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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忙忙三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忙,忙着送年礼,忙着张罗年夜饭,忙计划正月里走亲来往的礼品和怎么招待来蹿门的亲戚等等。
罗奶奶也很忙,忙迎春接福,忙着年夜饭前的祭祖,以前孙女在家,那些事全由孙女一手操持,她只在旁说需要什么什么,现在孙女不在家,这些事又落到她头上来了,多年没有亲自操持,生疏不少,一时竟没了头绪,手忙脚乱。
曲高和伍芳芳历来从没管祭祖那些事,自然完全不懂,顶多依令去找点什么,被使唤得次数多了还会不耐烦。
罗奶奶也不指望儿子和儿媳妇帮忙,指望他们不如指望自己有腿,好在有个可爱孙子,时不是过来撒撒娇,帮她揉揉腿,让她宽心不已。
冬春交替过后,罗奶奶收整好迎春的祭品忙立春后的第一顿午饭,曲子荣跟进厨房抱住奶奶大腿:“奶奶,我好想姐姐。”
“我的心肝哟,你才跟你姐姐打了电话,怎么又想姐姐啦?”罗奶奶蹲下身,抱抱自己的小孙子,心里有些奇怪,以前荣荣隔一天打一次电话,这三两天天天要通电话,就在刚刚之前荣荣跟七月打话聊了很久,挂断电话还不到一个时,怎么又想打电话?
该不会是她一没留意,孩子的爸妈又说了什么,让荣荣听到了,荣荣感到委屈,要长七月诉苦?
罗奶奶觉得十有八九就是那样,她的儿子和儿媳对于七月没在家过年不感难过,反而十分欢喜,好像七月是别家的人一样,大概乘她忙得无暇分心,那一对夫妻又说了七月的坏话,荣荣听了心里难受,想找他姐说说话儿。
“我想姐姐回家过年。”曲子荣小嘴嘟得老高,声音闷闷的,爸爸妈妈总说姐姐不好,姐姐不在家,爸爸妈妈很高兴,他不高兴,他想姐姐。
“你姐姐很忙,忙着赚钱买房子,等你姐买了房子,明年我们去你姐姐那过年,荣荣要乖啊。”
“奶奶,明年真的去姐姐那里过年?”曲子荣也会抓重点,前面的没听进去,后面的话他听进去了。
“当然真的啊,明年奶奶带荣荣去跟你姐姐一起过年一起玩。”罗奶奶也是毫无压力的将自己儿子和儿媳给抛弃于脑后。
“说好了啊,奶奶,明年去跟姐姐过年。”
“说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奶奶做吃的,我找小欣欣玩。”
小孩子高兴的心情来得快,不开心的情绪也消得快,得到一个口头承诺,立即开开心心的撒手去找邻居小欣欣玩耍。
小孙子蹦蹦跳跳的跑走了,罗奶奶一阵怅然,七月出生时就引得鬼魂前仆后继来纠缠,那样的孩子要么长不大,长大了必定成就非凡,她一直有预感,她的孙女必定会大有作为。
也因为,她从小就下意识的培养孙女学术,希望孙女将巫族发扬光大,不负师门历代祖师们的期望。
巫族一派,传承一向不一定非亲不传,只要对眼缘,也可以传衣钵,她的师祖传徒父亲时就没论有无血缘,她的父亲找了多年也没有找到合缘的徒弟传师,最后将术法传给作为女儿的她。
罗奶奶传师孙女,不仅是血缘,也是因为孙女本身也是学术法的料,或许因从小受鬼魂骚挠,所以七月对术法很感兴趣,她将巫族传承交给孙女,也从没想要拘着孙女,巫族的传人,又怎能甘居一隅?
她当年投师较晚,所以注定走不出太远,顶多能将传承传下去,不可能光耀门楣,也更不可能振兴师门,巫族的未来寄托在七月身上。
她的孙女也不可能像她一样屈留在像榕安县这样的小地方,七月离开了家便是鹰归蓝天,鲲归大海,从此海阔天空。
七月走出榕安县已开始她的人生,她本来只想守在曲家,慢慢终老,却因孙子这个变数,大概还是要追随孙女的脚步,去七月身边安度晚年了。
算了算了,到时再说吧!
现在想要不要去七月身边那些事还太早,不如顺期自然,罗奶奶微微长吁一口气,理顺围裙,继续忙自己的午饭。
罗奶奶老人家很忙,投奔孙子的顾老太太更加忙,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开了,忙得特开心。
顾太太也跟着婆婆大人忙,她昨天上午到达燕京,也多亏以前订的是上午的机票,昨天中午开始暴雪,天气太恶劣,许多航班取消,如果订的是下午的机票,她也需改签到今天。
休息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顾太太的精神头也挺足,和老太太俩像只小蜜蜂似的东奔西跑,忙到接春之后才算清闲下来。
身为孙子的顾君旭,也被奶奶大人指挥的团团转,他很想让奶奶别太操劳,可看到奶奶那股子兴奋劲儿,他不忍打击老人家的热情,任她发挥豪情壮志,自己效犬马之劳。
好不容易忙得闲下来,小顾先生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当死狗,有个能折腾的奶奶,他表示伤不起。
顾太太也有点累,不过大事小事大半被儿子抢走了,她就是个打下手的,这当儿还有力气,忙给婆婆揉肩。
这边才歇得顺过气,门口传来脚步声,紧随之而来的是敲门声。
老少三人为之精神一振,小姑娘来了!一定是小姑娘来了!
“我去我去,我去开门!”顾老太太飞快的爬起来,急三火四的抢着去开门,老胳膊老腿儿的特有劲。
老人家昨天得悉小姑娘除夕会过来吃午饭,乐得跟捡了元宝似的,兴奋的拉着儿媳和孙子商量好久的菜式,早上还赶孙子去采购些食材,张罗半天,就只为招待小客人。
这当儿听到门响,顾老太太欢喜不尽,争着抢着去开门,想让小姑娘第一眼看到自己。
老太太如此热情,让一对母子哭笑不得。
顾老太太心情激昂的冲到门边,拉开安全梢,快速拉开门:“小姑娘,过年好……”
老人家兴奋的话还没说完,便嘎然而止,笑容僵在老脸上:“……怎么是你们?!”
顾太太、顾君旭惊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谁?
脑子里才闪过那个问题,母子俩的视线也投向门,门口站着三人,一男一女一小少年!
男人风度不凡,一副知命之年的模样,成熟稳健,是时下女人们最喜欢的熟男形像;女人精妆细描,小少年眉目如画。
三人站一起,让人第一想法就是一家三口。
顾君旭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顾太太的面色阴晦暗涩。
顾老太太堆起的笑,越来越淡,一忽儿消散无痕。
“妈。”顾先生尴尬的叫了声。
“亲家娘。”白欣怡也温婉的喊了声。
“亲家奶奶,过年好。”杜承志也扬起笑脸,乖巧的向老人家问好。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顾老太太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开,一张老脸拉得老长老长。
顾太太和顾君旭也没说话,再次坐下去。
顾鹏更加尴尬了,看看屋内的老婆,又看看身侧的小姨子,嚅嚅的解释:“妈,你和阿娴都来燕京过年了,我一个在家也没意思,所以我偷偷订机票也来燕京跟你们团圆,我想给你和小旭一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你们,今天过来在……在机场遇到欣怡母子,她们……没地方去,便一起过来了,欣怡是阿娴的亲妹妹,原就是自家人,跟我们一起过年也……也没什么吧。”
“在机场偶遇,真有这么巧的事?没地方去为什么还来燕京?”顾老太太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门外的一对母子身上:“阿娴是姓白不错,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阿娴入了我顾家门,就是我顾家的媳妇,白欣怡也早已嫁入杜家,她是杜太太。阿娴是顾家人,我们一家人过年团圆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让杜家人跟我们一起过年?一个是杜太太,一个是杜家子,哪里跟我们顾家是一家人了?杜太太的先生去世了,杜家还有房子,杜家也还有叔伯叔亲,又哪来的没地方可去?”
顾鹏被母亲一连串的话给问得哑口无言,再也不敢说半句。
“亲家奶奶,你要赶我们走吗?”杜承志大大的眼睛里浮上伤心:“妈妈说过年家家团圆,我和妈妈没了其他亲人,只有大姨一个最亲的亲人,所以过来跟大姨一起过年,妈妈说亲家奶奶和大姨会收留我们的,亲家奶奶,你不喜欢我和妈妈,是你和妈妈打挠到了你们是不是?”
“是的。”顾老太太点点头,虽然喜欢孩子,她仍硬起心肠:“你姓杜,你有你自己的家,杜家才是你自己的家,顾家是顾家,不是你们的家,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和你妈想跟亲人团圆,应该回杜家家族。”
“我……。”杜承志委屈的想哭。
“亲家娘,我……我只有姐姐一个最亲的亲人,我不想孤苦佇丁的,就想跟姐姐一起过年而已。”白欣怡眼眶红红的,看了看姐夫,泫泫欲泣。
“妈-”顾鹏越发内疚了,是他亏欠了一对母子,明明是顾家的儿子,却挂着杜姓,明明有爸爸有奶奶,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叫爸爸叫奶奶。
“你闭嘴,我没问你话。”儿子不争气,顾老太太老眼一瞪,死守着门,就是没让路:“小姑娘说了,小旭的这里除了我和阿娴,不接待其他人,就算你是小旭的爸爸也是一样。”
“妈,我……我们一起吃饭团聚,晚上……晚上我去住酒店。”顾鹏额心发凉,薄汗微微。
“你可以进去吃饭,但杜太太和杜家人不行,为了我的小旭平平安安,我绝对不会让外人进去的。”顾老太太坚持己见,毫无商量的余地。
白欣怡眼眶湿润,欲语泪流,怯怯的叫:“姐,姐-”
顾太太的脸色暗了暗,还未及说什么,又有凄切的声音传进屋:“姐,你也不要我了吗?你答应妈妈要照顾我的……”
顾太太身子颤了颤,许多旧事浮上脑海,妹妹比她少了整整十岁,也可以说从小到大是她把妹妹带大的,姐妹两的感情自然亲似母女般。
父母去世时,她已出嫁,妹妹还没有满十八,妈妈病逝前将妹妹托给当姐姐的她照顾,她也没有辜负母亲的托付,将妹妹照顾得很好,就算妹妹嫁人生子,再到妹夫忽然逝世后,她仍对妹妹照顾有加。
凭心自问,对妹妹,她问心无愧。
那一声似泣似诉的哭诉,再次拉出了顾太太尘封的记忆,关于姐妹俩小时候共同成长的记忆,她为难了,一头是儿子,一头是曾经相依为命的妹妹,手背手掌都是肉啊。
接纳妹妹,有可能给唯一的儿子带来危险,拒绝妹妹,又太绝情……
顾太太心里两个小人在交战,一个说让妹妹进来吧,一个说让妹妹一起住会害死你儿子的,心思在天人交占,也让她坐卧难安。
“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姐……”白欣怡哭得梨花带雨,杜承志见妈妈哭,也伤心的流泪:“大姨,大姨……”
女人的声音,小少年的声音,惨惨切切,那声声低泣似针扎在心上,顾鹏又心疼又心酸,殷切的望向屋内,向太太求救,希望太太可以求情容许一对母子进门。
顾君旭默默的垂头不语,顾太太心里越来越慌,呼吸也越来越急,顾老太太的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
正在一家子僵持不下时,楼下又传来脚步声,“可哒可哒”的声响很有节奏,但凡稍稍对女性习惯行为有所了解的人都听得出来,那是女性高跟靴子踏地踩出来的声音。
嘤嘤哭泣的白欣怡,顾鹏,顾老太太,都听到了响声,好似有默契般,哭声弱了下去。
顾鹏猜着或许是楼上的住户没回家,往一边让了让,以免影响人家过路。
顾老太太听到脚步声,隐隐有些期待,待儿子一让位,视线立即向外望,虽然不能看到多少楼梯,至少还是能看见部分。
很快,脚步声徐徐接近,两个红衣姑娘并肩从一楼往上爬,一个短发清爽,一个扎着马尾,短发姑娘穿大红羽绒衣,一手提两只袋子,一手搂着扎马尾姑娘的小腰;扎马尾的小姑娘怀抱一只大猫儿,走得气喘喘。
“哎哟,累死我了。”
“妞,这才爬几阶你就叫累?你真该运动煅练才行。”
“这跟煅练无关,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这是境由心生。”
“去,谁敢惹你?你就是一小祖宗好吗?”
简樱舞表示,她才不信有人敢惹小伙伴,这只小巫婆现在是施教官的掌上明珠,谁惹谁倒霉。
“谁说没人敢惹我?我快被气死了好吗?”曲七月嘟嘴:“算了,不说讨人烦的事儿,马上就要到小顾先生家里喽。”
被大叔泼了盆冷水,曲小巫女表示心很受伤,所以离家出走来找小顾先生治愈心灵,当然,就算大叔不泼冷水,她也会过来一趟,这是原本预约好了的。
因此,小巫女抱了小老虎带小伙伴离开施大叔家后,走了一段路便呼叫小鹦鹉小伙伴,两人结伴拜访小顾先生。
这样的天气,出租车也较小,小鹦鹉开车过来的,简姑娘年十八拿到驾驶证,开车无压力。
当然,那家伙个性活泼,芯子里也住着个生猛的女汉子,开车的技术堪当业余赛车手,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没把曲小巫女吓出好歹来。
两小女生到了小顾先生住的学区房,愉快的往楼上爬。
楼上,顾先生的脸一阵发蓝,小……小姑娘来了!
他没想到小姑娘今天会过来他儿子这里,如果能预卜先知,打死他他也不会来燕京,更不会来看儿子。
他怕!
他害怕见到小姑娘,更害怕小姑娘揭穿他的秘密。
他完全没想到有可能遇到小姑娘,乍听到小姑娘的声音飘上来,一时如雷贯耳,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顾先生脸色青蓝交加,白欣怡的脸色也忽的不好了,那个声音,她记得很熟,几乎记到骨子里去了!
当初在沪城,那个女生讽刺她轻视她,事后她心绪不宁,想请女生安魂收惊,小女生竟然拒绝了她。
那么个眼睁睁看她受苦也不救的人,白欣怡把人记恨到了骨子里去,却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那个该死的女生竟然来了!
相比较顾先先和白欣怡的震惊,顾老太太听到隐约传上来的说话声,喜出望外的喊:“小旭,小姑娘来了!”
“小妹妹终于来了!”
满心阴郁的顾君旭,一瞬间心空晴朗,万里无云,欣喜的站起来,小跑着冲向门口。
顾太太微微一晃神,心里忽的安定了,小姑娘来了,眼下的难题想必也能迎刃而解,她也麻利的站起来去看情况
顾老太太拉开门,老脸上又飘出笑容,眼巴巴的盯着楼梯那儿。
稍稍一刻,在可哒可哒的声响里,两女生火红色的衣服就那么闪亮着晃进人的眼帘,那样热烈的颜色,让灰暗的楼梯间大亮。
顾老太太才看见姑娘的一点头顶,已欢喜的叫起来:“小姑娘,你终于来啦!”
顾君旭也到了门口,看见火红的颜色,英俊的面容绽放出暖暖的笑,好似百花盛放,芳香四溢,暖人心房。
他见到父亲没有笑,在见到小姑娘一点头顶时忍不住心情愉快,笑由心生,温暖温柔。
老母亲,儿子的表情如此亲切真挚,也瞬间让顾鹏如淋冷水,浑身发凉,他有预感,儿子和老母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与白欣怡之间的暖昧不清,所以对他才如此冷漠!
那么一想,冷汗又泠泠如泉涌。
简樱舞转过楼梯转角台阶时便先往上瞅了一眼,瞅到有人站一个地方以为是谁走累了在那歇歇,再走两步听到声音又往上瞅,瞅到几个人全望向自己和小伙伴,不由讶异的挑眉,这是欢迎她们?感觉不太像啊。
曲七月慢悠悠的吁口气,昂首而望,看着站在小顾先生门口的男女,眼镜片后的眼睛划过冷光,特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又遇上人渣了。
上午有渣渣送上门碍眼,好不容易跑小顾先生这里来走走,没想到又遇上人渣,特么的,新年第一天就遇人渣,兆头好差!
曲小巫女的心情非常不爽,托托小老虎的小屁股,匀出手摘掉眼镜,往上瞅几眼,将眼镜往脑门上一架,慢腾腾的一阶一阶的往上爬。
金童玉童吐气,姐姐的好心情被人渣影破坏了!嘤嘤,人渣都欠踩,人渣该死,一会儿要踩人渣几脚。
小伙伴周身气压低沉,简樱舞也收起嬉皮笑脸,扶小伙伴上楼,她家小巫婆小伙伴的体质实在不咋的,就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便被巅波的快散架,这样不好不好。
两姑娘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爬到小顾先生的小窝门外,一个气喘如牛,一个气息沉敛,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百兽之王的小老虎感觉气氛不对,趴姐姐肩上装死,他还小,不能冲峰陷阵,所以先享受姐姐的怀抱吧。
顾太太和顾老太太、顾君旭像门神一样钉在门口,挡住了门,顾鹏的白欣怡也没有办法乘空而入,仍呆在门口。
杜承志的眼睛盯着小姑娘抱着的大花猫,也忘记了哭,眼睛亮亮的。
站顾帅哥的小窝门口喘了几口气,曲七月抹抹面上累出来的薄汗,脚下不丁不八的走向主人,两姑娘就那么大刺刺的从顾先生和白欣怡之间穿过去,跟顾家三代面面相对。
老太太在两小女生上来时便将另一位也打量了个遍,知道是小姑娘的朋友,这当儿见人近前,笑脸如花,一伸手拨了拨孙子和儿媳妇,让他们站开一点,别挡两小客人的路。
“快进屋,外面冷。”语气亲切有加,热气腾腾,跟之前与对顾鹏和白低母子两人的语气完全不同。
“小伙伴,你先进去。”曲七月推推小鹦鹉。
“行。”简樱舞笑嘻嘻的往前一步,挨着老太太进屋。
“小七月,你进来吧,不用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顾君旭暖暖的微笑:“小七月,你的小老虎真漂亮,我帮你抱抱?”
老……老虎?
顾老太太愣了愣,那只不是猫?!
顾太太吓了一大跳,养……老虎当宠物?天,这是什么人啊。
顾鹏震惊之下,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能养得起老虎,又有资格养老虎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白欣怡连维持悲切的表情都忘记了,嘴巴张得老大,唯有小少年一脸激动的盯着趴小姑娘肩头,露出一点头的小老虎,露出渴望的表情。
曲七月想了想,将小老虎递给小顾先生,小老虎本来不乐意的,昂头一瞅,看到顾帅哥那张脸和笑容,顿时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愉快的投进帅哥怀抱。
被拥进怀抱,小老虎幸福的眯眼儿,哇,好帅的帅哥,这个是除九宸少年之外最暖最漂亮的美人哦,好帅好帅,好喜欢好喜欢!
小金子没有闹意见,曲七月就猜到小家伙也没抵挡住暖男的威力,被秒杀了,没好气的弹弹他的小脑袋一记:“见色忘主!”
小老虎脖子一缩,藏进帅哥怀里,猫成一团。
那小样子,把顾老太太和顾太太乐得差点笑出声。
顾君旭抱着懒洋洋的小老虎,心情也越发的轻快了,小妹妹舍得把小老虎给他抱抱,很信任他呢,小老虎没有认生,说明也很喜欢他。
顾老太太正想让小姑娘进去,小姑娘慢悠悠的转身,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明眸皓齿,红衣烈火,娇艳如花的女生,却莫明的让人生寒。
顾鹏心头一个冷颤,鼻尖冷汗如豆。
小女生的声音清冷,似雪花一样的轻盈:“顾先生,你带着你的小姨子和外甥来这里干什么?该不是想在小顾先生这里过年吧?”
噗嗵,顾鹏的心跳猛的扑腾了一下,一时汗不敢出,出于本能的答:“是……是的。”
他两腿发僵,屏声敛声,几乎不敢直视小姑娘,下一刻,他听到了令他肝胆欲裂的话——“顾先生,还记得上次小顾先生出事,在你家时我说了什么话吗?看来,你没有记住我的忠告,或者,你根本没把我的忠告当回事儿。”
“不,我记得我记得!”清冷的一句话砸来,顾鹏两腿战战,几欲站立不稳,汗,又一次滚滚如珠。
“记得,你还明知故犯?呵-”曲七月讽刺的目光扫过那张冷汗斑斑的脸,偏头望向站门内的三人,视线定在顾太太面上:“顾太太,如果,我今天没来,你是不是还会向老太太求情,让他们进来?”
“我……”顾太太身躯微微一抖,艰难的张开嘴,想解释,又觉语言惨白无力,默默的低下头,如果……如果小姑娘不来,她……大概真的会向婆婆求情,求婆婆收留妹妹母子一次。
“我猜对了不是么?在你心里,你妹妹比你儿子更重要,是吗?”
“……不……”顾太太慌乱的摇头,想反驳,又觉也不妥当,慌得手足无摸。
“我……我从来没有想要跟小旭争在姐姐心里的地位,我只是……只是无处可去,想跟唯一最亲的姐姐过年而已。你这样挑拨离间,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欣怡又止不住的流泪。
顾太太的呼吸滞了滞,顾鹏更是心疼不已,想去帮擦眼泪,顶着母亲和儿子妻子的视线,又不敢。
噗-
一声轻笑,如春泉喷响。
“别望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忍住。”简樱舞站在老太太背后看戏,忍俊不住笑出声,见大家望向自己,无辜的眨眼:“我母上大人闲着无事就爱看古装宫斗宅斗大戏,戏里的白莲花、小三小四们就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明明自己心思歹毒,做了害人的事,却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她们,那样子我见犹怜,总令男人不分清红皂白的就保护她们,并且相信她们,甚至不惜为那种人残害原配、未婚妻等,我刚才看到这位女士这样子,不小心对号入座了,所以感觉那些男人好脑残,好蠢,再加上这位女士的样子也跟戏里的那些白莲花所表现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这位女士,你是演员么?”
“你……你的意思是我在演戏?”白欣怡气得脸孔涨成猪肝色,手指直哆嗦。
简樱舞潇洒的一甩头发,一手环胸捧着另一手肘撑下巴:“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解释一下我笑了的原因而已,你可别晕啊,这大过年的,医生和护士也需要休息的,你晕了就是给工作人员增加负担,这是不道德的,身为一朵白莲花,在某些人面前必须圣母,要坚强,不能给别人增添麻烦。”
简姑娘快人快语,说得轻飘飘的,白欣怡气得嘴唇都在抖,小姑娘针对她就算了,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针对她,岂有此理!
“不许欺负我妈妈。”杜承志发现妈妈腿在抖,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怒目圆瞪。
“呜…”白欣怡抱住儿子,呜呜哭泣:“承志,…你爸爸死了,所以…别人看不起你,也…看不起妈妈,我们…我们是…呜…”
“欣…”顾鹏愧疚难当,然而有声音比他更快:“得,我小伙伴问你是不是演员,你还真来段即兴演戏,可惜,本小姑娘不是男人,你这招对我没用,想打亲情牌,你不妨先将你身上带着的那样东西拿出来,表表忠心和真心。”
简樱舞会心一笑,小伙伴必定又有所发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欣怡如遭雷击,一下子退了两步,脸色也僵白僵白的,眼神惊慌。
?
那变化,让顾太太和老太太顾鹏感觉莫明其妙,视线一下子全投过去。
被几道视线盯着,白欣怡慌得六神无主,再次后退一步:“不要看着我,我身上没有什么,没有,没有,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你确定?”曲七月目光如电,飘射在她提的手提包里:“你手提包里的东西,带血的纸,你当着大家的面打开,说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