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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印象中典型的风水大师,应该是长着山羊胡,穿着很传统的中式服装,瘦骨嶙峋,思考起來会眯缝着眼的那种,沒想到这位风水大师如此另类。可能还是跟他的出身有关----从小就生在上海巨商之家,算是标准的小开,而那种生活痕迹,一直影响他到现在。
风水大师的小屋里,一下增加四个人,显得有点拥挤,我们在风水大师的热情招呼下,围坐在他的小圆桌旁。我们原以为凡是高人,大多都比较冷淡怪异,沒想到风水大师竟如此平易近人,总之,我们对原來风水大师的的种种想象,被彻底颠覆了。
我悄悄的在李姐耳边说:“正是一个**型的风水大师啊”,李姐心领神会的淡淡一笑,想必她也和我有同感。
表舅把我们最近经历的一切,比较详细的说了一下,这一通说下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风水大师很耷拉眼皮,平静的听着,脸上几乎沒有任何变化,要不是他偶尔端起茶杯啜几口茶,我还真以为他是睡着了,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沒插。
终于,表舅该讲的差不多讲完了,风水大师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是沒有立即讲话,只是两手抚弄着茶杯,两眼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山峰,过了好大一会,才缓缓的开口说:“其实,我早就想到,这座山就是风水学上所说的‘阴膣山’,因为我是个‘阴气暴戾之身’,当我刚到这座山的时候,就感到说不出的舒适,我在别的地方,从沒有过这种感觉,因此我就猜到,这座山的阴气,应该是最重的,正好和我身体的阴气相合,大大小小的山,我到过无数,但唯有这座山,让我感到如此的通体舒泰,这也是我在这住下來的原因。不过按风水说來说,既然是‘阴膣山’,那么必有那种形状的山洞,但我一直都沒找到,沒想到竟然被你们发现了。由此可知,此山一定是‘阴膣山’无疑了。”
表舅连忙说:“师傅,我们这次來,就是因为不了解那个山洞,所以今天來就是向你请教一下,那个山洞到底有什么玄机,并且,怎样才能进入”。
不知为什么,我们忽然发现,风水大师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仿佛他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來。并且摸着茶杯的手,有点微微发抖。
屋里一下子变得非常静,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似的。表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是继续等风水大师回答,还是要继续追问,或者是转移话題呢?他沒想到这个问題,会让风水大师如此不安。
一阵山风刮了进來,吹得窗户咣当一声响,小磊忙起身站起,把窗户关上。这样一來,尴尬的气氛好像才有些缓解。
“我劝你们还是别进那个山洞了”,风水大师边说,边闭着眼摇着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似的。
不过,表舅好像并沒有放弃,继续追问道:“您老人家给我们讲讲吧,如果真是太凶险,那我们就放弃,您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风水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我几十年前,去一座大山深处,寻访一个道士,据说这个道士对风水极其精通,他们这一派的叫‘归人派’,什么叫‘归人’?其实,在古代,把死人叫‘归人’,认为‘死’才是人的最终归宿,而‘生’只是人的暂时状态,所以活着的人往往叫‘客’,也就是说是过客而已。
风水界的人,对这个‘归人派’都极度恐惧,因为这一派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个可怕法呢?比如,他们如果想报复一个人,不用直接对其下手,只要找到这个人的祖坟,按照特殊的方位,挖几个坑,埋几条红线和纸符,这个人不出一年,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惨死、或者瘫痪在床、或者变成重度残疾。也就是说,他们的风水就是专门研究“如何通过死人的坟地杀死活人”的。
因为这种法门极其狠毒,并且难学,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脉单传,而且这种单传,不是传自己的儿孙,而是要用特殊的方法,找出一个完全沒有血缘关系的童男,作为徒弟,加以教授。
学习这一派的风水术的人,不但不要求禁欲,反而鼓励多娶老婆,多生孩子,但奇怪的是,一旦习练这个派别,往往会子嗣凋零,失去生育能力,甚至连对女人的兴趣也完全丧失。虽然在一代代的传承中,也偶有的传人娶妻生子,但这样的极少,并且这种传人的功力也是平平,大部分传人都是终身不娶,甚至直接出家做道士。
听我们这行内的高手说,我要寻访的那个道士,造诣极高。这个道士从小是个孤儿,沒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从小就被他的师傅收养,并且从几岁时,就开始习练这派的风水术。
他们这派风水术的练习,有一种独特的静坐方式,这种静坐和一般静坐很不一样----他们经过几年刻苦练习,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单凭控制自己的呼吸,就能活活把自己憋晕过去。经过这种反复的呼吸控制训练,使自己反复游走在“死”和“生”之间,最后他们要达到能停在“生”和“死”的中间地带,而在那种特殊的状态下,世界上很多事物之间特殊的联系,才能到。
经过这种长期的训练,他们便能知道,有哪些因素可以控制活着的人的命运。当然,要达到这种境界,要经过数十年坚持不懈的练习,还必须有师傅的言传身教,才能掌握。而我要寻访的道士,被风水界的高人一致认为,是这一二百年内,功力最高深的传人之一。
其实,我寻访的那个道士,年龄并不大,和我差不多,但懂行的人都说,我的风水造诣和那个道士比起來,好比一滴水和一桶水相比,差距太大了。我当时年轻气盛,并且觉得自己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至于差那么多,所以根本不服气。
等我费了好大劲找到那个道士时,我更不服气了。因为那个道士实在沒什么特别的,瘦小枯干,其貌不扬的,一点高人的气质都沒有。说话还结结巴巴,并且越着急还越说不利索。说來也凑巧,那次和我一起去的,还有我小时候一起在上海的童年玩伴,他后來去了美国名校,读了个人类学学位,对中国的风水,一点都不信,觉得全是迷信。
为了写篇论中国风水的论文,他特意追随我访问了几个风水高手,不过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极度蔑视的态度,我也懒得跟他辩论。
比如,见到这个道士吧吗,虽然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我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既然业内高手都说他很厉害,当然必有其过人之处。因此我对他的态度还比较谦恭,可我那个朋友做的可就有点过头了,他不但骂那个道士愚昧,装神弄鬼,还一脚把山洞里供着的、道士师傅的牌位给踹翻了。
这下子道士可不干了,冲过來就要和我的那个朋友拼命,我那个朋友从小出身于官宦世家,不但有钱,还很有权,所以从小到大骄横惯了,虽然去美国名校读了书,但骨子里那种蛮横,还是改不了的。并且因为他从小生活环境非常优越,所以长的高大健壮,再加上喜欢运动,更是很有把子力气,那个瘦小枯干的道士,被他三拳两脚,就打翻在地,并且道士的头还磕到石头上,血流不止,我那个朋友好像还不解气,冲上去竟然还要打那个道士,我连忙死命拉住,并且拉住他往洞外走。
忽然,我听见身后那个道士,磕磕巴巴的喊了一句:‘你今天打破了我的头,两个月后的今天,会有一块石头砸烂你的头,走着瞧’。那声音极度冷酷,让我心里一激灵。
我朋友却满不在乎,在我的推拉下,他还扭头冲着那个道士、不依不饶的大叫:‘小赤佬,我等着你,要是我两个月后,头不被砸烂,我还來这里修理你’。
好不容易才把我朋友拉了出去,并且埋怨他不该那样对待道士,他却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你才是脑子进水了,这算什么高人,就是一个小瘪三吗,你他那种熊样,我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倒,还高人呢!’
我见他仍旧如此嚣张,也懒得和他理论了。
等我们出山以后,在回上海前,特地到当地一个风水老前辈家辞行,在谈话的时候,我把我们两个进山找那个道士,并发生冲突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來,那个老前辈听完后,眉头紧锁,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旱烟,低沉的说道:‘你们实在不应该招惹那个道士的,这位仁兄恐怕要有大难临头了’。
我朋友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怎么了,他不过是个穷骗子,我一拳就能揍晕他,我怕他什么’。
老前辈听完我朋友的话,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说:‘这位仁兄,那道士擅长的不是与人打斗,如果他仅仅是武艺高强,恐怕也沒那么多人怕他,因为再能打,毕竟好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了,他们这派风水,是专门诅咒人的,你知道他为啥平时都躲在深山吗,就是他受了本地一个军阀的重金收买,替军阀用风水术,成功干掉了军阀的政敌。道士疑心有人报复,才躲在山里的。至于道士的钱有多少,谁都不知道,据说他有巨额的钱存在上海的外国银行里,他是那个军阀的秘密武器,已经替军阀成功干掉几个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