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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既然答应了,就没有故意输的道理。
谢怀源微微笑了笑:“我帮你。”
华鑫松了口气,放下心中纠结之余又觉得有些怅然,平心而论,沈绘碧算是她好友,她着实不想跟朋友争抢的。
谢怀源看她双眼放空,明显在走神,忍不住伸手把她的下巴抬到与自己能对视的高度,华鑫不解地看着他,谢怀源淡淡道:“不要输了。”
华鑫费解地扬了扬眉,作为男票,这时候不应该说,不管输了还是赢了,我都在你身后吗?
谢怀源施施然道:“虽然结果成不成对我无甚妨碍,但是你作为如今的谢家大小姐,未来的谢家少夫人,输了还是丢谢家的人。”
华鑫“......”
谢怀源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日天刚朦朦亮,华鑫就在床上被大力拉起来,又被逼着换了一身短打扮,坐着马车去了马场,她刚一下轿,就看见谢怀源也是同样一身短装,显得人英姿勃发,他身边站了久未谋面的钟玉,他难得换下了平时骚包的打扮,也是一身干练的短装。
华鑫跳下马车,向着两人行了个礼,钟玉懒洋洋地靠着树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好歹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没想到你回京只派人送了份礼物,竟连面都不见,亏我还时时惦记着你。”顿了顿,他又感叹道:“许久不见,你待我还是这般客气。”
华鑫想了想,直接无视了前半句道:“你想我待你不客气?”
钟玉以为她上道,正要含笑点头,就看见她把手一指:“去,给我把马牵来。”
钟玉“......”真的很不客气啊。
等到钟玉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认命地跑去牵马,华鑫对着谢怀源问道:“他怎么来了?若是我没记错,这是咱们家的马场。”谢老爷子虽年老体弱,但好歹没忘记行伍本分,所以当年便圈了谢家的几顷田地来建了这个马场。
谢怀源眉心微曲:“太闲。”
华鑫撇嘴道:“果然很闲。”
不过片刻,钟玉见牵了一匹枣红色,看起来偏矮的马儿走了过来,他走到华鑫跟前,一边拍着马鬃,一边道:“这是南方来的矮种马,虽矮了点,但却聪慧温顺,适合女子骑乘,不像草原上的高头马性子烈,难以驯服。”
华鑫对这个一窍不通,只能转头去看谢怀源,见他点头,才缓缓走到那匹枣红马边,马儿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打了个响鼻,把头转回去了。华鑫前世从马上摔下来的记忆一点点被翻了出来,见那个近在咫尺的硕大脑袋,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谢怀源。
钟玉却不知从哪里掏出几块方糖搁到她手里,冲着马点了点下巴,:“不要紧张,先喂给它吃。”
华鑫慢慢地把手凑到马嘴底下,马儿低头把糖嚼得卡兹作响,然后亲昵地蹭了蹭她,华鑫迟疑着抬手摸了摸它,然后一脸迷茫地问谢怀源:“我该怎么做?”
谢怀源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两只手扳住马鞍的两边,然后道:“踩着马镫,上去便可。”
华鑫依言做了,这马虽不高,但也没比她低多少,她试了好几次,连马鞍都踩歪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上去。
钟玉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笑眯眯地吓唬道:“你可要当心了,但凡是学骑马的,没摔过十几次都不算是学会。”
华鑫“啊?”了一声,脸有点发白。
钟玉再接再厉道:“这还不算什么,被马踩过几次,才知道什么叫控马。我曾听说京里有个权贵子弟,学骑马时不慎落了马,结果倒霉的还被马踩了几脚,到现在两条腿都不能动弹,哎!”
华鑫的脸有点发白,恨不得立时就下马。
谢怀源淡淡扫了一眼钟玉:“不要以你的悟性来衡量她,你落马是因为你悟性太低。”
“......”钟玉挑眉道:“还有谁能一次不落地学会骑马?”
谢怀源道“我,很快还有她,但决不包括你。”
钟玉“......”
华鑫见钟玉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样,比自己赢钱了还开心,乐呵呵地坐在马上看戏。
钟玉郁闷地想,好不容易他才得了个假,他为什么要跟这兄妹俩一起呢?他思考了很久才发现,是他自找的。
华鑫轻轻抖动了一下马缰,马儿不急不慢地走了起来,谢怀源怕她摔着,便一边在前面牵马,一边指点些技巧,比如下坡时身子要向后仰,跑马时要跟着马背一起颠簸,以节约马力,华鑫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谢怀源牵马的姿势,然后莫名地想到了那句歌词‘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盯着谢怀源头小区起来,后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我说的,你可都记全了?”
华鑫“额...一半一半。”
谢怀源轻轻斜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了一遍,华鑫这次总算是收敛心思,老老实实地听着照做。
渐渐行至一片树林,华鑫僵硬着的身躯总算是慢慢放松下来,谢怀源见她渐入佳境,便也松开了一直牵马的手,略微让了几步,让她稍稍加快速度。
华鑫略微提了些速度,就见谢怀源一直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玉白的脸被密布的枝桠横亘交错着打出了道道阴影,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这样也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华鑫看得有些出神,没留神马却不走了,只是低下脑袋吃草。
谢怀源猛然抬起头,正和华鑫的目光对上,她僵着脖子转过头,却没见谢怀源唇畔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华鑫忽然身上一暖,谢怀源却已经一手环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控制着马缰。
华鑫不安地动了动,小声道:“会不会被人看见?”
谢怀源的下巴是不是蹭过她的头顶,带来意外的酥麻,他悠悠道:“谁会看见呢?”
华鑫想到钟玉,有点庆幸他刚才被打击的没有跟进来,而是在林外喝茶吃点心。
谢怀源道:“这是我谢家的马场,轻易不会放人进来。”
华鑫不安地动了动,:“万一钟玉跑进来了呢?”
谢怀源道:“你的意思...让我下去?”
华鑫红着脸道:“不是...”
谢怀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专心点。”
“恩。”
一练就练到午时,谢怀源见华鑫明显有些无精打采,便抬手止了马,又拉着她下马。钟玉本来还想继续蹭饭,但被谢怀源几个冷眼挤兑走了,于是饭桌上就剩了华鑫和谢怀源两人。
华鑫坐在谢怀源一侧,托腮看着谢怀源帮她乘汤,忽然道:“其实我近来闲的时候总是在想你说的提议。”
谢怀源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你觉得如何?”
华鑫想了想道:“虽然假死有诸多弊端,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她叹了口气,有些沮丧道:“只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以后都见不了昭宁白茹她们,也很难再进京了。”
谢怀源把碗搁到她面前:“你后悔了?”
华鑫道:“发生的事过才能算后悔,这事儿还没成型,怎么能叫后悔呢?”她想了想,闷闷道:“我不知道。”
谢怀源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地‘嗯’了一声。
华鑫更加气闷,郁闷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谢怀源淡淡道:“我从不相信口头承诺,因为只有发生了的事才会知道真假。”顿了顿,他道:“但你除外。”
华鑫一怔,问道:“那你...?”
谢怀源神情淡漠依旧,眼底却满是温柔:“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有旁的人。”
华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久不能言。
谢怀源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犹疑不定,不过是担心我以后会负了你,不要你,我说的可有错?”
华鑫下意识地抬起手,反握住他的手,心里又是被人戳破心思的讪讪,又是有些感动和得意,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怀源替她说:“你之所以迟疑这个法子,是知道,若是你假死去了会稽,便没了身份,没了姓名,再没人认识你,一切都要重头开始,身边除了我,再没有可倚仗的人,所以你担忧,若是我哪天不要你了,你就什么也都没了。”
华鑫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慢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想,就是一想到这个法子,就害怕的要命,但咱们要是想在一起,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谢怀源道:“你放心。”
华鑫直直地看着他,却见他也静静地看着自己,神情专注,好像能给人一辈子的放心,她双手合拢,握住谢怀源的一只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
城东穆怀山上另有一处马场,这里是大皇子为自己练习骑射建造的,如今心腹手下的未婚妻要练习骑马,大皇子当然慷慨地把马场借了出来。
阮梓木轻轻地拍着马的脖子,郁陶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要如何才能赢?”
阮梓木淡淡笑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六七成的把握,就值得冒险了。”
郁陶皱着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阮梓木侧头看着她清秀的侧脸,论相貌,她比芸娘还差了几分,自然是不合阮梓木的心意,而且他见大皇子对华鑫有意,也不敢相争,正能熄灭了心思,退而求其次,求娶沈家女,没想到沈家嫌他根基有些单薄,舍不得把嫡长女下嫁,又不想得罪这么个新贵,便给了他这么一个人,让他暗恼了许久,后来想着与其愤恨抱怨,不如发挥一下这位沈绘碧的价值,所以才特特让那两位女子帮着沈绘碧说话,却没想到皇后横插一脚,硬是把华鑫也塞了进来。
郁陶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如今你我同坐一条船,能稳赢,还是稳赢的好。”最后一句语气略微加重。
阮梓木看她一眼:“若我没记错,你和谢家大小姐是同窗好友吧?”
郁陶听到‘谢家大小姐’这五个字,面色一沉,冷冷地嫌恶道:“是又如何?她既然要跟我抢,我又何必跟她留情?”
阮梓木听了这话,倒生出几分欣赏来,随即就悠悠道:“此事交由我来做,你只管练好马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