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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雪眸中氤氲着泪光,忙俯下了身子,伸出纤长的食指在拓跋天的鼻息下探了探——他的气息微弱,但还活着。
不过,刚才他昏迷在江水中,一定喝下了不少的江水,她要即使将他身上的江水溢出,不然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凤飞雪紧张的神色微微松下,轻轻的将面上的黑纱摘掉。
拓跋炎当望见拓跋天背后中了三支弓箭,背部的衣袍被血染成了暗红色,他的小脸早已惊吓的毫无血色。
凤飞雪知道拓跋天的身子不能挪动,怕会裂开了他后背上的伤口,于是她躺倒了拓跋天的身侧,轻轻抬起拓跋天英俊苍白的脸庞,轻轻的阖上眼眸,将娇美的小脸移到了俊容之下,柔软粉莹的唇瓣贴紧了他微微薄凉的双唇,一只手捏住了他挺翘的鼻子,接着朝着他的口中轻轻吐气,接着将双唇移开,在空气中用力呼吸,在将口中的气体轻轻吐进拓跋天略带香甜的口中。
拓跋炎站在旁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她……也太大胆了?竟然这样的亲男人,亲他那英俊潇洒,身份高贵的五皇兄?
片刻后,凤飞雪将娇美的小脸从他的俊容下移开,并且伸出手探到了拓跋天的腹部,一下一下挤压着拓跋天吞进腹中的江水。
咳咳!~
拓跋天倏然间吐出了几大口江水,接着双眸再次阖上晕了过去。
拓跋炎担心地问道:“我五哥怎么样了?”
“别怕,你的皇兄还活着!”
凤飞雪冷静的说着,拓跋炎这才瞧见救他们于数十名黑衣杀手之人,竟然是一名年龄约么十四五岁的女子,他细细的瞧了下女子的容貌,娴静娇美的如同清水湖畔上的一朵粉色莲花。
凤飞雪坐起了身子,想起刚才为他人口呼吸,想起他清凉甜润的唇瓣和口中,她的脸颊红润了大片,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她转眸仔仔细细瞧了瞧拓跋天后背所中的三支弓箭,只见箭羽上画有蛇形的图案,在顺着黑色的木制箭身往下望,突然瞧见箭头刺破拓跋天脊背的伤口处,流出的血为黑色的脓血,她紧紧缩了缩瞳孔,这三支弓箭的箭头有毒?若是她猜的不差的话,箭头上涂有的应该是毒性较强的蝮蛇毒汁?
“我五哥有没有事啊?”拓跋炎蹲下了身子,俊俏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眼睛里水汪汪的,哭的眼睛都红了。
凤飞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眸望向拓跋炎,道:“十三殿下,你在这里好生照看五殿下,千万不能让人碰他,更不能随便拔掉他背上的箭身。”
拓跋炎点点头,凤飞雪忙起身,望了一眼湖岸青黄大片的草木,她忙加快了步子跑进了最为茂盛的草木之中。
虽然已是秋季,天气转凉,但是蛇虫仍会出没在草木之中,她要做的是,找到毒蛇,在根据毒蛇找到能解蛇毒的草药。
相传,毒蛇十步必有解药,无论可信也好,不可信也罢,她都得试一试。
凤飞雪专门走进草木颇为茂盛的地方,手中折了一根木枝,在草丛里撩/拨着。
嘶!~
凤飞雪敏锐的听觉听闻到了有蛇类吐着信子的声音,一定是她手中的木枝几近要触碰到了蛇身,所以这条蛇出于防范才会发出嘶嘶的警告信号。
凤飞雪警惕的再次用木枝伸进了草木之中,正在这时‘嘶’的一声一条身为黄色的蝮蛇从草丛中游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欲狠狠的要向凤飞雪的脚踝,凤飞雪动作灵巧一个跃起,那条黄色的蝮蛇也随之扬起了半边的身子,追着咬凤飞雪腾起的双脚。
凤飞雪勾起唇角,黑亮的眸子闪烁了下,将手中的木枝在空中速度极快的挥动几个来回,每一下都抽中了毒蛇呈三角状的脑袋,紧接着毒蛇软绵绵的摔倒了地上,最后盘成了一个圈,而凤飞雪双脚落地后,将手中的木枝用力插向毒蛇,将毒蛇的身子刺穿固定在来到土地上。
她当然认得,这只就是秋季里经常出没于草丛之中的秋蝮蛇,毒性非常强,而这种毒蛇往往出没的地方,都是有一种可解蛇毒的草药,名曰七叶一枝花,也叫重楼。
凤飞雪毫不惧怕地用手拨开了草丛,想着树木较为茂盛的地方走去,没走出五米,她就望见了在一棵大树下的土壤上,长着一簇簇绿色花叶如同莲花形状,花径高高竖起的七叶一枝花,因为是秋季,所以已过花期,现在也只有光秃秃的茎叶了,但是这秋季的茎叶往往是药草最为奏效的季节。
凤飞雪忐忑的心情,终于稍稍释放了些,她忙跑进那一簇绿色的七叶一枝花前,将花径连同根部都挖了出来,用衣裙兜着药草跑回了湖岸。
拓跋炎见到凤飞雪来了,忙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哭的花了一张俊俏的脸。
凤飞雪忙吩咐拓跋炎:“快去找些干柴来,生一把火!”
拓跋炎先是一怔,用手指着自己:“你让我生火?我可是堂堂大历十三殿下?”
凤飞雪清冷的望了他一眼:“你若是相救你皇兄,你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别磨磨蹭蹭,听到没有?”
拓跋炎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谁对他下命令,指手画脚过,可就这样一个比她大了只有三四岁的普通人家的女子,竟然敢这样命令他?他若不是担心他五哥的安慰,才不会受这个丫头的命令呢。
他一溜烟跑走了,忙按照凤飞雪的话,捡了些干枯的草木,堆成了一小堆,可是么有火折子怎么办?又办法点火啊?
凤飞雪淡淡道:“十三殿下,快过来和我一起将五殿下拖到你堆得那堆干木柴旁!”
因为拓跋天的身子太过高大,刚才她和拓跋炎只是将拓跋天刚拖离开湖岸,就发现他后背中了三支有毒的弓箭,所以一直都没敢挪动他。
这一次拓跋炎和她一起将拓跋天拖拽到木柴旁,凤飞雪忙从岸边找来了白色的打火石,将两块石头用力摩擦碰/撞,用发出的火星子将覆在干木柴上的枯草引着火,接着将干木柴也点着了。
凤飞雪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刚才收起的黑色纱巾团成一个团,塞进已经昏迷的拓跋天口中。
拓跋炎不解,想要阻止:“喂,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飞雪清冷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说话,也不要干/扰我,否者你皇兄的命,我是救不活了。”
拓跋炎忙伸出小手,捂住了口,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凤飞雪手上的动作。
只见凤飞雪从身上掏出了匕首,在火焰上烧成了赤红色,接着她迅速的抽出匕首,一用力将三支弓箭的箭身都斩断。
接着她继续将匕首的尖端烧成了赤红色,一只手握住了只剩下一根手指长斩断后剩余的箭身,匕首从火焰上抽出的同时,她握住箭身的手用力一拔,接着将匕首挖进遗留在肉中的箭头,只挖了一次有准又快,箭头便从肉中挑了出来,带着触目惊心的红色,飞到了地上。
拓跋炎惊得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凤飞雪冷冷道:“快脱下身上的衣袍,按住伤口。”
拓跋炎双手有些颤抖,但他按照了凤飞雪的话忙将身上的衣袍脱下,团成了团,紧紧按在拓跋天背后流有黑色脓血的伤口。
拓跋天喊叫了一声,接着昏迷了过去,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嘴唇也毫无血色了。
望见这里,凤飞雪也来不及想别的,忙动作连贯且准确的将剩下两只箭头从拓跋天的后背上挑出,接着将刚才挖来的七叶一枝花在石头上捣碎。
拓跋炎双手颤抖着用衣袍按在拓跋天背后的伤口止住血,望见凤飞雪已经将药草捣好,忙喊道:“快点将草药敷上吧!”
凤飞雪一把推开了拓跋炎,接着将沾有暗血的衣袍拿下,俯下身子用唇瓣轻轻的贴在拓跋天受伤的伤口,一口一口吮/吸着,在将暗红色的毒血吐出,直到三处伤口的毒血差不多吮/吸干净了,她才抬起身子,将已经捣好的草药敷在拓跋天的伤口处,并且将身上的裙子撕成布条,将拓跋天的衣袍脱下,为他的伤口处包扎。14967626
拓跋炎有些看呆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女子胆子这样大的,竟然敢亲吻男人,脱掉男子的衣服,而且还不顾忌的为男子包扎伤口?难道她不在意女子的名节吗?
不过更让他吃惊到发呆的地步,是女子竟然能处事不惊,如此冷静,而且懂得医术,认真谨慎而又熟练准确的做着每一步,真的是一个天才绝艳一样的女子。
等到将拓跋天身上的伤口包扎过后,凤飞雪感觉头脑发晕,可能是少量的蛇毒存留在体内,但是她知道这些残留在她体内的蛇毒并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伤害,最多只能昏迷半个时辰就会醒来,她淡淡望向拓跋炎:“照顾好你的皇兄!”说完,整个人一歪斜,晕倒在拓跋天的身侧。飞凤她喝的。
拓跋炎顿时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啊?两个人竟然都晕倒了?
不过眼下也只有他自己了,他用右手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语:“我是男子,一定不会比一个女子差的,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凤飞雪本以为她只会昏迷半个时辰,没想到她这一昏睡,竟然睡到了日落西山?
她用一只手扶着有些发晕的额头,从地上坐起,望见拓跋炎正带着笑脸瞧着她,见她醒来,他笑着问:“喂,你醒了?”
凤飞雪淡淡瞧着他,面上毫无温暖的温度:“我有名有姓,我叫林若曦,在丞相府里排行老四,你叫我四小姐就好!”
拓跋炎撇了撇小嘴,淡淡一句:“哦!”
凤飞雪望了一眼,躺在她身侧的拓跋天,见他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英俊的剑眉入鬓,薄如梨瓣的唇紧紧抿着,看样子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十三殿下,五殿下刚才想来了没有?”
拓跋炎摇了摇头,一只手拿着木枝,在火堆里挑了挑,让火焰烧的更旺了些。
“没有,五哥一直都是昏迷着,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无大碍了。”
“喂?”拓跋炎刚想开口问,就望见凤飞雪淡漠的眼神,他忙笑嘻嘻,道:“四小姐……四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宫啊?”
凤飞雪轻轻叹息一口:“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来时是逆着江流,骑着马行驶的,当掉入江水之后被冲到了河水的下游,也就是说我们其实离京都并未太远。只是……”她蹙了蹙没有,对拓跋天的伤势仍旧担心着:“你皇兄到现在还是昏迷着,我们又没有马骑着,今夜恐怕是回不了京都了。”
拓跋炎忙耷拉下脑袋,扁起了小嘴,眼泪汪汪道:“都怪我不好,向父皇求着要出宫骑马打猎,父皇不放心边让五哥陪着我一同出了京都,没想到跟从的侍卫莫名其妙的没了,我和五哥以为是我们骑马太快了,所以就未曾想到是有人想杀我们,暗算我们了!早知道会有今日,我真的不应该这样任性,让五哥陪着我出来打猎了!”
凤飞雪看得出这个十三殿下还像个孩子一样,毕竟年龄还小,也有任性的时候,现在看到他伤心的样子,凤飞雪安慰几句:“十三殿下不必自责,其实发生这件事呢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以后你一定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办事,一定要多加考虑处事,这样你就不会在重蹈覆辙了,你父皇看见你,也觉得你懂事了,更加疼爱你了!”
拓跋炎抬起小脸,望着凤飞雪:“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凤飞雪点点头。
拓跋炎自信的笑道:“我将来也要做像我五哥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让父皇也一样的欣赏我!”
凤飞雪缓缓转过眸光,望向火焰的照耀下,那张英俊的不可挑剔的面庞,温婉的笑了笑。
拓跋炎微微错愕,因为从他们相遇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笑的这般温柔,美的就像是夜间盛开的红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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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草木拨动的声音,拓跋炎年纪小,武功也弱,自然是听闻不到,可凤飞雪是前世的杀手,她能感觉得到,来的并非是夜间的林间野兽,倒像是——她见过的那些黑衣杀手?她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强大的气场,压迫到连呼吸都觉得急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