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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长缨正在想心事儿,突然看到孟清有些心虚,吓了一跳,孟清只是垂着头,非常恭敬的说:“大司理,请。”
万俟长缨盯着孟清看了一阵,王上这什么意思,恐怕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孟清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可是万俟长缨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对孟清有/意思,而孟清都不多看他一眼,万俟长缨只好收回目光,说:“带路吧。”
孟清引着万俟长缨来到酒筵的花园,花园里异常热闹,虽然是隆冬天气,但是四周都是人,飘散着一股脂粉的香甜,侯爵之女都知道,今日是王上专门给大司理选妻子的日子。
而大司理是什么人,只是听姓就知道了,和当年王上可以算是兄弟,就算不是亲兄弟,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那才安稳。
而且万俟长缨年纪轻轻,已经官拜大司理,腊祭之时又一鸣惊人,已经是王上的心腹栋梁,在这整理朝政的人心惶惶之时,大家都想要自己的女儿扒上大司理,好找一个万年的靠/山。
今日来的都是千金小/姐,一个个雍容端庄,花园里莺歌燕语,简直美不胜收,那些千金小/姐们看到万俟景侯走了进来,均是羞涩一笑,垂首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万分不好意思的偷看万俟长缨。
这个时候的民风还很开放,虽然男女有别,但不至于见都不能见,尤其姑娘们都知道王上今日的意思,所以有几个大胆的姑娘,竟然首先先前行李,笑着说:“大司马。”
万俟长缨赶紧作礼,动作非常规矩,而且还退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君子做法让其他姑娘们也嘻嘻笑起来,用袖子捂着嘴唇,一副很中意的样子。
说起来万俟长缨身材高大,长得也是玉树临风,尤其他虽然是文官,但是父亲是武将,从小也是练家子,长大之后功夫不曾荒废,身姿高大挺拔,带着一种军人之势。
偏偏这样的万俟长缨,又有一种文人的儒雅俊秀,说话有些文绉绉,那感觉的确很招女孩子喜欢。
温白羽遥遥的看到万俟长缨刚进花园,就被女孩子给包围了,顿时“噗”一声就笑出来了,说:“哎呀,这个万俟长缨,好招女孩子喜欢啊?”
万俟景侯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万俟长缨终于挤了过来,连忙给万俟景侯作礼,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大司理无需多礼,入席吧。”
王上都发话了,很快筵席就开始了,姑娘们也快速入席,不过还是纷纷偷瞧着万俟长缨。
万俟长缨有点儿顶不住这么火/热的目光,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不小了,别人家,尤其是富贵人家,早就妻妾成群,而万俟长缨因为寄人篱下,所以连个伺候的丫头也没有,更别说妻室了。
而且万俟长缨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毕竟他很识时务,清楚自己的地位,没想到有一天被这么多姑娘包围,美是美,但是吓人也的确吓人,万俟长缨突然不知道怎么应付。
尤其他现在心里其实有点心虚,频频抬头去看孟清,孟清则站在万俟景侯身后,万俟长缨抬头的时候,温白羽正转头对孟清招手,似乎在和孟清说话。
孟清微微低下头来,附耳恭敬的听温白羽说话,还点了点头,万俟长缨一见两个人那副“亲/密”的样子,心里仿佛有一股酸味儿,实在难受。
因为筵席本身人少,万俟长缨就在旁边,所以看得比较清楚,没成想孟清一低头,领口有些大,竟然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万俟长缨看得心里“梆梆”一跳。
还没跳完,突然看到那截细白的脖颈上,尽然有一个青色的痕迹?
万俟长缨一愣,不过孟清这个时候已经直起身来,很快就走了。
万俟长缨没看清楚,但是心脏跳得更快了,青色的痕迹?怎么和手腕上那个咬痕那么像?
万俟长缨心里忐忑,那股酸味更大了,但是不愿意多想,就端起酒角来,猛地灌下一角酒,“当”一声,将酒角蹲在案上,一抬头发现万俟景侯和白羽先生都在看自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摔得太重,赶紧干笑了一声。
孟清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托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原来温白羽是让他给万俟长缨拿酒去了。
孟清把酒拿来,趋步上前,弯腰跪在万俟长缨面前,将坛子里的酒慢慢倒在万俟长缨空掉的酒角里。
孟清离他很近,万俟长缨低头一看,正好又看到孟清的颈侧,顿时心里一惊,那青色的痕迹还真是咬痕,就在孟清的脖子上,因为领口不怎么掩饰,稍微露/出了一个边儿,有一丝丝的小血/印,可见咬的有多激烈。
万俟长缨的眼神瞬间就沉下来了,孟清倒了酒,轻声说:“大司理请用。”
他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万俟长缨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孟清一惊,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有失礼节,结果注意到了万俟长缨的眼神方向,摸了摸自己领口,顿时一惊,领口有些松,似乎露/出了一些。
万俟长缨见他一惊,连忙系紧自己的领子,拿着酒坛的手一抖,差点直接把酒坛扔在地上,万俟长缨赶忙伸手一接,两个人的手正好接在一起,万俟长缨的打/手一把握住了孟清的手。
一瞬间,两个人都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孟清想要抽手,万俟长缨却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孟清的手不大,而且掌心里很多粗糙的茧子,毕竟他不是养尊处优的人。
然而那种感觉,比万俟长缨这种舞刀弄枪的人,还是要细腻的多,温柔的多,柔/软的多,万俟长缨一瞬间不想松开,还轻轻的揉了一下。
孟清一惊,连忙轻声说:“大司理?”
万俟长缨这一下终于回了神,赶紧把手松开,他的手松开的一瞬间,孟清立刻就站了起来,连忙退了一步,好像逼如蛇蝎一样。
万俟长缨心里一阵失落,其实他不知道,孟清也是因为心里“梆梆”猛跳,所以才突然退开的,他怕自己再离万俟长缨这么近,一定会露馅的,到时候自己肮/脏的思想被万俟长缨知道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温白羽哪知道他们那些弯弯绕绕,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白羽似乎都看出来了,那两个人仿佛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似的,对对,他家儿子们情窦初开的时候都这样,看的温白羽差点笑趴在小案上,一直捂着自己肚子,想笑但是又不能失了自己作为神明的范儿。
万俟景侯见他一脸坏笑,眼泪忍的都要流/出来了,不由说:“用我给你揉/揉肚子吗?”
温白羽肚子真的疼,可能是因为筵席开在花园里,一笑就喝了一肚子风,刚才又吃肉又喝酒的,酒暖肚,又憋风,一下肚子难受的不行。
温白羽可怜兮兮的说:“我……我肚子真的疼,哎……嘶——”
万俟景侯连忙站起来,将温白羽抱在怀里,温白羽脸色都不好了,万俟景侯抱着他说:“那我带你先回去,教你犯坏,结果坑了自己。”
温白羽才不承认,他就是犯坏,弄个花园晚宴给万俟长缨相亲,多浪漫,结果自己喝了一肚子风,难受的不行。
温白羽发现,自己每次都是自己坑自己……
温白羽不舒服,万俟景侯将他打横抱起来就走了,孟清连忙追,温白羽脸色不好看,窝在万俟景侯怀里还不忘了犯坏,可怜兮兮的说:“孟清你不用跟着,你照顾着筵席就行了。”
孟清迟疑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照白羽先生说的做就是。”
孟清只好退了下来,不过还是让人去找了医官,温白羽被万俟景侯抱走的时候,还说:“我不想看医生,这太丢人了,不看不看!”
孟清听着白羽先生的嗓音,似乎有些想笑,别人都觉得白羽先生高高在上,毕竟他可是神明,但是谁也不知道,白羽先生其实喜欢和王上撒娇,仿佛是个孩子。
能在心仪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另外一面,这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孟清望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恐怕自己,一辈子也找不到这种人。
不,其实已经找到了,可那个人高高在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理,而自己是一个受/刑受/辱之人。
万俟长缨本身要送万俟景侯,不过被制止了,就看到孟清用一种惆怅、悲伤,近乎绝望的眼神盯着那两人的背影,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万俟长缨顿时又会错意了,还以为孟清/真的喜欢温白羽,心里酸的都烧起来了。
万俟长缨心情不好,连饮了三角酒,幸好他酒品不错,最重要是这个时候的酒度数也不高。
万俟景侯一走,很多姑娘就过来搭话了,毕竟王上不在,也不需要怎么拘束礼节,不过万俟长缨脸色不好看,只是喝酒,特别的无趣,别人问他话,他只是“嗯”,或者不说话,时间一长,姑娘们都是千金小/姐,碰了一鼻子灰,还是女儿家,自然就没人敢找万俟长缨说话了。
万俟长缨喝了好多,刚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后来就觉得头疼脑涨的,有些不行了,又因为心里惆怅,酒气很容易上头,支着头靠在案上,有些犯头晕。
孟清见他喝得多了,小声说:“大司理,少饮一些吧。”
万俟长缨听到孟清说话,抬起头来看他,孟清的眼里都是平静和平淡,说话很规矩,也很客套,带着浓浓的疏离隔阂。
万俟长缨心里一阵烦躁,抬手推开孟清的手,说:“无需你管。”
他的话音冷冰冰的,孟清被他一推,一点儿也不重,但是仿佛一块大石头,“当!”一下砸在他的脑袋上,砸的孟清直发懵。
那种厌恶、烦躁、嫌弃的目光,让孟清顿时手脚冰凉,呼吸都急促了几下。
万俟长缨说过之后,看到孟清怔愣,瞬间有些后悔,不过孟清反应很快,说:“是小臣失礼。”
万俟长缨听到的还是孟清冷冷淡淡的声音,一瞬间心里更是不舒服,难受的厉害,盯着孟清看了良久,想到他手腕上,还有脖颈上的咬痕,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最后终于长身站起来,说:“我喝醉了,今日就失陪了。”
他说着,立刻离开席位,转身就走了,姑娘们也不知道万俟长缨这是怎么了,反正谁也不敢去招惹他,就看着万俟长缨匆匆走了。
孟清站在原地,看着万俟长缨的背影,嘴唇轻轻/颤/抖了两下,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指挥着寺人们收拾花园,安排侯爵千金出宫或者留下来夜宿。
等孟清忙完了一团,月色已经当头,看了看时辰,已经过了子时,孟清累得不行,不过忙的时候没怎么样,一歇下来,顿时想到了万俟长缨那冷漠又厌恶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揪。
孟清连忙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有些抽痛,难受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孟清的嗓子滚动了好几下,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孟清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里都是挥之不去的万俟长缨,他那种种厌恶的眼神,还有那日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模样,来回的闪烁。
孟清不知道如果万俟长缨知道那夜他和自己做过那种事情,会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如今这种眼神,孟清已经接受/不/了/了。
孟清走了几步,感觉呼吸急促,有些头晕目眩的,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这个时候,就听到漆黑的空气中竟然有轻微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有些沉重,孟清吓了一跳,这个时候除了巡逻的虎贲军,应该没有人在宫里乱走了。
孟清循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那黑影竟然是一个穿着官袍的男人。
孟清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结果仔细一看,那趴在地上的黑影,不是别人,竟然是之前离席的大司理万俟长缨。
万俟长缨蹙着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孟清吓了一跳,赶紧探了探鼻息,没什么问题,呼吸也平稳,竟然只是睡着了。
万俟长缨醉的厉害,他其实没走多远,遥遥的能看到忙碌的花园,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能看到孟清忙碌的身影,他看了好久,坐在地上,后来因为酒气上头,直接就趴着睡着了。
孟清连忙唤了几声万俟长缨,万俟长缨没有醒过来,只是皱了皱眉,孟清自然不能让他睡在地上,用尽全力将万俟长缨从地上扶起来。
万俟长缨身上的重量很大,撑在孟清身上,孟清费尽全力,但是其实也有经验了,毕竟上次就是孟清带着酒醉的万俟长缨回房间的。
孟清撑着他,走了几步浑身就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把万俟长缨撑进房间里,将他轻轻放在榻上。
孟清“嘭”一声坐下来,几乎要累死了,呼呼的喘着气,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热汗,大冬天的,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孟清放下万俟长缨,本身就要起身离开的,但是他只是跌坐在旁边,喘了两口气的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走了,因为有了上一次,孟清似乎更加贪婪了。
孟清注视着熟睡的万俟长缨,嘴唇颤/抖着,眼神很复杂,越是喘气,就越是觉得呼吸急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孟清慢慢伸起手来,但是伸了好几次,只是手指打颤,根本不敢碰榻上的万俟长缨。
孟清坐了很久很久,心想,就像上次一样,上次那样,万俟长缨都没醒,这次只是……只是偷偷摸一下,只要摸一下,他就心满意足了。
孟清的手指,颤/抖着,终于摸/到了万俟长缨的脸颊,万俟长缨在睡梦中,连蹙眉都没有蹙眉,仍然非常安稳。
万俟长缨的安稳,让孟清更加贪婪了,孟清心想,自己果然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得到了反而更加的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
之前他只是看着万俟长缨就好,如今摸/到了却还觉得不够,孟清的嘴唇颤/抖着,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屏住呼吸,慢慢的往前靠,感觉到万俟长缨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嘴唇上,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孟清终于一狠心,一下吻上了万俟长缨的嘴唇,其实不算是个吻,只是嘴皮轻轻碰在一起,孟清吓得直接闭气眼睛,紧张得不敢呼吸,但是他又舍不得这么快的离开。
两个人得嘴唇碰在一起,过了有一小会儿,孟清终于似乎心满意足了,慢慢的退开一些,然后张/开了眼睛。
“嗬!”
只是这一张/开眼睛,一瞬间孟清竟然对上了万俟长缨的一双眼睛,两个人眼神撞在一起。
孟清看到了万俟长缨眼里的不敢置信,而万俟长缨则看到了孟清眼里的惊恐和绝望。
一瞬间冷静的孟清什么也想不到了,猛地退开就要跑,他怎么知道万俟长缨根本没有睡着,而是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无比的清明,一点儿也不像是酒醉的样子。
孟清猛地往后退,万俟长缨这个时候却立刻反应,他是练家子,动作非常快,一把搂住孟清的腰,将他一下带进自己怀里。
“唔!”
一瞬间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孟清能听到万俟长缨“咚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擂鼓一样,而自己的心跳甚至比他还要快,跳得孟清心慌意乱。
孟清还想跑,万俟长缨牢牢搂住孟清的腰,将他箍在自己怀里,不让孟清逃跑,另外一只手抓/住孟清的手腕,惊讶的说:“孟……孟清……?”
孟清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身/子一颤,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孟清吓得连忙用膝盖去顶万俟长缨的腿,怕他感觉到自己下面奇怪的地方会觉得恶心。
孟清浑身颤/抖着,万俟长缨却仿佛着了魔一样,伸手过去,轻轻一撸,孟清的袖子顿时退了下去,手腕上青色的是用/力攥握的痕迹,还有已经快退掉的咬痕。
万俟长缨看清楚那痕迹,立刻又一挑,将孟清的领口解/开,孟清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领口,但是却被万俟长缨又制止住了。
虽然光线很昏暗,但是万俟长缨看的真切,孟清的脖颈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咬痕和吻痕,非常明显,而且相当新鲜。
一些断断续续的梦境冲进自己的脑子里,万俟长缨梦到那日和孟清翻云覆雨,孟清乖/巧又热情,万俟长缨肆意的在他的身/子上,脖颈上,甚至是腰上,留下自己的爱痕……
万俟长缨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些痕迹,那些咬痕和吻痕,竟然出奇的和自己的梦境吻合。
不止如此,万俟长缨还觉得怀抱着孟清的这个动作,无比的熟悉,无比的真/实,真/实的根本不像是做梦……
万俟长缨震/惊的说:“这些……是我留下的?”
孟清一震,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说:“大司理,请你放开小臣,大司理喝醉了,小臣……”
万俟长缨听到他的话,立刻制止说:“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
孟清更是吓了一跳,万俟长缨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没喝醉,你刚才摸/我,我也感觉到了,你还亲了我。”
孟清每听他说一个字,浑身就冰凉一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里满满都是绝望,竟然涌上一股雾气,似乎是要哭了。
万俟长缨从没见过孟清这么脆弱的时候,而且他那双眼睛,升起雾气的时候,太像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孩儿了。
万俟长缨见他微微颤/抖,眼泪大转儿的样子,顿时心里涌起一股燥热,已经忍耐不下去,猛地一翻身,将孟清“嘭!”一声压在床/上,猛地落下一个亲/吻。
孟清眼睛里还是泪水,结果就被万俟长缨吻住了嘴唇,而且不只是一触,万俟长缨伸出舌/头,挑开他的嘴唇,立刻含/住孟清的舌/头。
孟清狠狠一颤,吓得不敢动,双手紧紧/抓/住榻上的小被,身/子僵直,紧紧绷着后背。
万俟长缨搂着他,疯狂的吻着孟清,肆虐着孟清的唇/舌,孟清的身/子慢慢的放软/了一些,似乎是因为万俟长缨的掠夺性的亲/吻,让孟清身/体从冰凉开始发/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回应万俟长缨了,甚至双手搂住万俟长缨的脖颈。
万俟长缨感觉到孟清搂住自己,顿时心里惊喜,紧紧搂着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孟清的耳边,沙哑的说:“孟清……孟清……是真的吗?这一次不是做梦吧?孟清……我喜欢你。”
孟清身/体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万俟长缨,不知道是刚才吓得,还是因为舒服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淌了下来。
万俟长缨立刻低头,用舌/尖卷住孟清的眼泪,轻轻的舔/吻,一直吻到他的眼睛,说:“我做梦都像这样吻你,但你却对我冷冷冰冰的。”
孟清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嘴唇颤/抖,万俟长缨见孟清不反/对,立刻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孟清却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脸色有些苍白,使劲摇了摇头。
万俟长缨立刻就明白了,孟清是寺人,他的下/体和普通男人并不一样,孟清脸色苍白,紧紧按着自己的腰带,不让万俟长缨脱他裤子。
孟清知道,自己的脸长得勉强算是清秀,再加上他本身是受/刑之躯,所以面相阴柔了一些,和女子一般,但是他下面终归不是女子,那日万俟长缨和他做,是因为酒醉,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如今万俟长缨是清/醒的,孟清实在不敢。
孟清不让万俟长缨动,万俟长缨已经憋得难受,紧紧搂着他说:“孟清,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若你不信,我现在就去请王上,让王上把你赐给我。”
孟清吓得瞪着眼睛说:“不可……你是大司理,若是这么做,就算是毁了自己的前程……”
万俟长缨听他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说:“和你相比,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孟清……我真欢心,你这么说,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孟清一听,顿时双颊微红,撇开目光去,万俟长缨见他有些微微赧然的样子。
万俟长缨随便摸索了两下,竟然从孟清的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小香盒,打开一看,竟然是用过的。
孟清看到那个小盒子,更是满脸羞耻,遮住自己的眼睛,万俟长缨还有些发懵,眯了眯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他醉酒,似乎梦到孟清一面自己给自己开拓,一边服侍他的场景。
万俟长缨本以为是做梦,毕竟那个场景是在太火/辣了,孟清为人冷冷清清,根本不会这么做。
万俟长缨如今一想,顿时一股热气窜上来,故意装作糊涂生气的样子,沙哑着声音说:“你用过了?和谁?”
孟清一抖,撇着头遮着眼睛不说话,万俟长缨说:“难不成是白羽先生?”
孟清身/体更是一抖,连眼睛也不遮着了,立刻满脸着急的说“不……不是……”
万俟长缨继续说:“那是怎么回事?”
孟清脸色驼红,充/血一般,不说又怕万俟长缨误会,第一次孟清觉得自己嘴笨,根本说不出来,支吾了半天,才咬牙说:“上……上次,我自己用的。”
万俟长缨憋不住就笑了一声,说:“上次?哪次?嗯?”
孟清见他脸色,瞬间明白了,万俟长缨竟然是戏/弄自己,顿时脸色更红,羞耻的不能说话,眼睛里都是雾水,那模样简直媚人。
万俟长缨“呼!”的喘出一口气,说:“孟清,再来一次好吗?我想看看。”
孟清使劲摇头,万俟长缨似乎不打算放过来,笑着说:“谁让你上次偷偷摸/摸的,这是给你的惩罚。”
孟清看着那盒软膏,脸色不能再红,那盒软膏虽然有润/滑的效果,但是多半是助兴用的,上次孟清涂了,效果非常好,实在有些吃不消,而且上次也因为万俟长缨根本不知道,所以孟清才有这个胆子的。
万俟长缨不放他,孟清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弄了一些软膏,不过他还没弄好,万俟长缨却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喘着粗气,直接将他扑在榻上……
两个人疯狂了一晚上,第二是也是孟清先起来的,昨夜万俟长缨有/意识,而且比上次凶狠得多,孟清/醒来之后,愣是起不来,连忙抓了衣服往身上披,爬起来身/体一软,“嘭”一声又跌了回去。
不过他没有跌在榻上,而是被万俟长缨一把接在怀里。
孟清没想到万俟长缨醒的这么早,被万俟长缨箍在怀里,都不能动。
万俟长缨声音沙哑的说:“去哪里?又想跑了,嗯?”
孟清耳朵一阵烧汤,万俟长缨早上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股起床的沉闷,鼻音也重,说不出来的性/感。
孟清说:“时辰……时辰到了,小臣要去……要去伺候王上早起了。”
万俟长缨一听,顿时吃醋了,说:“不行,孟清是我的,我不放你走。”
孟清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觉得万俟长缨的口气很好笑,不过心里又有些感动和庆幸,没想到万俟长缨没有厌恶自己,两个人把话挑明之后,竟然还变成了这种关系。
孟清放软/了声音,说:“那小臣先伺候大司理早起?”
万俟长缨一听他的声音,瞬间感觉自己又要有感觉了,瞬间将孟清压在榻上,先狠狠的亲/吻再说。
因为孟清腰酸背疼的,所以还是万俟长缨伺候孟清起了床,孟清整理好,就匆匆赶到王上的寝宫,寝宫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外面站着很多伺候的寺人。
孟清赶到之后,寺人立刻说明了一下情况,昨夜白羽先生生病了,医官来了好几波,而且不知道是什么病,就连资历最老的老医官也来了,愁眉苦脸的。
似乎病的不太妙,反正医官战战兢兢,王上也不让把白羽先生生病的事情张扬出去,也没有熬什么药,一切都很秘密的样子。
这不是,昨天一直闹到很晚,所以今日早上王上和白羽先生都还没有早起,寺人和宫女都在外面伺候着。
温白羽昨日筵席上,又是喝酒,又是笑,还喝了冬风,闹得肚子疼,脸色也白了,冷汗涔/涔的,万俟景侯抱着他回了寝殿,温白羽疼得不好,本身温白羽不要看医官,万俟景侯已经让医官回去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医官还没出宫走多远,又有寺人追上来把医官给追回去了。
原来是白羽先生真的疼得不行,万俟景侯看不能再耽搁,就让医官又回来了。
不过一个医官愣是没看出所以然来,深夜又召见了最有权威的老医官,后来把所有的医官几乎都叫进宫来了,依次给温白羽请脉。
最后医官们还商量着,神神秘秘的,温白羽趴在榻上,疼得不行,万俟景侯给他擦着冷汗,温白羽说:“完了完了,我不会的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万俟景侯说:“别瞎说。”
温白羽说:“这个古代的不治之症是不是多了点,不是说古代风寒感冒,吃成风热的药,都能死人吗?我只是肚子疼啊,他们这么商量,好像会诊似的……”
万俟景侯被他说得心里都没底儿了,终于让那些医官进来回话,老医官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磕头认/罪,半天答不上来,万俟景侯脸色实在不好。
若是温白羽真的生了什么病,反正西昌侯之乱已经平定了,他们可以随时用干支玉敦回去,现代的医术总比这里好的多了。
几个医官跪在地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是老医官说:“白羽先生这是……这是身怀六甲之兆……且有……且有月余。”
温白羽:“……”
温白羽听得一愣,一瞬间好想日万俟景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