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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卓棣细密热烈的视线,瞬也不瞬地捉住这一张烘托在黑缎长发内的清新淡雅,心,乱了。
到底该拿她如何呢?
这样的一个人儿,晨间清荷似的淡雅,寒梅似的性情,没有章法,没有秩序地闯进他冷寂枯静的世界,携了风,掀了浪,惹他动了心,萌了情,竟还想不沾衣衫不惹尘埃地退去,他,怎能由她溜走?
最初,她是他人生的意外,动心不曾预料,萌情未在设想,但既动了萌了,她便要为他留下!
现在,她是他余生的全部 ,灵魂早已中了她的毒,此毒无解,没有她,他便失了灵魂不复存在!
既然魂牵梦绕追了来,那么——骆炜馨,不只你这一辈子我要了,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全要了……
一念至斯,恍觉指尖已在那精致眉目鼻唇上巡回捻摩多时……美妙细腻的触感,长指一再留恋不去,原来,这便是“爱不释手”?长臂舒伸,温玉软香盈抱怀来。爱不释手啊,我的女孩,你可知,你已让我永远释不开了?
嗯……午后暖阳下,伴着咖啡的优雅香气,在异域的街头,像慵懒的猫咪一样单曲循环着睡去的骆炜馨似觉不适,微微挣着突来的圈囿。
梦中,也要推开我么?柴卓棣微恼着,尤其记起她在最后的午餐时说自己今年会桃花朵朵开的一幕,骤收紧了束缚的力道,两片温润薄唇,辗转而下,捉住了芙蓉面上的嫣嫩娇蕊,舌尖如蛇,极尽轻怜蜜爱……
仿佛,仿佛是……她记忆中似曾熟悉的味道……
迷迷糊糊的水眸遽开……震撼无比的她无法置信地望向眼前人,隽深眸心满填错愕,心海骤起狂飙,她无法控制地张圆了嘴,“柴——卓棣?!”
柴卓棣淡淡“嗯”了一声,柔情似水的眸光凝视着眼前人,良久良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轻若呢喃,“这个游戏不好玩,看不到你的这四十多个小时里,我受尽煎熬,几乎要疯了……”
乍闻她离开的那个当下是怎样的心情?他甚至不愿再去品及。只记得,他整个人陷进一种绝望的痴狂状态,无比沮丧,震惊,自尊心和自信心遭到摧毁性的打击,二十九年来的人生观和理念全然分崩离析,碎如浮尘,几乎在周一晚上那漫长黑暗里无法重新聚集,脱离形销骨骇躯壳的灵魂困在自责不止的深渊,他觉得是他不够关心她,或者是没有给足她安全感,不然,她为什么会选择悄然离去?没有她,他的世界和地狱没有区别,于是,他不管不顾的抛下手头的所有,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所在的这个城市,那提到胸臆顶层的心脏,直到在看到她那一瞬,才倏然放下……
骆炜馨仍反应不过来这难以消化的信息,脚下明明踩在芝加哥的街头,而感觉却如踩在云端雾里,一丝丝茫然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真的是你,我以为……”
“你以为是在梦中?”她的反应迟钝,非但没有使他柔情受阻,反而更形甜蜜泛滥之势,温热的大手覆上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小手,温润嗓音发出低如魔咒的俩字,“老婆——”
“你,别乱叫。”若非眼前人近到眼睫可数,骆炜馨几乎要怀疑,这人可是柴大少本尊?那个恁地优雅卓尔,纵是怒中也不失清润之色的男子,何时学会了用这等轻佻的暧昧语调说话?
“嗯,那,换一种称呼。”顿了顿,他的眉宇间隐见一丝坏笑,“柴大少奶奶……”
“你,你,你……”她娇颜瞬酡,羞掩长睫,“你就是故意的。”
柴卓棣微弯的唇角荡漾着心情好到极点的浅笑,无辜的举起右手,“哪有?我说的都是实情,再说这些称呼非你莫属,你就动动恻隐之心,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勉为其难的收下?骆炜馨无奈的翻翻白眼,称呼又不是东西,岂能随随便便的收下?何况,收下后岂不是身份改变?身份改变,岂不是……噫,难怪直觉上觉得看着他有些奇怪,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芝加哥的?又是怎么会这么巧的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他怎么两手空空的?行李呢?
“不吭声我就当你是默认啦。”柴卓棣好整以暇的弯了弯唇,“炜馨,谢谢你答应了我的……”
潜入眼前问题的如丝思绪被从中间打断,一半迅速没入忽略不计,一半迅速回到现实里,骆炜馨连忙摇头否认,继而干笑道,“喂,你,是怎么来的?”
“这么远,当然是坐飞机飞过来呗。”柴卓棣振振有词的说完,薄唇勾出慵懒浅笑,“哎,难不成,你想让我走过来?”
“切!”骆炜馨撇唇,“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芝加哥的呢?”
“戴维告诉我的。”
骆炜馨暗中咬牙,她就知道,遇上老戴家的人,那真就是没有隐私可言!“呃,我选择咖啡馆可是随机的,难道戴维也有千里眼,能看到并告诉你?”
“当然没有。”柴卓棣笑了一下,表情平和,“我从机场叫了车,司机本来建议走另一条路,而我忽然想走这一条路,呵呵,上帝果然站在我这一边,人海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
骆炜馨听他这么说,扯动了一下嘴角,因为直觉上感到很怪异,就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吃了午餐了么?对了,你订了哪一家的酒店?”
“酒店?”柴卓棣眨了眨眼,唇沿似笑非笑,“没有订酒店,而且我也很饿。”
骆炜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安慰道,“没事,这个季节的芝加哥游客不多,酒店应该不紧张,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她狐疑的目光忽然在柴卓棣身边一扫,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主要的问题,“柴卓棣,你的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