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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的第二天,陈煦出台了《卫生管理条例》并声明该条例自下发之日起生效,凡华县治下百姓,需严格遵守,若有违反,严惩不贷,家资殷实者,罚银罚铜,反之,罚殁工分。。。
饭前便后要洗手,不许随地吐痰,不许随地大小便,不许喝生水……林林总总的竟有二十多项,别说那些贫苦老百姓,就算那些乡绅也觉得不适应,这也太讲究了,简直就是难为人。
陈煦当然知道老百姓的抵触心理,关于这一点,他没有半点通融,正愁没有反面典型,还真不怕有人往枪口上撞。陈煦将钦差卫队抽调一部分人组成执法队,由赛华佗,紫檀师徒二人代理正副队长。
这师徒俩对陈煦所言此法能遏制瘟疫虽有点将信将疑,但就算有一丝可能,他们也会严格执行条例,因为他们太清楚瘟疫的可怕了。
水泥在京城已经量产,这种新型材料当然要应用到此次住房建设当中,他也考虑了就地建厂,不过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还是由京城运过来。
水泥运抵灾区需要一定的时间,陈煦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清理废墟,焚烧尸体。
大燕百姓讲究入土为安,陈煦知道要让他们接受火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为安全计,他只能强制施行火葬。
从报名上工的人数就能看出华县百姓的对此事的抵触,首日报名人数竟然只有区区一百人。
“相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陈煦身边急缺人手,秋月虽然怀着身子,但也只能让她帮着报名登记。
陈煦边给妻子按摩肩膀边想着主意。秋月这这日子嗜睡,她闭着眼睛跟陈煦说一些今天碰到的琐事,“倒是很多人来问学堂的事儿……”
陈煦心中一动,他想到一个损得掉渣的主意——用一句通讯术语叫做绑定。想要孩子免费进入学堂,做父母的就得参与到工程建设之中,同时还要拥护火葬。另外,伙食标准也可以调整一下,只有干活才能吃干的,想不劳而获只能喝粥。
说话间,紫檀仙子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作为医疗队兼执法队双料副队长,找陈煦汇报工作也是职责所在。
紫檀师徒这些日子的确辛苦,尤其紫檀。她满脸疲惫之色,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眼睛都显得比平时更大一些,当真是我见犹怜。
“仙子辛苦了。”
陈煦对紫檀有很大改观,她以前只是被悬空寺洗脑了而已。
紫檀见陈煦给秋月按摩肩头的动作,她板着脸不搭理陈煦,上前两步不着痕迹的挤开陈煦将一双柔荑搭在了秋月的肩头。人家夫妻俩亲密接触,这合情合理也合法,可她就是看的不舒服。
陈煦碰了个软钉子。他自嘲道,“我这钦差当的真憋屈,下属竟然敢跟我甩脸子。”
“谁是你的下属!”紫檀嘟囔道。
秋月已睁开眼睛,陈煦知道她虽然不会说什么。可越是如此,他越不忍心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仙子有什么情况要找我汇报?关于火化的施行我已有计较。”
紫檀却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么?”说着,她的眼圈竟然红了。忙转过头去悄悄拭去滚出眼眶的泪水,她觉得她就是贱骨头,明知陈煦心里没她。明知他贪花好色卑鄙无耻,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着他。
秋月心思何等缜密,可这事她能怎么办?哪个女人喜欢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再说梦瑶那儿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她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对于陈煦所谓的办法,秋月与紫檀不无担忧,老百姓一旦哗变后果不堪设想。陈煦却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有事儿,他太了解温水煮青蛙的内涵了,大燕老百姓也绝对是最可爱的人,只要不把他们逼上绝路,他们是没有勇气抗争的。
粥再稀也能混个水饱不是?只要饿不死人他们就没有揭竿而起的勇气。
事实证明陈煦是对的,“绑定”政策一经推出,的确如深水炸弹,轩然大波肯定有,但火葬也被全体通过了,报名参工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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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梦瑶、秋萍两人回到了华县。陈煦忙将她们迎进帐篷,他抓着梦瑶冰凉的小手给她暖手。说心里话,他真有点想念梦瑶,虽然她有时候也召他烦。
“我们梦瑶辛苦了,事情搞定了?”
梦瑶嘴唇干裂,眼眶里布满血丝,陈煦只道她这几日奔波没休息好,他没料到话音落地,梦瑶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原来梦瑶竟是被骗了,事情很简单,因为地震的缘故,西安府也很混乱,他们看中了好几处店面都找不到东家在哪,好不容易才谈妥一家,无论地段还是房子格局梦瑶都很满意,房契、地契也都齐全,东家甚至找好了保人。
梦瑶原本想按陈煦说的租用一段时间,奈何东家有意图出售,并且把店面夸的天花乱坠,梦瑶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买下来。接下来就是谈价钱,东家开口就是十根条子。梦瑶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她记得以前一块香皂就能换一根金条,十跟金条就能换这么一处店面绝对物超所值,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秋萍几乎都看傻了,她哪见过这么多钱?她只记得听母亲说过为了给爹爹看病卖了家里的三亩地一共才卖了二两银子。秋萍事后悄悄问梦瑶一根金条能换多少银子,梦瑶告诉她大能换一百两。秋萍识字不多,她掰着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清十根金条换成银子有多少。梦瑶告诉她大概一千两,一百万钱。
“那能买多少地?”
秋萍又说了三亩地换二两银子的事儿。梦瑶随口告诉她可以买一千五百亩。
秋萍觉得腿有点软,她简直不能想像如此一笔巨款就买了这个店面。
梦瑶意识到受骗已经是第二天了,等她们到达店面的时候东家竟然换人了,并且人家也有房契地契。
高义如今代理西安知府,听说这事儿岂能无动于衷?只是如今刚刚上任。他这过江龙要压下西安府的地头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他布置任务,下边人恐怕也是阳奉阴违,再者梦瑶受骗已是昨天的事儿,对方又是有备而来,估计早就不知所踪了。
梦瑶倒是不在乎这几根金条,她就是觉得憋屈,秋月办事从来没有办砸过,她第一次包揽事情就被人坑了,她以后在秋月面前怎么抬头?秋萍想法就单纯多了。她知道闯祸了,而且是闯了大祸,她小脸吓得煞白。
陈煦听完竟然还在笑,吴氏揣不准他心里的想法,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儿,她站起来将她带回到她们的帐篷里。
“早就知道你会取笑人家,”梦瑶眼眶又红了,她锤了陈煦两拳,又瞪着秋月道。“你也不许笑…”
与梦瑶如沐春风的感受不同,秋萍正在吴氏狂风暴雨的棍棒下抽泣着,不许哭出声来,这是吴氏的要求。
吴氏听说被人骗了十根金条。那一刹那她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秋萍虽然只是跟着跑跑腿,说没干系也没干系,说有干系。她也绝逃不掉,真要追究责任就算把她母女俩卖了也卖不出这么多钱啊。
吴氏知道大户人家都有月例银,女儿也许有几个钱。可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吴氏教训秋萍倒也没想什么棍棒下出孝子,她单纯的以为她打得狠一点,姑爷那边心一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裤子褪了,把腚蹶起来。”吴氏命令道,秋萍穿的衣服还是她姐给买的,金贵着呢,可不能打坏了。
秋月走进帐篷的时候,秋萍的屁股根本看不得了,这孩子原来瘦骨嶙峋的,这下倒是丰腴了。
“你干什么!”秋月恼怒的夺过母亲手里的藤条,“哪有你这么打人的?”
大女儿发火了,吴氏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她怯怯的道,“秋萍不是惹祸了……”
“这跟秋萍有什么关系?瞎搞,再说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十根金条嘛。”
秋萍听懂了姐姐的话,她哇哇大哭,这顿打挨得太冤了。
“小萍,今天跟姐姐睡,我给你敷点药。”秋月扶着一瘸一拐的秋萍走出母亲的帐篷,吴氏兀自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
梦瑶沐浴之后,长发披散在肩头,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她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陈煦坐在梦瑶身边,他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妞,给爷笑一个。”
两人成亲已逾六年,按理说七年之痒快到期了,事实上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没多久,梦瑶那玲珑浮凸的娇躯对他还有无穷的诱惑力,连续素了好几天,这会儿陈煦都能感觉到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焰了。
“讨厌……”
梦瑶欲拒还休,胸前春光乍泄,陈煦终于突破了爆发的临界点,他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将自己送进了梦瑶的被窝里……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梦瑶小脸红扑扑的,腻在陈煦怀里呵气如兰。陈煦轻抚娇妻道,“怎么还嘟着嘴啊,不就是被人骗了一次,多大点事儿啊。”
“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月华姐、雨涵还有秋月都比我有本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月华姐她们甚至还有秋月,她们长于人情世故,当然这跟她们的出身有关,咱们就说秋月吧,她从小在宁国公府长大,凌家家大业大,人多嘴就杂,一些龌龊事甚至是你不能想象的,秋月若像你这样直来直去的把心里的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她恐怕早就被人吞的连渣都不剩了。”
梦瑶目光灼灼的看着陈煦。
“你还别不服气,有句话叫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关于这一点,秋月能得一百分。”
“那我呢?”梦瑶忽然坐起身来,酥胸颤巍巍的在陈煦眼前晃动令他目不暇接。
“顶多二十分。”
“我怎么才二十分?!”梦瑶不满的拍开陈煦不老实的手。
“二十分已经不少了,你也得亏是我媳妇,你真要嫁到那些大家族,就你这脾气估计用不了半年,你就得变成怨妇、弃妇……”
梦瑶突然挺直了身子,旋即小脸又垮下来,她小声嘟囔道,“我爹爹以前也这么说过我。”
“…可我就喜欢这样的梦瑶。”
陈煦说完这话,梦瑶破涕为笑,她继续追问道,“那咱们家你最喜欢哪一个?我要听真心话。”
女人最喜欢刨根问底儿的问这种无聊的问题,陈煦想也没想,“当然是你啦。”
梦瑶顿时笑颜如花,她凑到陈煦耳边道,“官人,奴家还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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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秋萍两姐妹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秋月看着妹妹瘦骨嶙峋的躯体上竟然有很多疤痕,她只看得触目惊心。
“小萍,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啊?”
秋萍低声道,“以前给冯家放牛,他家的少爷老放狗咬我。”
秋月对华县的冯家了解不多,她只是听母亲说冯家想迎娶小妹,原以为他家只是想与自家结亲,原来竟还藏着这样龌龊的事儿,想到这里,秋月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秋萍第一次见到姐姐这个样子,她不免有些不安,轻轻拉了拉姐姐的手,“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秋月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小妹身上的疤,“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秋萍道,嗅着秋月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她由衷的道,“姐姐,你真好看,身上真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