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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季风手中的长剑此刻距离自己的眉心只有几分之一毫米之距，可以说已经贴在了他的眉心之处，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剑尖之上所散发出的强大锐利之感。

他完全相信，只要季风的长剑再稍稍前进一点，那么这柄长剑就能够整个贯穿自己的脑袋，了结了自己的xing命。

张成吞了口唾沫，心中暗暗惊叹，同样的剑意同样，同样的攻击，甚至连角度都是同样的，可是换了个人使用所产生的威力却是呈几何倍的提升。

他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季风的徒弟，而是他的敌人的话，那么他能够不费任何力量的将自己杀死，而自己甚至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过来么？”季风收起了长剑，问道。

“太快了？”张成下意识的回答，但是他自己也不确定，所以用了个疑问的语气。

“快？呵呵，的确是很快，但是你的剑法的确也很快，并不比我慢多少，或许你会认为，我能够发现并提前挡住你的攻击，和我的境界有关，这样想也对，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是换做其他的玄仙中期的高手，凭你之前的三次进攻，虽然不一定能够将其击杀，但是也不可能像刚刚那样一次也无法击中。”季风认真地说道。

“那这是为什么？”张成知道季风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肯定有他的目的，所以他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很简单，因为第四重剑意。”季风不等张成说话，就接着说道：“第四重剑意和前三重不同，它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一种意境，能够让你在敌人发出攻击之前就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从而让你作出最准确的判断，我之前之所以能够准确的挡住你的攻击，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我的境界比你高。”

“一种感觉或者是意境？”张成挑了挑眉头，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些，又下意识地问道：“那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我就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了，我能指点你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我相信你可以领悟到的。”季风拍了拍张成的肩膀，然后离开了演武场。

但是张成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原地，眉头紧锁，不停地思考者季风刚刚说的话，还有汪海给他留下的修炼心得。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九龙舞》，这部身法虽然在他掌握了《太虚幻步》之后就没在使用过，但是它的功能却是和季风说的一样，能够先一步判断出对方想要做什么，然后让自己提前一步躲过。

但是，之前季风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九龙舞》想要发挥出这个能力来必须要通过舞动才可以，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不过，不管怎么说，张成都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发现，然后便撒开双腿运转起《九龙舞》在整个演武场中游动。

然后，他不停的去观察身体和四周的变化，希望能够明白为什么这样一套简答的步法就能够起到和《无妄剑典》的第四重剑意一样的能力。

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因为他发现，这功法运转起来之后，自己的身体和四周根本没有出现设么特别的情况。

停了下来，他又开始练习《无妄剑典》的第四重剑法，同样是九个剑招，和之前一样，张成也在不停的感受在施展这套剑法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和四周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这么难啊。”张成停了下来，心中一阵烦躁。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汪海给他留下的那条修炼心得，其中说，法则就好像一条条细线，规定了天地的各项情况，而这些法则无处不在，任何的动作都会引起法则的颤动。

汪海给自己的心得，就只有这些，再多一个字也没有。当时张成就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剑意和法则有毛关系。

但是，现在经过了季风的提点，张成突然感觉似乎这件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任何的动作都会引起法则的颤动，任何的动作都会引起法则的颤动……”张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一句话，神情恍惚放佛若有所思。

“法则，对了法则。”张成的眼睛一亮，终于明白了第四重剑法的剑意是什么了，那就是感悟法则，从而通过法则的颤动而得之对方的动作。

《九龙舞》也能够做到这一点，但它所根据的原理只是对方攻击所造成的气流的流向，固然，用它能够达到的和《无妄剑典》一样的效果，但是根据的理论却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档次。

而且，张成也相信，《九龙舞》能躲过的攻击，《无妄剑典》的第四重剑意绝对可以躲得过去，但是《无妄剑典》第四重剑意能躲得过去的攻击，《九龙舞》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不过，法则要如何去感知呢？”张成虽然明白了第四重想要表达的剑意是什么样的，但是法则却无形无质，如何去感受。

突然，他又将目光投注到了那九个动作上，下意识的认为，这九个动作应该是感知法则的关键。

于是乎，他便重拾耐心，一遍一遍的将这九个动作施展了起来，仔细的去感受随着这九式剑法施展之后，天地间的变化，或者说去感受法则。

法则是天地间至强的力量，它规定了一切，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法则的规划之下产生的。

但是，法则无形无质，虽然散布天地间无处不在，可是却无法用肉眼去看，也无法去用感觉去触摸，只有当修为突破仙君的境界，才能初窥法则。

而《无妄剑典》却可以让玄仙期的修士去感知法则，从某种方面说，这部功法让人拥有了仙君的一部分能力，可以想象这部剑法的强大之处。

张成现在可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赶快的领悟这第四重剑法的剑意。

此刻，季风也已经走出了演武场，看着场中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演练着《无妄剑典》第四重剑法的张成，心中暗暗感叹：“这小子的悟xing还真高，我不过是指点了他一下，他就找到了关键，再让他修炼几年恐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过，季风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嫉妒，而满是欣赏，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有可能成真。

一想到自己能够亲手培养出以为至尊级别的高手来，他的心情就不能自已，随后又看了一眼在演武场中不停舞动的张成，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