就好像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一样。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位曾经鱼肉乡里的豪强再一次拉起队伍的时候,同乡的乡梓却是淡定了许多,而事实上这位豪强新拉起来的队伍也的确没有继续为祸乡里,反而雇佣了不少乡梓帮助他在从外地聘请来的技师的指导下,在外海的岛屿上修筑港口和船厂,一副要洗心革面做一个正经人的模样,让老一辈熟悉他的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真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于是,当码头和港口建设完毕。各种船只也已经到位之后,很多壮年劳力都留了下来,毕竟比起在故乡需要遭受那位袁绍所属的青州刺史越来越严苛的盘剥,倒还不如跟着同乡,不要说是温饱了,若是幸运一些又或者头脑灵活一些,说不定凭借同乡的优势能够混出个名堂。
至少,从那个男人回乡后大洒金钱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之前那段时间的确过得很好。
“好了小子们,那些慢手慢脚的笨蛋快忙完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开船了。”
然后一阵笑骂声中,大家都动了起来。
虽然不论是刚才玩闹的,还是那些静坐的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没有办法,那是他们的工作,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事情。也只有工作做好了,家里的亲人才有好吃的,好穿的。
其实别看他们这个时候用笑骂的方式抒发着胸中的惆怅,可若是你真的让他们放弃手上的工作尽情地玩上个一年半载,这些原本就在海边长大的汉子们反而会更加的不乐意呢。
这种除了老板有些严厉。工作之余还需要接受一些额外的比在乡里还要严格不少的训练之外,薪水好,各种相关待遇也很好的工作在乱世中又能有多少呢?
比起在家辛苦大半辈子也依然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现在的生活足可以称得上幸福,甚至他们的那位大老板还承诺过,如果娃娃们当中有出息的,还能够推荐给更加有学问的人那里去学习,未来若是能够得到个一官半职,那么对于整个家族而言都是巨大的改变。
这可是他们这些乡梓才有的好待遇,那些外乡人就算羡慕的流口水都没有机会,只能靠着将他们的女儿嫁到这里的机会,才能将外乡人安排进这个由特定地域为核心的圈子里。
“哈哈~宣高,让你不听我劝,怎么样,我这一趟的获利至少可以达到百万钱。”
“喂喂喂,我读书少仲台你可不要骗我,那可是百万钱啊,到底是什么商品获利如此之丰?”
“嘿嘿,还不是一些海中珍品,从南方运来的特产品,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非常好看的器皿,哦对了,还有从海对面辽东那里才能弄得到的奇珍和名贵药材。”
“不是说辽东郡公孙氏为鲜卑所破,屠尽全城,甚至有传言称那鲜卑军在襄平城外的大梁水边坑杀男女十数万口,令河水为之不流,下游尽皆染红。”
“这种说法倒也无错,可是还有臧大哥你不知道的。有不少知道鲜卑军要来的豪强和百姓,便提前举家避难于海上,虽然遇到风浪折损了不少,但鲜卑军虽然能够穿山,能走平原,但却唯独不敢下海,且不能久在辽东,否则他们的弹汗山只怕是就要被并州的那位给抄了。
这鲜卑人一退,那些躲到海上的民众便重新回到岸上,现在辽东南部的沓氏和东部的西安平及其周边,已经重新热闹了起来,只不过很少有人愿意大规模迁徙到北方罢了,所以只能等着少数有勇气深入北方的勇士,或者来自北方山林中的濊貊等异族出山,才能得到山里的那些好东西,偶尔还能雇佣到一些濊貊的义从,听说山里的那些异族部落也在鲜卑的进攻中损失甚多。所以说这一年一次的机会,臧大哥你错过后再想参与可就要等到明年了。”
“也罢,不过这么大的一笔钱。那个袁家的大少爷难道就不眼红么?”
“嘿嘿,眼红又有什么用,别看他们在乐安国那边也就是千余人的规模,可是我听说,他们在东莱北部的那些岛屿里也藏了千余人,而在辽东。更是有着万人的规模,根本不怕那狗屁不通的大公子。我看若是真将他们惹火了,说不定就弃海上岸,杀那个大公子一个屁滚尿流。”
“传言属实?”
“谁知道呢?反正辽东和咱们这里隔着那么远,想要去求证可当真是不容易。”
“哎……原本我们与那个袁大公子之间,就已经龌龊频生,就算我们这边不断克制,可是只看对方最近越来越激烈的手段就可以知晓,只怕冀州的那位虽然看起来是在休养生息。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在那里整军备武,而我们青州,必然首当其冲。
可是在这种时候,却突然有这么一个孤悬海外却又实力成迷的势力介入到这场争斗之中,就算是我也完全看不出来对于我们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真是令人愈发的不安起来。”
“嘿嘿,他在海面上我们管不了。如果想要做生意,我们更是举双手欢迎。可若是想要与我们为敌。只要他敢弃舟登陆,我孙仲台就能让他有来无回,后悔与我们为敌!”
“可若只是骚扰的话,依然还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麻烦。”
“不过是只能在海边骚扰的疥藓之疾,而且我们和他们合作能够有那么多钱赚,又何必真的撕破脸呢?那可是一趟能赚百万钱的生意啊。百万钱呢!”
“好了好了,别像是个没见过世面又没出息的小孩子。”
虽然这样笑着批判着身边好友那副财迷的样子,但是臧霸心里实际上却同样在滴血。
那可是百万钱啊,真的是黄澄澄的百万钱啊!
百万这种数字听起来就让人有种好大好大的感觉,事实上对于一户七口的大家庭而言。也的确是非常庞大的一个数字,甚至一辈子的辛劳所得能否达到这个数字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但这个数字若是放到世家豪强的层面上,更不用说到了国家的层面上却又变得有些不够用。
事实上按照在汉代使用使用频率并不算高的计算方式,也就是传说中的代表着千钱的一贯钱来折合,百万钱也不过是千贯而已,一个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数字。
之所以如此说法,那是因为比起一般的百姓人家只需要关心油盐酱醋这样最基本的生活消费品不同的是,世家豪强们所需要关注的东西可就多了许多。
比如被称为世家豪强脸面的优质战马,便是一笔不能忽视的巨大支出。
那么汉代一匹战马究竟值多少钱呢?
研究绝对的价格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就好像天朝“鸡的屁”总是云山雾罩,更不要说价格这种东西可以因为一千零一种原因而波动,所以我们用相对的购买力来管中窥豹好了。
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某个来自于司马家喜欢破坏公共财物的家伙所写的书中曾经记述过,说东汉安帝永初五年(111年),为了对付西羌的叛军,河内怀县县令虞诩(这厮很牛x)建议中郎将任尚(前面提到过的邓禹第六子邓训平定西羌叛乱的副手,后接任班超担任西域都护,虽然也算是一员不错的将领,但可惜总是犯下很大的原则性错误)让各郡郡兵复员,然后让他们每人捐献几千钱(来解除身上的徭役),这样以二十个人缴纳的钱就能购买一匹马。
好吧,这就意味着一匹战马最少需要数万的铜钱。而且这还是在北方,若是到了江东、荆南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十几万钱一匹比较像样的战马也很稀松平常,如此算来,百万钱别看数字挺大,但事实上竟然连几匹好马都有可能不够,更别说组建骑兵队。
而一匹战马尚且如此昂贵,那么一场战争呢?
汉灵帝刘宏登基的建宁元年(168年),时任护羌校尉的名将段颎向皇帝上奏陈述了他剿灭西羌叛乱的计划:动员骑兵五千,步兵一万,战车三千,用三个冬季和两个夏季的时间(以段颎的战斗风格,绝对不应该是其他时间相持而仅仅在某一个时间段内发动一次战役,估计应该是其他时间进行小规模的消耗战而在某个时刻发动大规模的歼灭战,之后再追加时间长度无法计算的追击战,而这才符合史书中对段颎讨伐羌人时“无日不战”最终拖垮羌人的记述),而这样一场规模的战争,大约需要花费的军费数量高达四十五亿铜钱!!!
好吧,管中窥豹,你就知道在汉安帝时期,国家为了对羌人的战争才不过十余年花费了二百四十亿钱到底是怎么花出去的了。
值得注意的是,前面提到的任尚被朝廷斩首弃世的一条罪名,便是任尚贪污受贿超过了一千万钱这条线,虽然实质上是的原因是与当时临朝称制的邓太后的堂弟度辽将军邓遵争功,不过也可以看得出这百万钱其实距离那条线也不过是一个数量级而已。
所以说面对这么庞大的一笔财富,藏霸到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没有失态,足可见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的养气功夫可足可以算是登堂入室了。
当然,对于极为了解他的兄弟,孙观虽然心里都快憋出内伤了,但表面上也不可能再继续刺激下去了,反正他已经将这场富贵送到自己的兄弟面前,只要不违背曹操的大政方针,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有着很强独立倾向的小势力而言,还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
计划通!
臧霸当然更不会知道,当孙观将他意动的消息告诉给尹礼和吴敦的时候,这两位合谋者到底是怎样一副狂喜的模样。
毕竟,作为曹操任命的统领青徐军务的镇东将军,臧霸要思考的问题,与他那几位曾经的战友,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如此有实力的商人,背后站着的,到底是何人呢?”
潘森:通货问题其实复杂得很,所以咱试着姑且一说,但不够严谨,也只能说仅供参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