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上药的二三事(1 / 1)

给反派当妹妹 七杯酒 1779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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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鑫打开轿帘,见谢怀源骑在马上,正侧头看着她,眼神略带嗔怪,却没有多少苛责,华鑫被迷得心砰砰乱跳,还未曾回过神来,就看见他一闪身进了马车,大力不知道什么时候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

谢怀源把目光落到华鑫红肿的手心处,蹙起眉道:“为何要跟她这般硬来?”

若是一般人问这句话,华鑫最多嗤笑着回一句:“怪我咯?”但此时发问的对象不同,她委委屈屈地道:“她骂你…”

谢怀源轻轻托起她受伤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慢慢道:“骂我的人有许多,你难道要一个一个去辩?”

华鑫听他连过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心里隐约猜到他在宫里也有人,不由得暗自感叹,若她是皇帝,只怕也忍不了一个势力这般大的臣子。她一边想着一边道:“她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不能忍啊。”她看谢怀源隐隐蹙着眉,便劝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回头上些药便好了。还有…不遭人妒是庸才,你当看开些。”

谢怀源见她白嫩的掌心一片通红,还隐约泛着青紫,心里硬是忍着想把那李嬷嬷的指头一根根拗断的欲|望,轻轻地给她揉着,华鑫疼得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就要把手往回抽,却被谢怀源轻轻握住,他将华鑫的手摊开,轻轻地往上呵着气。

华鑫手一颤,一股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右手一直蔓延到脸上,让她脸红了起来,谢怀源轻轻呵了几下,低声问道:“可好些了?”

华鑫红着脸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句,她现在那还有功夫关注疼不疼啊?谢怀源嘴唇开合间,若有似无地碰到她的手指,让她的指尖不由得一颤,手心微微冒汗。

谢怀源怕她再乱动牵扯到伤口,因此握住她的力道微微放松,皱着眉似乎有些懊恼道:“我忘了带伤药了。”

华鑫心里松口气之余又隐隐有些失落,对着他道:“你本来就是上朝去的,带伤药做什么?上个朝还能受伤?”

谢怀源又用指尖轻轻揉了几下,然后再呵几口气,华鑫也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苦着脸呆在马车上坐立难安。

好容易等到进了谢府,她飞快地跳下马车跑到自己院子里,就看见谢怀源手里握着一只葫芦状的小瓶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华鑫囧道:“你好快啊。”

谢怀源一扬眉道:“坐下。”

华鑫想到刚才,右手又颤了颤,不走脑子的问道:“坐哪?”

谢怀源沉吟片刻,然后道:“你若是愿意的话…坐我腿上也可以。”

华鑫立刻找了个凳子坐直。

谢怀源拉过她的手,取了点膏药动作轻缓地给她抹,这药膏冰冰凉凉,一抹上去热肿立时就消了大半。

谢怀源握着她秀长的手,只觉得触手温润柔滑,捏起来十分舒服,猛一抬头,看见她袖子滑下,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清晰可见淡蓝色的血管和青色的筋络,安静的蜿蜒在雪白的皮肤下,如同工笔在宣纸上绘出的交错竹枝,他看的心中一动,手指很自觉地就移了过去。

华鑫觉得手腕有点痒,一低头就看见修长的食指顺着手腕上下游移,她无语地看了谢怀源一眼,说好的上药呢?亲?

谢怀源看她幽幽地看着自己,双眸好似笼着半透明的水波,目光痴缠,好似说着缠绵的情词,心头又是一阵异动,他意随心动,倾身就压了下去。

华鑫见他没头没脑地就挨了过来,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就感觉唇上一热,被温温润润的薄唇贴住,然后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带来意料之外的酥麻。

谢怀源看她还是一脸无措地看着自己,丝毫不知道配合,便干脆抬手捂着她的眼睛,极有耐心地沿着她的嘴唇轮廓缓缓勾描,偶尔蜻蜓点水般的探进去,却又不急不慢地退出来。

华鑫“……”说好的上药呢?亲?她此时双眼被捂住,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感知全都移到了嘴唇上,一种触电般得感觉从两人双唇相接的方寸蔓延到全身,只是一会儿,她便觉得气息不稳,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谢怀源很有闲情地渡了口气给她,临摹着上次在水中的样子,他也趁机长驱直入。这次不复刚才试探般的温柔,反而带着粗鲁的热烈,华鑫很快就投降,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两人痴缠了许久才算是分开,中间还连带着几根暧昧莫名的银丝,谢怀源凑过来,轻轻勾去她嘴角边的银线,华美的眉目间带了一种禁欲的蛊惑。

华鑫“……”来人啊,把这个冒充尼桑的妖孽拖出去。

两人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华鑫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而谢怀源搂着华鑫的腰,他嘴唇贴到她耳边,刻意吐气轻缓地道:“你觉得怎么样?”眼底还有一丝促狭笑意。

促狭,没错,就是促狭!谢怀源笑的不应该是阴险,嘲弄,清淡,似笑非笑吗?!为什么是促狭!

“……”她动了动腰,默默地道:“有点痒…”她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期期艾艾地道:“还有…药弄到你衣服上了。”

谢怀源“……”

华鑫看着他默默无语的表情,心里暗搓搓地开心,终于搬回来一局,虽然这种胜利要来并没有什么卵用。

谢怀源看着她明显偷着乐的表情,心里有些异样的躁动,曾有人给他送过不少美人侍婢,甚至镐京里的上到名门女子,下到欢场娇娃,都对她暗送秋波,甚至愿意自荐枕席,他那时要么就是事忙无暇顾忌,要么一心提防着她们心里会否有别的叵测之心,他前十几年的坎坷尽都是两个女人所赐,对女人这种生物虽谈不上深恶痛绝,但也时时提着小心,自然难起什么别的心思。

可自从发觉对华鑫隐约产生了了独占念头之后,那种心思便如同春日里的野草般疯狂滋长开来,不可遏制。见不到她时想着见到她便好,见到她了又想着要离得更近些,等到离得近了又恨不得把她揉在自己的骨血里,这样便能日日夜夜见着,别人谁也不敢觊觎。若不是怕自己日渐滋生壮大的愿望吓到她,他真愿意把这些都付诸实际行动。

华鑫正在回味斗嘴胜利的喜悦,冷不丁发现上方的视线突然灼热起来,抬起头下意识地看了谢怀源一眼,却正好跟他饱含占有|欲的热烈眼光对上,不由得眨了眨眼,唯恐被闪瞎,话说…谢怀源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啊…

谢怀源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来。

那边正陷入苦思的华鑫当然不知道,李嬷嬷在宫里正喝酒咒骂谢郁陶,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叫郁陶。

此时夜色已渐渐深浓,李嬷嬷从自己居住的地方拎着酒壶骂骂咧咧地走向永西巷——这正是宫里的贵人们用来罚人劳作的地方,摆放了好几口盛满水的比一人还要高巨大水缸,李嬷嬷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在这帮宫里谁都能踩几脚的苦命人身上耀武扬威一番,所以每日雷打不动的赶来,不是找茬责罚就是喝骂。

她平日里就要酗酒的毛病,不过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人人基本都对她这个毛病睁只眼闭只眼,就像今日,她一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脚下却一不留神,一打滑,整个人直接扑倒在那口水缸边。

李嬷嬷扶着缸的边沿,颤巍巍地就要喝骂,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直大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头,按进水里,李嬷嬷开始还奋力地挣扎,等到后来,却渐渐地不动了。

按住她的那人怕她是诈死,又按了一会儿才缓缓松手,对着她的尸体唾了一口,嗤笑道:“您老人家眼睛毒了一辈子,却独独这一次看错了,得罪了万万不该得罪的人,可惜啊,这种事只要一次,就能要了您的命!”

……

华鑫昨晚上一直琢磨着谢怀源的下午的诡异行径,但琢磨了半天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悻悻地睡了,谁知第二天一早,大力便告诉她谢怀源帮她请了病假,这几日都不必去上课了,华鑫欢呼了一声,正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就听见大力慢吞吞地道:“大人今日沐休。”

华鑫拍了她一下,抛了个媚眼过去:“死鬼,不早说!”说着就急忙穿好衣服,又匆匆洗漱一番,套上鞋,拉开书架,直奔谢怀源书房。

大力:“……”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吗?

谢怀源才练剑回来,就看见一个身影一脸兴奋地飞扑而来,他慢悠悠地伸手接住,就看见华鑫抬起头,一脸兴奋地道:“咱们去郊外踏青吧。”

谢怀源扬了扬眉毛,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外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不若也带上我?”

钟玉一脸微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华鑫和谢怀源的亲密姿态,表情一凝,先是讶然,后是苦笑道:“虽说是兄妹…可你们二人也太…”

华鑫生怕他有所怀疑,立刻踮起脚搂着谢怀源的肩膀道:“兄妹情深,情深似海你懂不懂?!”又嫌弃道:“你这种家里一屋子汉子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钟玉“……”我看你也挺像汉子的。

谢怀源看着他冷冷道:“谁许你不通传就走进来的?!”

钟玉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幽幽地道:“你这人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当初你有要事,那时我正洗澡,你不也把我浴桶里拖出来过?!我不过是进一下你的书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华鑫“……”这语气,这说的,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

华鑫本来想走,结果钟玉接下来的几句话将她成功定在原地:“今日你没有上朝,有几件事要跟你说一下,头一桩不是件大事,听说宫里的李嬷嬷死了,可惜啊…当初我们钟家为了给皇后娘娘添助力,还花费了不少银钱来拉拢呢…咳咳,这是桩闲事,下面才是正事,说起来还和你家有些关系。”他面色一肃:“今日以魏太傅为首,还有许多文官,和大皇子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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