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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天空灰蒙蒙的一阵,估摸着是要下大雨的迹象,黑压压的天气,衬托着冉秋此时的心情,她在一班等着范远,可等值日生都走了,还是没有等来范远,她的心情日渐低落。
就算自己想要做那女主角,可也要男主角在场才能够进行下去,范远此时在哪儿都不知道,而她就像是个被丢弃的布娃娃,早已经支离破碎,痛苦、绝望和害怕交织着她的心情,恋人的背叛,父母的不谅解,还有老师的失望,全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的心房根本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干嘛活着呢,活着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这一次的自杀不同于之前的想法,这一次是完全的生无可恋,她觉得自杀才是解脱的根源。
一道闪电划过,轰轰的雷声滚滚而来,不一会儿倾盆的大雨便下了起来。
再这样的年级里,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唯有做那极端之事,才能够制止。
她发了条微信给范远,等到的却是对方不是自己的好友。
冉秋不由得觉得两眼一黑,悲从中来。
她的脑海中,不停的飘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漂浮在地面上,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半点的活力。
冉秋站在走廊处,向下望了望,若是自己就这么跳了下去,是不是大家就都谅解她了?
她不知道,可只有带着这样的想法才能够好过一点。
这么想着,她把鞋子脱了,把袜子脱了,将头发上的头绳拿下,一一整齐的摆列好,她从一班拿了排凳子出来放好,两只脚就这么踩了上去。
闭了闭眼,不敢看那令人眩晕的高度,就准备如此轻生。
“你干嘛?”身后传来淡漠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疑问,这声音很好听,如同雨雾之中的烟尘,令人飘渺不定的错觉。
是墨懒懒。
她刚上完厕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本来是不应该管得,可不知为何,她就开了口。
问完话后,她又转头看了一眼一班里边,习思正在那奋笔疾书的写作业,肌肤上依旧是蒙着一层污垢,隔着老远都能够看得到。
显然习思丝毫不为外界所打动,恐怕就算冉秋跳下去了,习思的眼睛都不会眨动一下,估计写完作业就会离开教室,不管不顾冉秋。
这倒是个很奇怪的女生,墨懒懒这么想。
无论如何,只要是有点同情心的女孩子,在这个关头都会出声制止,而不是像习思一般,双耳不听窗外事,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墨懒懒不信她就这么认真,恐怕这事就是她干的,现在正在观察着自己的战利品。
如果冉秋真的跳楼了,那么这事也就彻底闹大了,范远的名声在这学校也算是臭了,到时候南良一定不会接受他继续在这里接受教育,别的学校也害怕这丑闻的传播,自然也会拒绝范远,就算范家权势滔天,也架不住这样的丑闻,更何况范家也不过是如此了。
若真的是习思做的,那么这个女孩子的头脑确实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茫然的冉秋,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回头,看了一眼墨懒懒,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此时自己想要跳楼的想法,被他人撞破,更有种丢脸的心情,她掩面而泣。
“我太痛苦了,家人全都不理解我,老师也觉得我不好,就连阿远他都要跟我分手,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学校里的人的嘲讽,她们如果知道一定会在背后嘲笑我,而我已经失去了阿远的爱,我不想要在失去那最后一点尊严。”
“跳楼能解决?”
墨懒懒的表情依旧淡然,这样风雨交加的时刻,她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迎着走廊外的电闪雷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泛着波光的寒潭,有着与年龄并不匹配的惊艳。
她的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从口中流泻。
墨懒懒的问题,令冉秋的眼珠更加茫然和无措,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血液一般,“我不知道,可是除了死,我还有什么办法,只有死了,我才能够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语,只有死了,阿远才会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爱他,我可以为了他去死,也只有这样,他才会理解我。”
“天真,”墨懒懒半眯起眼眸,眼底冰凉一片,“可笑。”
这样的想法不过于最过不负责任的想法,以死表示自己的爱情?这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都能够用死来解决,这世界上何必还要活着人呢。
“你闭嘴!”被墨懒懒的话说的恼羞成怒,冉秋坐在走廊的栏杆上,脸色愤怒,“你懂些什么,你除了天天睡觉,你还会懂我是什么感受么?你命好,有墨染忧这样的男神陪伴着你,还有其他的青梅竹马对你好,可我不一样,我除了阿远什么都没了,我妈还让我去做婊子,她用那么侮辱的话来说,你这样的能够感受到我的痛苦么?
你以为我想死么,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失去了阿远,阿远说要跟我分手,分手啊,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冉秋又开始哭泣了起来,指缝间眼泪滑出,声音悲切,听着就让人伤心落泪。
看到冉秋这模样,她完全的就是把爱情当做了全部,墨懒懒抿了抿唇,眼珠闪动着冰冷的寒光,她的确是不懂,就算往后墨染忧要离开她,她也绝对不会以死来表示自己有多爱。
死是最懦夫的行为,而且死也根本得不到什么。
因为她爱墨染忧,所以她觉得不会让自己去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墨染忧哪一天要离开,那么她只会狠狠的抓住他,用千百种方法将他留下,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留下,留在自己的身边。
墨懒懒的爱就是如此的霸道,她要自己掌握住主导权,而不是像冉秋这样,把自己的爱全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这样才是最过可笑的事。
不过既然冉秋都准备死了,墨懒懒也就随她去了,刚刚那些话已经算是她的极限,她一向来不多管闲事,因为她知道,一般多管闲事的人都会被嫌弃的。
她转过身,准备走进一班拿出书包就走人。
看到墨懒懒准备离开,冉秋急了,刚刚那特别想死的心情已经过了,跟墨懒懒聊了一阵,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她要走了,冉秋如何能不急,她开口喊住她,“哎,你怎么走了。”
被冉秋的话叫住脚步,墨懒懒转过身,面色淡淡,“难道看你死?”
她可不想要站在这,亲眼看着一个人跳楼而亡,这不是她的兴趣,她还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
“你别走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我没有什么朋友,我现在都要死了,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冉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些这样的话,她自己把墨懒懒就像是当做了一颗救命稻草,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墨懒懒站立在走廊前,听到冉秋的话,便倚在一班的门后,淡淡道,“说吧。”
反正这雨大,她也就当做听故事一样,由着冉秋说什么话了。
冉秋低着头,身子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的渺小,“你能不能帮我告诉阿远,我很爱他。”
“遗言?”墨懒懒挑眉。
“遗言……”冉秋嗫嚅了几句,心情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片,“或许是吧,我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
在墨懒懒看来,不过就是失个恋分个手罢了,没必要看得这么重,不过现在这话说出来,一定会刺激到冉秋,所以她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纸笔,”墨懒懒指了指她的书包,提醒道,“自己写。”
墨懒懒的冷漠,终于令冉秋再度哭出了声,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令她痛苦,冉秋从栏杆上爬了下来,一半的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她抽泣着,一边拿出书包里的纸笔,走到窗台下,那里可以写。
她拿着笔,空白的纸张上显得纯洁无暇,冉秋就这么发着呆,写了两个阿远下去,就再也没了下文。
就这样,冉秋发了很久的呆。
墨懒懒也等了很久,终是忍不住走到她的面前,皱眉,“好了没?”
她还急着回家,并不想多在学校逗留,冉秋这样是在耽误她回家的进程,她可没心思陪冉秋在这里耗时间,在她看来,快点写完遗言,快点跳楼就好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事。
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一方面想着以死明志,一方面又害怕死亡,既然这么纠结,又何必想到死呢,人活着多好,能够干的事情多着呢,何必要想到那最极端的事情,让人痛苦不说,还让身边的人难过。
不过这些话,墨懒懒也懒得和冉秋说,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可不愿意多说些什么,给自己惹麻烦。
听到墨懒懒的催促,冉秋机械般的回头,脸颊上满是泪水,“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话,可到了真要写的时候,面对纸张,她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完全无法下笔,只除了阿远两个字,她便没了头绪继续写下去。
墨懒懒皱眉,“想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该跟阿远说些什么,我们之前还说好了,要去京城玩,到时候空了再去国外,他喜欢的篮球明星,我都已经给他买好了海报,他上次说想要签名,我就托关系,拿了好久终于拿到了那个有签名的篮球,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也没来得及给他,
你说我要是这么死了,那个篮球怎么办?”
“让他自己去拿。”墨懒懒话语声轻飘飘的,给冉秋提着意见。
冉秋将笔放下,圆珠笔在纸张上滚了两下,随之滚落在地面上,她有些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将头埋葬进去,“想了好多好多和阿远的事情,明明之前我们还是那么的好,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阿远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说过他要给我最为隆重浪漫的一个婚礼,他怎么可以食言呢,我是那么的相信他,
我现在众叛亲离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不要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不谅解我,反而要跟我分手呢,我不明白……”
墨懒懒倚在门背上,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你们在一起多久?”
“认识的话是一个半月,在一起已经有两个星期了。”
“……”墨懒懒有些无语,就这么点时间,就已经这么爱了?都可以为了范远去死了,这是谈恋爱么,她怎么觉得像是在过家家,“很爱?”
她不解,不过于两个星期的爱情,为何会如此的深重,直到要跳楼自杀以死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墨懒懒一直生活在大家族中,对爱尚且是懵懂无知的,若不是墨染忧长期的在身边陪伴着,恐怕她根本不会那么早的开窍,她太过于迟钝,即使到现在开了窍,也不会把生命当做是儿戏。
这样的墨懒懒,和冉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她是无法了解冉秋的痛苦从何而来。
或许这个年纪的青春就是如此,一想不开,遇到一些瓶颈的事情,就要用死来解决,尚不知活下去才是坚强的表现,等过了这个年纪,在回想起当初的那些往事,恐怕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于犯傻,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当初的自己,更何况他人了。
听到墨懒懒的问题,冉秋点了点头,将头从手臂中解放,抬起看向墨懒懒,眼前的少女是那般的尊贵优雅,而相比较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对,我很爱阿远,我觉得以后我肯定会是嫁给阿远的。”
你看,就连此时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天真无邪,令人想要嘲笑。
墨懒懒淡淡的笑,衬托着那张小脸,格外的精雕玉琢,“你爱他哪点?”
冉秋愣了愣神,从而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我爱他哪儿,可是我就是爱他,无论如何我都只会爱他。”
“如果将他与简腾灵魂调换,”墨懒懒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毕竟说太多的话,她有些不习惯,“你还爱么?”
被墨懒懒这么一说,冉秋的脑海中自动脑补了画面,如果自己一直亲吻和爱的人是简腾……
不知为何,冉秋突然恶寒了起来,她老实的摇摇头,“不可能,阿远不会是简腾的。”
“你爱的只是外表。”墨懒懒的眼珠仿佛能够洞悉人心,漆黑漆黑的一片,就如同外边的阴云密布,令人看的不禁颤抖。
她的话,是一个很显然的肯定句。
墨懒懒又问,“他爱你么?”
冉秋沉默了,她捡起地上的圆珠笔,眼珠放空,“一开始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毕竟我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像他这样的男生,大可以找一些漂漂亮亮的,至少是比我条件好的,来谈恋爱,而我却是这么的普通,我们两个恋爱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表情看着我,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生,因为我有一个很爱的阿远,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还爱不爱我,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肯原谅我的一点小错,我的隐瞒只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更不想失去他,可是为什么他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硬要跟我分手。”
说着说着,话语声又开始哽咽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痛苦,或者已经是没有半点的快乐而言。
“恩,何必呢?”墨懒懒将目光放远,声音就像是从天边传来,“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如果爱她,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痛苦,她的死只会造成范远往后的生活里,一个悲剧的发生,而如果不爱,那么冉秋死,也不过就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心底里不会起半点的波澜,无论如何,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所以何必呢,都是如此,何必要让自己死呢。
死是最不能解决事情的方式。
冉秋一怔,愣愣的看向墨懒懒,心情里是无法诉说的话语。
墨懒懒微笑,看起来比刚刚那淡漠的模样,要绝美上好几分,也令冉秋的心情逐渐缓解,“回家吧。”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冉秋不过十七岁,往后还要大把的青春,错过了范远一个,往后或许会有更优秀的人出现,不必要为了一棵树,就毁了自己的整片森林,这是最幼稚也最可笑的做法。
如果冉秋还有一丝理智,和墨懒懒聊了这么久,也应该明白过来,当然不排除冉秋是个被情困得无法自拔的人,若是这样的人,那么墨懒懒也没有半点的办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是圣母,遵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说法。
今天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凑在她心情不错,便说了几句的份上。
冉秋将目光方向走廊外,雨滴掉落进走廊内,打湿了一片的走廊,而自己身上的冰冷传递到感官,令她倍感凉意,是啊,她何必如此的作践自己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害自己,她又是何必呢。
窗外的雨依旧倾盆的下着,可给冉秋的感觉却是解脱,她总算是放下心中的事情,展颜一笑,“谢谢你,墨懒懒,以前她们都说你傲气,现在我想你并不是如此的,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我不会在轻生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更精彩,让阿远后悔和我分手!”
眼前的墨懒懒,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模样清纯惊艳,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珠,就像是黑色的玛瑙,泛着淡淡的光泽,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中,遗世而独立。
“好。”
“墨懒懒,这一次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往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冉秋就像是再说一个很隆重的事情一般,她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对一个人印象好了,就会想要结交。
听到冉秋的话,墨懒懒笑了笑没有回话,朋友这种事情都是看缘分,她不是那种*朋友的人,有些朋友一两个就足够了,例如猪朋狗友那一种,她一个都不想要。
若是冉秋以后能够脱胎换骨,或许墨懒懒还会有和她做朋友的可能性,至于现在,冉秋到底是真的被自己说动了,还是只是一时之间激动说的,那么她就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冉秋收拾起了书包,将东西放好,穿上鞋子,虽然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一片,被雨水打击的脆弱不堪,可此时的冉秋却觉得自己就像是新生了一般。
这一天,她的命运也就因此被墨懒懒所改变。
冉秋走后,墨懒懒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便准备走进教室。
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一下有以下,清脆而又缓慢,随之响起的是略带妖邪的声音,这个声音墨懒懒一听,便知道是谁。
眼珠瞬间冷了下来。
闫郁晨倒是没想到自己能够看到这么一场好戏,对于墨懒懒,他也就更加的起了心思,“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还说了那么多话去劝诫别人,墨懒懒,你倒是圣母,若是别人恐怕避嫌都来不及,你还迎面上去,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单纯。”
墨懒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上的是一张邪魅的容颜,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多情,闪动着妖冶的气质,唇角略勾,眼底有着冰冷的嘲弄。
她脸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闫郁晨的话,而多些别的表情,也就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闫郁晨,便又回头准备踏进教室,她想的是拿完书包就走人。
“墨懒懒,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我,你都是这样的嫌恶?”闫郁晨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懒散,眼底的冰冷笑意愈发的明显。
“放开。”她没有去回答闫郁晨的话,由于被闫郁晨抓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而有一种呕吐感将要从喉咙处出现,她皱眉,脸色不快,
闫郁晨的笑容冰冷而又恶趣味,“放开?你和墨染忧这样亲密的时候,你有叫他放开么?你这样欲擒故纵的女生我见多了,既然早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装起了贞洁烈女,真是令人作呕。”
闻言,墨懒懒的眼珠就像是一把利剑,含着寒冷的冰霜,直直的看向闫郁晨,语气含怒,“滚。”
“我追求了你这么久,可你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我为了你才到南良,你却把我对你的好,当做不管不顾,墨懒懒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当回事,是不是只有我这样恶毒的对待你,你才会看到我的存在?”闫郁晨的笑容消失,他的怒气也随之而来。
他没有过恋爱的经验,感情空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以致于连如何正确的爱人都不会。
此时的闫郁晨并不会明白,他越是这样步步紧逼墨懒懒,越是不会从墨懒懒那里得到半点的温柔。
夜深梦回时,他在痛苦不堪,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是不是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关,爱情的世界里,是容不得一点杂质的存在,而他的喜欢从一开始,就隐藏了太多的不堪。
对于闫郁晨的话语,墨懒懒丝毫没有半点触动,只是伸手用力的将闫郁晨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
直到全部掰开后,闫郁晨脸上的血色尽失,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