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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云橙突然捂住了嘴巴,同时身子弯曲下去,全身颤抖。
凤黄儿大惊,忙抱着她的后背,急问道:“云橙,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云橙摇摇头,玉手向巨蛇的方向指去,凤黄儿一看,腹中一阵难受,竟也差点呕吐出来。原来,那些大蛇在吞吃花朵的时候,因为有两个头,每个头都有自己的意志,所以各自寻找目标。吃到兴起时,逐渐向两边拉开,各不相让,反而较劲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睛,发出尖利而骇人的叫声,拼死向自己这边扯动,别看它的身上鳞甲坚硬,两头相交之处,却脆弱不堪,两头一挣,“咔”得一声,竟从中间撕开,一直撕裂到腹部,一时腹中血肉横流,未被嚼碎的鸳鸯花犹自漂浮在血流之中,沾着鲜血,更加妖艳诡异。
这种自杀的情景在蛇群中屡次出现,别的蛇却视而不见,依然自己吃自己的,头也不抬一下。
“是不是它们的首领不在啊?蛇群怎么这么混乱?”云橙低头猛吸几口气,总算好点了,不过,依然不敢去看这种恐怖的自杀情景。
“在!你看看蛇群的中间,那个身长足有五丈的大蛇应该就是的!”
云橙鼓足勇气,顺着凤黄儿的手指向蛇群看去,确实,在蛇群中间,有一头异常凶悍的大蛇盘踞在那里。不过,它不像对面的狼群头狼,警惕地保护着族群的安全,而是低着头,大肆啃食着鸳鸯花。它所占的范围极大,足有十几丈方圆,凡是有进入这一区域的巨蛇,它都会冲过去,用尾巴狠狠地砸出去,或者,张嘴直接咬断脖子,它的牙齿异常尖利,巨蛇虽有蛇麟保护,在它的牙齿下,却如一块豆腐一般,一咬而入。
死了几条蛇,别的蛇再也不敢靠近它,隐隐给它留出了一个大大的势力范围。它也乐得享用,口中不时发出欢快的尖叫,在鸳鸯花丛中往来吞食。
“怎么……怎么蛇群和狼群有这么大的差别?狼群井然有序,蛇群混乱不堪;头狼坚守职责,蛇王暴戾恣睢,在同样的环境下生存的物种,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云橙说着,用手抚了抚胸口,看起来很是难受。
“是啊!”凤黄儿叹道,“我也很是感慨!不过,我想还是水月玲珑鼎散发的气息所致吧!这种蛇叫双头白火蛇,同样是正邪气息相激的产物,但因为正邪气息所占的比例不同,它们的行为方式也产生了差别!”
“哦!”云橙点点头,若有所思。
“其实,世间每种生灵,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身体里都存在着正邪两种气息,但存在的比例却是不同的,如果正气占主导,正气可以压过邪气,这个生灵的外在行为就表现为正,否则,邪气控制着正气,那么,它的行为就会很诡异。跟这个同样的道理,我认为,阴阳狼更多受到了水月玲珑鼎散发的正气影响,而双头白火蛇则更多受到了血魔之灵的影响!”
“姐姐的分析真是太棒了!”云橙由衷赞叹道,“还是姐姐见多识广,要是我,肯定想不到这么多的!”
凤黄儿淡淡笑道:“我也是从天书楼的一本书上看到的,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到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蛇群的庞大队伍已经吞没了大片的鸳鸯花,并且迅速向狼群靠近,它们一边吃,一边破坏,吃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被破坏的,所以行进速度很快。而狼群这边,因为并排吃去,并没有任何浪费,所以推进速度很慢,这么长时间,也就向前走了十几丈。
凤黄儿看到这个情景,皱了皱眉,喃喃道:“狼群和蛇群快要碰头了,如果它们碰到一起的话,定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云橙一听脸色大变:“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啊?”她心中慢慢勾勒出那场大战,眼神逐渐变得恐惧起来。
狼群和蛇群越来越近,形势也变得越来越微妙起来,蛇群依旧气势汹汹,横冲直撞一般向前碾压,狼群则有些处变不惊,依旧低着头吞食着鸳鸯花,也许是它们根本不担心,因为它们的头狼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蛇群的一举一动。
终于,蛇群和狼群的距离缩短到了二十丈,然后十丈!然后五丈!突然,头狼仰起头颅,仰天一声悠长而又凄凉的长啸。
凤黄儿紧紧握住了云橙的手,激动道:“战争开始了!”
本来低头吃着花朵的狼群,听到首领的一声长嚎,猛地抬起头来,有的前进,有的后退,没有声响,动作却迅速而到位,转眼之间,已经排成了作战的队形。体形高大,身体剽悍的排在前排中间,无论冲锋还是防御都能应付自如,而一些身材稍矮,体形偏瘦的则移到了两边,利于侧翼游走偷袭。
云橙看了啧啧叹道:“简直太完美了!他们的作战队形,比我们帝国军队的阵形还要威猛实用,这些狼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凤黄儿突然叹息一声,“他们如果没有如此完美的集体作战模式,恐怕早就被蛇群吞没了,你看看它们对面的蛇群,在数量上至少有它们的三倍多!”
“姐姐,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修炼啊?”云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
凤黄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它们可以修炼,但因为他们本来就出生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中,所以很难像普通动物一样通过修妖来一步步达到元神期,然后成神或成魔。它们修炼的是灵丹,不是金丹,灵丹是一种灵气和真气合二为一的内丹,所以,它的内丹要比普通修炼者要厉害很多,不过,这个灵丹永远都不会有大成期,所以,它们也永远不会变成人形,只能保持本来的样子,不管它们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云橙惊道:“那对它们岂不是很不公平?”继而一想,又忙道:“其实也是公平的,它们的灵丹本就比别人的厉害,这是它们独有的优势,不过牺牲了成神的机会,真是殊为可惜!”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头狼又是一声凄厉长啸,狼群中间的众狼如听到了命令,全身毛发一抖,向着面前的蛇群冲去,同时,两侧比较矮小的阴阳狼也迅速向两翼游走,迂回合击蛇群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