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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无声的滑落,对于齐媚儿来说,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刹那,她的心情很复杂,痛苦吗?算不上,但是不甘心,恨吗?自然是恨的,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该恨谁?
是恨那个是她父亲的男人毁了她的清白,还是恨与她有婚约的那个男人的无情?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吧?
这时的齐媚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些日子她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与外界隔绝,她心里有着担心婚约解除的恐慌,更担心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是以,她从未去想过,向来疼爱她的父亲那一 夜为何像疯了似的侵犯她。
同样,她也没去想,为何那晚,她自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起初,她没有一丝印象,后来,当她意识恢复时,她又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呵,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同样免不了俗,为了皇家和他儿子的颜面,这毁婚的借口倒是冠冕堂皇。
因念在齐郡王膝下只有一女伴身,吾皇怜惜老臣,望他儿孙环绕,安享天年,故,解除齐家二小姐与太子之间的婚约,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同时,封齐家二小姐为郡主……
听听,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君对臣的关爱,呵呵!这么蹩脚的理由,如何令大众折服,若真体恤老臣,大可从轻处置齐力不是吗?
齐刘氏的突然昏厥无疑让郡王府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唐蜜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轻蔑的一笑,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临走前,她深深的扫了一眼那个她欲仰仗一生的男人。
现在,他心里很乱吧?就这样让大家都静静吧,只要这个男人在朝中的地位不败,那么她们母子往后的日子便不会差,哪怕无法荣极一时,但至少能免去颠沛流离。
唐蜜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想法和期盼自是简单的,一个女人的一生,无疑就是想找个心疼自己的男人,免去风雨疾苦,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可是,她又怎会想到,她所依仗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普通人,他就像只打盹的狐狸,一朝醒来,会干出什么事儿,又岂是她能预估得到的。
若是她此刻能向其坦露心声,或许这齐家也不至于变成后来那样。
说到底,是她的私心害了齐家,更害了她自己。
陆陆续续的,花厅里的人尽数退去,除了抱着圣旨,思绪早已飘浮的齐媚儿和一直搀扶着她的柔儿外,就只有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齐霁了。
“扶小姐回去吧。”齐霁吩咐道,只是他的声音里饱含着一丝无奈与心疼。
从头至尾,父女俩没有半句交流,甚至连个眼神的对视都没有。
齐媚儿与太子之间的一旨婚约就像是一场闹剧,稍纵即逝。但外界对于郡王府风 流韵事的流传却更甚了,齐家不是没有打压过,可是,这种事情往往就是,你越是反弹,人们便越是较真,且兴趣更浓。
皇帝晕厥,此等大事,又岂能隐瞒得住,不肖片刻,宫中人尽皆之。
正如此刻,皇帝的寝宫——养心殿内,聚集着嫔妃、皇子与公主。
而内殿,龙牀旁却是被太医们围绕着,众太医神色凛然,面露惧意。
说来惭愧,他们这些人皆是医界佼佼者,可是,对于皇上的情况不仅是束手无策,更是连个病因都查找不到。
“何院首,皇上情况如何?”见众位太医人人面露难色,煜熠忍不住担忧的问。
而站在他身旁的煜睿和哲亲王同样一脸忧色,就连一向与他们不算亲近的煜阳也凑上前来。
“臣等无能,依脉象看来,皇上乃忧心过重,体力不支导至晕厥,但依微臣多年行医来看,皇上的身体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太子恕罪,臣等着实查不出头绪,或许,云王妃能看出端倪。”
太医院院首何平,在太医院任职几十载,这太医院的太医可以说大多数都是他的学生,若连他都查不出病因,那么相信其他太医也亦然。
不过,对于院首的为人,煜熠等人还是信得过的,否则,每当他们遇上难事时,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了。
既然院首都这么说了,煜熠等人也只好耐心的等待着瑶儿前来了。
“煜云见过姨母,见过各位娘娘!”
“侄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
“儿媳见过母后、见过各位母妃!”
就在殿内陷入沉寂时,外殿响起了三道熟悉的声音。
闻声,煜睿率先出了内殿,见到那抹身材臃肿,多有不便的身影,便大步迎了上去。
“琪儿,你怎么也来了,你身子不便,理应留在府里休养,这宫中自有母后与你太子皇兄处理。”云若皇后见靖琪多有不便,心疼的同时也感到很是欣慰。
又看了眼脸色红润的瑶儿,终于展开了一抹浅笑。
别人或许不知,能从皇后娘娘脸上看到这抹笑容是多么的不易,但与她朝夕相处的茹贵妃却是知道这抹浅笑的可贵,哪怕它好似昙花一现。
有多久没见到过皇后脸上的笑容了?久到她都记不清日子了。
茹贵妃关注的是云若皇后,而云若皇后关注的却是慕家两姐妹。
这两个孩子,真不亏是慕家教出来的,品性敦厚,知冷知热,他们皇甫家能娶到这两个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思及此,她又想到了慕家仍云英未嫁的另两位小姐,心底盘算着。
“云王妃来了就太好了,皇上突然晕厥,太医们皆束手无策,恐怕这次要仰仗云王妃了。”
相较起瑶儿她们婆媳之间的互动,毓妃被排挤在外显得很是突兀,不过,毓妃那人向来不太在意他人的眼光,这样的人又怎会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排挤了呢。
再说了,这些人没一个是她所在乎的,她现在心里惦记着的是皇上的龙体。
皇位尚未到手,皇上又怎能出事,之于皇上的龙体,相信没人比她更加了解,要知道,近几个月来,皇上可是都宿在毓秀宫。
此刻,她之所以如此的抬举慕靖瑶,那是因为,人都有一种心理,期盼越大,到最后若是不成,失望也就越大。
再者说了,太医院院首都指出此事非云王妃不可,那么,也就是说,若是万一事态有变,皇上未能救回,姓慕的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姓慕的被牵连,那么哲亲王府又岂会无动于衷?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隐藏的真够深的,安份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也沉住气了。
是啊,也不怪她沉不住气,谁让太子之位已有主呢,若她再不争,难道还要等到皇甫煜熠羽翼丰满时再动手吗?
只是,她又怎会想到,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有人比她更早着手准备,对煜熠来说,守护母后与弟妹是他的职责,而在皇家,想要好好的守护母后和弟妹,必须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行。
先且抛开皇宫不说,再说远在淮北‘天宁寺’的潇予与一诺,当她们随着了缘方丈走进云依所住的那间厢房时,站在门外,不知怎地,秦潇予有些迟疑,确切的说,是他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丝怯意。
“少堡主,进去看看吧,秦夫人盼了少堡主和大小姐许久,她总是心里期盼着,却从不愿让人通知你们她现在的情况,若不是前几日老纳无意中发现她晕厥在院子里,想必也不会派人送信到将军府。”
了缘大师淡然的向他们解释着,为何他的书信会舍近求远的送去远在京都的将军府,而不是送往秦家堡。
其实,了缘大师未明说的是,秦家那错纵复杂的关系,还有秦堡主夫妇之间存在问题,他虽为出家人,但难免的还是会有所耳闻。
更何况,当初在他迟疑将信送往何处时,他有试探过秦夫人的态度,那个贤惠的女人虽什么也没说,但从她的神情,他还是猜测得到,她是想见她儿子的。
“多谢大师,让您费心了,只是晚辈想知道,家母身体不适这些日子,可有找大夫诊断过?我爹他……”听了了缘大师的话,秦潇予只觉一阵心酸不已,其实他心里是有疑问的,娘 亲病重,若非了缘大师知晓派人送信于他,后果又将如何,菊儿呢?
“大夫倒是没少找,只是每位大夫都说无能为力,诊断的结果也都说秦夫人是伤了心脉,除了好好将养着,是无法根治的,至于秦堡主,夫人并不愿相见。”
别人家的家事,他人怎好非议,更何况,他做为出家人,更是应该尽量远离这种家庭的纷争。
对于秦夫人对秦堡主的拒之不见,秦堡主三番五次的上山想要探望秦夫人,甚至欲接其回府,他选择了沉默。
他总觉得,这种红尘俗事,人家自己处理就好,他又何必细说。
“叨扰大师了,今晚我们可能要借住一宿,给大师添麻烦了。”见秦潇予眼含悲凄,一诺赶紧开口回应到。
了缘大师就此别过,临走前告知,隔壁的厢房早已命人收拾妥当,可任他们居住。
手微抖,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终究还是推开了那扇泛黄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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