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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似乎都凝固了,年轻人的话说完,小白瞪着眼睛,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轻笑了一声,还以为小白被他说得懵了,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更多,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就在他觉得有/意思的时候,小白抿了抿嘴唇,一脸腼腆的样子,小白的外形非常纤细,皮肤莹白,嘴唇粉红,面颊也是白里透着粉/嫩,下巴尖尖的,稍微低下一点头,感觉特别弱气,一点儿都对不起“蛊母”这个威严的称号。
小白嗫嚅的说:“不……不行……”
年轻人似乎觉得他更有/意思了,笑着说:“为什么?白老/师不说的话,我可要吻你了。”
小白受了惊,伸手抵着他的胸口,好像怕年轻人再往前挤,小白已经站在墙角了,感觉无法再往后搓了。
不过小白却抬头,一脸懵懂的说:“什么叫……叫吻?”
年轻人一愣,瞬间笑了出来,然后突然低下头去,含/住了小白的嘴唇,小白吓得更是睁大眼睛,一双绿色的眼睛睁得浑/圆浑/圆的,倒不像是青蛇,反而像是一只小兔子!
年轻人含/住他的嘴唇,调整了一下角度,小白死死闭着嘴巴,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年轻人也没有强求,在他的嘴唇上亲/吻了两下,就离开了,声音沙哑又温柔的说:“呐白老/师,这就是吻。”
小白满脸通红,抵在年轻人胸前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抓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眼睫不断的颤/抖着,说:“你……你骗人,这分明是‘亲’,我知道的。”
年轻人一听,随即笑了起来,说:“白老/师说得对,这是叫做‘亲’,那下次咱们好好吻一个,的确是有点不同的。”
小白更是满脸通红,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年轻人笑着说:“白老/师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行,我亲都亲过了,你还不说,这不是耍赖吗?”
小白一听着急了,说:“我……我没耍赖。”
年轻人笑着说:“那你说。”
小白支吾了好一阵,声音很弱很弱,说:“你……你太大了。”
小白阐述的只是一个很正经的体积问题,小白在蛇里面绝对是很大很大的那种,一般的蛇都没有他大,而他是一条假龙,碰到了真龙,那就是小巫见大巫,瞬间变得渺小了。
小汤圆的实体太大了,大的能撑/爆房子,对于小白来说,体积太悬殊,小白觉得,虽然他们交/配的方式的确都是交尾,但是他们两个绝对不适合交尾,一定会死的!
年轻人听着一愣,真的是愣住了,看着小白足足五秒钟,小白被他盯得全身发毛,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年轻人的眼睛才是蛇目,而自己是一只蛇最喜欢吃的鸟蛋……
年轻人终于笑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小白一脸“我说的实话”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着说:“白老/师,那我……变小一点呢?你要和我交尾吗?”
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好像别有深意似的,仿佛他们讨论的并不是龙和蛇的体积大小,而是另有其他……
小白一听,顿时手足无措,说:“那……那也不行。”
年轻人似乎很喜欢逗他,说:“怎么不行?”
小白思考虑一下,说:“我……我是公蛇。”
年轻人说:“白老/师不是蛇母吗?”
小白说:“我虽然是蛇母,但是我是公蛇,不能……不能和你交尾。”
年轻人听他说的正经,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感觉逗他太有/意思了,低下头来,嘴唇轻轻蹭着小白的耳朵和脖颈,一边轻轻摩擦,一边笑着说:“可是……蛇用的不都是一个位置,是公蛇还是母蛇,好像没什么区别。”
年轻人说着,伸手搂住了小白,小白的腰特别细,毕竟他是条蛇母,化形之后身材纤细,尤其是水蛇腰,看起来柔/弱无骨,异常的柔韧。
年轻人一手就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然后手掌附在他的臀/部上,轻轻捏了捏挺翘的小臀/瓣,手指顺着磨蹭了两下,隔着裤子往里按了两下。
小白吓得脸色都白了,受惊了一样,直摆手说:“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是公蛇,我想找条可爱的小母蛇!”
他说着,推开年轻人就跑了,年轻人一愣,看着小白老/师落荒而逃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小白老/师长得这么漂亮,竟然想要找条小母蛇?
蛊母想要找条母蛇交尾?恐怕母蛇还没靠近他,已经被吓死了,毕竟蛊母之所以叫做蛊母,是吃掉了很多同类之后才获得的名字,蛊母的身/体里囤积着大量的阴气和煞气,能威慑蛊类,尤其是同类。
年轻人见小白落荒而来,半天才挑了挑眉,说:“真有/意思。”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转头走了。
小汤圆今年还不大,不过他可以随意幻化外形,身为一条真龙,小汤圆的灵力简直无穷无尽,在家里经常搞破/坏,所以饕餮和时叙才想把小汤圆送去学校,让他学习,可是一般的学校太危险了,饕餮就想到了明鬼。
在上学之前,一定要起个名字,不能总是叫小汤圆,于是饕餮说一定要姓龙,因为他的姓氏比较霸气,比时叙的姓氏霸气多了。
时叙并不反/对,毕竟时叙没爹没妈,也没牵没挂,跟不跟他姓都无所谓。
于是饕餮又说了,除了姓氏,名字也一定要霸气侧漏才行,时叙倒是不反/对霸气侧漏的名字,但是他坚决反/对饕餮给小汤圆起的名字。
因为饕餮要叫小汤圆……龙傲天!
时叙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种马修仙小说里,简直想要跪求龙总放过他儿子,这已经不是霸气了,而是王/八之气啊……
在时叙的强烈要求下,龙傲天这个名字终于淹没在汪/洋的大海中,不过饕餮也起不出名字了,时叙也不知道叫什么好,最后两人一合计,就叫做龙辰。
因为辰就天干地支终究是龙的意思,这名字简直太好了,还简单,就是饕餮觉得没有龙傲天那么王霸之气……
小白一口气跑出来,他都快被吓死了,刚刚他被一条龙堵在热水房,而且那条龙还要和他交尾,就他们那个体型差,小白觉得如果真的交尾,一定会死的,而且死的透透的。
小白心跳的飞快,感觉脸颊烧烫,而且嘴唇特别烫,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刚才那条龙就亲在自己嘴唇上。
小白不知道什么叫接/吻,不过他知道什么是亲,因为他的主人穷奇,总是和明鬼亲来亲去的,有的时候还把嘴巴给亲肿了,每次都被小白鄙视,感觉亲/亲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能把嘴巴亲肿了?
小白现在也觉得,亲/亲果然很可怕,因为只是亲了一下,现在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那种非常激烈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咚!!!”一声,小白就光顾着跑,也没注意,结果正好跟人撞了个正着,小白被撞得都翻在地上了,抬头一看,竟然是主人……
穷奇被他撞得胸口直疼,捂着胸口说:“你疯了,怎么一直跑也不看着人,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力气还挺大,差点把我撞成大窟窿。”
穷奇说着,把小白从地上拉起来,说:“你见鬼了?”
小白则是抓着穷奇说:“主人……我……我……我!”
小白说话本身就不利索,毕竟他两千多年都没说话,只写一笔字,现在才刚刚学说话,说话不只是软,而且还慢,有的时候想半天才能说出来,不然语无伦次。
小白一紧张,更说不出来了,好像背后有老虎在追他一样,不,不是老虎,因为老虎没有胆子追蛊母。
穷奇心里吐槽着,就好像有真龙在追他一样!
结果穷奇就听见小白磕磕巴巴的说:“我……有……有龙啊……主人,我刚才看到龙了!”
穷奇一听,还真是龙?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是他大侄/子。
穷奇说:“嗨,我之前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大侄/子来学校报到,你是看到他了吗?之前你们不是玩的最好了吗?他小时候,你还记得吗,你们总是在一起玩,大侄/子跟你最亲了。”
小白都要哭出来了,那根本不是一起玩好吗,确切的说,只是小汤圆在玩,而且还是在玩小白!
小白之前就被小汤圆追的满处跑,一条蛊母像过街老鼠一样,结果还被误认为两个人玩的最亲/密。
小白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感觉,反正很急,急的团团转,穷奇又说:“看你高兴的,我就知道你也想我大侄/子了,毕竟小汤圆那么可爱,好久没见了。”
小白使劲摇头,说:“不!不不不……”
小白想表达小汤圆一点儿也不可爱,变大了,还伸手比划着变大了,但是穷奇根本看不懂,和自己的宠物完全没有心有灵犀的技能,他们之间的默契值是负无穷……
小白想说小汤圆长大了,特别可怕,而且他以前也不喜欢小汤圆,小汤圆一直欺负自己。
结果穷奇一点儿也看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光顾着高兴啊,我大侄/子刚来学校,人生地不熟的,你带带他,哦对了,明鬼说把你的手/机号给大侄/子了,大侄/子要是有问题就回来找你。”
小白瞪着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瞪下来了,看着穷奇,不知道穷奇到底是不是自己亲主人!
哦对了,不是亲的,因为自己是他亲口粮!
小白几乎要抱着穷奇的大/腿恳求了,这样下去,自己没成穷奇的口粮,先变成小汤圆的口粮了,那条真龙竟然还要和自己交尾,一口吞了自己还少点痛苦,交尾还不疼死。
小白一脸绝望,穷奇却以为他高兴坏了,就在这个时候,小白的手/机响了……
小白的手/机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鸡叫/声,因为小白喜欢吃鸡蛋,所以听着鸡叫/声特别有活力,早上起来的闹铃也是鸡叫/声。
上面是一串陌生来电,穷奇一看,笑着说:“是我大侄/子吧?你接电/话吧,我不打扰你了。”
穷奇说着,扬了扬手就要走,小白捏着手/机,感觉是烫手的山芋,特别想扔。
穷奇突然又停住了,说:“哦哦对了,差点忘了,大侄/子是插班生,学/生宿舍还没准备好,这两天你先带他住教工宿舍吧。”
小白:“……”好想哭,可是好想哭这几个字的发音是什么?
小白一脸悲痛的看着穷奇高高兴兴的走了,手/机还在孜孜不断的响着。
小白一狠心,反正是手/机,那条龙也不能从手/机里喷/出来抓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于是小白接起了电/话,终于解/放了一直“咯咯咯”乱叫的手/机。
“喂,白老/师?”
手/机接起来,听筒里立刻响起低沉的男音,或许是因为手/机失真的缘故,反正小白觉得,小汤圆的声音比刚才……比刚才还难听了!
其实小白不懂得形容,那种磁性的声音,应该是比刚才还苏了。
小白握着手/机,准备了好几秒,吞咽着口水给自己打气,还是觉得怕怕的,不能说他怂,可对方真的很可怕。
龙辰的声音在听筒里又响起了,说:“白老/师,怎么不说话?小白老/师?”
小白握着手/机,支吾说:“是……是白老/师,不是……不是……不是小白老/师……”
龙辰一听顿时笑了,说:“是吗,可是小白老/师长得那么矮,而且还嫌我大,难道不能叫你小白老/师吗?”
小白莫名耳朵一烫,脸上都红了,心想是体积大,不是别的地方大……
龙辰笑着说:“小白老/师有空吗,我还没有宿舍,明鬼叔叔说让我找你安排一下。”
小白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对着手/机说:“没……没没……没空!我现在……现在很忙,恩恩对,有学/生在问我上课不懂的问题……”
龙辰一听又笑了,小白发现他特别喜欢笑,而且笑起来毛/骨/悚/然的,听得小白后背发/麻,不只是后背,全身都发/麻,总觉得他一笑,自己就要遭殃一样。
结果就听到“踏、踏、踏……”几声,不急不缓的声音,小白吓得回头一看,因为这声音太耳熟了,之前他就是听到了这样的脚步声。
果然小白一回头,顿时全身的毛都要站起来了,不过小白觉得自己没有毛,猫咪才会有毛,而自己身上可能是蛇鳞都站起来了,总之什么都站起来了,吓得小白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看到龙辰一身白色的衣服,披着一件白色的风衣,手里拉着一只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边,正靠着身后的墙,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白吓得眼睫直颤/抖,龙辰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了,他没有挂电/话,笑着说:“小白老/师,你现在还忙吗?”
小白吓得都要哭了,哆哆嗦嗦的把手/机挂断,支吾说:“有……有时间……,不……不忙不忙……了……”
小白说话更结巴了,龙辰施施然的挂上电/话,然后走过来。
他走一步,小白退一步,两个人保持着几步距离,一个走一个退,已经退到了楼梯口。
龙辰见小白这么怕自己,笑着说:“小白老/师,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不吃/人的。”
小白哆嗦的说:“我……可我是……是……蛇……”
龙辰:“……”
龙辰又补充说:“我也不吃蛇,起码不生吃。”
小白一听,顿时脑内脑补了各种烹饪蛇羹蛇汤的血/腥场面,差点直接顺着楼梯滚下去,“啊!”的大喊了一声。
龙辰只是跟他开玩笑,结果小白太害怕了,龙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自己除了兴趣恶劣一点儿,戏/弄过小白几次,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想到小白向后一退,一脚就踩空了,龙辰赶紧把箱子扔下,然后一步冲过去,猛地一把抱住小白。
龙辰往前一探,两个人都从楼梯上掉了下去,不过龙辰反应很快,一步踩在下面的台阶上,把小白给抱在了怀里。
小白紧紧/靠在龙辰的怀里,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阳气,阳气直冲而来,小白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感觉身/体一下就软/了,蛇本身就没什么骨头,他现在更像没骨头一样。
不过小白“急中生智”,立刻伸手推开龙辰,说:“我,我……”
龙辰见小白又要跑,突然夸张的“嘶——”了一声,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脸剧痛难忍的表情。
小白吓了一跳,已经调头跑了,结果又转回头来,说:“你怎么了?”
龙辰捂着自己手腕,说:“扭到了,都是因为小白老/师不小心。”
小白一听,将信将疑,刚才龙辰那大长/腿一步就跨过来了,动作干脆利索又帅气,小白以为他没事。
龙辰说:“这可怎么办,我手腕扭了,没办法提行李,小白老/师又不带去宿舍,我今天晚上难道要睡在教室了?”
小白听他卖可怜,顿时内疚感作祟,瞥了好几眼他的手腕,也没看肿起来,连红都不红,可是他说没办法提行李了,小白又瞟了两眼行李箱,心想明明有轱辘,为什么要提着,小汤圆真笨,推着不就行了吗。
小白想着他笨,结果还是蹭过去,拽住龙辰的行李箱,“嘶流”一声往前跑,说:“我……我我带你去宿舍。”
小白跑在前面,几乎是百米赛跑的速度,龙辰无奈的笑了笑跟在后面,感觉自己的学校生活一定非常有/意思,真是相当期待。
龙辰跟着小白进了教工宿舍,教工宿舍一般都是双人宿舍,条件要比学/生宿舍好,有空调,半夜不断网也不断电,学/生宿舍最少四个人,没空调只有吊扇,十一点准时断网断电,十一点之后还没有热水。
龙辰笑眯眯的跟着小白,说:“小白老/师,我是和你一间宿舍吗?”
小白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使劲摇头,说:“不是!”
这回不打磕巴了,特别干脆的就回答出来了。
龙辰一脸受伤的表情,说:“小白老/师是讨厌我吗?所以才不想和我住一起。”
小白很想点头,但是觉得不对,不是讨厌,是害怕。
小白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我住的宿舍满了。”
龙辰一听,眼睛立刻危险的眯起来,说:“小白老/师已经有舍友了?”
小白这回点了点头,龙辰瞬间好像不高兴似的,反正一路上没有再说话了。
他们上了楼梯,教工宿舍还有电梯,只是上三楼,就到了地方,小白的宿舍也在这层,两个人的宿舍虽然不是挨着的,但是离得也不算远。
龙辰的宿舍就只有他一个人住着,也只是临时的,等学/生宿舍安排好了,龙辰就要搬过去和同学一起住了。
小白把他领进宿舍,说:“你……你休息吧,我那个……我那个走了!”
小白说着就要逃窜,龙辰“嘭!”的一声将小白直接壁咚在墙上,然后伸手轻轻一带,宿舍门就关上了,小白眼睁睁看着宿舍门关上,把自己和一条龙关在了一起。
龙辰还笑眯眯的,伸手“咔嚓”一声锁上了门。
小白听着锁门的声音,缩了缩脖子,说:“你……你要吃了我吗?”
龙辰一愣,随即笑起来,说:“虽然我的确很想。”
小白一听,更害怕了,跟筛糠一样,低着头一脸认/罪伏/法的样子。
龙辰看着有点小心疼,伸手扶着小白的下巴,让他稍微抬起头来,结果小白竟然一脸要哭的样子,龙辰更是一愣,温柔说:“好好,别哭,乖,我没说要吃你。”
小白说:“你……你刚才说想吃的!我……我听见了。”
龙辰顿时哭笑不得,说:“跟你开玩笑的。”
小白使劲摇头,然后没说话,龙辰没看懂他什么意思,小白组/织了半天语言,说:“我……我不喜欢,你那个说法,我以为是真的……”
龙辰赶紧说:“是我的错,吓到小白老/师了。”
小白一听,轻哼了一声,似乎还挺生气的,那小模样看的龙辰一股火气冒上来,差点就升旗了。
龙辰见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和,立刻说:“小白老/师,我手腕有点疼,你帮我上点药。”
小白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我没有跌打的药,我帮你……去问别的老/师借点。”
小白说着,一呲溜就不见了,打开门夺门而逃。
龙辰看的直傻眼,小白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龙辰有点后悔,不知道小白是真的去借药,还是跑了。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龙辰都把宿舍收拾好了,把自己的被子衣服整理好,桌子也擦好了,小白还没回来。
龙辰叹口气,已经相信小白是吓跑了,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呼呼呼”的喘气声,小白满头是汗,白/皙的脸颊透着殷/红,不只是脸颊,耳朵根和脖子上也都一片潮/红,满脸晶莹的小汗珠儿,一直往下滚,衣服领子都潮/湿/了,黏在他纤细的颈子上。
小白跑进来,手里还捏着一管药膏。
龙辰吃了一惊,说:“小白?”
这回连老/师都忘了叫,小白火急火燎的跑去借药,结果所有的老/师都没有跌打药,只好跑出去买,小白是跑着去跑着回的,生怕龙辰的手腕有什么闪失。
小白听龙辰叫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具体怎么不对劲都没感觉出来。
小白拿着药膏进来,说:“你怎么收拾东西了,你……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龙辰赶紧像模像样的捂着手腕,说:“哎……嘶,好疼。”
小白着急的走过来,赶紧给他看了看手腕,把买回来的药膏拿出来,挤出一些涂在龙辰的手腕上。
小白用食指中指并拢,研磨着药膏,轻轻在龙辰的手腕上按/摩,那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特别舒服,细腻的皮肤伴随着滑腻的药膏,在龙辰手腕上打着转儿的磨,龙辰瞬间呼吸都粗重了。
小白完全没感觉到危险,给他抹好了药,说:“好了。我……我那个,回去了。”
小白说着把药搞丢下来就要跑,结果被龙辰一把拉住了,龙辰自然不让他走,笑着说:“小白老/师,咱们聊聊天,我刚来学校,什么都不懂,穷奇叔叔和明鬼叔叔让你带带我,他们说你平时很清闲。”
小白一瞬间就没话说了,刚想开口说自己很忙,结果话到了嘴边儿都给噎回去了。
小白瞪着眼睛,心里腹诽着出卖自己的穷奇和明鬼,可是他没有多少词汇,腹诽也腹诽不出来什么。
小白摸/着凳子坐下来,把凳子靠在门边上,好像随时要逃命似的。
龙辰笑着说:“小白老/师,我长得很可怕吗?”
他这话一问出来,小白立刻使劲点头,点头好像不要钱一样,小白第一次感觉不用说话也能表达出自己的内心,而且是百分之百表达,完全不会让人误解。
龙辰:“……”
龙辰一阵无语,饕餮都以自己的儿子为荣,毕竟小汤圆可是龙种啊,正正经经的龙,万俟景侯虽然是创/世之神,但是烛龙终归只是被尊称为龙,因为烛龙没有爪子,所以是蛇,并不是真龙。
而自己的儿子可是真龙,百分之百天然真龙,不止如此,饕餮还觉得儿子的长相随了自己,特别的帅,简直帅出新高度。
龙辰也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并不难看,他的确随饕餮,饕餮并不是纤弱型的,身材也颇为高挑,龙辰身材也是高挑型的,不过衣服下面很有料,外表有一种欺/骗性,再加上龙辰还随了一些时叙,脸上总带着一种坏坏的雅痞笑容,就更是招人。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到龙辰都会惊呆。
然而刚刚,就在刚才,小白竟然说自己长得可怕。
小白使劲点了头,看到龙辰脸色不对,立刻又害怕了,特别违/心的摇了摇头,不过摇的很微弱。
龙辰干笑了一声,那笑容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吓得小白缩了缩脖子。
龙辰说:“小白老/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记得……我小时候你也很怕我?”
小白看了一眼龙辰,立刻又低下头去,好像小白才是学/生,而龙辰是在找小白谈话的老/师。
龙辰把语气放的很温柔哦,说:“小白老/师,为什么怕我,能告诉我吗?”
小白被他循序诱导着,终于支吾的说:“因为你是……是龙……”
龙辰说:“不能因为我是龙,你就害怕吧?”
小白又支吾了好一阵,不是他不想说,是他词语很有限,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最后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
龙辰听了半天才听懂,其实小白并不是惧怕龙,而是惧怕同类,简单来说,其实是惧怕气息比自己强的同类。
这要从小白的身份说起,按理来说,小白是蛊母,应该是同类惧怕他才对。
但是小白不同,小白被投入容器之中封印起来练蛊的时候才很小,刚刚出生,是一条很细很小的蛇,也非常弱不禁风,连个鸟蛋都吞不下去。
小白被投进容器中,没日没夜的练蛊,容器的里的蛇蛊开始自相残杀,小白也是被残食的其中之一,他伤痕累累,几乎好几次都要被咬死了,眼睁睁看着好几个同类大肆出手,咬的到处都是血臭味。
或许是因为小白那时候太小了,细的跟麻杆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被吞噬的价值,所以很多大蛇厮杀,只是戏/弄似的去咬小白,并不把他真正吃掉。
随时年月的累加,容器里的蛇基本都被咬死或者吞噬,仅仅剩下几条比较强大的蛇蛊,这个时候小白才成了他们眼中的食物。
小白还是伤痕累累的,细细小小的,然而就是这样细的跟麻杆一样的小青蛇,竟然咬死了容器里所有的蛇。
小白回过神来的时候,容器里只剩下他一个活物了,那里很黑,到处都是血臭味,耳边还回荡着“嘶嘶”的惨叫/声,非常可怕。
小白是陪/葬的蛇蛊,那个容器一直没有被打开,直到后来,有个同为陪/葬品的不靠谱的穷奇在墓葬里到处找东西吃,结果误打误撞的打开了密封的蛊母瓶子,这才把小白放了出来。
小白那时候还是小小的,很久很久都没吃过东西,他又不敢吃那些蛇的尸体,穷奇说要吃他,小白当时还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要解脱了,因为他绝对打不过凶兽。
结果穷奇那个二愣子却把小白养了起来,说等小白长得更肥/美一点再吃,现在太瘦了,后来越养越大,越养越大,一直没能吃掉。
小白这个名字其实并不是穷奇给他起的,蛊母的瓶子上有个封条,上面写着三个字——白招拒。
这三个字其实是蛊母的名字,白招拒乃五方之神的白帝,西方之主,统摄兵戈,生性好杀。
练就蛊母陪/葬的人可能觉得,这个蛊母瓶如果打开,或许能练就出一个战神白招拒,不过万万没想到被穷奇碰上了。
穷奇不认识那些字,看起来特别繁琐,不过他认识一个“白”字,于是就叫这条蛊母小白。
所以小白两个字,其实和小白本身的颜色,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龙辰没想到小白竟然有一些心理阴影,因为蛊母的缘故,小白其实很害怕同类,尤其是比自己强/势的同类,小白想要找个可爱的小母蛇交尾,最好是弱气的小母蛇,因为完全没有什么威胁性。
而龙辰呢,真龙种,阳气很足,而且体积那么大,每一条都带着足够的威胁性,所以小白看到他特别害怕,总是下意识的,并不是因为小汤圆小时候欺负过他。
小白一边措辞,一边回忆,回忆到最后,觉得有些可怕,一直在哆嗦,他长长的眼睫快速的颤/抖着,精致的喉结也在快速的滚动。
龙辰见他一副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原本只是觉得小白有/意思,再加上龙辰的性格有点小恶劣,喜欢欺负人,所以小时候总是欺负小白,而且小白的反应特别好玩,他怎么知道小白其实有心理阴影。
龙辰赶紧慢慢靠过去,将小白搂在怀里,小白一惊,挣扎了两下,就听到龙辰说:“嘘——乖,别动,我不会伤害你,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讨厌,我绝对不会再欺负你。”
小白一听,睁大了眼睛,说:“真的?!”他瞬间都不磕巴了。
龙辰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小白似乎有些将信将疑,瞥斜着看着龙辰,不相信的样子,说:“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龙辰差点笑出来,自己只是说了一句不欺负他,结果小白就觉得自己对他好了,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蛊母。
龙辰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想和小白老/师交尾。”
小白“咚!”一声脸就通红了,人还在他怀里,使劲推了好几把,支支吾吾的说:“不行不行……都说……都说了,你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