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好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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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核对了府内所有家丁的鞋印脚印,最后觉得那是一双官靴,不是普通的布鞋能踩出来的。

官靴?

白然安排了护院,专门保护苏筱陌的。

苏筱陌倒是阻止了:“哥,那人站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若是想对我不利,我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不用护院,我倒是想看看他是谁!”

“看看是谁好办,我增加护院,也不耽误你瞧他是谁,我看呀,十有*的是宫里的人……”

苏筱陌看着那鞋印,小语好像知道大家在做什么,他跳下了坑,嗅了嗅,然后转身往外跑,众人愣了一下,便跟了上去,那小语跑得快,苏筱陌只好等着:“欢儿你去瞧瞧,有什么消息,回来告诉我……”

欢儿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是一飞冲天,也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他们还没回来。

终于等了回来,小语跑了一身的汗,他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抱着的,当然,他选择了白然,其它人想抱,它是不愿意的。

白然俊脸上全是尴尬,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狐狸招摇过市的感觉想来不太好。

不过他难掩兴奋:“到客栈的时候,我还觉得小语他是太夸张了,也许他是胡闹着玩的,结果它竟然搜到了某一间房,冲里面狼嗥,我们敲门……就坏在敲门上了,如果不是敲门我们直接冲进去就好,结果听到窗子响,有人跳了出去,我们只看到一个背影,又瘦又小的,看来不是妹妹认识的人,也许只是一个过路的夜盗,看见我们屋子里灯一直亮没敢进去吧。”

这样的结果,倒不出苏筱陌的意料。

她以为他们连背影都看不到呢。

“我们本来还可以再追过去的,但是小语累得趴在那里不走了……“

“欢儿呢?”苏筱陌问。

“糟糕,它怕是追上去了吧……”白然回身问家丁,没有人看见,他叹了口气,“这要是被哪个看上,一箭射下来,烧了吃了,那可怎么办。”

“哥!”

“好啦,我现在就派人出去找,没事,那鸟比人都精,没准,它追上去了,我们等着消息吧。”

苏筱陌无语了。

小语有气无力地爬在她的脚边,苏筱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立了一功呢,晚上想吃什么,我奖赏你。”

小语眼神里竟然透出几分哀伤。

苏筱陌便不理解了。

也许这家伙累蒙了。

连表情都不会做了。

终于,又半个时辰后,欢儿连吵带嚷地回来了,家丁也跟了回来,欢儿撒欢儿:“蓝……蓝……”

“蓝蓝?是谁?是蓝风吗?”苏筱陌只认识这一个跟蓝有关系的。

欢儿转圈:“好看,好看……”

“这真是一只色鸟……”白然边说边问,“男的女的?”

“哎,槿风呀,你为什么不选我?”欢儿的嘴里突然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调语气,着实地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然看着苏筱陌:“它是鬼上身了吗?”

“她只是在说人讲话,欢儿很聪明,只是她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蹦出来,哪儿跟哪儿都不一定挨着。”苏筱陌认真地想了想,“来的是朱雀的人,是吗?”

欢儿开始理自己的羽毛,也不理众人了。

苏筱陌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倒是和白然面面相觑:“看起来,这不是坏人,也许是故人,你们应该有了这人的画像吧,你若是没有问客栈老板那人长的什么样,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白然拍了拍额头:“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还怎么当你的哥哥?我已经让人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说话间,家丁进来,手里拿着画像,交给了白然,兄妹俩个展开,一起观看,却见画像上的人尖嘴猴腮的,眉眼如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苏筱陌不认识。

想着被这样的一个人盯了一个晚上,那不好的感觉又来了,连肚子里的都有意见,伸胳膊蹬腿的,苏筱陌把那画像拨弄到一边:“哥,还是增加护院吧。”

白然嫌弃地把那画像弃到一边:谁画的,还有人长成这样?

事实上,还真有。

突然苏筱陌又转了回来盯着那脚窝看了两眼:“其实,也许未必是那人,这只不过是小语和欢儿追查的结果,也许只是他们随便玩闹的结果。”

大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总之,很是紧张,不由地布置院落,让人日夜守着,不管功夫如何,围个密不透风总不会错的。

苏筱陌觉得自己出了皇宫,得到了自由,但是也付出了代价,好在,她想开了,总共一条命,谁爱拿谁拿吧!

正想着,肚子里的宝宝踢了她一下。

好吧,两条命。

她还得小心翼翼地活着。

当天晚上,一夜无话。

没有什么人来探望她,倒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小狗,不走了。

那小狗与小语的大小差不多,也是满身的白毛,冷不丁看过去,就是小语的兄弟,不过,它确实是小狗,而不是狐狸。

小语对新来的小狗态度不大友好,咬了几次也没有赶走后来的,他便趴在门口不许他进来。

那小狗的态度让苏筱陌觉得奇怪,不叫不嚷,很安静,只盯着小语,只要他不注意,她就往前凑一步,态度很友善,也很坚决……看来,她是相中小语了。

只是小语不解风情罢了。

苏筱陌烦躁的生活有了小语和欢儿的陪伴,倒是觉得有趣多了,现在她能理解夜槿风对这一双‘儿女’的依恋喜爱之情了。

他们与人不同,不会勾心斗角,只会哄你开心,当然,有时候人是自作多情了些。

霍青瑶来了,给她带了不少的礼物。

她进来看见苏筱陌就要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突然地就不在宫里了,我以为你会成为娘娘……”

“锦然是我的哥哥,亲哥哥,不要误会……你来瞧我,我开心,我带你看看我们白府的梅花,是绿梅呢。”苏筱陌转移话题,霍青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没有再往下说,而是随他一起去看绿梅,两个人走一路,笑声很快散了开来,霍青瑶带来的酸黄瓜虽然与之前神秘人放的有点不同,不过,也很接近了,苏筱陌很开心,她捏着黄瓜问霍青瑶,“霍子迁还生我哥哥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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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青瑶脸上有些许的羞色,但很快她笑了:“我哥哥的脾气不太好,但他还算是讲道理的人,锦然也是惹到他了,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说起大事,皇上回朝了,你知道吗?“

“我哥说了,皇上狩猎归来,所获丰盛,而且龙颜大悦,大赏群臣呢……估计,该不是只狩猎那么简单,也许,他去见什么人了吧。”这是苏筱陌自己的猜测。

霍青瑶点头:“别人我不会说这件事情,倒是你,我想告诉你,皇上此次以狩猎为名,事实上,确实是去见一个人……司徒无敌的部下。”

苏筱陌想了想:“什么样的部下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不是什么样的部下,而是到底有多少部下,才会让皇上如此……你知道,我哥哥不能说话,他只简单地写了一些,告诉了我,还是我强要知道的,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希望知道这些消息,毕竟,皇上未回宫而你出宫,这样为了避免误会吧,我告诉你,哥哥说了,皇上怕司徒幻允死灰复燃,决定和司徒无敌的旧部谈条件,想收编他们……”

“如果他真是这样,为何要将仁爱公主嫁给夜如晦?”苏筱陌彻底蒙了,这些人在玩什么,她看不透,也猜不着。

“仁爱公主嫁给夜如晦?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倒是听人家说,皇上仁慈,让仁爱公主回到母亲的身边,母子团圆,以示天恩。”

霍青瑶的话让苏筱陌半晌没有开口,她怎么都想不到是这个理由。

那么,这是对外的官方言论吗?

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怎么?你觉得仁爱是嫁给夜如晦了?”霍青瑶摇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可是奇怪了,仁爱若是被外嫁,皇上凭什么收复民心?”

“也许我收到的消息是错误的。”苏筱陌苦笑了一下。

“朝中的事情,我们也不必管,事实上,我们也管不着呢,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和父母商量好了,我想在家带发修行……”

“你意已决?从此与红尘了无瓜葛,连我都不见了吗?”

“见或不见……”她说不下去了。

苏筱陌从她的眼神看到了悲伤。

她心里明白,并未点透,只是道:“今天来了,不管以后,你陪我喝酒……”

事实上,是她喝酒,她喝果子酒,跟蜜水似的。

两个女人把酒言诗,面对着窗外的两树梅花,醉中带笑,苏筱陌高高地举杯,大声地道:“谁说喝水不醉?那是未逢知音……青瑶,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了,我失去了很多人,我不想再失去你……”

如果不借着酒意,终于说了出来。

她伏在桌上:“复仇本就是一把双刃剑,青瑶,若是有机会重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酣畅淋漓,我的苦,你永远不懂,所以,做我的嫂子吧,帮帮我……”

她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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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苏筱陌翻身,打到了身边的人,吓了一跳,眯着眼睛,却看到一枕的青丝,如墨如瀑,倾泄在锦枕之上,窗外的阳光照了大片的屋地,阳光中有灰尘在跳舞,而她的发丝也仿佛有着灵魂,根根在阳光里闪亮。

“青瑶?”苏筱陌轻声唤道。

闻声,枕上人转过头来,正是霍青瑶,她合衣而卧,睡眼朦胧:“苏筱陌,你的是什么酒,这样的醉人,你呢,比酒更缠人,不要我走,还说让我做你的……”

“做我的什么呀?”苏筱陌笑着追问。

“你真是不害臊,哪有这样强迫人家的呢!”

“我是不是让你发誓了?不做我的嫂子,就脸上长痘痘?”

“比那狠呢。”

“那是嘴角长痘痘?”

“不是!”

“哦,我想起来了,完了,你必须得做我嫂子了,否则你脚心长痘痘,想想都痒……”苏筱陌边笑边起来,指着霍青瑶打趣,“别以为我喝多了,我可是全记着呢,你再抵赖不得……”

霍青瑶被她趣得又羞又窘:“酒话怎么算数?”

“酒后吐真言,你若食言,我必看热闹,看看你的脚心到底能长出多少痘痘呢!”

“你讨厌!”

“是呀,我这个人很讨厌的!欢儿你说是不是?”

“嘎嘎,不好看,不好看……”欢儿看了苏筱陌一眼,嫌弃地飞到了屋子的另一头。

苏筱陌指着它:“早晚将你的毛拔光,然后让你照镜子。”

霍青瑶在身后出声:“哇,那你可真是太残忍了……”

“那你是依我不依呢?”苏筱陌决定趁热打铁.

霍青瑶笑得神秘,也不理她,倒是把苏筱陌怄得追问不止。

她很少这样放肆了。

霍青瑶走后,白然回来了。

他打听了她一些情况,对苏筱陌很是赞不绝口。

“好啦,有什么事情说吧,瞧你回来就不对劲,肯定有话要说,而且你还是强颜欢笑,难道是被人批评了?”

“猜对了……不过,没有什么,我自己会解决,我今天上朝,听到一件新鲜事,司徒无敌的旧部已经归降了,我就说,皇上是个有智慧的人。”

“然后呢?”

“然后你让我去查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仁爱公主跟着朱雀使团上路是真,一连几天都很正常,我正想着要不要真的派人把她给劫出来,结果,朱雀使团在路上遇到了司徒无敌旧部,仁爱公主回去了,是真的回去了。”

苏筱陌看着白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好在没有当时去找司徒释天等人理论。

是描秋的话,给她提示。

虽然当时的话很不中听。

“描秋呢?她还在宫里吗?”苏筱陌又问白然。

“其实,他们未必会有什么阴谋瞒着你,如果想瞒我,也不必用我了,我是绝对不会骗妹妹你的……描秋一路护送朱雀使团,直到把仁爱完好无缺地送还给到她娘亲的身边,想来,这次事件,以仁爱出嫁为名,以防他们破坏归顺事情才是真的。”

“用不用这样麻烦……”

“如果皇上认为有必要,那么就一直有必要。”白然说得严肃。

苏筱陌叹了口气,如果司徒释天要这样小心地与那些人周旋,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让他极为忌惮的。

是司徒幻允吗?

他怕司徒幻允与司徒无敌的旧部联系上?

司徒幻允怎么没来找自己?

难道那个鞋印?

苏筱陌又吓到自己了。

如果他真的阴魂不散,自己才不怕呢,只是觉得恶心而已。

如此而已。

“皇上问起你了。”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然开口。

“哦?”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皇宫,那一盘棋,他等着。”

白然这样问的时候,眼底有探寻之光。

苏筱陌看着白然:“哥,你希望我进宫吗?”

“希望你快乐……”白然抚着她的头顶,还像对一个小孩子,“我以前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的时候,就想着,要怎么样的保护她不受伤害,可是我竟然让你在皇宫里度过了那些日子,现在我们兄妹在一起,你说的算,以后这家你来做主,我赚到的钱,由你来支配,好不好?”

苏筱陌鼻子酸酸的,却撇了撇嘴:“不好,我才不要这样劳累呢,这些活计等新嫂子进门,由她做岂不好,我怎么能放着省事去劳碌呢?“

“你呀,这样的欺负我……我买了点胭脂,送给你。”

说着有人捧上一大托盘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精美的包装拆开,都是纯银镂花枝鸟雀的盒子,同样的盒子有十几盒,打开,都是一样的香气,极品的茉莉紫荆粉。

苏筱陌一样要的摆弄,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看完了胭脂又看唇彩,白然便站在旁边看她的表情,终于苏筱陌开口:“东西我会送达的,其它的,我可是不负责了。”

“什么送达?”白然笑了。

“跟自己的妹妹还玩心眼儿,这一样的十几盒,我用到老也用不完,说给霍青瑶送的,就直接说,我是不是应该笨一点,让你着急去!”苏筱陌又重新将包装包上,细心地打好结。

白然憨厚地笑了。

苏筱陌不愿意看他这傻样子,摆了摆手:“再傻笑下去,我不帮忙了……”

“那皇上那边?”

“我身体不舒服,不适宜面圣,白府安静,适合养身体,若是皇上想下棋,来这里找我吧。”

白然点头,对她竖起了拇指:“这样说法最好,不过,皇上怕是会生气,他不会出宫的,太过兴师动众。”

结果,司徒释天真的来了。

他并没有兴师动众。

而是悄悄地来的。

他一身青衣长衫,墨发金冠,看起来与普通人家的公子没有什么二样。

他和白然一起入的白府,白然陪在身侧,一直在对苏筱陌使眼色,苏筱陌假装没看见,她款款地拜了下去:“民女见过皇上。”

司徒释天来扶,她自己站了起来。

司徒释天故意忽视她不训的表情,四顾,长身而立:“白府的安静,倒确是皇宫少有的,只是当真不请我进去?”

“小女子闺房,不成样子,皇上请到会客厅吧。”苏筱陌摆明了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可是,她不想得罪他。

司徒释天并没有异议,而是真的跟她来到了会客厅。

白然出去准备午膳了。

冬瓜搬来水日棋盘,苏筱陌从皇宫里离开,只带了这一样。

“你在生我的气?”司徒释天开口。

“民女不敢,也没有资格。”

“那你就是生描秋的气……她的事情,让她有机会自己和你说吧,我也不必替她说情……下棋,可好?”

“好。”

那一盘棋,是债。

也许棋局结束,债便了了。

两人再无话,好像注意力都在棋局上。

棋落下,声清脆。

素手执子,蛾眉轻蹙,一颦一蹙都落入了人的眼中,犹不自知。

英俊大气,薄唇轻抿,一举一动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无人小觑。

冬瓜和冬菊只觉得这是一幅静美的画,但是又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像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冬瓜的手终于抖了一下,手里的茶盏掉落地上,碎瓷声响起,她本以为会有人呵斥她,她本以为这位贵气逼人的公子至少会看一眼她,然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连苏筱陌也没有抬眼,两人的棋局继续。

那是两人的棋局。

那是他们的世界。外人,全是外人。

外人而已。

冬瓜轻轻地扫起碎瓷,她无声息地收拾,而苏筱陌则落了一子,然后抬头:“这一子,我这边所有的死棋都成了活棋,希望又起。”

司徒释天也落了一子:“有希望,终是好事,棋逢对手,更是快意之事。你的半壁江山已成定势,我的这边才刚刚风生水起,一切皆有可能……”

“好个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可能也变成了不可能……”

“比如?”

“比如少女嫁为人妇,如何重新做回少女?”

“……如果少女仍旧是少女,嫁与不嫁,只不过是一个手段……你若为此生气,朕真的无能为力,不知该做何解释了。”

“皇上,说得好有趣,打个比方而已,怎么就生上皇上的气了呢?”

苏筱陌将棋局渐渐合拢,真的已成定势。

不但是半壁江山,还有大半之势。

“不生气就好……月余未见,你的气势又多了几分。”

“民女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有什么气势。”

“仁爱让我给你带个礼物……”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却是一个小物件,苏筱陌接了过来,是红绳打的结。

“小女孩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东西,看起来倒是有趣……”

“这应该是她自己打的结……”苏筱陌摆弄着那绳结,最后松了口气,放进了袖袋里,“这是平安结,她在告诉我,她已平安,让我放心。想来,她是真的平安了,到底是女孩子,还有这样的心思,难得。看起来,她是一个感恩知足的孩子,希望她回到家里后,能够不再做恶梦……”

这样带刺的话,听得司徒释天嘴角勾起:“这棋……”

还未说完,外面有人喊:“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喊声尖利恐怖,听得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更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直接砸了过来……

苏筱陌还未反应,司徒释天身形暴起,将她揽在怀里,闪身就躲在了圆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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