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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不行,又腹黑到不行,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色总是平平淡淡的月影也被箫天歌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愣愣的望着她。
乌鸦简直是到了抓狂的地步,凭他那笨拙的舌头,怎会说得过箫天歌,此刻除了干着急,还是干着急。
“不...不...您误会了,我这是...那个...”
见好就收,一向是箫天歌的习惯,况乌鸦刚动完大手术,累得够呛,实在不宜如此吓他,便换做一脸的淡定,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与清冷。
“本宫也乏了,先去洗洗,你们各自休息去!”
箫天歌转身离去,乌鸦目送着箫天歌离开,在箫天歌终于消失在门帘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对付箫天歌,原来比让他动手术还要胆战心惊,还要费体力与脑力啊!
月影一时惊得不小,待箫天歌走出帐外之后,这才忙跟了上去。
这次偷袭,虽然穆枫因救箫天歌差点丢了性命,但比之西雄,还是完胜。且西雄经过这次偷袭,军心涣散,战斗力明显下降,故这一时半会定然不会再敢攻来。
这也让箫天歌等喘口气的同时,也能够让她在军营中,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军威来。
因穆枫在她的营帐休息,她自然是不能够再回自己的营帐沐浴更衣,走了一半路,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这里毕竟不是皇宫,有那么多房间供她去选。
突然站定,转头,望着正跟随在她身后的月影,道:
“本宫去你的营帐歇息一会,可方便?”
月影似乎有些没有料到一般,先是愣愣的望着箫天歌,随即满脸通红,却仍是很恭谨的应了一声:
“好的,属下这就去准备!”
说罢,便转身,被箫天歌一把拉住,转回身。
“回来,要准备什么?本宫不过是暂时去歇息一下而已,这里不比皇宫,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况且,你看本宫像是那种娇贵之人么?”
月影脸上顿时更显难堪与不自在,一张小脸儿可谓红得像要滴血了。这下换箫天歌纳闷了。
心思着,这年代的男子害羞她自然知道,可是她不过是想要去他的营帐中休息一下,又没让他侍寝,他脸红、别扭个什么劲?
还是在他的心目中,她箫天歌就是那种荒yin无度之人,一旦进入内帐,就会原形毕露,将他给猛扑了?
“咳咳...本宫实在是有些乏了,你就将就一下,本宫保证会一躺下即睡,绝对不会...”
嘿,现在倒是什么情况,她箫天歌喜好观赏美男不假,何时把自己标榜成为登徒lang女了。
但看月影恨不得将自己丢进山洞里就好的表情,她也顿悟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其实月影并没有想那么多?
“是属下房间凌乱,怕主子您不习惯,属下之意是,待属下去打扫一番,主子您再去...”
箫天歌顿觉窘迫得很,果然是她想多了,果然这人一成熟,思想就没那么纯洁。
挪开视线,故意望向他处,似装作随意一般道:
“都说了不是在皇宫,本宫又没那么矫情,无端的要去搞什么卫生,就这样!”
说罢,她直接不理月影便往前走,刚走那么一步之后,便又站定,转过身来。
“本宫不知你营帐在哪,前面带路!”月影忍不住勾唇浅笑起来,他妈的,真是帅呆了。
月影忙走到前面,箫天歌一路跟来,此刻只觉饥肠辘辘,寒风迎面而来,看这架势,只怕是要下雪了。箫天歌也不害羞,直接跟随月影进得他的营帐,当初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进去的。
毕竟月影之前面露难色,似是帐中不干净,怕箫天歌看了笑话,或是嫌弃他。可月影可能不知道,在前世,箫天歌没少去男生宿舍,那才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方,进去之前必须大口呼吸几次,然后抱着一颗誓死之心。
因为,进入男生宿舍,无论是眼睛所见的,还是鼻子所闻的,那都是十分挑战人心极限的。
所以,当月影面露那种不自在神色时,箫天歌自然将他归纳为了那一类人,却不想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眼前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帐内没有任何垃圾,更别说什么臭袜子或是脏内裤随便堆放。
帐中也无任何难闻的异味,相反空气中还萦绕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她十分熟悉,可不就是她时常燃烧的熏香么?
目光所及之处,果见不远处的书桌上,放了一个镂空小饰物,里面清烟袅袅升起。
这么干净,这么整洁,还这么幽香阵阵的,月影还说自己要去打扫,这还用打扫么!将目光挪向月影,箫天歌一脸的似笑非笑:
“月影你这是要给本宫一个大惊喜,以退为进么?本宫瞧你这屋子的卫生都可以和皇宫相比拟了,你还说要打扫,你这般,让其他兄弟姐妹,情何以堪呐!”
光线不再如白天那般明亮,且此时又是处在帐中,自然更加如此。
所以,即便是这么近距离的与月影站在一起,此时却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只是能够感知到,此时他的脸,该是又红了!
“属下这就为主子准备热水,主子请稍作休息,属下去去就来!”说罢,月影告退。
箫天歌望着月影离去的方向,心中不免再次担心起穆枫来,刚才给他手术时,她可是看得真切,那伤口长而深,且又流了那么多血,当真会如乌鸦所言,没事么?
手术持续了那么久,劳心又劳力,又打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体力有些不支,此刻乏困的厉害。
在帐中巡视了一圈,目光终在那一张床上锁定,随即不再多想,直接走至床边,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月影掀而入,道:“主子,热水来了,是要此刻沐浴还是...”余下的话终究是咽在了喉咙里,随即无声的挥手,示意抬手的将士先退下。
放慢了脚步,轻轻走至一旁的床铺前,颇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将弯下腰来,将箫天歌脚上的靴子脱下,打散被子,给她轻轻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