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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桃花,的确是娇媚美丽的,可眼前的春光再明媚,看在柳折眉这等满怀心思的人心中,也不过如此。
他压根就没有欣赏的心境。
那些与柳折眉一起前来的春闱举子们,对柳折眉的态度很奇怪,除了个别人过来跟他打过招呼外,其他人反而远远地避开了他。
对这些举子来说,能够进了刑部大牢,还能好端端出来的柳折眉与他们似乎已经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了,虽说这个柳直终归被放了出来,会元的名头也落在了他的头上,可明眼人能觉得那件当街杀人案很是蹊跷。
京城的水深着呢,谁知这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他们还是小心一些,以免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记恨了。
柳折眉虽然也知道人脉的重要性,可他的性子绝不会让他放下自尊去主动与这些人结交,更别说,那些明哲保身的人,就算结交了,也不过是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捧着你,在你失意时,装作陌路,甚至一刀子就捅过来的主。
人活在世上,还是要靠自己的,就算要选择靠山,也要选择自己看的上的靠山。
于是,在一方不屑,一方不愿的情形下,相互之间也如同陌路。
其实,这都不是柳折眉无心欣赏这等美景的最主要原因。
让他烦扰的是,昨日,他打听过锦衣卫的各种消息,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心中那个她的家在哪?
如果连未来岳父家都找不到,那他还怎么上门拜访,上门提亲?
锦衣卫这个组织,他从前了解的只是皮毛,现在就算知道未来岳父可能是锦衣卫中人,可具体的连对方姓甚名谁他都不知道,找起人来是两眼一抹黑。
更别说,锦衣卫中人,是随便在大街上拉来一个人就可以问路的吗?
这让他再一次觉得,在京城地面,他的力量是多么的弱小,他想要办一件事是多么的困难?
如果他迟迟找不到未来岳父家的家门,是不是会让秦姑娘觉得他的诚意有问题。
虽然他表面上不显示什么,可心中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他遇到她后,实际上是很患得患失了。
五岁时,他无能为力挽救自家爹娘和铁蛋的性命,永远地失去了他们,那么,十二年后的今天,他希望自己想要得到的人不会再次失去。
只能真正地将她囊入怀中,他才会安心下来,在没有抱得美人归之前,他只能继续细心谋划。
虽然他知道,在今天这种桃花宴上,可能见不到她,可当他真的没有看到她时,他心中还是失望的,因为心中失望,那张淡定的脸就更淡定了。
他偶尔也会留心经过他身边的人,想象是不是她假扮成别人,就像那日在刑部大牢,扮成一个倒粪水的老头那样,会给自己一点暗示,希望自己能将她认出来,而不是与她擦肩而过。
可终究他还是失望了,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都没有他所熟悉的那种香味,也没有他熟悉的某种眼神,某种动作,某种暗示。
以至于他心中在想着她时,有人上前与他搭讪,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更没有留意那些含羞带切的姑娘们偶尔抛来的秋天的菠菜。
美好的景色只有与美好的人一起共赏,才能心旷神怡,心猿意马,否则,在美的景色在无心人眼中,都没了灵性。
他就这么无意识地走着,青色的长袍穿梭在缤纷的桃花雨中,让整个桃花林都变的充满诗意起来。
也就在这时,一位梳着双环髻的身穿粉色夹袄的小丫鬟迎面而来。
这小丫鬟先在他面前站定,又红着脸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出声道:“请问可是柳直柳公子?”
小丫鬟声音脆脆的,吐字很清晰,就算他这时想与对方擦肩而过,也不能听而不闻。
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定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丫鬟一眼,心中还是失望的,这个小丫鬟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量不足,脸上还是一团孩儿气,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她假扮的。
她假扮别人,容貌也许可以改变,气质也可以改变,可身高总不会矮上一截。
虽然心中失望,可基本的礼节他还是要做到位的,当下手一拱道:“在下正是柳直。”
“柳公子,我家小姐在那边的桃花树下,还请公子见面一叙。”那小丫鬟确认他的身份后,接着道。
“你家小姐?”柳折眉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又重新涌上了一丝喜意,自己在这桃花宴上并不认识任何一家小姐,莫非,真的是她?
“公子不必多问,见了我家小姐自然就知道了。”那小丫鬟抿嘴笑道。
“那就请姑娘前面带路吧。”虽然心中只是猜想,可他还是决定前去相见确认一番,如果是,一定不能忘记询问,未来岳父家的大门向那边开,如果万一不是,也就只能再承受一次失望了。
这粉衣小丫鬟在前面带路,他还是跟在后面留心走过的路径,有了上次被诬陷当街杀人之事后,他觉得自己平日里在陌生的环境下,更应该小心一些。
他是无意识地走到而来桃林深处,这里的人看起来越来越少,先前,他在四处晃荡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讨论,在前年某个侯府的桃花宴上,就有一位姑娘出了事,被人扼死在桃林中。
所以,桃花林虽然很美,并不意味着没有陷阱和算计。
两人大概行了有半刻钟的时间,果然前面有一棵大桃花,那棵桃花下,有一架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位背过身的女子。
隔着桃花的枝叶,那姑娘的后脑被遮住了大半,对方不曾正面看向这里,他自然也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可从对方的梳妆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一位大家小姐。
“柳公子,我家小姐就在对面,您过去吧。”小丫鬟带路带到这里,没有继续向前,笑言道。
“哦。”他虚应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在对方面前一丈处站定,清声道:“在下柳直,不知姑娘是?”
那姑娘闻言,缓缓地从秋千上起身,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他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平心而论,这女子刚才那个动作很是优美,下身的月华裙在转身时,旋转出一个优美的圆圈,就像逐次递加的水浪一样好看。
不仅如此,对方不但打扮精致,还有一张看起来很是精致的脸,是一位很美丽的大家小姐。
可他心中却不起一丝涟漪,心中充斥的还是浓浓的失望,她不是她,即使两人的美丽不分上下,可在这位姑娘身上,他找不出任何熟悉的感觉,这一切只能告诉他,她真的不是她。这女子虽然美丽,可也仅仅是美丽而已,像这样长着一张美丽的脸的闺秀们,他此前并不是没有见过,作为太原知府的内侄,他在太原时,也有幸参加过一些宴会,也曾见识过几个闺秀们。
可在他看来,京城的大家闺秀们除了出身可能比太原那边的更好一些外,他所见到的女子比较起来,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大多数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就算偶尔有两三个不同的,却是走了另一个极端,不是骄纵成性的,就是不够聪明的。
没有女人能比的上她,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想法,他喜欢她看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管她扮成什么样,他都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就在柳折眉仔细过打量对方,想说点合适的场面话离开时,那名女子也略微打量了他几眼后,又略显几分羞涩地微微低了头道:“请柳公子过来,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小女想向柳公子打听一个人。”
“不知姑娘要打听何人?”即使对方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可做人的礼仪他还是懂的,在对方开口询问时,他还是配合地反问道。
同时心中也在思考,自己所认识的人中,应该没有人认识这位姑娘吧。
“公子前日是不是与朋友一起经过城北的庞家绣楼?”那位姑娘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城北的庞家绣楼?”柳折眉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姑娘想必应该知道,柳直到京的日子并不长,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对京城的路径实在不熟,可能无法帮上姑娘的忙了。”
“庞家酒楼附近有宗正司衙门,对了,不远处就是有间酒楼,柳公子可想起来了?”
“不知姑娘想要打听的是何人?”对方这么一说,柳折眉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地方了,特别是有间酒楼,太子殿下和她还有自己都出现在那里过,莫非,对方打听的是太子殿下,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地多了几分戒慎,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实在很是冒昧,小女想请问柳公子,前日与公子在一起的那位身穿蓝袍的公子,他是何方人氏?”
那姑娘说话时,脸色微微发红,就像这三月的桃花很是娇媚,可柳折眉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心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戒慎。
面上却是不答反问道:“姑娘找那位公子可是有要事?”
当日身穿蓝衣的只有她,太子殿下是身穿红白相间的袍服的。
“没——不——就是想知道,是小女唐突了。”
“可能也要让姑娘失望了,那位身穿蓝衣的公子乃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这次进京是有事要办的,前日,与在下相会过后,就分别了,如今在下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柳折眉继续神色淡定地道。
就算他再迟钝,现在也看出来,这位姑娘不知在何时见过她一面,竟然对她动了少女之思,想想实在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由此看来,不是他一个人有眼光,这位姑娘同样是个有眼光的。
只是这种有眼光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的小心思扼杀在萌芽之中,她是属于他的,也只能属于他,别的不管什么公子小姐都不能介入她的人生,他也绝不会与别的什么人分享她的美好。
“哦,这样呀。”卫四小姐闻言,面上也露出了失望之色,她那日与自家大嫂姐姐妹妹们一起出府去了庞氏绣楼,闲着无聊时,隔窗下望街道,恰好看到那位身穿蓝衣的俊美公子抬起头来,将对方看了个正着。
只那么一眼,她就觉得那位蓝衣公子似乎与别人有些不同,等对方走过街道,渐渐远去时,她心中竟然若有所失。
她知道最近娘亲都在考虑自己的亲事,可读了那么多美好诗文的她,总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是一见钟情,然后白头偕老。
在过去的十几年来,她一直谨守闺阁礼仪,不敢有丝毫出格的地方被人嘲笑,可在自己的亲事上,她还是希望能找一个自己能喜欢的男子,嫁给对方做妻子。
那日那蓝衣公子,不管是长相还是打扮,都是很不俗的,她想这样的人应该也是家世不错的,如果对方还没有婚配,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就能。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疯狂地去做过一件事,可前日,她回到府中后,却马上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心腹奶娘。
娘亲虽然也对自己好,但远远没有奶娘那样事事都顺着自己,她让奶娘帮她找找那位蓝衣公子,看对方是不是京城里某个官宦之家的公子,对方头上戴着文生巾,就说明对方也是个读书人,能读的起书,有那种梳妆打扮的一定不是普通出身。
奶娘听了她的诉说之后,虽然不怎么赞成,可也没有全力阻挠,答应让自己的奶兄和奶爹爹去那绣楼附近打听打听。
那位蓝衣公子长相气度如此显眼,自家奶兄倒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打听道了有间酒楼,可那酒楼的掌柜或者客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位身穿蓝袍的公子,自然也说不出对方的身份和来历。
她心中饱含失望,对今日的桃花宴压根就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当心中有一个人时,她总是会在心中与今日遇到的一些男子做比较,可最后,她却发现,那些男子无论是名门公子还是寒门才子,怎么看都怎么不入眼。
自家娘亲还让奶娘暗示自己特意要注意今科春闱的会员,据说生的一表人才,尚未婚配,对方的姑母还曾经是自家娘亲的手帕交。
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对自家娘亲的想法也不能明着忤逆,她原本想着,遇到对方敷衍一番便是,可没有想到,当她第一眼看到面前这位柳公子时,马上就认出对方正是那日与那位蓝袍公子走在一起,从庞氏绣楼经过的另一位公子。
这下,她心中顿时一喜,虽然直接向一名年轻公子打听另一位年轻公子这样的事情不太符合闺阁礼仪,可这个时候,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像这个柳公子打听一番。
如今今天再错过这个机会,人海茫茫,又何处去找,她心中不免要留下永远的遗憾。
可她没有想到,佛祖将一个希望送到了她的面前,可很快这希望就变成了失望。这位柳公子倒是没有对她的行为有不屑的表示,却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如果还没有别的事情,请恕在下先告辞了。”柳折眉看着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秦韵是怎样招惹了这位小姐,这孤男寡女的,虽然是相亲会,但长时间待在一起终归是不好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很早点离开宴会,借着太子殿下的行踪打听一下她的真实身份。
他没有忘记,她可是给太子殿下布置了功课的,总会与太子殿下接触的,从这点上,应该能找出线索来。
“哦,柳公子慢走。”卫四小姐心中失望,可也知道自己此刻再想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两人相谈的这一幕落到有心人眼中,至少觉得这一副画面还是很美好的,将这些禀告秦夫人和卫大夫人后,两人对这门婚事心中原来所存的犹疑就减少了一些,都想着,是不是找个合适的日子,将两人之间的事情给定下来。
柳折眉没有留恋地按照自己心中默记的路线出了桃花林,站在林外,看着缤纷的桃花,心想,要是此刻她在这里,两人携手漫步与桃花林中,该是何等没事,不过,等以后两人成亲了,这世上还有许多美景在等着他与她呢,也不急于这一时。
“什么时候大明朝的军队也抢了锦衣卫的工作了,还是当今皇帝打算裁撤锦衣卫了,军伍的人竟然做起了暗探的工作。”沈浪闻言,唇角扬起,显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嘲笑味道的笑容道。
秦韵虽然心中也有了猜想,可她没忘记自个现在是村姑模式,对这些军队呀,锦衣卫之类的事情不该多加关注。
不过,这个白莲教的右护法通过这么个简单的信息,就马上联系到了他们教派的身上,也很有政治敏感度呀。
“启禀右护法,属下认为,如果他们真的出动了兵士想要找到本教的分坛,那无异于痴人做梦,朱家皇帝还以为现在卫所的兵士是朱和尚那会的兵士吗?不过都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农夫罢了。”那位白莲教下属接着道。
“也不可疏忽大意,你们小心留意着,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朱家的气数到底尽没尽,还真不好说。”沈浪垂着眼眸继续道。
秦韵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好歹还有她这个锦衣卫千户在这里好不好,这两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当着她的称呼当今圣上的老祖宗太祖朱元璋为朱和尚,还推测人家的皇位还能坐稳不。
好歹未来的皇帝陛下,当今的朱厚照小盆友还是自己的便宜徒弟,也是自己打算在这个时代抱的大腿了,你们竟然想把自个想要抱的大腿给锯断,这怎么行呢?
造一反,造什么反呀?一旦社会稳定遭到破坏,最后受苦的都是那些可怜的老百姓,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社会经济恐怕都要倒退十来年。
真是吃饱了撑的,有这等才华,还不如好好地为民做一件好事,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去海外祸害那些即将进行工业革命,野心勃勃的那些侵略成性的异国呢?
也许是秦韵想的有些出神了,也许是她此刻表现的太安静了,终于引起了身边这个男人的注意,他开口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认真?”目光中不免带了几分审视。
她是这几年来,唯一能够完好完好无损地闯入白莲教京师分坛禁地的人,偏偏这个时候,还出现了大明的军队,这让他不得不多想点什么。
“哼,还能想什么,就觉得你们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这世上有多少人和本姑娘一样,饭都吃不饱,谁还去关心,是哪一家当皇帝呢?要是真的打起仗来,我们恐怕更要饿肚子了。”秦韵继续装作很不屑的样子道。
“换个人坐一江山也是为了让百姓吃饱饭!”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似乎对她的问题也产生了想法,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继续道。
“切!别真的让我们好哄,不管谁坐一江山,日子过的好的只是那些有钱的,当官的,跟我们有啥关系,除非本姑娘也能变成有钱的,当官的。”
“你入了本教,每年有一万两银子拿,不是也变成有钱之人了吗?”
“那你们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还不是从我们身上搜刮来的。啊啊,一想到本姑娘将来会成为自己最憎恨的那种为富不仁的人,本姑娘就泪流满面呀。”
“这么说,姑娘不想要那一万两银子了?”沈浪又云淡风轻地道。
“我说,你不提银子会死呀,没看本姑娘心疼的都快要死了,我踩你,踩死你!”秦韵在这时,做了一个一点都不淑女的动作,她抬脚,将自己的脚使劲踏在这位大师兄的脚上,还特意地研磨了一下,表示自己心中的不爽。
沈浪显然也没有想到秦韵这个时候,会来这么一出,神情难得有了瞬间的怔愣,片刻后,却发生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谷,传来一阵阵回音。
“被踩了还笑,真是有病。”秦韵继续咕哝道,别看她演技飚的嘎嘎的,其实一直在用语言和行动试探对方的底线,她说话时,一直在观察这个种满了药材的山谷。
“本护法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感觉倒也不赖,看在你让本护法如此愉悦的份上,本护法可以免费奉送你一个条件。”沈浪笑完,觉得昨日让小银子将这个村姑留下来,果然是最英明不过的决定,他本就喜怒无常,这时心情大好时,看着对面这张村姑脸,似乎也不再那么平凡,那么不堪入眼了,当下大发慈悲决定给对方一个奖赏。
“什么条件,可以随便开吗?”秦韵闻言,马上竖长了耳朵,还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表示十分关注对方的答案。
“你说呢?”他倏地靠近她,轻声低语。
“都说了你身上的香粉太呛人了,你怎么又靠我这么近。”秦韵的职业本能在对方靠近时,本能地做出了反抗。
“本护法今日一大早洗过澡了,身上没有任何香味了。”沈浪闻言,脸色有些不爽,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和别人一般都晚上沐浴不同,他都是选在清早刚起床沐浴的。
今日一早,按照往常规矩为他准备好的洗澡水,他在进一入一浴一桶的那一刻,不知怎么鬼神使差地就想到了这个村姑说的话,又鬼神使差地另换了浴桶中的水,也除去了在水中能产生味道的药草。
其实,他倒不是喜欢将自己身上弄出那样的味道来,而是他连的这门功夫,时间一长,总会觉得身上有些部位很是疼痛,只有用教中的神医开出的药方,浸泡在水中,才能缓解那种疼痛。
“哦,能接受别人意见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秦韵闻言,当即很识时务地以一种老人的口吻夸奖道。
“是好孩子吗?好孩子是不是应该得到奖赏的?”他闻言,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不仅如此,他再一次身法飘忽地靠近了她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近的可以让她看清楚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看到对方脸上的绒毛,就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脸上的伪装,靠这么近,被他发现破绽怎么办?
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邪气,让她本能地感觉到有一种危险在逼近。
她必须离他远一些,可是她此刻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随着这个想法,她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一步步后退。
可她的暂时退却,并没有换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她退一步,他逼近一步,她又不能使用自己的身法躲开对方的逼近,只能继续后退。直到她的背最后抵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再也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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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折眉严重抗议:作者,相亲宴本公子才是主角,不要打酱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