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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很忙,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人们才会祈祷,多出现一些像超人、蜘蛛侠这样的人。
··············<天,某山村里两个九岁的男童落水而亡;过了些天,a市里的某数学老师被花盆砸死在楼下;后面紧接着,一个别人眼里的老好人也去世了;……
这些看似没有丝毫关系的死亡事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关联呢?
连死者家人都不怀疑的意外死亡事件,被一个闯入jing局申请人身安全保护的商人,掀开了冰山下的一角——这些死者貌似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做过同一件事。
a市公安系统的黄金剩男——厉鹤jing司,在侦查过程中,渐渐发现这些被认定是意外死亡的事件,好像都跟他的新任相亲对象——a市小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纪寒星有脱离不开的联系。
一边是人们拥戴的正义复仇人,一边是公安的职责,感情和事业,他要如何抉择?
··············<天来了,花变红了,草变青了,连天都变得湛蓝了。草叶上的露水刚落地,山村里勤劳的养蚕人,就从家里出发了。<天三四月份开始,一年能养五批蚕,分别是蚕产量最高,质量最优。
再加上前几年上边zheng fu排下钱物和人力来给村里修了大马路,进出山村的交通方便多了。山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发财机会了,家家户户种起了桑,养起了蚕。
此时,他们正带着箩筐、蛇皮袋子,推着小推车,拉着平板车(有的地方管这就排车),边唱着山歌,打着趣儿,去往桑地。
三十七岁的天富和他那像男人多过女人的老婆,也随着人群往前走。边走还边干起了副业——训斥他那九岁大的调皮蛋儿子喜娃。
喜娃的名字虽然叫喜娃,却从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一米三多一点儿的身高,皮肤黝黑,身材瘦瘦的,一对小眼儿滴流转,瞟瞟这边,瞅瞅那边,压根儿没把他爹的话往心里去。
跟喜娃并排走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孩子宝娃,比喜娃稍微高一点儿,胖一点儿,也是那么黑,一脸的调皮捣蛋相。这俩孩子,被村民咬着牙根儿称作“害人jing二人组”。
能得到这样的称号,着实不简单。那么他们是怎么调皮的呢?且听我一一道来。
从喜娃三岁开始,就有了一个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嗜好——“跑到”路中间拦车!
是的,你没有看错!他不是静静地站在路中间,而是等车快开到他面前了,才从路边猛地冲到路中间。每每吓得路过的司机心惊肉跳、猛踩刹车。
他看到车里的人先是惊吓得要死,后又拍着胸口谢天谢地的神情,觉得非常好玩。像吃了大麻上了瘾一样,只要有经过的车辆,他都要来上一遍,乐此不疲。
那位看官说了,孩子作成这样(该地把带有破坏xing、危害xing的调皮,称为“作”),家长就不管管吗?那么小的孩子,万一哪一次没跑好,出了事故怎么办?
额,说实话,他的父母还真是没有管过呢!那时候,天富几乎每天都不在家,不是去给别的村子打水井,就是背起用电瓶改装的捕鱼器,走河串沟地电鱼电虾(原理是把电瓶放出来的电,传到绑在竹竿一头的渔网上,把鱼虾电晕了,捞起来装到另一只手拎着的鱼筐里)。
他那胡须浓密,小腹突出如怀孕的老婆,不但没阻拦,反而坐在路边看热闹。孩子自娱自乐,刚好省了她的心,不用她一刻也不撒手的哄着玩儿了。
就这样,喜娃渐渐成为了村里的一个小恶霸。
宝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去公路上拦车,但也是跟喜娃臭味相投、无恶不作。
他俩不是昨天把村东头一家摊晒着准备用来磨面的麦子里撒上了沙石,就是今天往村西头一家开着盖儿的酱菜缸里扔了鸡屎、撒上了尿。
去他们两家告状,让大人管管,他们的父母不约而同地说什么麦子里有沙石很正常的,卖的时候,还压称(称量的时候,重量大),能多卖钱呢!
还说什么童子尿杀菌消毒,是一味中药呢!说到最后,把来告状的人,说得好像他们不应该来告状,反而应该来感谢这俩调皮蛋儿似的。
村民自是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正所谓穷乡僻壤出刁民,任何地方都不会缺少极品。喜娃的爹、大伯和爷爷都不是普通人,那可都是村里首屈一指的“能人”啊!
早先他的爷爷是个走街串巷打小铁件的主儿,一脸的络腮胡子,很是骇人,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的大伯是个下到地里就犯困的货,一点儿农活儿都不干,专干捞鱼摸虾、偷鸡摸狗的勾当。娶得个媳妇,也是天天在家描眉画目,就知道坐在院门口闲唠嗑的主儿。
他的爹——天富,更是办事儿经典、事事值得人们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举个例子来说吧!某次他去别的村子帮人打井,井还没打出水来,那个村子里就丢了两头牛一头驴了。
那个村子的人,听说天富一家子手脚不是很干净,走到哪儿都得刮一层皮,就来这个村子里找牛和驴。
天富的老婆和大嫂,翻着白眼儿,手指上下纷飞,磕着瓜子,吐着皮,说完牛驴都跟他们无关后,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起了闲篇儿。
谁曾想,被关进堂屋(正室,是农村人用来吃饭和招待客人的地方,一般会打通一侧的墙壁,开出一间里屋——内室,用来做主卧)里的驴,很不给面子的大声嚎叫了起来。
找驴人立刻蹦跳起来,冲到天富家的堂屋,牵出了自己家的驴,并扬言人赃并获,要去派出所报案。这样才得以顺利地、毫发无伤地出了天富家的门。
宝娃的家里,也是出了名的刻薄户儿。传说中的nainai不帮儿媳妇看孩子,儿媳妇不许孩子叫爷爷nainai这样的事儿,他们家也是一样都不少。
天富还没训完话呢,就到桑地了。他拎起一个筐子,拿起两个蛇皮袋子,说了声“老实点儿,少作!”,就跟老婆钻到地里去了。
俩孩子在地头上,待了一会儿,在玩死了第十只蚂蚁之后,觉得无聊了,就开始四处转悠了。
等到中午天富采完桑叶的时候,喊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喜娃的回应。他坐在地头上,歇了一会儿,就和老婆回家了。
回到家一看,喜娃还没回来。天富也没把这当回事儿,毕竟,喜娃经常和宝娃跑到别的地方玩,玩累了自己就回来了。吃过饭,就跟老婆收拾完桑叶,进蚕棚喂蚕了。
直到天黑了,喜娃和宝娃都没再露面。天富这才有点儿着急了,出来问了一些人,都说大半天没见到他俩了。
天富让老婆在家等着,自己先去给宝娃家看了看,见宝娃也没回来,就急匆匆地跑到大队院(村支部所在的院子),找来村长,用村里的大喇叭给做个广播。
没一会儿,村里就响起了“小嫚儿听我说,哥已有老婆,不要费尽心思再来迷惑我”的歌声,之后便是村长那土掉渣儿味儿的广播音:“额,门注意了!有见到喜娃寒(和)宝娃的,跟他们季(家)人说一声啦哈!有见到喜娃寒宝娃的,跟他们季人说一声啦哈!”
“喜娃寒(和)宝娃,如果听到了刚(光)播,赶紧回季(家)了哈!喜娃寒宝娃,如果听到了刚播,赶紧回季了哈!”
这样的广播来来回回重复了二十分钟,俩孩子还是没回家,也没有人给他们家提供线索。天富两口子和宝娃的爹娘,都开始急的搓脚(jue,一声,搓脚在方言里是坐都坐不安稳的意思)、冒汗了。这俩天煞的寿星,到底去哪儿了呢?<天里白天渐渐变长了,但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仍然会是漆黑一片。(这不废话吗?又不是在南北极,就算是在盛夏,晚上九点多照样是天黑黑啊!)
终于有个人出来跟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来,中午的时候,见到喜娃和宝娃在水潭边上玩儿。当时自己还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了。
之所以没有听到广播后立刻说出来,是因为他觉得以那俩孩子疑似多动症的xing格,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很久的。估计见过他之后,早就挪了地方了。
这话传到天富的耳朵后,他立刻喊上宝娃的爹,带上手电,一起去桑地附近的深水潭寻找孩子了。一路上边走边喊,都没有听到回应。渐渐地,心里就开始发毛了。
等到了水潭边上,俩当爹的都傻了眼了!那水潭边上的一只鞋子,不是宝娃的,还能是谁的?!看潭边那么明显的滑擦痕迹,俩孩子应该是掉到水潭里了。碍于水潭太深,他们也不敢冒然下水。只得回村寻求帮助。
村里的老少爷们虽然平时看不惯他们两家的为人,但是事关俩孩子xing命的大事儿,他们也不能含糊。聚集起来,商量了一会儿,纷纷回家拿长竹竿。
通过长竹竿的试探,水里确实有两个大件可疑物体。初步估计,应该是这俩孩子。无奈夜黑、潭深,只能等明天请水鬼(方言里对“潜水员”的称呼)来帮忙打捞了。
对守在水潭边上的这两家来说,这一夜度ri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天放亮,就眼巴巴地盼着水鬼早点儿来。
上午十点半,村长请的两个水鬼终于赶到了。换好衣服,背好氧气瓶,没一会儿就从水底下弄出了手拉在一起的两个孩子的尸体。
正是喜娃和宝娃,都泡得有些变形了,宝娃的脚上还少了一只鞋子。想来是喜娃先落水,宝娃要把他拉上来,结果自己反而脚底一滑,也掉下去了。
这种落水而亡的意外事故,也不用报案,直接就在村里办丧事了。由于俩孩子都未成年,不能火化入祖坟,两家只好买来了两个新的长筐,把他们包裹着放到了里面。
& ren就去世了,很是可惜,村里的媳妇大娘没少陪着这两家人掉眼泪。
很快,这件事引起的风波就过去了。村里人除了叹句可惜之外,也有不少人在暗暗地幸灾乐祸,害人jing没了,村里终于太平了!
喜娃和宝娃的娘,没出半年,就又怀上了。仿佛喜娃和宝娃都不曾存在过一般,ri子还在继续。
只是喜娃的爹——天富,变得有点儿古古怪怪了。好像很怕什么似的,时不时地打个哆嗦,jing神头儿也差了很多。
人们只当是他失去了九岁大的儿子,受刺激过度,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