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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
温白羽和叶流响几乎同时诧异的说出来。
噫风说:“并不知道真假,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周穆王斩杀了这个恶兽之后,还给它在崆峒山上修建了一个地宫墓,如果只是一只恶兽的话,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反正我认为所谓的梼杌,估计只是一个障眼法。”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的,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和骆祁锋回来了,他们推门进了酒店,首先看到的是玻璃餐厅里面的众人。
万俟景侯和骆祁锋走进来,邹成一和噫风的目光就在骆祁锋身上转了一圈,终于都有些了然,怪不得刚才温白羽一听梼杌那么差异呢,原来这里就有一只梼杌。
上古四大凶兽和烛龙差不多,在上古的时候就经过上古人/民的大量捕杀,捕捉烛龙多半为了祭祀,也是因为烛龙非常珍惜,说白了浑身都是宝,捕捉四大凶兽是因为四大凶兽代/表了罪恶,是不祥的象征。
烛龙已经差不多灭绝了,而四大凶兽也非常稀有,邹成一没想到能遇到这么一个梼杌。
邹成一的目光盯着骆祁锋看了半天,把骆祁锋看得有些发毛,噫风笑着叫了一声:“少爷。”
邹成一这才收回目光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叶流响则是看向邹成一,很认真的说:“哎,这个大叔是我的。”
邹成一:“……”
邹成一差点被呛死,噫风则是笑眯眯的说:“看来叶先生可比少爷要坦诚的多。”
叶流响并不觉得怎么样,反而是骆祁锋,腾的一下站起来,说:“既然多了两个人赶路,咱们租的车座位不够了,我去换一辆。”
他说着,急急忙忙就往外走去了。
叶流响看着骆祁锋匆忙离开的背影,用筷子杵了杵盘子里的肉,顿时有些食之无味了。
噫风笑着说:“看来叶先生还要再加把劲。”
叶流响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已经很主动了,不知道这把劲儿应该加在哪里。
温白羽可不想掺和他们这种事情,万俟景侯没吃饭,但是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吃的,温白羽就跟着万俟景侯上楼回房间了。
回了房间,温白羽把蛋宝宝拿出来,准备放在孵化器里面,但是小血髓花“啊啊”的抗/议,抱着蛋宝宝不撒手。
温白羽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把让小血髓花抱着蛋宝宝去玩了,本来以为要替关楠和血髓看孩子,没想到小血髓花还能看着蛋宝宝,而且小血髓花和蛋宝宝玩的时候,也就不去祸/害别人了……
万俟景侯带来了很多当地的特产,不过温白羽多半吃不惯,如果在平时他很喜欢吃,但是现在闻着味道就接受不了。
温白羽把刚才噫风说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万俟景侯想了想,说:“我也同意噫风的说法。”
温白羽说:“那如果杀梼杌只是个障眼法,地宫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说:“那也只能猜猜了,其实梼杌不单单指凶兽,梼是折断的树木,杌是木桩的意思,合起来就是折断的木桩,楚史的书名也叫作《梼杌》,因为折断的木桩有年轮,年轮记录生长,所以梼杌这两个字也能隐身借代史书,这和春秋两个字是异曲同工的。”
温白羽摸/着下巴,这么说就更匪夷所思了,难道地宫里埋着一本史书?这好像也不对劲的样子。
万俟景侯见他苦思冥想,又说:“崆峒山这个地方,是个比较奇怪的存在。其实可以细细数一数,除了周穆王,秦始皇出巡的时候,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鸡头山指的就是崆峒山。汉武帝也有‘上遂郊雍,至陇西,西登崆峒,幸甘泉’的举动。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来道崆峒山,还御赐明/慧禅院田宅。很多帝王在崆峒山逗留,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万俟景侯说完了,嘴角带笑的看着温白羽,温白羽眨了眨眼睛,万俟景侯这是卖关子吗?
就听小血髓花“啊啊”两声,抱着到宝宝手舞足蹈的,好像在回应万俟景侯的话。
温白羽说:“共同点是什么?又是秦始皇,又是汉武帝,还有李/世/民,都是一些比较知名的人啊。”
万俟景侯笑着说:“越是伟大的帝王,就越是追求长生不老,秦始皇东巡求长生不老药,汉武帝铸承露盘以求长生,李/世/民更有袁天罡和李淳风这种道/家北斗,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先后来到崆峒山,有的还来过很多次,在崆峒山大修庙/宇和道观,逗留了很长时间。”
温白羽惊讶的说:“难道他们在找东西吗?周穆王留下来的?”
万俟景侯说:“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觉得这个猜测是很有可能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咱们要找的这个地宫,看起来难度很大,毕竟经过了这么多朝代,都没有找到。”
万俟景侯吃了饭,就去洗澡了,温白羽坐着看小血髓花和蛋宝宝玩,如果蛋宝宝里面还没有成型,温白羽真的不敢让小血髓花和蛋宝宝玩了,小血髓花的动作总是那么奔放。
小血髓花还喜欢用蔓藤顺着裂壳钻进去,一直拨拢着蛋宝宝的翅膀,让蛋宝宝不堪其扰,但是它又钻不出来。
万俟景侯出来的时候,温白羽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旁边的小血髓花还在“啊啊”的和蛋宝宝玩耍。
万俟景侯轻声走过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血髓花就闭上了嘴,眨了眨大眼睛,继续和蛋宝宝玩耍。
万俟景侯关上了灯,然后拉开被子,钻进被子里,伸手把温白羽抱在怀里,温白羽“嗯?”了一声,很快就钻进万俟景侯怀里,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就醒了,先去洗漱,让温白羽再多睡一会儿,等到骆祁锋给他们打电/话了,温白羽这才被万俟景侯从被子里挖出来。
这地方的特色早点一般都是拉面,或者羊杂碎,温白羽其实很喜欢吃羊肉,结果现在看见只能捂鼻子。
叶流响已经在餐厅了,正吃的津津有味,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叶流响抱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海碗,正唏哩呼噜的吃着拉面。
而骆祁锋坐在旁边,似乎已经吃完了,正在整装待发,因为叶流响把整张脸都埋在海碗里,所以根本没注意到,骆祁锋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而且眼神还很专注。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来,因为温白羽的状况,万俟景侯给他点了一碗白粥,还有一盘很清淡的蛋炒饭。
因为怕引起骚/动,小血髓花就没有上桌吃饭,等一会儿到了车上,再给他准备早点。
邹成一和噫风姗姗来迟,邹成一是被噫风抱着出来的,整个人都缩在噫风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似乎有点怕冷,也不知道是不是邹成一之前腿脚有问题,所以被噫风抱的习惯了,总之并不是太抗拒。
邹成一眼底有些乌青,抱出来的时候还在睡觉,而且睡得很熟,都没有醒过来,一直抱到了车上,邹成一还在睡觉。
温白羽看见邹成一这副模样,不禁看向噫风,噫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脸禽/兽鬼畜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众人很快上了车,因为噫风要照顾邹成一,所以第一站先由骆祁锋来开车,叶流响自然要坐在副驾驶,这是骆祁锋最不愿意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后面都是成双成对的,拆了谁都不好。
邹成一上车之后还在睡,看的温白羽都想睡觉了。
小血髓花坐在温白羽腿上,用蔓藤抱着蛋宝宝,两只手正抓着一个大面包,“嗷嗷嗷”的往嘴里塞,塞得特别快,就跟不用嚼似的,温白羽都怕他撑着。
小血髓花一个人就吃了一个大面包,还灌下了三分之一瓶的矿泉水,肚皮一下就鼓/起来了,温白羽太阳穴直跳,怕他就这么给撑死了!
也不知道小血髓花在家里是不是遭受/虐/待的,吃的这么多竟然都没事。
最主要是,小血髓花吃过饭之后,温白羽很快发现他竟然长个了!
肯定是明显的长个子了,比之前要大不少,毕竟有个蛋宝宝做参照物。
众人的路线是从银川开车到平凉,然后再去平凉外的崆峒山,而且他们不是游览观光的,不能从崆峒山的正门进去,更加不能坐缆车了……
从银川到平凉,五六个小时就能到,路况好的话不到五个小时就行。
不过他们还没出银川,就已经迷路了,骆祁锋竟然稍微有一点路盲,在银川里面兜了好几圈,这才把车开出了城区。
温白羽已经在他兜兜转转的时候“壮烈牺牲”了,实在忍不住想吐,只好趴在万俟景侯怀里睡觉。
等他们出了银川,一上午差点过去。
噫风让骆祁锋把定位的dps打开,跟着dps走,也不至于丢/了,骆祁锋就照做了,于是温白羽睡得肚子有些饿,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外面一片荒凉,车子在快速的颠簸着,大吉普竟然被垫的发/颤。
温白羽迷茫的看着外面,说:“咱们到哪里了?”
骆祁锋一阵沉默,倒是噫风先笑了出来,说:“绕了个圈,快到平凉了,不过我觉得咱们今天晚上可能要在野外露营了。”
温白羽这才揉了揉眼睛醒过来,一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他们竟然还没到平凉,说好了五个小时就到呢?
骆祁锋这个路盲,竟然做土夫子……
温白羽说:“骆哥,你不会把车开到内蒙古去了吧?”
骆祁锋有点尴尬,其实他平时不怎么路盲的,这次是因为叶流响坐在旁边,总是看着他,骆祁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开着导航走都能走丢/了。
放眼望去,勉强称为道路的两旁是一大片沙土,惨烈的黄/色,一望都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沙土的尽头竟然离着许多石碑,看起来像坟堆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
沙土上有零零星星的树,因为天气不算太冷,树木的叶子全都枯黄了,还没有掉光。
他们把车子停下来,远离了那些像坟堆的东西,来到道路的另一边,也是一大片沙子。
噫风笑着说:“再开歪一点儿,咱们就要进沙漠了。”
众人都下了车,天黑的很早,要尽快扎帐篷,看着周围的样子,根本没有人烟,更别说找地方吃饭住宿,肯定要在野外搭帐篷了。
土地都是沙土,而且有点松/软,一脚踩下去会下陷,他们找了个比较平坦,沙土较少的地方,准备搭帐篷生火做饭。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出来“乌——”的声音,然后是机车的动静,由远及近,快速的冲过来,带起一大片黄土。
天色昏暗下来,众人就看见远处来了一大票摩托车,而且竟然是一水儿的宝马,似乎特别有钱的样子。
这个车队看起来是探险的,也相中了这块地方,想要在旁边露营。
车队的人有七八个,就在旁边停下来卸东西,然后开始扎帐篷。
众人都没去管,毕竟荒郊野岭的,人多了阳气还足呢。
等他们是生了火之后,就看到那些人扎帐篷也差不多了,都是一些年轻人,年龄和温白羽差不多,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
女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竟然换了一身婚纱,然后其他人用灯光打起来,居然是到这个地方过来照婚纱照的。
其实这个地方的景色还是可以的,比较辽阔,而且充满了沧桑感,不过对于温白羽来说,他绝对不会开着宝马机车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因为他根本没钱买宝马机车……
温白羽众人坐下来吃饭,围着篝火看他们拍婚纱照,那排场还挺大的,带了许多拍照用的东西。
万俟景侯见他一直看向那边,说:“看什么呢?”
温白羽笑着说:“嗯……我觉得你穿婚纱一定挺好看的。”
他说的声音不大,邹成一愣了一下,立刻就笑了出来,叶流响也笑了起来,估计是脑补了万俟景侯穿婚纱的样子。
而骆祁锋则是太阳穴微微抽/搐。
万俟景侯也不生气,只是危险的看着温白羽,凑过去,说:“谁穿婚纱?”
温白羽笑着说:“你看你身条多好啊,长得又高挑,我这五大三粗的肯定穿不了,当然是你穿了。”
万俟景侯伸手捏住他的后脖子,指尖用/力,温白羽立刻“啊”的喊出来,万俟景侯重复了一遍,说:“谁穿婚纱?”
温白羽被他捏得浑身都麻了,自从他身/体不舒服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做过,最多是亲/吻一下,万俟景侯突然摸/他,又很技巧的捏他脖子,温白羽顿时感觉不好了,立刻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穿婚纱还不行!”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指尖在他脖子上轻轻刮了两下,惹得温白羽一抖,说:“真乖,回去就让你穿。”
温白羽顿时跳起来,踹了万俟景侯一脚,说:“穿你大头鬼。”
他吃饱了东西,正好犯困,就逃窜进了帐篷里准备睡觉。
万俟景侯没有立马追过来,心想着温白羽道歉和踢人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
叶流响有些羡慕的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侧眼看了看骆祁锋,骆祁锋正低着头看地图,似乎在研究着之后该怎么走。
噫风笑着说:“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开车。”
骆祁锋主动留下来守夜,其他人全都钻进帐篷里准备睡觉。
对面的那波有些人看起来是来娱乐的,带了很多酒,一直喝到了很晚,当然没有人守夜,直接都钻进帐篷里睡觉了。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然后耳边还有“啊啊”的声音。
温白羽实在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但是那拽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而且还越拽越厉害。
万俟景侯很快就醒了,翻身起来,就看到小血髓花用蔓藤卷住温白羽的头发,一直在拽温白羽,不过温白羽还没有醒过来。
小血髓花见万俟景侯醒了,立刻手舞足蹈的对着万俟景侯比划。
万俟景侯顺着小血髓花指的看过去,就见蛋宝宝躺在地上,上面的裂口更加大了,而且蛋宝宝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万俟景侯突然感觉到一阵紧张,立刻过去,把蛋宝宝托在手心里,蛋宝宝还在不断颤/抖,裂缝很大,裂缝在轻微的“喀啦啦”作响,慢慢的变大。
里面的白色羽毛一直伸展着,挡住了裂缝的地方,看不见蛋宝宝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万俟景侯连忙晃了晃温白羽,说:“白羽?快起来。”
温白羽还在迷茫中,被晃了两下,就慢慢醒过来了,一睁眼就看见万俟景侯兴/奋的脸,那种表情真的不适合万俟景侯,总让温白羽感觉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温白羽嗓子里“咕嘟”了一声,说:“怎么了?天亮了?”
万俟景侯把蛋宝宝托在手心里,给他看,温白羽腾得一下就醒了,立刻翻身坐起来,因为坐起来的太猛,肚子疼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
万俟景侯连忙去扶他,温白羽立刻凑过去看,就见蛋宝宝还在不停的颤/抖着,裂缝慢慢变大,能看到大片的白色羽毛,看起来蛋宝宝的翅膀很大。
温白羽也有些紧张,他都觉得自己手心出汗了,看这样子,蛋宝宝马上就要破壳了。
他们这边一动,噫风很快就醒了,然后邹成一和叶流响也醒了,他们都没见过烛龙蛋,全都好奇的靠过来,准备看蛋宝宝出世。
叶流响想把外面的骆祁锋也叫过来,就撩/开帐篷,往外看了看。
叶流响这一看并没有找到骆祁锋,不禁有些奇怪,就钻出帐篷去,左右看了看。
旁边不远的地方停着他们的车,还有那几辆宝马机车,因为已经是后半夜了,小年轻们撒欢儿够了都去睡觉了,外面安安静静的。
今天晚上风很大,“呼呼”的吹着,满天都是黄沙,地上的黄沙卷起来,吹的叶流响眼睛都睁不开。
一道光突然打过来,叶流响眯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前面似乎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狂奔而来,他手里攥着手电,但是因为正在狂奔,手中的手电光在不停的摇摆乱打,挥舞在漆黑泛黄的天际。
那人似乎看到了叶流响,不断的挥舞着手,好像在大叫,但是因为天色很黑,叶流响是天生的失聪,根本看不见那人的口型是什么。
众人在帐篷里,见叶流响出去了,但是很长时间没回来,也没听见骆祁锋的声音,本身就在奇怪。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个人狂吼的声音,说:“有怪物!有怪物!!!救命啊啊啊!!死人了!!”
众人心中都是一提。
万俟景侯把蛋宝宝放在温白羽手心里,说:“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就猫腰钻出了帐篷。
叶流响还站在外面,眯着眼睛看跑过来的人,那人穿着很前卫,一看就是旁边露营的那些小年轻,不过现在小年轻是一脸的惊慌,而且他脸上还有血。
他狂跑过来,一路大喊,叶流响借着手电光终于看清楚了,不由得心中一凛,说:“骆祁锋不见了。”
那小年轻跑过来,立刻冲他们大喊:“快逃快逃!有怪物!有怪物!”
他说着,那边帐篷里的人都醒了,钻出帐篷,看到小年轻脸上全是血,吓得不行,连行李都不要了,大家骑上机车就准备逃命。
几个小年轻动作非常快,骑在机车上,立刻就开走了,机车的灯光打在黑/暗的道路上,众人只见那机车飞快的往前跑,但是就在要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机车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被什么东西一下打上了天。
“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小年轻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眼看着机车被打上了天,然后“轰隆——”一声,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火花,直接燃/烧了起来。
剩下几个小年轻已经吓傻了,骑上机车,大马力往相反方向跑去,这回并没有发生爆/炸。
而刚才爆/炸的地方,机车还在熊熊燃/烧,一个黑影从烈火中移动出来,快速的向他们冲来。
那东西很大,看不清楚是什么,一直快速的移动着,在满是沙土的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叶流响看向那激起尘土的黑影,又回头看了看刚才小年轻跑过来的路线,他一边跑一边说死人了,而骆祁锋现在不知道踪迹,叶流响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骆祁锋。
叶流响转头对万俟景侯说:“我去那边看看!”
他说着,飞快的就跑了过去。跑了不远的地方,顿时闻到一股血/腥味道,前面有一棵大树,树坑出淌着一洼血,血还没有完全渗入沙土里,就看到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
他身上已经烂了,尤其是脑袋,脑袋壳被人打开了,里面的脑浆全都淌出来,看起来血呼呼白花花的一大片,实在不能更恶心了。
叶流响眼见那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不过却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人并不是骆祁锋。
叶流响身上有些冷,他蝉蜕之后非常虚弱,而且自从跟着温白羽他们一起赶路,自然就没有喝过血了,叶流响眼看着那具被掏空脑子的恶心尸体,却抿了抿嘴唇,看着地上淌出来的血液,感觉实在太浪费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劲风,叶流响猛地被人从后面扑倒在地,那人身材高大,抱住叶流响之后,快速的往前冲,“嘭”的一声滚在地上。
叶流响抬头一看,竟然是骆祁锋。
骆祁锋一身都是血,显然受伤了,有一点儿狼狈,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冲着叶流响大吼,说:“没看到怪物来了吗,怎么不躲!?”
叶流响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有一个巨型的怪物离他们不远,那东西刚才似乎要偷袭叶流响来着。
叶流响眨了眨眼睛,说:“我是聋子,他从我背后来,鬼眼好像失灵了也没提示我,我当然不知道。”
骆祁锋一下被他噎住了,心里又有一些心疼,叶流响的耳朵果然听不见,不过他没时间仔细体会这种心疼的感觉,立刻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叶流响,说:“快跑!”
他说着,抓/住叶流响猛地往前跑,那怪物身材很高大,比一米九的骆祁锋还要高大,肌肉纠结,像是一个壮实的男人,但是长得太恐怖了,双手像爪子,一张大嘴咧到耳朵根,还是光头。
骆祁锋抓着叶流响猛跑,眼看就要到帐篷了,立刻大喊着:“万俟老弟!傲因!是傲因!”
傲因是一种很古老的野兽,生活在偏僻的地方,喜欢偷袭旅人,长得像人,但是双爪锐利,能瞬间撕碎旅人的脑壳,傲因喜欢吃/人类的脑浆。
而且傲因的舌/头非常的长,能一下从嘴里伸出很远,就像绳索一样。
傲因这种怪物很少见,而且是单独居住的野兽,并不喜欢群居,毕竟他们生活在偏僻的地方,食物本身就少,一大片居住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填饱肚子。
但是现在却不同,刚才那激起尘土的黑影,竟然也是一个傲因,再加上后面追逐骆祁锋和叶流响的,已经有两个傲因了。
两个傲因冲着他们的帐篷飞奔过来,温白羽他们已经从帐篷里出来了,将正在破壳的蛋宝宝放在兜里。
或许是因为蛋宝宝正在破壳,傲因闻到了蛋宝宝的正阳之气,顿时兴/奋起来,发出大吼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又哭又叫,像巨人一样的傲因顿时在地上跺了好几脚,然后冲着温白羽就狂奔而来。
两个傲因从两面冲着温白羽冲过去。
万俟景侯伸手拦住温白羽后退,同时拔/出龙鳞匕/首。
傲因猛地跑过来,张/开大嘴,一条黑红色的舌/头猛地就打出来,“嗖——”的一声卷向温白羽的手臂。
万俟景侯手上龙鳞匕/首快速的划过,就听“嗷——!!”的一声惨叫,傲因的舌/头竟然被万俟景侯划断了一半,黑红的舌/头喷/出一股腥臭的血液,喷溅在昏黄的沙土上,傲因疼的狂叫不止,把舌/头“嗖”的卷回去。
一只傲因虽然受伤了,但是阻止不了傲因对猎食的本能,另一只傲因立刻又扑上来,双爪乱抓,舌/头嗖嗖的卷着。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后退,小血髓花坐在温白羽肩头,双手插着腰,后背的蔓藤不断的挥舞着,似乎在戒备着这两只傲因。
噫风见骆祁锋受伤了,就说:“你们在这边守着,我去帮万俟景侯。”
他说着,看了一眼邹成一,然后快速的冲上去。
万俟景侯和噫风对付两只傲因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
骆祁锋受伤不轻,他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是被勒出来的,看起来是半夜的时候遭到了傲因的袭/击。
傲因喜欢用舌/头勒住旅人的脖子,把人勒晕过去,然后用爪子撕/裂透露,吸食脑浆。
骆祁锋身上有几处伤痕,看起来是爪子挠的,但是并不严重,只是流/血看起来可怕了一些。
温白羽说:“这个地方怎么有这么多傲因?”
众人也都匪夷所思,傲因住在西荒,很早的时候是西王母统/治的领域,他们这里还离西荒很远,这些傲因竟然跑出来了。
叶流响看着骆祁锋脖子上的血液,呼吸有些粗重,眼睛都发亮了,骆祁锋心头一跳,忍不住有些身上发/麻,他一下就记起那天在村落里看到叶流响,叶流响坐在树枝上,嘴角还带着血,似乎刚刚吸干了一具尸体。
骆祁锋忍不住头皮发/麻,叶流响的目光总让他有些后背发冷,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
他刚一抹血,就听见有轻微的沙沙声。
骆祁锋神情一紧,立刻说:“有东西!”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傲因竟然从地/下钻了出来,一下破土而出,巨大的爪子冲向温白羽。
小血髓花的蔓藤“嗖——”的卷出去,把傲因的两只爪子卷住。
但是傲因实在太大,小血髓花的蔓藤发出“崩”的一声,一下就被傲因拽断了,小血髓花气愤的站在温白羽肩头跳,还回头看了看自己后背的蔓藤。
傲因的动作只是受到了一丝阻挡,随即又冲过来,舌/头“嗖——”的一卷。
骆祁锋大喊着:“温白羽,趴下!”
温白羽猛地要滚倒在地,护住怀里正在不断破壳的蛋宝宝,但是与此同时,就感觉又是“嗖——”的一声,后背竟然有东西卷了过来,温白羽的一只手顿时被卷住了,回头一看,竟然又是一个傲因。
傲因的双眼盯着他,黑红色的舌/头死死卷住温白羽的手,然后用/力一甩,温白羽身形不稳,被他拽住一拖,猛地向前划去,就在这个时候,蛋宝宝竟然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咕嘟嘟的顺着满是黄土的土坡往下滚了过去。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他的双手都被傲因的舌/头绑住,旁边还有源源不断的傲因从沙土地里钻出来。
温白羽根本没办法去拿自己的凤骨匕/首,他紧张的看着蛋宝宝顺着土坡快速的往下滚,胸中顿时有一股怒气,猛地冲上来,双手手腕被卷住的地方突然“呼——”的一声烧了起来。
傲因的舌/头被凤凰的火焰一灼烧,顿时疼的大叫起来,连忙把舌/头全都缩起来。
温白羽肚子里一片绞痛,额头上汗水猛地落下来,却顾不得这么多,许多傲因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似乎都被蛋宝宝的阳气吸引了,疯狂的冲着土坡往下跑。
温白羽几乎是争分夺秒,顺着土坡飞快的往下跑,跑了两步之后,脚下一软,顿时滚了下去。
万俟景侯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温白羽摔在土坡上,和着黄土一下往下滚,身后还有很多傲因紧追不舍。
万俟景侯的眼睛猛地就变成了红色,喊了一声“白羽”,神态似乎有些发狂。
噫风觉得不太妙,立刻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吹了一声,就听“哈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蓝色的鬼王飞快的爬了过来,穿梭在巨大的傲因之间,双眼发出蓝色的光芒。
万俟景侯有些狂/暴,猛地跃起来,一下踹中傲因的脑袋,傲因想要张嘴卷出舌/头,就见万俟景侯双/腿一夹,正好夹/住傲因的嘴巴,傲因的嘴巴被/迫猛地合上,尖锐的牙齿一下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立刻发出“嗷——”的吼声,万俟景侯连踹了两脚,巨大的傲因轰然倒塌,顺着土坡滚下去,万俟景侯跃在傲因背上,顺着傲因快速的往土坡下面滑。
温白羽顺着土坡往下滚,幸好这次没有昆仑山的雪坡陡峭,他滚了好一阵,土坡非常长,头晕目眩的厉害,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红溜溜的蛋宝宝上面满是灰土,就停在一个凹陷的土坑里。
温白羽赶紧跑过去,伸手抓起蛋宝宝,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在他背后大喊:“白羽,小心!”
温白羽抓起蛋宝宝,就听“嗖——”的一声,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猛地甩过来,一下打穿了要偷袭温白羽的傲因的头颅。
傲因猛地发出“嗬——”的一声响,然后“嘭”的砸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看向手中的蛋宝宝,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顿时下了一大跳。
万俟景侯跑过来,将温白羽紧紧抱住,说:“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温白羽来不及回答万俟景侯的话,抓/住他的胳膊,说:“蛋壳里空了!”
万俟景侯低头一看,红色的烛龙蛋已经裂开了,蛋壳里果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不知道刚刚破壳而出的蛋宝宝跑到哪里去了。
温白羽急的不行,噫风他们也顺着土坡下来,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傲因追过来,一听说蛋宝宝丢/了,都吓了一大跳,也不管身后的傲因了,都立刻盯着地面使劲找。
小血髓花跟着温白羽摔下来,已经摔进松/软的沙土里,这个时候猛地钻出来,“呸呸”吐了两口沙子,然后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就听到有“呜呜”的声音,非常微弱,好像是小孩子在哭似的。
小血髓花立刻爬上温白羽的肩膀,使劲拽了拽他,然后“啊啊”的大喊,指着不远处的地方。
温白羽立刻跑过去,就看到沙土地上有一片白色的羽毛,羽毛有手掌心那么大,羽毛下面鼓鼓的,似乎藏着东西,还有“呜呜”的哭声。
洁白的羽毛因为裹了沙土,显得可怜兮兮的。
温白羽心头一紧,这个羽毛和蛋宝宝的一模一样,赶紧跑过去,伸手要捧起地上的蛋宝宝。
骆祁锋在他们身后猛地开了两枪,说:“他/妈/的,这东西好像不要钱,怎么这么多!”
巨人一样的傲因向他们涌过来,地上的小羽毛这个时候却突然动了一下,就在一霎那见,竟然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一瞬间几乎把黑/暗的夜空给炸了。
金色的光芒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白色的小羽毛突然腾空而起,“呼——”的一声,在黑/暗中猛地一张,本身叠在一起的双翅一瞬间展开。
温白羽都没看清楚蛋宝宝到底长什么样子,就听“呼——”的一声,万俟景侯立刻喊了一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