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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之在女厕所的镜子前面洗了下手,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抬手整理了耳边的乱发,摇摇头,低声念了句:“傻瓜。”
不过心里还是甜丝丝的,看到上官磊有些着急,有些小吃醋的模样,她的感觉很不错哎。
他们的感情是经历过生死磨难的,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再说她是那种以貌取人,眼皮子浅的人吗?
刚才在教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大家说话乱轰轰的,她也不能够安心的修炼,现在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绿色,还有满眼的姹紫嫣红,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稍稍整理了下,就出去了。
呃,一抬眼,那个笨蛋,还在前面不停的来回数地砖呢,幸亏这地砖不是豆腐渣工程,否则被他这么踩,还不早就碎了。
一看见她出来,上官磊立即迎了过来,满眼是笑的奉上湿纸巾,陈悦之也不矫情,直接取来就擦了手,上官磊又屁颠的接过将它随手丢到了垃圾筒里。
两个人往班级的方向走着,陈悦之故意不说话,看这家伙能忍到几时。
上官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陈悦之,想从她表情上观察出什么来,结果陈悦之的神情一直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他心里直跟猫抓一般。
眼看再转一道弯,就要到甲班了,上官磊终于鼓起勇气,忐忑的问道:“阿悦,你刚才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啊?”
“你笨啊你,你是我什么人,他是我什么人,能一样比较吗,你倒底是看轻我呢。还是看轻你自己?”陈悦之也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这家伙的智商是不是直接变成零了,居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虽然被骂了,但是上官磊却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最主要的是心里安定了,跟喝了蜜一样甜。
阿悦的话换句话意思就是说,他比孟容好喽。而且她是看不上孟容的。所以阿悦还是他的。
他立即笑眯了眼,要不是戴着口罩,肯定要迷倒一片人。
陈悦之有些无语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候。教导主任走了过来,朝着上官磊招手道:“小磊,沈副校长找你,让你即刻就去。”
上官磊点了下头。然后对陈悦之说:“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回来了。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直管出手教训他们,出了任何事情,我兜着。”
“快去吧。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不欺负别人,他们就烧高香啦。”
上官磊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他也是关心则乱。立即傻笑一声,摸了摸鼻子,朝着校长办公室跑去,一边跑心里还埋怨起他老妈,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嘛,非得现在说。
他也不想想,他每天跟陈悦之一起回乡下,一回去就关手机去老鹰涧底练功,沈瑕上哪儿找他去呀。
陈悦之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孟容和齐帅正站在她的位置旁边,齐帅手里还拿着那张名单,正在啧啧摇头,不知道说着什么。
当孟容回过头看见她时,脸上漂过一朵红云,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原本是想看看你写好了没有,好让齐帅帮着去贴上,结果没想到,你写的字如此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时好奇心起,就拿起来研究了下,真没有旁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孟容的眼神很清澈,也很老实的承认了,陈悦之倒不好说什么,便只点了点头。
倒是齐帅在一旁怪里怪气的说道:“我们容帅能看得起你的字,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知道不,识相点啊,我们容帅可是出身书香门第,他爷爷可是……唔……”
齐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孟容给捂住了嘴,他朝着陈悦之歉意的笑笑:“小齐就是嘴巴利了些,其实是好人,你不要生他的气,我代他跟你道歉。”
说罢,他便腾开地方,让陈悦之坐进去。
陈悦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嘴角勾了勾,沉默了坐下来,旁若无人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旁边其它的女生看见陈悦之这样,都有些不满起来,分为两派,一派是地图炮嫉恨型,一派是无脑子羡慕型。
地图炮嫉恨型的:“不就是考了第一嘛,有什么了不起,一到甲班,就勾引我们的男神,真是太过份了,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哼哼。”
无脑子羡慕型的:“哇,陈悦之好幸福噢,你看不但齐帅跟她说话,容帅还用那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呢,如果容帅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死了也甘心了。好羡慕,好想变成陈悦之手里的那支笔或是那本书也好啊,至少也能被容帅看到。”
陈悦之前世虽然也练过一阵子梅花字体,但是教导她的老师曾说过,她有些心浮气躁,只学会了其形,而没有真正完成其神。
其实原因是她喜欢草书,喜欢那种挥毫方劲,泼墨狂舞的酣畅淋漓感。
她原以为就算是只学得其形的梅花字体,在现代人眼中,也算是了不得了,没想到这个孟容还真有两把刷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居然随手就指出她其中的一处缺点,还温柔的说,如果可以这样,那么便可避免。
而孟容指出的缺点,正好与上辈子东方玉监督她练字时的语气,话语一模一样,陈悦之原本有些不喜的心情也淡了点,对孟容的态度客气了许多,而且还故意又在某个不显眼的地方错了下,想要试探下这个孟容的本事。
孟容眼里露出一点笑意,他看明白这是陈悦之在试探他,当即也没有误差的指了出来,只是他的语气很是温和,听在人耳里很舒服。
陈悦之连试几次后,终于放弃了,她承认了。这个孟容在梅花字体的水平上高过她。
大概是看出陈悦之有些气馁的样子,孟容忙道:“其实现在还在学这样字体的人已经极少了,就是毛笔字,也被国人忘的差不多了,毕竟书写起来不那么方便。只因为我爷爷酷爱书法,所以我从小受了些熏陶,比别人也知道的多一些。你能练到这样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我悄悄告诉你。我也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你若真让我来写,恐怕我连形都学不会呢。”
陈悦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自己因为气馁而想放弃。故意说一件自己的缺点来鼓励她。
她再次抬眼,这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孟容,发现他的眉眼精气神都很正,身上也有一种和煦如春风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陈悦之没有想到,她这一抬眼仔细打量孟容的样子。正好就被刚进来的上官磊给看见了,而在上官磊的角度看来,就像是两个人在深情对视着。
上官磊的心里立即酸酸涩涩的涨痛起来,很是有些不舒服。也越发怪起沈瑕,好端端的喊他作什么,去了也只是说一堆废话。
如果刚才他能一直守着阿悦。也不会让这个孟容靠近了。
上官磊也是脑袋一热,居然就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大踏步走到陈悦之座位前面,把她往里一挤,然后仿佛示威般,将手搭在陈悦之的肩膀上面。
“不知道二位,在和我女朋友说什么呢?”他这话一出,无异于在班里丢下一枚炸弹,顿时周围一静,接着就是热议沸腾起来。
孟容瞧着陈悦之好像并没有推开上官磊的手,也没有解释他说的话,好像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似的,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小小失落,继尔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只是在讨论梅花字体罢了。陈同学的字写得这么好,想必上官同学的字也不差吧,不知道喜欢哪种字体,我个人倒比较喜欢狂草。因为那种挥劲方虬,泼墨挥舞的感觉很是畅快淋漓。”
一旁的齐帅有些惊讶的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好朋友,孟容这是在给上官磊下战书吗?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还从未见过孟容对哪个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
连齐帅都听出来了,上官磊又不是笨蛋,哪里听不出,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果然是觊觎上自己的阿悦了。
陈悦之原本只是觉得上官磊有点孩子气,人家不过是夸了一句字写得好,两个人只是聊聊一个共同话题而已。
人心哪是那么就容易改变的。
不过没想到孟容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居然还给上官磊挖坑,这心机有点深啊。
看着眼神那么清正,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说自己喜欢狂草,还问上官磊喜欢什么,如果上官磊非硬撑着说什么喜欢字体,那孟容肯定还会进一步要他写出来,他要能写出来,孟容肯定又要说形神似不似的问题了。
毕竟刚才齐帅说了,这个孟容出身书香世家,爷爷据说又是书法大家,从小就在书法世界里熏陶,学到的东西肯定比上官磊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要多得多。
如果上官磊放出话去,又写出不出来,那当然是极大的丢了脸,不但在全班人面前颜面无存,而且若是自己是个愚蠢一点的,恐怕还会被孟容挑的起了嫌隙。
不过想想上官磊的前世是谁,陈悦之便一点也不担心了,她还记得上官磊曾说过,前世记忆没有觉醒之前,他于古文上面的造诣就很厉害了。
孟容就算出身书法世家,也不一定是一位真正古人的对手。
既然孟容这是挖坑给自己跳,那她就静观其变,乐得看戏喽。
上官磊听孟容说他喜欢狂草,完了还侃侃而谈狂草的特点,及哪些名家的作品等等,说的旁边那些女生都眼冒红星,恨不得将他占为已有的样子。
上官磊很有成人之美噢,等孟同学出够了风头,这才懒洋洋的说道:“真是不巧,我也喜欢狂草,不过我觉得前人的狂草,都不够味儿,我更喜欢自己创造出来的狂草字体。可以随我心意,任我海阔凭鱼跃,任我天高凭鸟飞。”
孟容一挑眉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敢这样说,他心里自信满满,但脸上仍旧一副谦虚:“当真,那是太好了,不知道上官同学,可愿意写一副字,让孟容和其它的同学们,好好的学习鉴赏一番呢?”
“学习什么的就免了吧,我暂时还不想收徒弟,再说我对弟子的天赋要求也很高,这里还没有谁能够入得了我的眼。鉴赏嘛更是不必,都是门外汉,用鉴赏二字,是不是太抬高自己了。”上官磊心里有气,自然是要发出来的,所以讲话很是毒舌,丝毫不留情面。
孟容的脸色立即就有些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说的恼羞成怒了。
齐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的好朋友一向在他心里是最厉害的,竟然被上官磊说成这样不堪,便冲过来说道:“上官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就凭你这样的,还会书法,谁信啊?说出去恐怕要笑掉人大牙吧,还自创,我看是鬼画糊吧。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啊,你忽悠谁呢,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敢不敢和孟容比一比呀?”
“好啊,比什么我都奉陪,就怕某些人胆小,不敢比呢。”上官磊也直接上前一步,昂着头和齐帅对视,他虽然才刚引气入体,但到底是修炼的人,那气场是不一样的,才和齐帅对视了几分钟,齐帅就感觉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将眼神移到了一旁。
“孟容,和他比,谁怕谁,你爷爷是全国书法协会的会长,是有名的书法大家,你会怕他,不知道哪个犄角嘎啦里冒出来的土包子,也不好好擦亮眼睛瞧瞧你是谁,居然就敢这样大言不惭。”齐帅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更是被周围同学注视,架在火上烤,只得不停的催着孟容出手。
“小齐,你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闹僵了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原本只是好意,想要探讨下罢了,并不想引起什么纷争。”孟容脸上有一丝无奈,好像引起这一切的都是齐帅,而和他无关一般。
他这话一落,陈悦之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冷了,原先觉得他眼神清正的想法也立即收了回去,觉得他是一个比那个冒牌东方玉,还要心机深沉,难以对付的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