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的外套很短,只能勉强遮住万俟景侯的上衣,他下面也没有穿衣服,两个人贴的太近了,温白羽脸上有点变色。
讹兽嘻嘻一笑,说:“还是我穿主人的外套吧,这个给你们。”
讹兽脱/下自己的衣服,那是化蛇的大衣,本身就是长款,吧讹兽从头兜到了尾,还余出来一截,讹兽一脱/下来,顿时光溜溜的,屁/股上还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尾巴,化蛇赶紧遮住他的身/体。
万俟景侯也很自然的脱/下衣服,和讹兽/交换了一下,化蛇的身材和万俟景侯差不多,又是长款,正好把该遮的地方全都遮住了。
讹兽穿上温白羽的外套,刚好遮住屁/股,圆溜溜的尾巴还顶着衣服鼓出来一块,下面两条白/皙的长/腿光溜溜的。
化蛇看了看,说:“你还是变成兔子吧……”
万俟景侯站起来,摔在角落里的汪医生就抖了一下,他亲眼看见万俟景侯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龙,身披红色鳞甲,力气巨大,而且脾气暴怒。
这种变化已经超出了汪医生的预期,感觉万俟景侯比一只兔子更有研究的价值,但是眼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汪医生想要尽量拖住众人。
邹成一敲了敲手边的大石头,说:“咱们要赶紧挖出一条通道来。”
不过他们是来救讹兽的,谁也没想过会遇到什么墓葬,自然就没有带工具,别说铲子了,他们连手电都没有。
众人开始动手挖通道,只能纯手工,但是好在众人力气都不弱,幸亏身边也都是大石头,搬开之后,清理了一下土,基本就能挖出一条缝隙来。
他们挖着,就听讹兽“咦”了一声,然后说:“这有人。”
他一说话,众人就看过去,一捧泥土下面趴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算是极其幸/运的,身上一块大石头,压下来却没砸死她,而是搭成了一个三角区域,帮陈小/姐挡住了上面掉下来的石头和土。
陈小/姐趴在地上,高跟鞋都丢/了,还在昏迷着。
讹兽耸了耸鼻子,说:“她也不是好人。”
刚才汪医生和陈小/姐说的话他们听了大半,汪医生的这些研究,基本上都是陈小/姐出资的,还妄图想要把尸体变成武/器大赚一笔,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没有搭理她,汪医生也自顾不暇,还以为陈小/姐没救了,也不去搭理她。
他们塌陷进来的地方是个墓室,墓室的一半被塌陷进来的碎石和泥土覆盖了,另一半却是好的。
众人挖了一会儿,终于挖出一条通道,挨个从里面爬出来。
汪医生刚要手脚并用的爬出来,脚脖子忽然被拽住了,立刻“啊啊啊啊!!!”的大喊了出来,说:“有鬼啊!”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汪医生一半已经爬出来,腿还在里面,正奋力的往前爬,等他全都爬出来,才看见陈小/姐竟然不知道何时醒了,抓着汪医生的腿,被他从塌陷的地方拽了出来。
温白羽一看,没想到陈小/姐命还挺大,这样都死不了。
陈小/姐爬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四周是石头的墓室,阴暗漆黑,一抬头就看到石壁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乌鸦,乌鸦张着翅膀,大开着嘴巴,似乎在鸣叫,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神似乎非常锐利。
那只乌鸦就像活了一下,一双眼睛是黑色的宝石,在漆黑的墓室里也闪闪发光,似乎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啊!!”
陈小/姐被吓得顿时跌坐在地上,惊恐的指着墙上那只乌鸦。
这只巨大的乌鸦壁雕和之前袭/击他们的黑色乌鸦好像一模一样,体型都非常大,双翅一张怎么也有四米长。
陈小/姐吓得花容失色,一扫看到了万俟景侯,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想要抱着万俟景侯的腿,大叫着:“万俟先生!万俟先生……我好害怕啊……”
她说着,温白羽已经先一步拦在陈小/姐面前,然后低下头来看着她,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陈小/姐,这是个人所有物,要摸是花钱的。”
温白羽虽然笑着,心里却冷笑一声,开玩笑吗,万俟景侯他衣服都没了,现在只穿着一家大衣,里面都是光趟的,竟然想抱万俟景侯!?
陈小/姐看见温白羽,脸色顿时变了变,他还记得那次去万俟景侯工作的小饭馆,竟然看见万俟景侯抱着一个男人在亲/吻,温白羽就算化成灰陈小/姐也认识,当即瞪了温白羽一眼。
万俟景侯都没有看陈小/姐,揽住温白羽肩膀,说:“走。”
众人在墓室里看了一圈,温白羽在地上捡了一个手电,半截埋在土里,手电上面有两条裂痕,打开开关竟然不亮,温白羽使劲敲了敲,刚要扔在一边,手电就突然亮了……
虽然被砸的有点接/触不良,但是总比黑漆漆的一片要强,温白羽就把手电拿起来。
邹成一找到了一把枪,里面没有多少子弹了,不过也能防身,就扔给了噫风,让他拿着。
众人再找了半天,又发现了万俟景侯之前背的背包,里面放着从汪医生暗门后面拿来的资料,和一堆的针管,其余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了,就算找到了也都已经被砸坏了。
墓室非常高,他们塌陷进来的那边应该有很多祭品,但是因为塌陷,已经被砸的一塌糊涂了。
对面的墓墙上也应该有一只乌鸦,乌鸦的尾巴露了出来,但是乌鸦的身/体被土掩盖住了。
温白羽用手电照了照墓室,墓室里除了那只差点吓死陈小/姐的壁雕乌鸦之外,还有一口棺/材。
棺/材是封死的,就靠着壁雕的乌鸦停放着。
陈小/姐因为该怕,不敢过去,其余众人都走过去,汪医生看到有棺/材,心里隐约有些兴/奋,也跟在后面。
那只棺/材是石头的,上面刻着一只乌鸦,侧面也有纹饰,看起来比较讲究。
棺/材是封死的,但是因为巨大的震动,一边石头盖子已经翘/起来了一个缝隙,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是众人都能看到有隐约的光芒散发出来,是淡蓝色的。
邹成一挥了挥手,噫风抱着他走过去,邹成一淡然的说:“放我下来。”
他说着,噫风就把他放下来,邹成一跪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也不知道是对棺/材还是对前面的乌鸦磕了三个头,随即才说:“开棺。”
噫风伸手过去,顶/住棺/材的盖子,随即发力一推,就听“咔!”的一声,陈小/姐看见棺/材盖子被推开,吓得又是“啊啊啊啊”的大喊,肺活量还挺大。
棺/材盖子一下被推开了,露/出里面的尸骨,一股淡蓝色的光芒几乎把整个墓室都映亮了。
温白羽吸了一口气,棺/材里是一具尸骨,淡蓝色的冰晶骨头,一句完整的骷髅,侧卧在棺/材里面,他的肩胛骨出长出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讹兽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哆嗦了一下,使劲往化蛇怀里扎,化蛇搂住他,虽然想要安慰他,但是讹兽穿的实在是要命,屁/股坐在他的胳膊上,总是来回的磨蹭,尾巴拱的已经露/出来了,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细又长。
汪医生则是一脸兴/奋的看着那具尸骨,他研究的就是这些,陈小/姐见了骨头都魂不附体,而汪医生则觉得异常兴/奋。
邹成一看着这具石棺,说:“果然是这样……看来这次塌陷,还真是塌对了。”
温白羽说:“你之前说的建木,就在这个墓葬里?”
邹成一点了点头,说:“我查过资料,巴陵的墓葬有一个建木树枝,所以才到了巴陵。”
温白羽突然说:“黑色的羽毛和乌鸦,到底代/表了什么?”
邹成一突然伸手,碰到了棺/材里的那只黑色的羽毛,羽毛似乎很脆,一下就掉了下来,邹成一拿在手里,笑着说:“神鸦是这些人的祖先,黑色的羽毛,是他们死后的灵魂。”
他说着,将从棺/材里取出来的黑色羽毛顺手插/进了温白羽的上衣口袋里。
温白羽一愣,看着邹成一的笑容,和他的动作,顿时脑子里“嗡——”的一下,这个感觉跟在昆仑山的墓葬里一模一样,说:“你……”
他正说着话,突听万俟景侯喊了一声“当心”,然后迅速就被万俟景侯拽了一把,扑倒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石头落下来,一下砸在地上,众人全都散开,陈小姐和汪医生离得远,但是吓得混不福利,脸色苍白。
温白羽只觉得自己手背上突然溅上几滴水,抬头一看,竟然是血,一道血珠儿溅在他的手背上。
温白羽心里一紧,他们之中有人受伤了,先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并没有受伤,再一抬头,竟然看到化蛇的肩膀有点血迹,似乎是被掉下来的石头蹭了一下,流了些血。
温白羽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滴答滴答的血水顺着他的手背滴下来,顿时后背一紧……
讹兽看见化蛇的肩膀有些血迹,顿时紧张的说:“主人主人,化蛇受伤了!”
他说着,就去看温白羽,见温白羽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背,上面也有血迹,说:“主人,你也受伤了!?”
温白羽瞪着讹兽,说:“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讹兽松口气,说:“主人,快点来给化蛇看看。”
他说着,伸手要去碰化蛇的伤口,温白羽又是后背一紧,化蛇则伸手拦住讹兽,说:“你最好别碰我的伤口,我流/血了。”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就是流/血了,我才看看的。”
化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只是轻伤……我的血是燥热之物,难道你忘了?”
他说着,讹兽白/皙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他和化蛇第一次就是因为自己身上撒上了化蛇的血,化蛇是几千年的凶兽,蛇血比一般的血还要阴,却是燥热之物。
讹兽不禁哆嗦了一下,光溜溜的屁/股在化蛇的手臂上挪动了两下,尾巴也抖了抖,看向温白羽说:“主人……你手背上有点血……”
温白羽没好气的把血甩下去,他当然知道自己手背上有化蛇的血,而且他之前也中过化蛇的血,他知道是什么滋味。
讹兽嗓子里咕噜了一声,说:“那个主人,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温白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在蛇山的时候,温白羽身上也溅上了化蛇的血,不过那个时候肉/身还没有归位,温白羽元神不全,定力不足,再加上体/内正阳之气太足,自然就非常尴尬。
他现在肉/身归位,定力比之前要好得多,蛇血溅上来只是觉得体/内微微燥热,有一股血气不断翻腾上来。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看向温白羽,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
陈小/姐和王医生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只觉得这里非常可怕,想要早点出去,但是他们要歇息,也没有办法。
大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坐在离众人远一点的地方,笑着握着温白羽的手,说:“你的手心很烫。”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他刚才一身的化蛇血,能不烫吗,现在身/体里就跟烧开了锅似的,血液都沸腾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的手握着,呼吸有些急促。
万俟景侯笑着说:“比我的体温高了。”
他说着,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
温白羽嗓子一滚,腰上顿时软/了,差点出溜下去,根本坐不住。
万俟景侯将他搂在怀里,用身/体遮住众人的视线,突然低下头,吻住温白羽的嘴唇,同时手顺着温白羽的小腹摸下去。
“嗬——”
温白羽抽/了一口冷气,顿时睁大眼睛,万俟景侯吻着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舌/头磨蹭着他的舌根,一股酸麻的感觉一下冲上来,温白羽顶起舌/头想要躲避,万俟景侯则顺势纠缠住他的唇/舌。
温白羽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不自主的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腰背,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温白羽浑身哆嗦着,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那边陈小/姐坐在人群里,身后就是一口棺/材,虽然是关着盖子的,但是也异常吓人,她心里喜欢万俟景侯,自然就像坐在万俟景侯旁边,但是偏偏万俟景侯带着那个男人坐在了墓室对面的角落。
也不知道万俟景侯低头在和那个男人说什么,因为墓室太黑了,温白羽的手电又关了,陈小/姐的眼睛又不是那么好使,两个人在干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很快的,陈小/姐就听见了轻轻的呻/吟声,陈小/姐顿时就明白了,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盯着远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眼珠子就要盯出来。
讹兽坐在化蛇怀里,他的眼力可比陈小/姐好多了,不停的挪着屁/股拱来拱去,抓着化蛇的衣领,说:“不好不好,暴君要非礼我主人了,快把我抱过去。”
化蛇淡淡的说:“你过去干什么。”
讹兽说:“我要去救我主人!”
他说着,白了化蛇一眼,说:“哼,而且之前你插得我那么疼,还凶我,我已经和主人说好了,我们要搭伙了,再也不理你了,我当然要去救我主人。”
讹兽说什么“插的疼”,这话实在太露骨了,邹成一在旁边听了,顿时笑了出来。
化蛇本身额头上全是青筋,想让讹兽闭嘴,结果就听见讹兽说要和温白羽搭伙,还不理他了,虽然知道他说的也不是真的,但是化蛇那强大的占有欲顿时就发作了。
化蛇眯眼说:“你要和谁搭伙?”
讹兽耸了耸小鼻子,说:“要你管,谁都行。”
一听“谁都行”,化蛇的脾气更是发作了,掐住讹兽的下巴,说:“再说一遍。”
讹兽顿时抖了抖,嘟着嘴巴,耳朵垂下来,说:“我就不说!”
化蛇顿时笑了一声,讹兽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红,挤着眼泪说:“你又凶我,我最讨厌你,我腿疼,我腿疼,都赖你!”
化蛇见讹兽开始“撒泼”,但是一听他说腿疼,又心疼的不行,软化了口气,说:“我错了,别哭了。”
讹兽可怜巴巴的抽噎着,耳朵一动一动的,哼了一声,说:“那你亲/亲我。”
除了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其余的人都坐在一起,旁边还有陈小/姐和汪医生,邹成一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化蛇叹了口气,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讹兽的嘴唇。
讹兽则“哼唧”了一声,双手搂住化蛇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你亲的好舒服,我后背都麻了。”
化蛇呼吸一顿,眼睛眯了眯,立刻又压下一个吻,讹兽被吻的立刻软/了,耳朵都红了,不停的抖动着,小尾巴一耸一耸的。
邹成一本身在看热闹,没想到两个人真的亲上了,而且亲的还挺激烈,邹成一脸皮不是太厚,立刻脸上就红了,当即撇开目光。
结果一侧头,就看到噫风正看着他,虽然脸上仍然是一副冷漠,但是镜片之后的眼睛里竟然有些笑意。
邹成一瞪了他一眼,开没有开口,噫风的手突然伸过来,摸了摸邹成一的脸颊,说:“少爷,您的脸很红。”
邹成一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又瞪了噫风一眼。
温白羽几乎软倒在万俟景侯怀里,他呼吸粗重,极力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出声,但是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蛇血的缘故,觉得万俟景侯的手摸得自己实在他舒服了,就像溺水一样。
万俟景侯感觉到温白羽抱紧自己,而且非常的激烈,把大衣都磨蹭开了,万俟景侯里面什么衣服也没有,胸口露/出一片,当即笑了一声。
温白羽被他一笑,弄得一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看着万俟景侯露/出来的胸口,脸上一阵阵发烧。
万俟景侯伸手抓/住他要撤走的手,说:“舒服吗?”
温白羽被他问得呼吸一顿,心想着被他这么摸能不舒服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万俟景侯的手没有放开他,继续替温白羽纾解,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万俟景侯的体温很热,但是禁不住温白羽此时的体温更热,就觉得万俟景侯的皮肤凉丝丝的,就好像万俟景侯还没有得到火精的体温。
温白羽嗓子一滚,干渴的不行。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也摸/摸/我。”
温白羽脸上更是烧红,他想抽回手,但是万俟景侯摸在他下面的动作实在太舒服了,温白羽眼看着万俟景侯露/出的一片胸膛,很不争气的伸手抚在上面,然后双手钻进他的大衣里,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腰。
手掌下是万俟景侯的结实的腰身,带着一丝凉丝丝的感觉,温白羽顿时呼吸都快了。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对,你可以抱紧点。”
温白羽无/地/自/容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明明自己也在摸万俟景侯,结果对方则是一脸的坦然,就好只穿一件大衣,里面连个内/裤都没有的人是自己一样!
“嗬——”
温白羽呼吸猛地拔高,万俟景侯的手突然挪了地方,已经放开了温白羽,而是慢慢往后摸,手指突然顶到了一个让温白羽浑身一颤的地方。
“万……万俟……”
温白羽嗓子嘶哑,低喊了两声,万俟景侯只是抱住他,让他腿抬高,然后低声说:“嘘——别喊,他们会听见的,抬腿,我不做什么,只是帮你发/泄/出来。”
万俟景侯的手指一顶/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化蛇血的缘故,温白羽的身/体异常的火/热,猛地一打了一连串的哆嗦,突然软倒在万俟景侯的怀里。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温白羽连续喘了半天的气,听见万俟景侯的笑声,立刻抬眼去瞪他。
万俟景侯抱住他,温白羽还保持着死死搂着他的腰的动作,静等了一会儿,温白羽才找回力气,发现自己的手还钻在万俟景侯的衣服里,顿时脸上发烫,赶紧把手抽回来。
万俟景侯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不再抱一会儿了?”
温白羽牙根直痒痒,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简直就是流年不利,没看黄历就下墓了,偏偏被化蛇的血溅一身。
温白羽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万俟景侯则是探身过来,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摸得我也很舒服,下次往下摸点。”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和万俟景侯比脸皮,明明对着别人的时候都很冷漠,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看谁一眼都能冻成冰坨,就这样总时不时的说一些冷到极点的笑话,而且还一脸淡然的讲情话,坦然的让自己摸/他……
温白羽整理了一下呼吸,一抬头就看到讹兽扒住化蛇的肩膀,说:“再亲一下,再亲一下,不然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找主人了,快点再亲一下……”
温白羽顿时思考了一下,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向讹兽请教一下怎么把脸皮练厚点。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过来,讹兽看见他们,就不缠着化蛇了,对温白羽说:“主人,你完/事儿了?也太快了。”
温白羽脸上一烧,讹兽是专/业捅刀。那完全是意外好吗,是因为化蛇的血,而且万俟景侯还总是上演美/人计,太犯规了!
温白羽黑着脸没说话,邹成一笑着说:“咱们走吧?”
温白羽脸上发烧,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万俟景侯说:“有声音。”
他这一句话虽然说得低沉,而且很轻,但是众人都立刻屏息起来,尤其是陈小/姐和汪医生,他们什么也没听见,吓得哆嗦不停。
万俟景侯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出墓室,大家把刚才找到的东西顺手拿上,就都快速的出了墓室。
他们出了墓室,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温白羽手上的手电接/触不良的忽亮忽灭,映照在黑/暗的通道中,一跳一跳的怪吓人的。
讹兽胆子小,说:“主人,你还是把手电关了吧,一亮一灭的太吓人了。”
温白羽又甩了甩手电,关上它就真的没有照明工具了,难道要自己点火?
手电被他一甩,好像比刚才更亮了一点,而且也不灭了,温白羽就没有丢掉。
他们进了墓室,万俟景侯侧耳倾听了一下,温白羽说:“刚才那声音是墓室里的?”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温白羽说:“是不是石棺里的干粽子要起尸?”
万俟景侯说:“不像是,那声音好像孩子在哭。”
他说这话,突然“呼——”的一声,从墓道里吹出一股风来。
陈小/姐“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女人的声音本身就比较尖锐,陈小/姐又牟足了劲喊,顿时震耳欲聋的。
“趴下!”
万俟景侯喊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压着温白羽俯下/身去,众人全都趴在地上,头顶上“呼——”的一声,然后是“嘎啦嘎啦”的声音,一片漆黑的乌鸦从墓道深处涌/出来,从他们的头顶上席卷而去。
讹兽说:“怎么这么多乌鸦?”
邹成一说:“墓里埋葬的主人是神鸦的后代,有些乌鸦也不足为奇。”
温白羽说:“这些乌鸦吃什么?或者说这个墓道有一个开口?”
邹成一耸耸肩,说:“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来。”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乌鸦飞过去很快就没声了,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万俟景侯突然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陈小/姐吓了一跳,脸色特别苍白,说:“怎……怎么了?!”
万俟景侯低声说:“你们听。”
陈小/姐和汪医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温白羽仔细一听,果然有声音,而且是之前万俟景侯说的,类似于孩子的哭声……
这种声音非常微弱,断断续续的,毛/骨/悚/然,而且声音发闷,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又似乎近在眼前,忽近忽远的。
温白羽仔细听了一下,快速的用手电在墓道里照了一圈,漆黑的墓道里什么也没有,就连两边的墓墙上都没有任何雕刻和壁画。
讹兽抖了抖,说:“是什么声音,感觉在我背后一样……”
他一说话,温白羽心里一跳,突然用手电去照讹兽。
讹兽被照的吓了一跳,刚要说话,温白羽突然说:“把你背上的背包扔了!”
讹兽更是吓了一跳,因为众人手上都拿着东西,噫风又要抱着邹成一,万俟景侯是“病人”,刚刚受了伤,所以就让讹兽背着万俟景侯的背包。
温白羽语气很强/硬,讹兽吓得一哆嗦,化蛇立刻伸手去解他的背包。
讹兽却“嘶——”了一声,说:“别、别动……有人,有人抓着我后背……”
他一说话,陈小/姐顿时“啊——”的嘶喊一声,“嘭”的一声坐在地上,说:“鬼!鬼!!”
温白羽的手电还照着讹兽,就见他背后的背包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是“呲啦——”一声,一只胳膊从里面探出来,搭在了讹兽的肩膀上。
那只手像树皮一样,上面全是粗糙的纹路,指甲尖尖的,像尖锐的树枝。
随即一个人头从背包里钻出来,趴在讹兽的背上,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脸上依旧是粗糙的树皮纹路,他的头很大,非常圆,没有五官,脸上只有几个窟窿和一个裂开的缝隙当做嘴巴。
裂开的嘴巴突然翘/起来,似乎在笑,却发出孩子哭一样的声音。
化蛇神情一紧,那怪物一手抓/住讹兽的肩膀,另一只手没有伸出来,应该正抓着讹兽的后背。
讹兽不停的抖着,额头上有汗留下来,嘴唇也在颤,似乎很疼的样子,怪物的手力气很大。
温白羽见过这样的怪物,就在汪医生的筒子楼里,但是这两个怪物又有点不一样,之前那个明显是尸体,而这个没有一点人的感觉,好像单纯就是一个长得像树的怪物。
化蛇眼睛一眯,伸手一抓,怪物落在讹兽肩膀上的手一下缩了起来,往后躲闪,化蛇趁机伸手去抓背包,随即猛地一甩,就听“呲啦——”一声,讹兽闷/哼了一声,背包被整个扔出去,“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哇——”
一声怪叫,背包摔在地上,里面鼓了鼓,怪物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竟然没有身/体,只有两只胳膊和一个头,头非常圆,又圆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种子或者果实。
温白羽心里一凛,这个怪物是怎么突然落在他们的背包里的?这东西他之前见过,就是刚才那棵大树上插着的,那颗大树上除了扎着很多死人,还有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就像一个不完全的人。
邹成一皱了皱眉,说:“是再生。”
温白羽说:“你之前说的再生?”
邹成一说:“确实是再生,但是不完全是建木的再生,我从没见过建木再生尸体,这恐怕也是汪医生的实验吧?刚才那棵树上扎了那么多死人,他又想用死人作为武/器,那要掏多少坟才能找这么多死人,汪医生是想结果子一样,收获尸体吧?”
他说着,汪医生就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说准了。
温白羽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竟然有人会种死人。
邹成一笑着说:“我倒是很好奇,你种出来打算怎么收场?看看他会不会吃了你。”
汪医生害怕的颤/抖起来,他虽然在做实验,但是因为之前准备了很多保/镖,又有武/器,所以不害怕这种东西,而且在树上扎了尸体,还没有真正成功过。
眼看着那怪物在背包里乱撞,两只像爪子一样的手扒住地板爬出来,汪医生害怕的全身颤/抖,说:“你们……你们不能让我死,我……我还有抑制的药剂没拿给你们,不在筒子楼里,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在哪,我……我不能死!”
温白羽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喜欢研究,我还以为你随时准备为科学献身了呢。”
他说着,那怪物已经爬出来,裂开嘴巴,向上/翘/起来,笑的异常诡异,慢慢的往前爬,冲着王医生就去了。
汪医生大喊了一声,立刻跳起来就跑,身后的怪物似乎觉得非常有趣,刚开始只是慢慢的爬,汪医生一跑,怪物也不知道是被激怒了,还是觉得有/意思,“哇——”的大喊了一声,然后飞快的向前冲去。
“啊!”
汪医生一下就被怪物砸中了后背,“嘭”的一声扑倒在地上,眼镜摔碎了,鼻子流/出/血来,大门牙竟然也撞掉了一颗,一嘴都是血。
讹兽被怪物抓破了后背,后背和肩膀上都被撕/破了,一片白生生的肉露/出来,还带着血痕,本身疼的一抽一抽的,此时看到汪医生抬起头来,少了一颗大门,“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怪物的双手立刻缠在汪医生的脖子上,勒的死紧,汪医生也顾不得牙齿掉了,整张脸被掐红,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好像要被掐死过去。
温白羽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五指一张,就听“呼——”的一声,怪物身上一下着火了,火焰腾起,怪物身上全是树皮,被火一烧就着。
怪物顿时“哇——”的大叫一声,双手“刷”的收回来,一下从汪医生的身上跳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在墓墙上,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火焰扑灭。
汪医生的头发一下被烧着了,眉毛也没有了,烫的大叫起来,在地上打滚。
温白羽又不紧不慢的五指一收,汪医生身上的火焰瞬间熄灭了,汪医生还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吓得他嗷嗷大叫,一张嘴就能看见少了一颗的门牙。
那怪物浑身着着火,不停的乱撞,就像一颗弹球,讹兽喊了一声“小心”,就见那火球猛地向他们在砸来。
化蛇抱着他,退开两步,就在这个时候,怪物的手突然“嗖——”的一声伸长,随即是“扑哧——”一声,树枝一样的爪子竟然一下扎进了化蛇的肩膀。
化蛇眼睛一眯,一只手猛的抓/住那怪物,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使劲一甩,“嘭!”的一声巨响,怪物被大力的砸在墓墙上,或许是烧的差不多,一下就砸烂了,在地上发出“哇——哇——”的大叫/声,慢慢燃/烧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化蛇的肩膀被怪物的手臂刺中,一甩之下,怪物的爪子脱离了化蛇的肩膀,一股鲜血溅出来。
“噗——”的一声轻响,温白羽顿时瞪大眼睛,看着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顿时跟炸了雷一样……
讹兽眼巴巴的说:“主人,你……你脖子上好像又溅了点血……”
万俟景侯则是拉住他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说:“前面有个墓室,我看咱们还需要再歇一歇。”
温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