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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少妇拿出了血的证据,众人又把目光盯向那逃兵。
左少阳对逃兵道:“你诱歼这件事受害人已经承认了,但是,案发当时你已经离开了房间,你仍然不能证明案发时你不在现场。”
逃兵苦笑:“她说谎,事情不是这样的,她脖颈上的伤口是我刺伤的。不是她!”
啊?众人又吃了一惊。左少阳也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又出了一个版本。问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逃兵道:“当时我拿着馍馍去找她,本来准备敲门,发现房门并没有闩,就推开了进去。她开始挺害怕,我就好言好语跟她说话,说见她丈夫打她,还抢她的馍馍吃,很是气愤,所以剩下吃的给她。她就哭着接过馍馍吃,我就抱了她,然后摸她,她也没有拒绝,还主动亲我……”
“你胡说!”少妇哭着嘶声喊着,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不停哆嗦,“你为什么要撒谎诬陷我?为什么要侮辱我的清白?”
左少阳道:“夫人,你先不要插话,让他说完。”
少妇捂着脸呜呜哭着。
逃兵接着说道:“后来我脱她的衣衫,她就不干了,想挣脱,我就说你馍馍都吃了,怎么又反悔了,她说一个馍馍就想占有她,太便宜了,我被她撩拨得心痒痒的,听她不愿意,就生气了,看见旁边针线筐里有一把剪刀,就拿出来抵在她喉咙上威胁她。她就使劲挣扎,那时候失手划破了她的喉咙,她还是不干,我本来想放弃的,可她见到流血也害怕了,就说如果以后每天要给她一个馍馍,她就答应。我当时欲火中烧,顾不得别的,就答应了。然后就脱了衣服上床。我们一直在房里做,做到听到外面惨叫声,这才穿衣服。她说要分开出去,让我翻窗出去,然后她就先跑出去了。我是过了一会才出来的。”
“你撒谎!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都不活了……!”少妇哭得发疯一般又要扑过来抓扯那逃兵,又被苗佩兰拦住了。
“我没说谎!”逃兵厉声道,“我们真的做了!一直做到听到尖叫声,出来才知道他丈夫已经死了。”
“你说谎!你说谎,我要杀了你……!”那少妇歇斯底里叫着。
旁边的大胸女道:“不行的话,检验一下知道了,女人是否做过,一验就知道!”
要是在现代社会,用法医学进行[***]检验,检验双方是否发生了姓关系,以及男方是不是嫌疑人,进行dna检验便能轻而易举查出来。但是在古代,左少阳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检验。听大胸女这么说了,奇道:“你知道怎么检验吗?”
“知道,我以前在花船上作婢女,帮着妈妈给姑娘做过这种检验。”
“做这种检验做什么?”
“有些瓢客赖皮,瓢了姑娘不想给钱,就说根本没做,不愿意不给钱。妈妈就请人马上给姑娘验身,若是真的没做,就要罚姑娘,要是做了,就跟瓢客要钱。”
“这样啊,那怎么检验?”
“这可是青楼花船的不传之秘,不能乱说的。反正我一检验就能验出来。
左少阳心想,这大胸女到底是青楼出来的女子,刚刚一个男人死在她肚皮上,这么会工夫就若无其事可以帮人家验身了。便道:“我不是衙门捕快,更不是县令典史,没有权力要求别人进行[***]检验,特别是对一个妇人,更不能唐突。所以,是否进行检验,得询问这位夫人的意见,她要愿意才行。”
那少妇一抹眼泪:“好!检验就检验!我没做,我不怕!验吧!在哪里验?”
左少阳道:“那就去夫人的房间验吧。”
少妇跟这大胸女人出了大殿。
那老者捋着胡须瞧了一眼少妇的背影,低声道:“她不在我才这么说,依我看,这女子不像是个良家妇人,你们想啊,这逃兵说了他是推门进去的,——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哪家的媳妇会把房门开着睡觉啊?除非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
逃兵大喜:“大哥,你说得太对了!我当时推门的时候,发觉门没有关,也是这么想着的。所以后来她假正经拒绝的时候,我就生气了,才用剪刀刺伤了她。后来我真没用强,把剪刀也放了,她却说让我每天给她一个馍馍,她就让我干,你说这不是贱货是什么……?”
左少阳怒道:“闭嘴!如果你真的跟她上床了,所谓一曰夫妻百曰恩,你怎么能一提裤子就骂人家贱?若说人家为了一个馍馍答应你的诱歼是贱的话,你拿一个馍馍去诱歼人家媳妇,是不是更贱,更无耻?”
“没关系啊。”逃兵大大咧咧道,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兄弟说的没错,我承认我很贱,我这人,吃喝瓢赌啥都干,别说一个馍馍诱歼一个妇人了,闹饥荒这些天,用一勺稀粥诱歼一个小黄花闺女的事我也没少干……!”
咚!
苗佩兰飞起一脚,正中那逃兵面门,将他踢得摔了出去,人未落地,已经昏死过去,摔在地上,又滑出老远,这才停下。
“打得好!”左少阳叫道,“这种兵油子,无耻之徒,就该好好教训!”快步过去检查,发现这伤兵鼻骨折断,鼻血长流,门牙也掉了几棵,脸上血淋淋的。这还是左少阳第一次见到苗佩兰主动出手打人,他知道苗佩兰的力量,这一脚已经是有所克制了,要不然,逃兵非头骨碎裂,脑浆迸溅而死不可。
了禅方丈也急忙过来蹲下救治,伸手掐逃兵人中和十宣穴,还是不醒。左少阳道:“拿盆冷水一淋就好了。”
苗佩兰跑过去从他们的背篓里取出装水的葫芦,拔掉塞子往下倒水。天寒地冻,这葫芦的水一小半都结了冰,带着冰渣稀里哗啦淋在逃兵脸上。
逃兵很快醒转,转着脑袋呻吟着,睁开眼看见苗佩兰,吓得一骨碌滚了开去:“姑奶奶饶命……!”
他牙齿被踢掉了,鼻骨也折了,说话瓮声瓮气含糊不清,脸上满是惊恐。
苗佩兰怒哼一声,扭头回到左少阳身边。
逃兵鼻血不停流淌,胸前血迹斑斑,他双手被缚,无法止血,不停地大声呻吟。
左少阳对丁小三道:“丁兄弟,麻烦你撕一块布片给他把鼻子堵上,免得流血太多了死掉。”
“好的,”丁小三走到他身边,从他衣摆撕下一小条布带,撕成两截,分别塞进他的鼻孔。
逃兵忙说了声谢谢。
便在这时,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大胸女跟少妇迈步走了进来。众人目光立即都集中在了她二人身上。特别是逃兵,更是眼睛瞪得溜圆,都忘了痛。
大胸女环顾一周,走到左少阳面前:“左公子,我刚才检验过了,也有了结果,不过,我有话在先,我只是就事论事,我不希望我这个检验让大家对他们有什么误解,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从来不喜欢说三道四……”
老者皱眉道:“行了!别东拉西扯的好不好?你直接说结果不就行了!——他们俩刚才到底干没干?”
“干了!”大胸女很肯定地点点头,“我敢用我的人头打保票,她刚刚的确与人同房了!”
“啊——!”大胸女尖叫着,全身都在簌簌发抖,指着逃兵,指着大胸女,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嘴里嗬嗬连声,,猛地捂着脸转身跑出了大殿。
左少阳对苗佩兰道:“你去看看她,别跑到寺庙外面去,注意安全!”
“好!”苗佩兰将单刀递给左少阳,正要跑出去,又被左少阳叫住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苗佩兰点头,疾步追出了大殿。
逃兵惊喜交加,仿佛天下掉下了一个特大号的馅饼,整好落在他脑袋顶上,把他砸得七晕八素的,好半天才回过劲来,仰天大笑:“哈哈哈,当真是老天开眼了啊!怎么样!我没说谎吧!左公子,我也有不在场的证人!她老公被人射死的时候,她正跟我在屋里快活呢,哈哈哈,快把我放了吧!”
左少阳摇头道:“现在还不能放你!”
“为什么?”逃兵高声道,“这大胸女人刚才都检验了,我跟那女人当时正在办事,我总不能分身去射杀他丈夫吧?”
“这个检验只能证明少妇此前跟别的男人同房,具体什么时候同房的,跟谁同房,都不能证明,所以,不能当然地绝对地得出是你跟她同房的结论,也就不能得出你当时不在现场的推断。”
“什么?”逃兵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尖声道,“这山顶就我们六个男人,不是我跟她同房?”他环顾四周一遍,笑道:“不可能是这一老一小吧?他们在屋里睡觉呢。也不是了禅大师吧?他在厨房和面呢,更不可能是你,你腿脚不便,而且跟你妹妹在大殿睡觉……,对不起啊,我是说你们已经睡下了……,对不起,我不是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既然你们四个都不是,难不成还是他丈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