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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曰两更,第二更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新人难混,请各位朋友支持纯洁狼冲榜。)
踏着被卢大胖子踩得吱吱作响的木桥渡过韩江河,以出产荔枝和紫菜闻名的澄海古城就出现在了卢大胖子和尚婉欹一行的面前。同时出现在卢大胖子和尚婉欹面前的,当然还有潮州知府傅弘烈和潮州参将杨国泰等等等等大大小小的潮州文武官员。
和传说中一样,跪在最前面、身着从四品官服的潮州知府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英伟男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适中四肢修长,国字脸棱角分明,线条硬朗,两撇八字胡修剪得整整齐齐,显得十分精神,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目光炯炯有神,顾盼扫视间,仿佛能够直入心底——咱们的大县令卢大胖子和他比起来,其实就有点不太引人注目了。
更让卢大胖子愤怒的是,当傅弘烈到尚婉欹车前打千行礼时,一天到晚都懒得动弹更懒得和卢大胖子说话的尚婉欹,竟然在没有任何人招呼的情况下主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还向傅弘烈还了一礼。
“傅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尚婉欹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向傅弘烈福了一福,说道:“你是朝廷命官,又是朝野皆知的大清官,小女不过是一个未受封号的普通女子,怎敢当傅大人如此大礼?还有各位大人和各位将军,也都快快请起。”
“臭丫头,在我面前怎么没那么多话?”卢大胖子忽然察觉到了一点危机感,暗骂一句之后赶紧上前,向傅弘烈拱手说道:“下官曲靖知县卢一峰,拜见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贵庚,有几位妻妾?”
“卢一峰,天下有你这样拜见上官的?”潮州参将杨国泰跳出来怒喝问道:“刚一见面,就打听傅大人有几位妻妾,你什么意思?”
“算了,卢大人或许只是开一个不太恰当的玩笑。”傅弘烈爽朗一笑,挥手斥退杨国泰,向卢大胖子拱手说道:“其实告诉卢大人也没什么,本府今年三十有二,家中只有糟糠之妻一位,家贫未曾纳妾。”
“听到没有?这小子已经有老婆了。”卢大胖子得意洋洋的扭头去看尚婉欹,却见尚婉欹神情冰冷,对自己还是那么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官场上例行的互相见礼和互相虚伪客套后,傅弘烈开始邀请尚婉欹一行入城了,说是在澄海城中向一个富商借了花园,以供尚婉欹住宿,又特别向李天植叮嘱道:“李将军,澄海城小民贫,下官恳请将军务必要约束好部下,不要放任他们搔扰百姓,否则的话,下官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傅大人,你这话对别人说去吧。”尚之信派系出身的李天植对傅弘烈也没什么好声气,冷哼说道:“我李天植的部下,什么时候搔扰过百姓?”
“李将军,傅大人说的是正理,你是得约束好部下。”尚婉欹大概是故意气卢大胖子一样,竟然还给傅弘烈帮腔道:“如果放任不管,惊扰了澄海百姓,那就是我的罪孽了。”
“末将遵命。”李天植无可奈何的抱拳答应,又回头从下属怒气冲冲的吼道:“传令下去,进城之后,士兵严禁搔扰百姓,如有违抗,休怪本将军军法无情!”
“遵命。”广东众将士齐声答应,尚婉欹这才重新上车,在傅弘烈的亲自引领下赶往行轩下塌,也是直到此刻,卢大胖子才惊讶的发现,堂堂潮州知府傅弘烈竟然连一顶的轿子都没有,给尚婉欹领路都是步行进城。
………………
“傅青天!傅青天来了!”
“草民拜见傅青天,给傅青天磕头了。”
“乡亲们,快来给傅青天磕头啊——!”
傅弘烈在潮州府境内确实深得民心,这一路走来,所到之处,到处都有无数的百姓跪拜于街道两旁,争先恐后的向傅弘烈磕头请安,甚至还有许多百姓专门从路旁民居和店铺跑出来行礼磕头,对打着平南王旗帜的尚婉欹和卢大胖子一行却完全视若不见。见此情景,卢大县令忍不住向身旁的刘真等人问道:“你们几个是广东人,知道这潮州府的情况,这位傅大人,怎么这么受爱戴?”
“回大人,傅大人确实是好官啊。”刘真恭敬的答道:“以前小的们到潮州卖艺时就常听人说,傅大人到潮州上任后,不到三个月就清理了所有积案,平反了许多冤狱,救出了无数蒙冤百姓。还有,傅大人火耗才收到三分,省里面派下来的苛捐杂税,傅大人也是拼着乌纱帽不要的硬顶,就连平南王爷的命令也敢顶,原来很穷的潮州府百姓曰子才过得好起来。”
“不过大人你放心。”刘旭神神秘秘的说道:“小的们早就听二郎说了,大人你没有傅大人这么傻,到了曲靖准备收七钱银子的火耗,小的们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要是有那个刁民敢抗税抗捐,小的们替你收拾他们!”
“闭嘴!别跟肖二郎那个白痴学!”卢大胖子没好气的呵斥一声,又有些胆怯的扭头去看身旁的马车,却见尚婉欹恰好在车中扭头来看自己。
“七钱银子的火耗?果然是卢青天啊。”尚婉欹似笑非笑,语气中尽是讥讽。
卢大胖子大感委屈,忙分辨道:“小郡主,你别听他们胡说,我那有那么黑的心?”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尚婉欹就已经飞快放下了窗帘,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卢大胖子的喊冤。
说话间,尚婉欹和卢大胖子一行已然抵达了傅弘烈准备的行辕,迅速安顿下来后,傅弘烈等人去了前厅安排接风酒宴,李天植去了安排值夜宿卫,卢大胖子也在李天植的私下要求下,带着四大狗腿子守在了尚婉欹所在后厅之中,总算是逮到了一个和尚婉欹说话相处的机会。
乘着这个难得机会,卢大胖子赶紧把刘旭揪到正在喝茶的尚婉欹面前,一边赏给刘旭几脚,一边解释道:“郡主娘娘,刚才胡说八道这个奴才,下官给你带过来了!郡主娘娘你当面问清楚,什么收七钱火耗银子什么的,可绝对不是下官教的,是他们几个混帐东西自己胡说八道的。”
“郡主娘娘,小的招,小的什么都招!”挨了几脚的刘旭也乖乖跪下,磕头说道:“什么收七钱银子火耗,真不是卢大人教小的们的,是二郎,是大人的管家肖二郎教我们这么说的,与我们家老爷无关啊。”
卢大胖子和刘旭在这边又是教训家奴又是磕头又是解释,逗得尚婉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抿嘴偷笑,尚婉欹却慢慢品着香茶,继续保持对卢大胖子一贯的视若无睹态度。直到卢大胖子打累了,刘旭磕头磕累了,嗓子一起说干了,尚婉欹这才放下茶碗,半眯着大眼睛,冷冷的向卢大胖子问道:“你向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有要解释这件事吗?”
“这个……。”卢大胖子迟疑了一下,说道:“郡主娘娘当然是没要卑职解释,可……可卑职怕郡主娘娘对卑职留下坏印象,所以就主动过来解释了。”
“你给我留下坏印象又怎么样?”尚婉欹反问,神色淡漠的说道:“你不是我的家奴,我不是你的上司,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再坏,我能把你怎么样?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再好,我又能赏你什么?”
“这……。”卢大胖子彻底的张口结舌了。倒是已经彻底被肖二郎带坏了的刘旭抬起头来,抢着说道:“郡主娘娘,我家老爷这么在意你,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想娶你……。”
“闭嘴!”卢大胖子肥脸通红,抬起胖腿就一脚踹在刘旭身上,总算是阻止住已经被肖二郎带坏了的刘旭胡说八道。
踢完之后,卢大胖子再心虚的回头去看尚婉欹时,见尚婉欹身边的几个丫鬟脸上都已经流露出肥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鄙夷神色,尚婉欹却还是神色冰冷,不见半点反应,唯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卢大胖子,上下打量,直把卢大胖子盯得心脏乱跳。过了许久后,尚婉欹这才冷冷问道:“这么说来,原来卢大人你是喜欢我,想娶我了?”
“这个……。”卢大胖子做梦也没想到尚婉欹会问得这么直接,态度还冷静得这么可怕,心慌意乱之下,卢大胖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如果你真想娶我,那你就直接去向我的父王求亲吧。”尚婉欹继续神情冷漠的扔出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在场的丫鬟仆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一只白天鹅自己跳进胖蛤蟆嘴里一样。
“真的?”卢大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问道:“郡主,你愿意?”
“既然我生在了尚家,那愿不愿意就不由我做主了。”尚婉欹面无表情的说道:“父王和母亲不许我出家,将来当然就要把我嫁出去,嫁鸡也好,嫁狗也好,都是由他们决定,我说了也不算。所以你如果想娶我,就去找他们提亲,只要他们同意,我也无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头大肥猪就随头大肥猪。”
“哈哈哈哈哈……。”包括肖二郎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卢大胖子则肥脸通红,臊得简直想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
“怎么样?现在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尚婉欹斜睨卢大胖子一眼,很郑重的说道:“如果明白了,就请从我面前走开,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至于我们的亲事,你去找我的父王商量吧,别来烦我。”
丫鬟仆人的偷笑声中,卢大胖子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退下了,肖二郎等无良家丁狗腿子则在那边马上另开赌局,赌卢大胖子如果直接去向尚老汉歼求亲,尚老汉歼会不会答应——结果很自然的,一比一百的彩头,都没一个人敢押尚老汉歼会同意把女儿嫁给卢大胖子,这个赌局也随之迅速流产。
“郡主,郡主娘娘,出事了,出事了!”正当卢大胖子垂头丧气的时候,一个平南王府的侍卫忽然大喊着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听到这叫喊,事前得过李天植秘密警告的卢大胖子毫不迟疑,一个箭步就冲到尚婉欹面前,背对尚婉欹张开双臂护住。
还好,那侍卫没有象卢大胖子想象中那样直接就上来对尚婉欹不利,仅是冲到尚婉欹面前五步就单膝跪下,抱拳奏道:“禀格格,行辕之外有大批百姓聚集,向潮州知府傅大人喊冤,状告我军将士强抢百姓水果,不给钱还殴打百姓,要求傅大人为他们做主。”
“这么巧?”卢大胖子一楞,心说傅弘烈进城时才警告过要李天植约束好士兵不许胡来,怎么才刚进城就真的闹了起来?
“卢大人,你拦着我干什么?”尚婉欹翻着白眼打断卢大胖子的疑惑,把卢大县令赶开后,尚婉欹站起身来皱眉说道:“这个李天植怎么搞的?进城的时候才警告过他,让他约束好军士不许胡来,怎么刚进城就发生强抢民财的事?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行,我要出去看一看。”
“郡主娘娘放心,只是一件小事,用不着你艹心。”卢大县令劝道:“让李将军出面就行了,抢先水果不过是小事一桩,了不起赔点银子,郡主娘娘你是金枝玉叶,就不要在那么多人前露面了。”
“我愿意,要你管?”尚婉欹赏给卢大胖子一对卫生眼球,领着丫鬟就直接出了后厅。卢大胖子无奈,只得赶紧带着四个狗腿子跟了上来,时刻准备着保护尚婉欹逃生。
事情的严重姓显然大大超过了卢大胖子的预料,到得行辕门口一看,街道上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闻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成百上千,而一个穿着士兵服色的绿营兵被捆了按跪在大门口,旁边还跪着一个提着果篮的乡农。除此之外,傅弘烈和杨国泰等潮州府文武官员也闻讯赶到了现场,李天植则铁青着脸站在那肇事士兵面前,正在一脚接着一脚的猛踹那肇事士兵。
“李天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尚婉欹走出大门问道。卢大县令见她出门又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几个狗腿子象狗皮膏药的贴了上去,结果自然又招来了尚婉欹的一通白眼。
“小格格,末将治军无能,惊动你了,末将知罪。”李天植放开那倒霉的肇事士兵,垂头丧气的向尚婉欹介绍起事情原委来。
原来,就在刚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前,李天植队伍中的一个叫小六子的火长带队在巷子口站岗,碰到一个提着水果的乡农叫卖,因为那乡农卖的是澄海特产樟林林檎,十分罕见,小六子就上前尝了一个鲜,觉得味道不错又舍不得给钱,便仗势欺人强抢了过来,乡农不依,还被小六子打了一顿,结果自然犯了众怒,成百上千的百姓就跑到了行辕门口找傅弘烈喊冤,本来一件小事也自然而然的闹大了起来。
“小格格见谅,这都怪末将没有带好军队。”介绍完了事情的原委,李天植垂头丧气的向尚婉欹请罪道:“请格格放心,末将一定会重重处置这个小六子,以正军纪。”
“李将军,你也不必内疚了。”傅弘烈凑过来劝道:“还好事情不大,这样吧,依下官看来,将军你按军纪当众处置这个小六子,再叫这位小六子赔偿这位老乡的损失,事情也就了了。”
说罢,傅弘烈还转向围观的百姓拱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乡亲,请大家听本官说一句。今天的事,这位小六子军爷确实错了,但是请各位乡亲念着他也是我们大清将士的份上,开一个恩,让他赔偿了这位老乡损失,再让他向这位老乡赔礼道歉也就算了,你们要是再这样下去,李将军治军严谨,说不定就会要了这位小六子军爷的命啊。”
“傅大人说得对,我们听你的。”一个百姓带头喊了起来。
“没错,傅大人是清官,不会让我们老百姓吃亏,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其他的百姓纷纷跟着大喊。
群情激奋,李天植就算想包庇这个肇事士兵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当即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小六子按倒,当众责打二十军棍!打完之后,免去火长军衔,罚往伙房做杂役,从头干起。”
“得令!”几个士兵整齐答应,正要上前施刑。可就在这时候,卢大胖子忽然大喝一声,“慢着,这事不对!”
“卢大人,事情有什么不对?”李天植惊讶问道。傅弘烈和杨国泰等人也是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卢大胖子看出什么事情不对。尚婉欹则白眼一翻,又抛给卢大胖子一对卫生眼球。
卢大胖子不答李天植的问题,只是大步走到那乡农面前,从他的果篮中拿出一个林檎掂了掂,向那乡农厉声问道:“你是那里人?”
“回大人,草民是樟林人。”那乡农莫名其妙的答道。
“樟林离澄海有多远?”卢大胖子追问道。
“三十多里。”那乡农估摸着答道。
“那你这个水果,叫什么林檎的,卖多少钱一斤?”卢大胖子又问道。
“回大人,两文钱一斤。”那乡农又答道。
“这就怪了。”卢大胖子冷笑起来,问道:“你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壮年汉子,怎么才提着这么一个小篮子的水果进城售卖?我刚才掂了掂这种水果的重量,很轻,这么小个篮子,即便是装满了这种水果,恐怕也装不了五斤吧?就算这篮子水果有五斤,你提着只能卖十文钱的五斤水果走三十几里路到城里售卖,你亏不亏?是你家没有大篮子了,还是没有背篓了?或者是你没吃饭没力气?一个大男人提这么一点点水果进城卖钱,你对得起你老婆还是对得起你孩子?”
“这小子心好细!竟然能从这种小地方看出破绽!”傅弘烈和杨国泰都是心中一惊,脸色都有点变了。
“草民,草民……。”那乡农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回答卢大胖子的刁钻问题。
“还有。”卢大胖子追问道:“小六子抢你的水果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这么一点时间里,就会有这么多百姓过来围观?这你做何解释?”
“糟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破绽!”傅弘烈和杨国泰再次面面相窥,这才发现自己们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卢大胖子面前其实是破绽百出。
“回答不出来了吧?”见那乡农满脸是汗却无言以对,卢大胖子更是得意——这次可是在尚婉欹面前显摆,当下卢大胖子马上站直身体大声说道:“李将军,这事不对,不能现在就杖责军士,得把这个乡农先抓起来,拷问他的真正目的!还有,百姓中间那些带头喊冤的,也非常可疑,最好是把带头喊冤的也抓起来,细细审问。”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那乡农慌了手脚,赶紧大声喊起冤来。周围的百姓也是一片搔动,有说认为卢大胖子说得有道理的,也有人说卢大胖子是仗势欺人,仗着官府势力欺压百姓,是典型的狗官一个——从大清的角度来看,狗官这个判断确实一点都不冤枉咱们的卢大胖子。
“事情是有点不对。”被卢大胖子提醒,李天植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
李天植正要下令,跪在地上的小六子却抬起头来,含着眼泪冲卢大县令说道:“大人,你为小人开脱的好心,小人心领了。可方才确实是小的鬼迷心窍,强抢了这位老乡的果子,还打了他,小的甘愿领罪,愿意赔偿这位老乡的损失,以正军法。”
“艹你娘的!”卢大胖子简直想一脚踹死这个小六子。那边李天植则万分为难,只能转向尚婉欹问道:“小格格,这事你怎么看?”
“既然我们的人已经认罪了,那还说什么?”尚婉欹淡淡的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要偏袒,会伤了百姓的心。”
“扎!”李天植抱拳答应,又一挥手,示意士兵当众行刑,劈里啪啦二十军棍打完小六子之后,李天植又让那小六子赔了卖果乡农的铜钱,最后喝道:“从今天去,免去火长一职,到伙房戴罪立功去!”
“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顶着满街百姓和尚婉欹鄙夷的白眼,卢大胖子眼珠乱转的盘算起来,“如果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的安排,那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傅弘烈身边那个杨国泰刚才连眨眼睛,是在对使眼色?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这个卢一峰,非杀不可。”傅弘烈在杨国泰耳边低声说道:“这个卢胖子精细过人,狡诈多端,若从贼,必成朝廷大害!不从贼,以四格格对他的赏识和他本身的才干,将来前程必在你我之上!所以这次行动,我要亲自指挥,为朝廷和我们提前除去这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