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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天扬起了英俊的面容,指着在草原上渐渐消失的那个又肥又胖的身影,冷声道:“就他那副德行,我还用怕他吗?即便西凉国的哈达在厉害,我也不会惧怕,谁让他敢伤害我的女人呢!”
拓跋天口口声声都说林若曦是他的女人,这让林若曦有些尴尬的垂下了一双美眸。
“若曦,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吓得哭出来了吧?别怕啊,不是还有我在吗?”拓跋天欲伸出手将林若曦拥入怀中,想要安慰她。
林若曦却躲开了,她望了一眼那些不明所以,满面疑问的拓跋天带来的随从都望着他们二人,她给了拓跋天一个眼色。
拓跋天却像是看不见一样,问林若曦道:“难道你的眼睛出毛病吗?”[
林若曦唇边的笑容垮掉了,凶狠狠瞪着他:“云公子,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什么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是平阳侯府里的千金,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拓跋天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若曦,你还真是会说笑,你以前不是嫁给我做妻子了吗?难道你忘记了啊?”
这句话一出,林若曦整张脸都要被拓跋天气绿了,莫雪鸢瞪得一双眸子都要凸了出来,更为惊讶的便是拓跋天带来的那些随从,他们一个个伸脖子瞪眼睛张大口的样子,显然是被拓跋天的这句话给震住了。
林若曦冷冷瞥了他一眼,对身后的莫雪鸢道:“雪鸢,我们走!”
“是,小姐!”莫雪鸢也冷冷瞥了拓跋天一眼。
拓跋天一脸茫然望着林若曦和莫雪鸢的身影,渐渐走远,这时他垂下星辰般的美眸,坏坏一笑,若曦昨天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今天我这样做,你表面虽然在生气,可是内心却是被我的话哄得很开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拓跋天突然感觉数十双眸子用炙热的眸光望着他,他一抬头却发现他的面前都挤满了围观者,他们都投来诧异眸光,拓跋天掩饰住眼眸中的高兴,脸上冰冰凉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保护好司徒小姐?”
那些随从们一脸茫然,但谁也不敢违背了拓跋天的命令,一溜烟都跑走了,去保护渐渐走远的林若曦和莫雪鸢。
莫雪鸢一直跟随在林若曦的身后,可是她总觉得林若曦的表情怪怪的,她牵着马快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林若曦是弯着唇角,眼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开心和喜悦。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会让你这样的开心吗?”
林若曦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等一下见到辛格公主,将我们的猎物都拿出来一定会赢了她的,所以感觉到很开心。”
林若曦跃上了马背,莫雪鸢却在马边走着,可是她现在也看不清她的主子了,时而高兴,时而生怒的,刚才拓跋天说了那些话,她的主子的反应差别却是这样的大,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这一刻更加的不明白了。
待林若曦赶回了帐子外的那片场地,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身红裙的辛格公主和鹅黄柳裙的袁丽薇正在望着她。
突然一个身影迎了过来,却是一脸焦急的司徒夫人,当司徒夫人望见林若曦毫发损的回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见林若曦下了马,她拉住了林若曦的手,问道:“刚才可曾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林若曦没有向司徒夫人提起西凉国大世子找麻烦的事,而是微微笑着摇头道:“一切都好,娘亲你就放心吧!”
“没事就好!”她回眸望了一眼站在场子上的辛格公主和袁丽薇,有些不悦道:“那个袁小姐怎么看都是一副坏心肠的样子,若曦你以后千万要防着她一点。”
林若曦打量过去,袁丽薇忙躲闪开了她打探的眸光,林若曦这才有一个念头浮上脑海:看来,刚才大世子是受了这个女人的怂恿,才会找上她的麻烦?这个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事收敛一点才好。
林若曦在莫雪鸢耳边低语几声,莫雪鸢点点头,接着走开了,林若曦便和司徒夫人牵着马一起来到了辛格公主和袁丽薇的面前,待袁丽薇身边的仆人查了查林若曦打猎兔子的数目时,不由得惊呆了。
辛格公主只打猎到了十五只兔子,林若曦却是打到了二十五只兔子,比辛格公主多了十只?[
这辛格公主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神射手,怎么会输给南疆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呢?
袁丽薇为辛格公主打抱不平,愤愤道:“司徒小姐,只是一个上午你就打到了二十多只兔子,这森林这么大,兔子又狡猾的很,不知道都躲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可能打猎到这么多呢?是不是你让人帮你打猎了兔子,才能数目这样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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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夫人显然不喜欢听到袁丽薇在这里挑拨,她第一个冷声道:“袁小姐,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是不是故意打不到兔子,灰溜溜的回来了?别人打到兔子了,那是别人的本事,你这样嫉妒别人,说的又这样的难听,还真是让人听了感到反胃的很。”
袁丽薇毕竟是小辈,不敢向司徒夫人顶嘴,气的她只好在原地跺脚,辛格公主虽然争强好胜,但是她懂得若是别人胜过自己,都是他们的本事,不应该嫉妒,更不应该因此找别人的麻烦,而是应该敬佩对方而已。
辛格公主微微笑着,小脸红红道:“司徒小姐,这次你赢了,我承认我输了,所以我觉得你和他很配,但是你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呢?“
司徒夫人被辛格公主的这句话绕的云里雾里,但林若曦知道辛格公主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她也有不懂的地方,便问道:“辛格公主,你说的让我给你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辛格公主垂下美眸,声音低低道:“我想在云公子当面表白一下,若是他肯接受了我,那么我就会向哈达提出嫁给他,若是他不接受我,那么……我就会放弃这段感情祝福你们。”
司徒夫人总算听明白了辛格公主为何会说让林若曦给她一次机会,她望向林若曦,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怎样说。
林若曦却是温婉一笑,伸出手拉住了辛格公主的手道:“辛格公主,虽然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但我想告诉你,不是我给你这次机会,而是你自己给自己一次机会,虽然我不知道云公子会怎样回答你,但是你只要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就知道了他的真心。”
辛格公主眼睛里亮亮的,她笑起来像朵花一样甜美:“司徒小姐,你这是答应我,不会阻止我去找云公子了?”
林若曦点点头,辛格公主便边跳边唱的离开了。
袁丽薇就像是抛弃的小丑一样,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辛格公主的背影,忙不迭的想要跟过去,正在这时,林若曦一抬腿绊了她一脚,让袁丽薇整个人扑了过去,更巧的是莫雪鸢正拎着一个木桶走过来,袁丽薇毫防备的扑向了莫雪鸢。
莫雪鸢‘啊’的尖叫一声,将手中的木桶丢掉,袁丽薇一个飞扑脑袋插\进了木桶里。
袁丽薇身边的婢女们看到她家小姐的头插\进木桶里,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袁丽薇脑袋呆愣在木桶里好半天,终于将脑袋从木桶中拔出,一张娇美的小白脸变成了泥巴满面的样子,她边用手去擦着脸上的粘粘的如泥巴状的东西,边哭喊着:“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样臭啊?”
她的婢女们忙讨好的跑去,本来是想拿出帕子为他家的小姐擦脸上的秽物,可是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让他们不禁退离开了老远,谁都不敢靠近。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这么臭啊?”
正在这时,她的一个婢女掩着嘴边的笑意,回答道:“小姐,你刚才怕是一头栽进了牛马的粪便里了。”
袁丽薇瞪圆了眼珠子,用质疑的眸光望向莫雪鸢,这时莫雪鸢顾装作抱怨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好呢?您刚才吩咐奴婢把这些牛羊的粪便都准备好了,教训一下总是坏小姐的那些坏千金们,奴婢好不容易向草原上的阿妈要的,这一次怕是在要不找了。”
林若曦叹息一声:“也罢,这一次袁小姐已经尝到牛羊粪便的滋味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我们也不必在找这些又臭又恶心的东西了……”她走近袁丽薇,就闻见一股恶臭,让人倒胃口,忙捏住鼻子退后很远道:“袁小姐,这牛羊粪便的滋味一定很好吧?”
“司徒若曦,你这个坏女人,啊!~”
袁丽薇哇的一声哭出来,紧接着又是呕吐,又是大哭,最后晕倒过去。[
可怜她身边的婢女们,一个个不敢将他们家的小姐丢在这里,几个人想了法子,拿了绳子捆住了他们家的小姐,将他们家的小姐用绳子捆绑,再用粗木棒子抬起,抬了回去,有的忍不住这种臭味,被熏得吐得脸色煞白,看的林若曦都有些心疼了。
“唉,娘亲,雪鸢,你瞧瞧袁小姐的婢女们,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司徒夫人和莫雪鸢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飙了出来,林若曦也忍不住拿出帕子擦着眼梢的泪水,这一次袁丽薇应该知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句话了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有心构陷她了。
辛格公主站在场子间,一直遥望着远处渐渐向这里赶回的打猎者,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第一天的打猎比赛其实就是一个热身赛,所以那些出去打猎的人只是将猎物的数量结果公布了一下,大家心里都记住,看看这些打猎者的实力也就没有什么了。
这一次靖羽侯爷打的猎物最多,而且打死了两只黑熊,这个成绩怕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了,但打猎中的人也有不少的佼佼者,如拓跋天、三皇子楚王、六皇子茂王,八皇子良王和九皇子沐王,他们个个相貌堂堂,文武双全,打猎的手法那也是相当精炼了,不过这些都是南疆国的男子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人,西凉国的男子们更是个个英勇,有不少人已经仅此于林靖轩的成绩了,而他们之中打猎最多的要数九世子齐木崇。
南疆国和西凉国中能有真么多的英雄才干,让南疆皇上和西凉国的哈达都高兴不已,本来今天只是热身赛,可是南疆皇上和西凉哈达都对南疆和西凉国打猎最多的人有了赏赐。
跋扬容着女。而这些对于拓跋天来说,成绩并不意味很重要,他只在乎手中抓住的活着战利品,一个木笼子里装着小刺猬,一个木笼子里装着白色的小狐狸,他一手拎着一个,边走边扬起了笑容,在阳光下分外的炫目耀眼。
突然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子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拓跋天微微皱起眉头,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姑娘,请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辛格公主垂下美眸摇了摇头。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还是我们曾经就认识了,为什么我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拓跋天思来想去还是不接的在哪里见过她。
辛格公主刚开始是有些害羞,但是现在有些着急了,她伸出纤纤手指,指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脸蛋,笑起来像是一朵纯净的小花:“云公子,我是辛格公主啊,难道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过舞呢!”
拓跋天手中的两只木笼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将眼前的这个姑娘误认为是林若曦,还和她一起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舞蹈,直到这个姑娘对他唱了草原上的歌,向他似乎表白出喜欢,他才摘掉了她面上的面具,看清了她的容貌并不是林若曦,仓惶之中他逃跑了,却是忘记了那个姑娘的长相。
如今看到她,好半天才想起原来她就是那个草原上的姑娘,但看她今天拦住他的架势,他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脑海。
“辛格公主,你找我有事吗?”
辛格公主点点头:“是的!我找你有事!”
拓跋天等了半天,她却迟迟没有开口,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拓跋天尴尬的笑了笑:“辛格公主,我突然想起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先告辞了!”
辛格公主又伸出手拦住了他,拓跋天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云公子,我喜欢你,从我和你牵着手一起围着篝火跳舞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你,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开心,更没有过对一个人这样深深的喜欢着,想看他,想和他说话,想亲口告诉他我是多么的喜欢他。云公子,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我们一起在草原上快乐的生活可以吗?”
辛格公主都没想到自己一口气竟然说出了这么长的话,她说完这些话,脸颊已红透了,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不过这样娇羞的样子,会让大多的男子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拓跋天轻叹了一声,觉得还是应该对她说实话,毕竟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
他叹息一声道:“辛格公主,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很短,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所以我希望你会找一个适合你的男人嫁了,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
辛格公主摇摇头:“不,我喜欢的人就是你,我将来要嫁的人只会是你!”
“辛格公主请你不要这样固执了,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而我也会一心一意的爱着她,守护在她的身边,不会在喜欢上别的女子,更不会在有了她之后再去娶别的女人,这样我就是伤害了她,我一辈子都不会这样做。”
辛格公主很是失望,但是她骨子里是倔强的,她很不甘心的问道:“云公子,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司徒若曦?我哪里会比她差,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呢?”
拓跋天叹息一声:“辛格公主你是一个好女孩,其实你一点也不比她差,但是我就是喜欢司徒若曦这个女子,即便她变得很丑,即便她很脆弱或者在别人的眼中非常不堪,我仍然会爱着她,我这一生只为她而活着,对不起辛格公主!”
拓跋天说完这些话,将落在地上的两只木笼子捡起,朝着林若曦居住的帐子处走去。
辛格公主蹲起身子,将纯美的小脸埋在双膝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就像是一朵朵冰凉的水花,看得人很是心疼。
林若曦正巧经过这里,听闻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但她并没有从帐子后走出来,因为怕辛格公主和拓跋天都会尴尬,所以她只是悄悄地藏在那里,直到拓跋天离开了她才走出来。
她来到辛格公主的身后,伸出手搭在了辛格公主的肩膀上,轻轻了她:“辛格公主,你还好吧?”
辛格公主抬眸望见是林若曦,她摇了摇头,哽咽道:“司徒小姐,我很不开心,现在好难过!”
林若曦当然知道,若是一颗炙热的心被人辜负了,或者拒于千里之外,一定会多么的伤心难过,只是她更知道,有些事有些时候,越是拖沓,越是暧昧,就一定带来的伤害更大,还不如直截了当把话说清楚的好。
林若曦温柔的劝慰道:“辛格公主,你要知道人的感情是法控制的,就像你很喜欢云公子,而云公子却是喜欢别的女子,这样你们就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请你想开一些,不要在这样继续难过了,你一定会找到更喜欢的男人,他会陪着你在草原上快乐的生活着。”
辛格公主满面泪痕,却是固执的摇摇头:“我可以叫你若曦吗?”
林若曦点点头:“当然可以!”
“若曦,我这个人就是很固执,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我就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下去,所以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
林若曦点点头。
“我可以一直喜欢云公子吗?即便我知道他喜欢的人只有你,他将来要娶的人也是你,可是我想一直就这样喜欢他下去,但是你放心……”她伸出手,将手心仰面朝着天上发誓道:“我向长生天发誓,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我只是默默的喜欢他就好,若是我做错了事,可以让长生天惩罚我,让我孤独终老永不快乐。”她用恳求的眸光望向林若曦:“你可以原谅我吗?”
林若曦带着苦笑:“辛格公主你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苍天,我不会怨你恨你,我只希望你活得开心就好。”
辛格公主破涕为笑,站起身,接着将林若曦也拉起身,她笑着对林若曦道:“你以后就是我辛格公主的朋友了,你以后叫我辛格就好了,若曦我很开心你能这样的包容我,不记恨我喜欢了你同样喜欢的男人,我这就先离开了,但是我知道我们以后会是最好的朋友。”
林若曦笑着道:“是的,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辛格公主转身离开了,在临走前朝着她开心的招手,接着蹦蹦跳跳像个孩子一样走远。
莫雪鸢这才从帐子后走出,有些担忧道:“主子,你真的不在意辛格公主喜欢的人,也是你喜欢的人吗?你不怕哪一天若是五殿下突然喜欢上了辛格公主,那么你要怎么办?”
林若曦失笑道:“我不怕天会有一天喜欢上别的女人,因为我相信他,他会一心一意的待我,直到我报仇雪恨之后,会和他永远离开南疆浪迹天涯幸福的生活。当然我更不会怪辛格公主,她是没有错的,就像我说的人的感情是法控制的,我只希望她能够笑的像从前一样快乐幸福。”
莫雪鸢不知怎的,感觉她家的主子变了,之前她家的主子是多么的冷血、冷酷、若是有人敢惹她,触犯了她的的利益,那么她一定会给她颜色瞧瞧,甚至会将这些人亲手灭掉,可是如今的主子,似乎多了太多的柔情,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她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主子变得是好是坏,她只希望他们能尽快报了仇恨,让主子和拓跋天从此远离南疆,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
林若曦和莫雪鸢各怀心思,一路上都没有在说什么,直奔着司徒家的帐子走去,快要到帐子时,就望见一身青衣华丽的男子,一手拎着一个木笼子,正露出俊美的笑容望着他们走来。
林若曦明知道拓跋天手拎的木笼子里装的什么小动物,却还是顾装作不知道,指着他手上的木笼子问道:“云公子,你手里拿着什么怪东西啊?”
拓跋天‘啊?’了一声,显然是被林若曦问出的话感到奇怪,但很快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先是抬起左手上的木笼子道:“这是一只很可爱的小刺猬!”接着他放下了左手上的木笼子,抬起了右手上的木笼子得意道:“这是一只很漂亮的白狐狸!”
莫雪鸢微蹙眉头,不解地问道:“云公子,你抓这些小野兽做什么?”
拓跋天哈哈笑了两声:“雪鸢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抓这两只小野兽是要给你家小姐当宠物的!”
此话一出,不仅莫雪鸢愣住了,林若曦也不由得蹙起眉头,不敢置信问道:“云公子,你说什么?”
“我要把他们送给你当宠物养着啊,难道有什么不可啊?”他摇了摇这两个木笼子笑道:“你瞧瞧他们,多可爱,多漂亮啊,难道你不想养着他们玩吗?”
林若曦淡淡一笑:“你就是因为他们长得可爱漂亮才想着要送给我当宠物吗?”
拓跋天摇摇头:“当然不是了,主要是这两个小东西和你都用相同点呢,就比如说我左手笼子了的小刺猬吧,它浑身都是刺,和你差不多,谁要是敢惹你,你就用你的脾气,就像这小刺猬的刺一样,狠狠的刺向别人,给他们教训。”
林若曦刚才勉强还带着笑容,这一刻彻底垮掉了。
她冷着一张脸,继续等拓跋天说下去,显然拓跋天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继续道:“我这右手笼子里的是一只小白狐狸,它漂亮是漂亮,只不过很狡猾、眯起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很是好看,却很是凶狠,就像你一样,外表美丽,其实内心狠辣极了,若是谁敢惹你,你就会像小狐狸一样,狠狠咬住坏人不放,直到咬死坏人才松口。”
莫雪鸢的脸色都难堪了,更别提当事人林若曦了,莫雪鸢轻咳了两声,想让拓跋天注意一下林若曦脸上难堪的表情,可是拓跋天显然没有看到,继续讨好似的摇了摇手中的木笼子,很得意道:“怎么样,司徒小姐都可喜欢吗?”
林若曦笑的很是娇美,点点头,拓跋天这才拿着木笼子朝着林若曦走来“既然喜欢,雪鸢你就替你家小姐收下吧!”
当拓跋天快要靠近林若曦时,林若曦突然从袖子中抽出银针,银针在阳光下寒光闪闪,她弯起冷眼的唇角对拓跋天笑道:“云公子,是不是很久了,你都没有尝到若曦手中银针的滋味了,看来你很是想念啊,这样吧,我今天就让你再一次深深的回味一下如何?”
拓跋天一双黑亮的星眸顿时呆住了,他尴尬的笑着朝身后退步:“司徒小姐,何必这样客气呢,要不我把这两个小东西放在这里你拿去就是了!”
“我就是太喜欢你送的礼物了,所以才想回赠一些东西给你。”
“啊?你既然喜欢还要拿银针扎我啊?这又是什么话啊!”拓跋天还是没有理解林若曦的话。13v。
莫雪鸢实在忍受不了拓跋天的‘天真邪’了,她奈的提醒一句道:“云公子,你把我家小姐都比喻成了刺猬和狐狸了,还说的那么难听,你觉得我家小姐会喜欢你送的礼物吗?还不将礼物拿走啊,保命要紧!”
拓跋天这才知道为何林若曦会变得如此冰冷可怕,他拎着木笼子撒腿就跑:“司徒小姐,我们改日再见啊!”
他身后的随从忙不迭的都跟在他的身后跑着。
林若曦还不忘甩出手指间的银针,刺到了拓跋天的脖子上,痛的拓跋天哇哇大叫一声,接着一溜烟跑远了。
莫雪鸢见到拓跋天离去时滑稽的样子,不由得掩嘴笑了,在一看她家的小姐,也同她一样,掩不住唇边的笑意。
“主子,没想到云公子是这样的有趣,还能想到要送你刺猬和小狐狸当宠物,他还真把主子你看的多么强大了呢!”
“不是强大是强悍,看来他就没有把我看成正常的女子一样,好像我比男人都要凶悍很多似的。”
林若曦和莫雪鸢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司徒家的帐子,撩起帐帘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林若曦就发现今日帐子里很是热闹,不禁平阳侯司徒宇、司徒家的三位公子在,就连南疆六皇子李茂茂王,九皇子沐王也在。他们看到林若曦走进后,都笑着望向了她。
林若曦当然不能失了礼数,朝着茂王和沐王轻拂身拜见。
茂王和沐王忙让她起身。
“若曦,你来的正好,刚才我们还商量着,要不要我们一家人在草原上办一个宴会如何?”
司徒夫人朝着林若曦招手,让她过去。
林若曦笑着走了过去,知道司徒家的人还有茂王和沐王都在望着她,等待她的回复,林若曦走近司徒夫人想了想,摇摇头道:“娘亲,若曦觉得这个主意并不好!”
“为什么?”司徒夫人很是诧异。
“首先,草原的夜晚风很大,不适宜做一些点燃火堆烧烤牛羊的事,西凉人可以在这里点篝火烤牛羊,那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一块好的场地,在所有帐子围成的这么大的一块空地上进行,帐子是最好的屏障可以挡住草原上的大风,所以若我们想在人群外的草原点火堆,少烤牛羊和猎物办宴会,是不太安全的。其次,草原上的野兽很多,尤其到了夜晚野兽们都会出来觅食,若是他们看到了光亮,一定会寻着光亮而来,若是遇到了普通的狐狸啊野狗之类的野兽还好,他们的危险性不高,但是若是遇到了成群的狼群,那么我们是很难对付这些狼群的,这些狼群实在是可怕。”
林若曦说出这些话已经让这些人信服了,并且都同意了她的选择,可林若曦还想补充一句道:“最后,我们在草原上其实遇到的危险也很多,就比如和我们平阳侯府不和气的几个家族,他们会找到一切的方法想要我们在皇上面出丑,最好能将司徒家百年的名誉也尽毁了,所以我们若是离开这里到大草原上办宴会,也是给了这些和我们并不友善的大族趁虚而入的机会。”
平阳侯司徒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能这样的聪明,竟然能想到这样周到,索性他们几人决定了不去草原上办宴会,就暂时在林若曦和司徒夫人的住处办了几桌酒宴,谈笑起来。
为了增添一些热闹,平阳侯司徒宇提议让所有人都展现一下才艺,让大家欣赏,愉悦开心。
司徒宇展现了他的书法,写了‘苍天龙飞舞,大地马飞歌!“几个大字,其字体苍劲有力,浑然天成,龙飞凤舞一般。
众人鼓掌之后,便是司徒夫人表演,司徒夫人最擅长的便是刺绣,但时间毕竟有限,她只刺绣出两只蝴蝶,但是这两只蝴蝶用了不到半刻钟就已经绣好,而且样子栩栩如生,也博得了众人的喝彩。
紧接着司徒瀚表演了剑舞,司徒湛唱了一首自己编出的诗词歌赋,司徒斌则表演了轻功空中舞,李茂现画了一幅秀丽的山水画,李沐演奏了笛曲。
只剩下林若曦一人没有表演了,众人将眸光都凝望向林若曦都想知道她要表演什么才艺。
这时,林若曦让莫雪鸢将长琴拿了过来,这只长琴琴身是通体为红色,应该是血玉而制,琴弦是用冰蝉丝制成,在烛火的摇曳下发出了晶莹亮烁的光芒,琴身上又有五种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而成,分别有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的宝石镶嵌,一看便知道价值连城。
平阳侯司徒宇、司徒家的司徒湛和司徒斌,乃至李茂和李沐都认得这只长琴,它就是传说中排名为第二的暗器乐器凤舞苍穹琴。
一想起这个琴的名字,他们都不由得惊怔住了,要知道这只长琴是有魔力的,没有强大的内力和超脱凡俗的静心能力,是根本法驾驭这只凤舞苍穹琴的。
林若曦气定游神,纤长的十指抚在了琴弦上演奏出了一曲跌宕起伏的歌曲,此歌曲余音绕帐,让人听了便被深深陶醉其中,直到琴音停止,久久都不能从这种陶醉中脱身而出。
一项不懂音律的司徒瀚皱起浓眉道:“小妹表演的不错,但是我总是听不出她奏的是什么!”他望了望这些人,似乎都在陶醉先前的乐曲,他开始好奇地大声问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呢?怎么没有一个人评价下和鼓掌一下呢?”
他啪啪的鼓起了手掌,掌声就像是一个一个的信号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这时被琴音陶醉的人们才缓过神,都随着司徒瀚一起鼓起手掌。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一定是凤舞苍穹琴的魔力,是它让所有人都被琴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司徒宇的面色一直并未好看过,他有些忌惮自己女儿手中的那只凤舞苍穹琴了,因为这个琴是魔琴,一旦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智,乱了心乱了神,也就会走火入魔,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做出一些荒唐的事。
林若曦今天做这个表演,显然是故意的,她一直都想知道这只长琴的邪恶力量,这一次才知道原来这把长琴还真是邪的很,能将这么多武功的高手和懂得音律的人心智控制住,这也是这只凤舞苍穹琴的威力了吧。
她让莫雪鸢将凤舞苍穹琴收起,司徒宇这时开口问道:“若曦,你是怎样夺得这只宝琴的?”
司徒夫人显然也很好奇:“对啊,若曦刚才娘亲听闻了你奏的曲子,感觉浑身不能自拔一样,就这样一直听下去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见你的琴艺很是高超,而这只长琴也很是华贵,你是怎样得到它的呢?”
林若曦微微笑着:“这只长琴名为凤舞苍穹琴,是江湖上传闻中的暗器排行第二的宝琴,而我得到它纯属一次偶然,是在大历国太子\妃生辰宴会举办的夺琴大赛中得到的,这也是我和宝琴有着不解的渊源吧!”
李茂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唇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和煦可爱:“若曦,那你为什么能驾驭这只长琴呢?”
李沐接着李茂的话,问道:“我听说这只凤舞苍穹琴只有内力高心境平和的人才能驾驭,难道若曦表妹你的武功很高吗?”
“其实这两个我只有最后一个,心境平和我能做到,这也是为何我能驾驭凤舞苍穹琴的原因吧!”
司徒家的人在也没有问林若曦凤舞苍穹琴的事情了,可林若曦敏锐的洞察力看得出来,在司徒家的帐子里有一些仆人行为很是诡异,她今日将凤舞苍穹琴拿出来,也是引那些想对司徒家动手脚摘脏陷害揪出来教训一下。
司徒家的宴会继续进行中,可在帐子里的一个仆人却偷偷溜出了帐子。
林若曦将莫雪鸢叫来,在她耳边轻语几声,接着莫雪鸢便离开了帐中。
那个仆人一路小跑,时不时的回头望一望,生怕被司徒家的人发现了,直到来到了一顶金帐子前,他才停下了脚步,被金帐子外的侍卫拦下了。
“你有什么事,这样急急忙忙的来这里?哈达快要睡着了,你还是回去吧,明日再来找哈达!”
那个仆人神色紧张道:“我是由重要事找哈达的,非常重要的事!”他故意将声音提高了,让在金帐子里的哈达听到了。
哈达望着躺在他床毯子上的大世子齐木端,重重叹息了一声,这才命人将帐外的人叫进来。
那个仆人见到哈达,还有床毯子上正哭哭啼啼的大世子后,忙不迭的匍匐在地摊上拜见:“穆格鲁拜见哈达和大世子!”
哈达了手道:“有什么事情,你这样急急忙忙的来找我?”
那个叫穆格鲁的仆人道:“哈达,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守在司徒家女眷的帐子外,观察帐子里面的动静,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个司徒若曦在司徒家在帐子里举办的宴会中,奏了一曲……”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闻到大世子齐木端怒骂一声:“别提这个该死的女人了,简直是一个丧门星,该死的女人,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遍体鳞伤啊,而且屁股被匕首扎的这么深,都不敢坐在毯子上了。”
哈达怒喝一声:“齐木端,你给我住口,你也不想想为何会成了今天这副德行,要不是你先去招惹了那个司徒若曦,又怎么会有人为她打抱不平来教训你?”
齐木端哭的两只眼睛都肿的,这一次不要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仍旧抱怨道:“谁知道那个狐狸精那么厉害,竟然认识那样武功高强的男人,要不是我带的仆人都是笨手笨脚的,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哈达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还去怪别人,你也不怪怪你自己,谁让你学了这么久都学不会骑马射箭,武功连辛格公主都不及,要不是你是玛雅所生,我早就将你丢到外面去喂狼去了。”
齐木端一听哈达这是动怒了,他也就忍着疼痛和抱怨不敢在多说一句话,这时哈达又让那个就穆格鲁的仆人继续讲。
穆格鲁继续道:“那个司徒若曦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手上还有一把宝琴叫凤舞苍穹琴,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也能当暗器使用,很是厉害!”
齐木端只顾着浑身都痛,嚷嚷着根本不在意什么宝琴不宝琴,可是哈达却是一个对宝物很是好奇和喜欢收集的人,他长长的眼睛眯起,圆圆的大脸上多了一些肃气。
“这只宝琴既然这么好,在司徒若曦的手中似乎有些浪费掉了,穆格鲁,你继续盯着司徒家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一定要及时来告诉我。”
“是,哈达!”穆格鲁领命后退出了金帐子,哈达冷冷一笑:“司徒若曦,你欺辱我的儿子,又是我干女儿想要杀害的人,这笔账早晚都要算清的,你可别怪我对你下手恶毒啊!”
齐木端听到了这句话,忙不迭附和一句:“哈达,若是抓住了那个美人先不要杀,先给我当女奴几天后再杀!”他这是又色心起义了。
可哈达并不在意,而是点头哈哈大笑:“好!要是活捉住了她,一定给你当女奴,不过若是一不小心处死了她,大世子也不要怪哈达不给你美人啊!”
齐木端肿胀的长缝眼中,满是危险之气,他心中想到:若是她死了,我一定也不会放过她的尸体的,哈哈!
莫雪鸢返回了司徒家的帐子,在林若曦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林若曦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突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站起身向司徒家的人道:“若曦可能是喝的有点头痛了,想要道外面吹吹风清醒一下。”
李茂和李沐同时站起,很巧合一起开口问道:“若曦表妹,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李茂和李沐说完这句话,都不由的微微惊讶相视一眼对方。
林若曦却是摇摇头,让莫雪鸢扶着她:“你们是男子有些时候并不方便,还是让雪鸢陪着我就好。”她知道司徒夫人不放心,于是道:“娘亲,您就放心好了,我就在帐子外走走便是,不会有危险的。”
司徒夫人虽然不放心,但是她也知道女儿的个性,若是出声阻止了,她的女儿也一样会出帐子,而且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这也没有必要的。
她放心的笑了笑,交待几句:“外面风大,一定要披着披风在出门啊!”
莫雪鸢忙将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林若曦的身上,这才二人走出了帐子。
他们离帐子有一段距离了,确保了人跟着他们二人,林若曦这才问向莫雪鸢:“雪鸢,你可确定刚才看到的是真的?”
莫雪鸢点点头:“主子,雪鸢确定自己见到的一切,那个仆人确实进到了哈达的帐子里。”
林若曦轻叹一声:“看来不好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
莫雪鸢不解,问道:“主子,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哈达与武皇后之间一定有必然的关系,这一次虽然武皇后和太子殿下都没有前来踏青涉猎,却也能在背后操纵一切。”
莫雪鸢双眸渐渐睁大,不敢置信道:“主子,您意思说是武皇后她串通了哈达,想让他对你下手吗?”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和可能,雪鸢你现在就去找靖轩和拓跋天来这里,看来有些事需要我们三个人好好商量了。”
莫雪鸢领命后,快步的离开。
林若曦则站在草原上,举目望了一眼头上大大的明月,心中感概万千,从她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就再也没有平息过,危险总是继之而来,从未让她有安心过的时候。
她多么希望能过上忧虑,自由快乐的一天?这个幸福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呢?
正当林若曦垂下双眸时,突然感觉迎面而来两道红色的火焰,耀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又猝不及防难以躲闪开。
“小心!~”
突然一个身影朝着林若曦扑来,将林若曦扑倒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