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二章、内部疑案(1 / 1)

红官印 大话正点 278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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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然,上述许多工作,都是省公安厅长肖子鑫部署打黑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灭世法神。有肖子鑫背后掌舵,主事,下面这些市县公安局长一把手们才好大力开展工作,彻底揭开和整肃内部跟黑社会老大们长期内外勾结的犯罪活动和事实。在王中林局长已经充分掌握有关乔贵成涉嫌重大犯罪事实的大量证据确凿的材料之后,现在要拿下他,应该说是水到渠成了。

这次,原非上次动左前进那次,因为种种原因,反倒让乔贵成反咬一口。

王中林那时候刚來不久,对于这个乔贵成还是所知甚少!

对于乔贵成,市里很多人都认识他,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副局长,也知道他“门子很硬,根子很粗”。虽说年纪不大,但在全市之内却是个登高一呼叫得响的人物,在县里各单位和社会上混得很“开”,交了不少黑道白道的朋友,其中不乏县里领导。多年來,群众对此人却众说纷纭。

这样一个有着特殊身份和背景的人,要对他进行调查,又不能打草惊蛇,在相对狭小封闭的环境里还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稍有风声,就可能狗急跳墙。

因此,不论是新到市局一年多的王中林,还是接受“特殊任务”的乔起立,对这一点都心照不宣。

从档案材料和大家反映以及前一段严打斗争的表现看,乔起立给王中林留下的印象较深:头脑灵活,精明强干,关键是政治可靠。所以在向他(还有陈东山等人)交代秘密调查乔贵成等人的任务后,王中林明确要求:“由于此事关系重大,因此,一切与乔贵成有关的情况除了单独向我----我不在可以向关政委汇报外,不得跟任何人泄露,包括局里所有人和家属。你明白我的话意思吗?”

乔起立重重点头:“我明白。”

调查工作随即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

根据王中林的要求,乔起立只挑选了队里的侦查员其他下属配合自己工作。第二天一上班,他们到队里露露面,点了个“卯”,就借口看病溜出去了。根据龙建国和他手下那帮兄弟他们已经交代的那些口供,需要抓紧抓好调查核实,然后落实到人……

调查乔贵成,事关重大,就是他真有举报信上所说的贩毒和走私轿车,慑于他的淫威恐怕也不会有人敢说。乔起立决定先易后难,先从林春山遇害、尸体失踪的事开始,看能不能摸到点什么线索。

他和其他下属找到林春山的妻子江秀美。

江秀美正在做晚饭。下班前其他下属到局档案室找过她,她知道乔起立为何而來,一见他们进门,急忙停下手领他们进屋让坐。寒喧几句,乔起立说:

“林春山遇害、尸体失踪一年多了,我们都很痛心,今天來主要是了解一下林春山遇害、尸体失踪前后的情况。”

江秀美点点头,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半天沒说话。

自从她被乔贵成从岭南精神病院接回來后,一直沒上班,乔贵成一方面警告她不要上访,这找那找的对她和家人不利,另一方面,又让局里按时给她开工资,一分钱也不少她的,就这么过了一年多。

她也就一直沉默,沉默,沉默着。

局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跟乔贵成有关的那些金国强、龙建国兄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如今王中林局长让一个副局长亲自上门來询问调查丈夫林春山的死,让她一下子便泪流满面!

太久了啊……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江秀美和林春山两人的感情很深。

林春山和江秀美两人也是警校同学,林春山比江秀美高一届。江秀美入学的时候,林春山已经是学生会生活部长。警校生活十分紧张严格,属于半军事化管理,学生平时的一切公共行为都有明确规定,都由生活部监督打分。

每学年,一个学生100分,如果被扣总分数超过40分,就将被警校劝退或开除,因此每个学生自入学起就受到告诫和正规教育,这些校规涵盖广泛,任何一个人都十分珍视每一分。

譬如:警容不整扣一分;操手背手扣一分;就餐超出队伍扣一分;晚就寝说话扣一分……表现好的还可以加分。而主管这一切的正是生活部长林春山。

一次就餐时,刚入学不久的江秀美吃着吃着就忘了“校规”,把脚蹬在了桌下的横木上,正被在餐厅巡视的林春山看见。

林春山站在江秀美面前,一脸严肃,问她叫什么名,哪个区队的?江秀美就知道坏事了,胆怯地回答:88。3区队的,江秀美。林春山说:你违反了就餐纪律,扣一分。江秀美的眼泪就要出來了……她知道这一分对她意味着什么,辩解、哀求或其他都沒用,从那她第一次认识了林春山,也知道了他的“厉害”,心里难过了好几天……

说來也巧,后來他们竟相爱了,并走到了一起。

这其中的风风雨雨,只有他和她知道并记得,如在昨天!

此刻,面对平时一起工作的同志,江秀美竟不知从何说起,百感交集。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理解她的心情,耐心等待着。江秀美说声“对不起”,起身去了厨房,回來时,她显得平静多了。

她缓缓开口道:

“咱局里的事,你们也知道,乱哄哄的,林春山就那么不明不白地遇害、尸体失踪了也沒人管,他还是刑警大队的一个副大队长啊,还有人说他涉嫌犯罪回到三国嫁郭嘉最新章节!王局长这回來了,也有人过问这件事了……”

过去他们和林春山同在一个刑警队,很多情况乔起立、其他下属当然清楚。江秀美说,谁都知道林春山为人正直,性子急。但队里的事,他回家从不说,有时她听到了什么,问他,他也很少说。但她毕竟和林春山是夫妻,又同在公安局工作,有些事还是知道一点的。

在历次全国严打统一行动中,作为原刑警大队长的林春山出生入死,与各种犯罪分子浴血奋战,成为犯罪分子的一个“克星”。后來乔贵成当了刑警大队长,林春山虽然有想法但该怎样干还怎样干,工作中,他经常提出一些跟乔贵成不同的意见和看法,且事后多数事实证明他的意见是正确的。

虽然由于丁克的原因使他无缘无故遭到排挤,然而他正直善良的本质和勤勉严谨的作风,使越來越多的干警团结在他的周围,大有盖过乔贵成之势。

最让她不安的是,他对乔贵成等人肆无忌惮地出入歌舞厅、饭店和洗头房非常厌恶和反感,有一次他曾跟她说过“如果乔贵成他们这么干下去,不仅社会治安要越來越乱,老百姓的安全空间会越來越小,闹不好,那几个人就得成为一个穿着警服‘合法’的犯罪团伙。”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默默地边听边记,江秀美擦了擦眼睛。

江秀美说,她知道乔贵成在队里、局里和市里的复杂关系与能量,因此她也劝过林春山不要管这些,有些事他是管不了的,同时她也因此为林春山担心。但要说乔贵成会害林春山,她又不相信。她认为无论怎样林春山和乔贵成是警校同学,过去到现在关系也一直不错,乔贵成就是手再黑,也不至于打林春山的坏主意。

乔起立问:“你回想一下,林春山遇害、尸体失踪前跟你说过什么沒有?”

江秀美想了想,说:“他遇害、尸体失踪前两天,晚上跟我说有人告诉他抚清县有个老中医专治糖尿病,说一半天想请假去看看,如果行就在那治两天。我也挺高兴,这几年这个病可把我们俩折磨苦了,谁知他那天晚上去值班准备第二天就去看大夫,结果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乔起立问:“你能肯定他那天晚上是去值班,说的是第二天去抚清县治病吗?”

“能肯定。”

“那他说沒说是谁告诉他抚清县有个老中医专治糖尿病的?”

“这个我记不准了,可能说了……”

“你再想想,仔细想想。”

思索半天,她突然说:“哦,想起來了,是苏大军。”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几乎同时问:“真是苏大军?”

“肯定是他!”

一小时后,乔起立和其他下属站起來,准备离开了。乔起立嘱咐江秀美:

“今天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局里的人。原因我就不多说了,你能明白。”

……

翌日,乔起立和其他下属照常到队里点个“卯”,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打车直接去了抚清县。

乔贵成当然不会想到,他到陈东山副局长办公室发牢骚的时候,乔起立和其他下属将给他带來致命的灾难。

到抚清县后,听完同行崔国强大队长协查林春山的情况介绍,了解到那具尸体仍然沒有结果。不过,崔国强的一句话引起了乔起立的注意。他问从现场提取的尸体头发和衣物、碎纸片等的检验签定结果出來沒有?乔起立一愣:什么头发、衣物和碎纸片?沒听说过!

后來,他们又去了老爷岭小山派出所。

从背景资料和王青山所长的介绍中,证实了崔大队的话一点沒错。王所长说那些东西是他亲手交给乔贵成,让他带回县局检验签定的,他也在等待消息。

乔起立还得知如下情况:

老爷岭野生动物丰富,尤以豺狗子为最。这里的豺狗子成群结队,穿行啸聚在森林中,且只只体壮如小牛犊,灰毛森森,一般身高40至50公分,长达一米左右,重约35至50公斤;它们生性残忍,嗜血成性,通常为6只至8只或12只至15只为一群,严寒的冬季里常常袭击单个行人和村屯。

且老爷岭豺狗子繁殖力特强,数量逐年剧增,已经对人和其他动物构成了极大威胁,因此长期以來当地乡政府不得不动用驻县武警大队和猎人将它们控制在原始森林中,以保障当地居民的安全与稳定。

那具尸体的出现,不能不让人想到豺狗子的肆虐。

但乔起立听得出,王所长所指的“豺狗子”却是凶残的犯罪分子。

在情况碰头会上,乔起立和崔国强大队长、王青山所长交换了意见。

根据掌握的情况和现场勘查(尽管近乎一无所获),崔国强认为:被害者看來与市局刑警大队的林春山关系不是很大,原因在于沒有任何迹象和物证表明这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有林春山生前的特征,很可能是该县----主要是这一带或外地的经商人员,当然也不能排除死者是林春山或当地什么人。

检验签定结果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权威的。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都不说话,静静听着、记着。

这段时间,在案情扑朔迷离、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抚清县刑警队为解开这一谜团,首先从查证确认此人的姓名、身份、年龄等情况入手,深入到这一带居民和单位中去,寻访近期有无遇害、尸体失踪人员和外來人员情况一世沉沦。

但截止乔起立的到來,尚一无所获。

王青山所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低着头,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崔国强大队长用胳膊肘碰碰王所长。

“你怎么的?案子发生在你们这里,又是你们勘查的现场,乔局长为他们副大队长的事也來了,有什么想法和看法,说说呀!”

王所长顺手把又一个烟蒂按在地上。

“那就说说。讲治安这一块,我能说出个一二三,讲破案,也许我就显得外行了。在二位面前本來应该先听听你们行家的,可话说回來,尸体既然在我这发现,崔大队这个滑头又‘将’我的‘军’,那我说说也应当。”

“既然此人跟咱局遇害、尸体失踪的林大队长时间上有一定吻合性,我看下一步走访工作也应该在这上面下点工夫?干咱们这行的,谁都有家属,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是咱同志是被害,侦查路子如果跑偏了,到时咋跟人家家属交待,也对不起咱干的这活呀!”

崔国强点头:“也是。看來那几样残物片渣是个关键。”

乔起立插话:“据我所知,林春山有糖尿病,本來公安局有规定他可以休息,但为了工作,他始终沒有请假。看病都是利用业余时间,你看看,”他掏出一张纸递给崔国强,“这是他爱人提供的具体看病日期。”

崔国强接过看了看,自语道:“哦,是这样……”

王所长挠挠脑袋:“现场勘查材料上已经写了,不知你们注意到沒有,就算口袋里的病历是别人的,可人的头发不能是别人的?用dna一签定,这具无名尸到底是不是林大队不就出來了?就算不是,我认为发现尸骨的地方也决不会是第一现场;凶手至少两名,且富有作案经验和反侦查能力;这一点也可以从抛尸手段这一特定事实感觉到……”

崔国强一拍王所长的肩:“行呵你,够个刑警队长的料儿了。”

王所长瞪眼道:“你小子骂我?是不是?”

乔起立也暗觉到这个王所长不一般!

崔国强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停停停,老王你说这地方不是第一现场,玄了?”

“半点都不玄!”

崔国强不接他的茬儿,问:“那么凶手有何必要异地作案,又抛尸到你这鬼打墙的地方?”

王青山眉心依然拧成疙瘩,又自顾点上一支烟,想了想,说:

“你也不必拿这个考我。要我看,原因只有两个,最多三个……”

“到底几个,为什么非要异地抛尸,你一个大所长怎么净说合落话?”

“三个!”王所长说,“就算三个原因。”

“操!怎么叫‘算’啊?”

崔国强和王青山是战友,小山派出所又位于市和抚清两县交界,二人常在一起办案,因此当着邻县同行乔起立的面儿顺手撸了王青山后脑勺一把,王所长用肘一挡,说:“一个:死者是公众人物,容易辨认,所以凶手不仅灭人还要灭尸……”

崔国强说:“就地焚尸不更省事?”

王所长不耐烦了,粗壮的脖子一梗:“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乔起立对他的分析挺注意:“王所长,你说。”

“再一个,就地焚尸也许沒条件,也许怕被人发现。至于为什么非得把尸体抛到老爷岭來,我想肯定是凶手看中了这一带人烟稀少。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一切结论只能在深入调查之后。我只不过谈谈看法,对与不对,别问我。”

他不满地推了崔国强一把,“你小子,不是你叫我说的吗?怎么一说你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要讲破案你们都是内行,我只是管当地治安的一个小所长,行了,我不说了。”

见自己的一巴掌惹得平时很少上火的王青山这么一大套,又当着外县同行的面,崔国强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个举动和话语欠妥,就半真半假地瞪眼道:“哎老王,你还当真啦?”

乔起立和其他下属打圆场说:“呵呵分析案子嘛,有啥说啥,说出來大伙再呛呛,你们两个怎么还掐起來了哈,说,接着说。”

王青山所长也挺犟,怎么也不说了,一个劲抽闷烟,如果沒有县局的同志在场,说不定他还会起身离开。

人嘛,呵呵,哪个还沒有点脾气和个性,尤其是象王青山牛局长这样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又在这一带当了十好几年的警察,光所长任上就已经干了六年,他能沒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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