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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满面烟灰黑土的侍卫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皇上,不好了,是给太后娘娘建的寿康宫走水了。”
此话一出,坐在席位上的众多男宾女宾们都惊瞪着圆眸站起身,因为这位侍卫的话已经太令他们震撼了。
要知道这个寿康宫,可是大历皇上为了孝敬他的母后,也是当今的太后娘娘,亲自下命让数以千计的建筑师和工匠建造寿康宫,而且采用的建筑材料更是奢侈昂贵,虽然太后娘娘一项朴素,但是大历皇上为了孝敬她,执意要为她建造宫殿,而且还将皇家的灵位都挪到了这个宫殿内,让太后娘娘能安心在寿康宫祭拜,也算聊以慰藉她思念先皇的孤苦心情。
这个寿康宫在过年前一天刚完成,皇家的灵位也都挪到了寿康宫内专有的祭奠堂,若是这一把火将这些先皇的灵位给烧了,那么皇家的颜面何在?
太后娘娘一听寿康宫着火了,心急如焚站起身,匆匆的下了台阶往殿外跑去,身后是两列太监和宫女紧随着;大历皇帝也着急了,唤道:“母后,您慢着点,由儿臣去您就放心吧!母后……”
大历皇帝也从龙椅上起身,追了下去,可是无论他怎样唤着,太后娘娘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紧赶慢赶朝着寿康宫的位置跑去。
大历皇帝和太后娘娘一离席,在场的所有男宾女宾们也乱了起来,大多数都是跟在大历皇帝的身后,都急着抛弃寿康宫扑火去了。
金龙殿内外,剩下的人寥寥数几,夏玉树选择留在席位上,因为她看到了凤飞雪竟然是纹丝不动地站在舞台中央,见到她缓缓走向自己的席位坐上,夏玉树站起身提起裙摆赶了过去,刚想要开口讽刺凤飞雪。
柳姨娘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见到夏玉树如此情急来到凤飞雪面前,老夫人不禁皱眉道:“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看你如此生怒样子,好像是若曦得罪你了一般。”
夏玉树忙收敛了刚才几乎粗口大骂的话,忙换做一脸温婉的笑意,温柔的看着凤飞雪,道:“老夫人,我想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和若曦是好朋友,我这是来找她聊聊天、谈谈心的。”
凤飞雪就当做没听到,而是站起蛇面向老夫人,关心道:“老夫人你身体不适,还是让若曦扶着你一起回府吧!”
老夫人摇摇头:“若曦,刚才的事情还真是危险呢!”老夫人突然回眸,望见男宾之中只有几人还留在席位上气定神闲地坐着,而这其中之一便有北疆英丽王那图杰,此刻他正端起酒杯,细细的品着在仰面一口饮下。
“若曦,我猜想……”老夫人想说着什么,但是一看到夏玉树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竖起两只耳朵,像是要听得真切、有着偷听之意,老夫人重重咳嗽一声,道:“夏小姐,我们林家有事商量,您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夏玉树粉扑扑的小脸变得僵硬,但是她极会察言观色,忙向后退开身子,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您和四小姐聊着,等我回来了再找你吧四小姐。”14967626
说罢,她转身摇着身姿离开了。
老夫人这才将话说清楚:“刚才我有看过陈琼与英丽王说了些什么,英丽王才会主动请奏了皇上,要皇上将你赐婚于他,可见这件事和陈国公府脱不了干系,我们得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柳姨娘一着急,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眼看就要流了下来,她蹙起眉头,眼眸中满是担忧:“若曦,娘刚才看得出,你是想做鱼死网破之事,而且想将违抗圣旨所有的罪名都加在自己的身上,娘亲当时心都要碎了,心想着为何我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危险,我却不能挺身而出,娘亲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凤飞雪从柳姨娘泫然欲泣的神情之中,看得出她有些愧疚、懦弱、善良和母爱的伟大之情,但是在生死攸关之时,这样的懦弱还真不是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这样只会让敌人越加觉得得逞了。
凤飞雪温婉笑着,伸出两只柔白的小手,一只手拉住了老夫人的手,一只手拉住了柳姨娘的手心。
安慰二人道:“你们也都不必担心我了,这一次寿康宫走水了,想必英丽王恳求皇上赐婚的事情就会因此耽搁了,皇上此刻一定因为寿康宫着火心情大大不悦,他若是还执意问起此事,估计他只有看到一张冷脸了。”
老夫人和柳姨娘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也就放下心来,柳姨娘扶着老夫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席位上坐下,凤飞雪瞧见大夫人和林茹思已经趁乱逃走了,可见这两个人怕是自己拒绝了这门亲事,胆战心惊怕受到皇帝的处罚吧?
这一次进宫,冷心和秋雁都不能入住宫内,所以凤飞雪只有一人坐在席位上娴静坐着饮茶,其实她也是在理清思路。
夏侯夫人的确是个不简答的人物,她能想到让太后娘娘恳求皇上赐婚,将夏玉树嫁给拓跋天,但凡是皇上的赐婚,哪有几个人敢违抗圣旨,更何况拓跋天是皇上的儿臣?夏侯夫人认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此损招,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拓跋天会在皇上赐婚之时已经离席,这样皇上即便是想赐婚,但是没有拓跋天在场,也只有将这件事情暂搁了。10nlk。
至于拓跋天是真的生病离席吗?凤飞雪才不会相信呢,因为他前一刻还因为英丽王对她的无理和追求,满身醋意,对英丽王大打出手,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说生病离开了呢?
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算好了夏侯夫人会唱这一出戏,耍出这样的阴谋。
而更让她头痛的事,其实也在她意料之中,拓跋辰和陈琼已经联手对付自己了,陈琼虽然在战场上算是个英雄好汉,可是在对待女子身上,他的阴谋诡计也一点不比别人差,他竟然想到用北疆皇子英丽王来向皇上赐婚,将她嫁到北疆去,被英丽王玩腻于手中之中?
这样不仅是对她的屈辱,也是他觉得最应该报复她的最终下场,而自己当时想到的却是想要用智慧和伶牙俐齿将这门赐婚,在皇上面前婉约拒绝,这当然也存在着危险,只是她不这样做,也不知道该怎样度过这次艰难。
没曾想到,寿康宫竟然走水了?而且太后娘娘和皇上是如此的着急,将这门赐婚也给耽搁了?
想着想着,凤飞雪不由得想起一个人,难道是拓跋天吗?只有他不在场,只有他能做出这样很巧合的将寿康宫点燃了,救了自己的终生。
想到这,凤飞雪不禁微微笑了,没想到他还是站在了她这边,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想着,担心着,不会让她自己感觉到在与陈国公府这样大的家族对抗之时,势单力薄了。
“喂,怎么样,我这叫一箭双雕!”不知何时,一脸黑土烟灰的男人扑倒了凤飞雪桌前,扬起鼻子,都看不清他英俊的面容了,竟然还一脸得意和耍酷的站在凤飞雪面前自夸道。
凤飞雪瞧见他被烟火熏得满脸黑色,看不清先前的俊容,样子极其可笑,她不由得低声笑了笑:“是,五殿下又是何人呢?这么聪明,这么神武,想必是一地个冲进灵堂里将先皇的灵位都救了下来,得到太后娘娘的感激,也等到皇上的称赞,看来你的英武事迹,皇上一定会大大加赏呢,说不定还会将你喜爱的那个夏玉树表妹,赐婚给你呢!”
拓跋天一听闻,满面的黑灰之中,只有一双眼睛如星辉耀烁一般,黑白分明,眨啊眨,有些错愕:“你猜想的可是真的?”
凤飞雪知道,他一定是相信了,就他这样的性格,皇帝若是真的赐婚给他,他还不跟皇上闹僵了,看来不能在逗他了。
凤飞雪站起身,拿起一张白色的帕子,为拓跋天擦拭着脸上的黑灰:“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想必皇上一定没有心思在提起赐婚的事情了,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我想都会安静下来一段时间。”
她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是爱惜一件宝物一样,让拓跋天觉得心中一暖,他抬起大手正欲抓住凤飞雪的小手时,凤飞雪望见对面阴冷的眸光,她忙收回了手,温柔笑着将手帕塞进了拓跋天的大手中。
“你还是自己擦吧,有些人隔岸观火,看着就有些吓人。”
拓跋天抿着小嘴,一脸失望的样子,还以为他能大手抓住她的,握在手心里牵着呢,可是一想到这里是皇宫,这样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却是有些唐突了,他也回眸望见了对面的男宾陆续都回到了席位上,而刚才一直用冷眼相望之人,却是陈琼和他身边的英丽王那图杰。
拓跋天小声问道:“要我想方法解决掉这个英丽王吗?他天性风流,只要用美人一计,一定会让他上钩。”
凤飞雪却是观察到英丽王身边的陈琼,他眼神暗沉,唇角微微弯起,相似看出了她和拓跋天的计划一般,同时也在算计着他们。
“五殿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陈琼这个人太过阴险,你若是真的去用这个方法去对付英丽王,怕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拓跋天却是挑起英眉问道:“难道是要我们坐以待毙吗?这样也不是一个好方法。”
凤飞雪含笑道:“你啊,就是太过心急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且听我的,我自会有法子让这个风流倜傥的英丽王,灰溜溜的滚回北疆去。”
“好,我等着那一天,但凡你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不要自己扛着,知道了没有?”他有些心疼的望着眼前娇小的女子,虽然她给人的感觉是强大而无往不摧的,没有任何事情能难道她,打倒她,但是他还是觉得她这样孤身斗下去是多么辛苦的事,林丞相府算是一个阴险暗深的地方了,光是那里的大夫人和几位姨娘姐妹就够她斗得了,偏偏这大夫人的靠山太过强大,是陈国公府,一个将军满门,英才辈出之地。
她一个女子怎能敌得过这样强大的家族呢?所以他就算是不惜余力,也要全力以赴地去帮助他喜欢的女子,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保护她不受任何的损伤和危险。
凤飞雪听闻了拓跋天的这句话,心中着实温暖了些,就像是一杯温热的水渐渐暖了她的胃,最后流进了血液,到达了她曾经冰冷的心。
她点点头,朝着拓跋天感激的露出笑容,却是隐藏住了眸底那略有闪烁的转动和温暖:“谢谢你,五殿下!”
拓跋天勾起如梨花瓣一般的唇角,朝着她温柔一笑,转身离开。
凤飞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英挺的背影中移开双眸,直到最后他落座于席位,她才缓缓收回眸光,垂下眼眸。
皇上和太后娘娘赶回金龙大殿,是在半个时辰以后,天空已经渐渐被染红,就像是梅瓣层层叠叠洒在了上面,另有一番美丽景致。
可是寿康宫着了火,皇上和太后娘娘又岂会有心情在将这个年宴继续办下去。
很快,这场年宴结束了,凤飞雪和柳姨娘扶着老夫人上了丞相府的马车,准备往回赶路,马车刚驶出了宫门,走在了街道之上,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挡在了丞相府的马车前面。
凤飞雪不禁蹙了蹙细眉,纤长的手指将车帘撩开,望见同样的从对面的马车之上,一位妇人也撩开了车帘,正向这边张望着。
凤飞雪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是夏侯夫人,她突然让车夫拦住了丞相府的马车是为何故?难道是冲着她而来的吗?
夏侯夫人一身青色锦缎衣裙,梳着螺云状的发髻高耸于头顶,上面只斜插着一根镶嵌有白色珍珠的名贵蓝宝石簪子,正盈盈一笑从马车上走下,直奔着丞相府的马车走来。
凤飞雪却是松下了车帘,坐正了身子,老夫人问她:“为何马车突然停下,是被人拦住去路了吗?”显然她有些紧张不安,从皇宫之中皇帝欲给她赐婚时,她已经是心神不安了。
柳姨娘忙要钻出车帘:“还是让我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这时,凤飞雪却笑着伸出手拦住了柳姨娘的动作:“母亲,这件事还是让女儿做比较好,你们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在马车里稍作休息吧!”
她一转身撩起车帘,便娴静温婉的下了马车。
而眼下最为震撼的一幕,便是丞相府的侍卫与夏侯府的侍卫们手持长剑,面色严肃,正准备着随时交战。
夏侯夫人没想到凤飞雪竟然是这样的聪明,猜想得到她是冲着她而来的。
“你们都不必动手!”夏侯夫人冷冷一句。
“快把剑收起吧!”凤飞雪陷阱一笑。
当两个人走到近的可谓咫尺之间时,夏侯夫人很不友善咧开红唇道:“林若曦,想不到你会逃过今天的一劫?”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呢,都被你们这样算计了,几乎要走上绝路了,竟然峰回路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你说这不是幸运又是什么呢?”
凤飞雪说的很是风轻云淡,气的夏侯夫人脸色一阵青白。
但是她很快调整了面部的神情,淡淡一笑:“你可知道玉树和五殿下曾经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若不是你勾/引了五殿下,他是绝对不会对玉树这样冷心的。”
“若是五殿下真的喜欢玉树,只怕没有我林若曦迷/倒五殿下,其他的千金小姐或者风尘女子也会取而代之我的地位,将你的宝贝女儿玉树踩在脚下,夏侯夫人,你想想我说的可否在理呢?”
夏侯夫人本来见到夏玉树招到众人的嘲讽,被拓跋天冷场抛弃在大殿内,就连皇上的恩赐也因为拓跋天的缺席,变成了夏玉树无人娶的笑话了,她不禁咬碎了一口银牙,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真不要脸!”
凤飞雪却在这时,一伸出手抓住了夏侯夫人的手腕,一用力,就听到夏侯夫人手腕处的骨头被捏的咯噔一声,像是碎了一把,痛的夏侯夫人惨叫数声,凤飞雪这才满意的放下。
夏侯府的护卫们在也看不下去了,准备拔剑进宫,就连夏玉树都探出了半边的身子从马车上欲走下,夏侯夫人一抬手,阻止了护卫和夏玉树的动作。
她清冷的笑了笑,眼睛里像是有毒蛇一般,道:“林若曦,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和陈国公府联手,你一定会死的凄惨,不是没给过你机会,让你早点离开五殿下,这样我就不必要对你动手了。只是你太不识抬举了,连我也敢打伤,别怪我下手狠毒,到时候连你的尸首都不会留给你。”
凤飞雪淡淡一笑,幽深黑亮的眸子里,锋芒尽露,就像是无数把寒刀,划向夏侯夫人的脸面,惊得夏侯夫人被几近捏碎骨头剧痛的手腕都变得麻木了。
“好,我等着你,你尽管你求你女儿的姑母太后娘娘吧,我倒要看看太后娘娘肯不肯帮你找个恶毒心肠,心胸狭窄的妇人。”
凤冷冷望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丞相府的马车,而夏侯夫人却是怔住了,站在了原地,她……怎么知道,她会去求太后娘娘,将这个丫头想办法处死呢?
待丞相府的马车绕过了夏侯府的马车行远时,夏侯夫人才从凤飞雪这席话中清醒过来,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去陈国公府!”
夏玉树一脸错愕,问道:“娘亲,我们不是要去太后娘娘的慈藻殿吗?怎么会突然启程到陈国公府呢?”
夏侯夫人眸光阴冷,一脸不耐烦道:“别多嘴,去了你就会知道了。”
凤飞雪刚回到丞相府,就瞧见一身月牙衣袍,美眸如清泉般清澈,薄唇如桃花瓣粉红,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俊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正守在丞相府门前等着他们。
“靖轩,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着呢?”凤飞雪不由得问了一句。
林靖轩却是含笑道:“天色都要晚了,我在这里不放心祖母和柳姨娘,所以才会等在这里的,见到你们都安然归来了,我也就安心了。”
老夫人和柳姨娘相视一笑,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这样会说话了,看起来像个成熟的男孩子一样。
凤飞雪和林靖轩将老夫人和柳姨娘都送回了各自的院落,这才折回了若香院。
坐在大厅内时,凤飞雪端起一杯热茶,用茶盖轻轻拨动下杯中茶水上的几片浮起的绿色茶叶,待茶叶都沉进了底部,她这才轻轻饮上一口,这才缓缓抬起眸子,望见林靖轩略带忧愁的望向她,道:“四姐姐,你在皇宫内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凤飞雪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耸耸肩膀:“你四姐姐我坚强的很,还会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
林靖轩却不是这样认为,他继续道:“我看到夏侯府的侍卫和丞相府的侍卫僵持,没想到夏侯夫人是想当面的施压于你,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你的命,所以四姐姐若是能有好的时机,最好先下手将夏侯夫人解决掉,免得她和陈国公府的人想勾结,到了那时,我们树立的敌人就更多了,免得为危险也就越大了起来。”
凤飞雪自然是觉得林靖轩的想法是对的,她点点头:“这件事就依你了,你怎样出谋,我就怎样去做。”
林靖轩绝美的微笑之中,带有一抹阴寒之意:“四姐姐,你且放心好了,我已经吩咐了精卫,将夏侯夫人抓捕之后直接解决了她的性命,免得她去了陈国公府,和陈家人出谋划策,一齐对抗你。”
凤飞雪听闻,不禁美眸在拓跋天绝美的俊容之上一扫而过,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在从林靖轩的俊容之上寻找那么阴冷的感觉时,林靖轩却突然笑得眼睛弯弯地道:“四姐姐,我有一份礼物送你。”他一拍手,紧接着内屋的珠帘一晃动,从里面走出了两身素衣的神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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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柳头昏眼花啦,在写下去怕是要写的语无伦次了。
名这着惊好。编辑:那你就早上爬起来写哇
某柳:我发现我早上码字,总是写的不多,而且还吃不上早饭,赶不上班车,杯具
编辑:那你就熬夜写吧,谁叫你码字龟速了,吼吼
某柳:我晕,现在爬上床,滚床单去,唉,真希望坐火箭一般的码字速度呢,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