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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是太好了,朕又要多个孙子孙女儿了!”西玥皇开怀一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晨曦听到西玥皇这么说,嘴巴都扁了,“爷爷,有了弟弟和妹妹,你不疼我了!”
“哈哈,怎么会呢!晨曦是爷爷的乖孙儿,爷爷不疼你疼谁呀!?”西玥皇被晨曦那童真的语言给逗乐了,这个孙子真是太可爱了,比玉清魂小时候可爱多了。
这时,湘云贵妃袅袅婷婷地走下了台阶,鹅黄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非常的温柔,可是东方华滟却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只见她徐徐走来,“皇上,既然滟郡主有喜了,那还不快传太医过来看看,这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必了!”湘云贵妃话刚说完,玉清魂立刻拒绝,斩钉截铁得令人觉得很反常。
“呵呵,这真是奇了,一般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怀孕了,都是恨不得时时让大夫跟在身边,生怕出什么意外,可是太子殿下这……竟然拒绝太医的请脉,莫非滟郡主有喜另有玄机?”湘云贵妃那紫色的眸子一低,定定地盯着东方华滟的小腹,那目光宛如森寒的利剑般,恨不得将东方华滟肚子里的“某块肉”凌迟至死!
这会儿,一部分人便开始怀疑了,玉清魂的反应确实很反常,司凌孤月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他怀中的焦尾琴弦被手指轻轻拨动,发出悦耳动听的琴音,“滟儿,你肚子里真有他的孩子?”
司凌孤月看了玉清魂一眼,灵光一现,确定性地问了一下,他脸色柔和,带着戏谑的笑意,可是目光却十分犀利,仿佛能够洞彻人心,东方华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孤月公子莫非不信?”玉清魂冷声质问,从司凌孤月瞒着他东方华滟的事情开始,他就生气了,很生气!
“非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好奇,滟儿不是说她只有晨曦一个孩子,不会再和任何男人生孩子吗?”司凌孤月似笑非笑道,可是他的声音在玉清魂耳中却觉得格外刺耳,滟儿不会再和任何一个男人生孩子,这任何男人中也包括他吗?
听到司凌孤月的话,再看到玉清魂的那有些失神的样子,东方华滟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缺少了一块似的,那是她以前说的,那时,她只想和晨曦一起,快快乐乐,没有想到她生命中还会出现这么一个男人。
东方华滟向玉清魂靠近了几步,纤纤素手慢慢地靠近他那宛若白玉兰一般的手,握在了一起,他的手不似平日里那般温暖,而是有那么一点点凉,“此一时彼一时!”
“可是,我印象中的滟儿可是一个固执的人,决定了的事情绝不更改!”司凌孤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他和东方华滟初见的那一天,犹记得,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看到他摆放在桃花案上的焦尾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可爱又狡黠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他十分难得地站在暗处观看着他的动作。
小男孩长得很漂亮,小小年纪,一双凤眸水灵灵的,他手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发出清越的琴音,小男孩仿佛看到什么十分新奇的事物似的,愈发兴奋,可是,没过多久,一个弦断之音铿然响起,爱琴如命的自己在听到弦断的声音时心中升起一股滔天怒意。
晨曦看着那断了的琴弦,一张小脸上尽是不知所措,隐在暗处的司凌孤月这才一脸阴霾地走了出来,将晨曦从焦尾琴旁轻而易举地拎起,然后丢到一旁,“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弄坏我的琴!”
“你知不知道,我的焦尾琴是无价之宝!”司凌孤月疾言厉色,他向来醉卧花丛,以疏狂著称,那不过是因为别人都没有触及他的逆鳞,可是这一天,晨曦却弄坏了他的焦尾琴,琴中至尊,凤鸣焦尾,凤鸣琴已然不知所踪,故此天下最名贵的琴莫过于他手中的焦尾琴了。
他为了这把焦尾琴耗费了多少的心思,结果就这么被一个两岁的小屁孩给弄坏,简直是气死他了。
晨曦仿佛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了一般,委屈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当时刚刚被东方华滟从五毒教带出来不久,不似如今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知道是自己的错,所有只好站在一旁任由着司凌孤月骂,司凌孤月盛怒中,眸光森寒,宛若地狱中的恶魔,对着身后的随从随口吩咐,“给我把这个臭小子绑起来!”
那些个随从一听到司凌孤月的话,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外人只知公子琴艺高明,醉生于青楼之中,却不知公子的狠辣绝情,谁动了他的宝贝焦尾琴,那么那个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曾经有西京城最有名的花魁西蓉姑娘,就因为碰了公子的琴,结果最后两只手被剁了,只要一想到那个可爱小娃娃的下场,一群随从就不寒而栗。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把晨曦给绑了的时候,一个素衣女子从天而降,墨发垂下,宛若绸缎一般,梳着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发髻,她站在那个小娃娃的面前,即便是司凌孤月阅尽春色,也没有见过这般灵气逼人的女子,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异香!
司凌孤月不由得痴然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飘渺而神秘的女子!
“不过是弄断了一根琴弦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东方华滟非常不悦,她的儿子才刚在她身边不久,性子有些冷,就连对她这个娘亲也没什么笑脸,这个男人居然因为一根琴弦要绑她儿子,简直是太可恶了。
司凌孤月听到美人清晰明亮的声音,眼睛一亮,可随即发觉到了东方华滟在质问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怒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就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多管闲事!
“姑娘,我的琴可是天下最好的琴——焦尾琴,他弄坏了我的琴弦,这也叫小题大做?”司凌孤月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竭力保持镇静,对东方华滟道。
东方华滟当然看到了那一根断弦,可是她更多地是看到了晨曦食指上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沁出,流成一条斜线,顿时心疼至极,她没有理会司凌孤月的话,将晨曦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掏出小瓷瓶,给晨曦上药,之后又耐心地包扎。
晨曦一言不发地看着东方华滟那专注的神情,小小的心开始为之敞开。
司凌孤月看到东方华滟居然无视他的话,更加恼怒,这个女人居然多管闲事,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和她非亲非故,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待一切弄好了之后,东方华滟冷冷地看着司凌孤月,再无她初现之时的温婉,“最好的琴又如何?在不过是死物!”
“你……”司凌孤月那隐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说他的宝贝是死物,在他心里,他的焦尾琴是最具有灵性的琴,与他心意相通,他可以用它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仙乐,这个女人,居然说它是死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他准备出手教训一下眼前的女子,让她长长教训免得以后都如此嚣张之时,东方华滟的话却抢先一步响起,“如果你想动手,那就不必了!”
司凌孤月看到东方华滟那一双清水滟滟的眸子仿佛看透了他的企图,心中一愣,这个女子和他以前见到的不一样,青楼女子大多妧媚多姿,名门淑媛大多被规矩礼教束缚,宛若木偶不解风情,可是眼前的女子飘飘乎若临尘仙子,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凛然之气,可远观而不可近玩!
“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谁?”司凌孤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无比妖孽,可是他的随从们却知道,当他们的主子露出这样的笑容时,通常没有好事情,他们纷纷为眼前的绝色美人默默祈祷着。
东方华滟没有一点儿好脸色,“你于我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我没有必要知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弄坏了我的宝贝,难道我就这么算了?”司凌孤月很不喜欢东方华滟对他那种说话的态度,可是语气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哼,你只道是他弄断了你的琴弦,殊不知你的琴弦割破了他的手指,琴弦不过是死物,而他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孰轻孰重?”东方华滟一拂袖,带动一阵冷风,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清新淡雅。
司凌孤月看了看晨曦那手指头,已经被包扎好了,可是白色的绷带还沁出一些血液,显得粉红粉红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女人!
“那也是他活该,如果不是他未经我的同意就擅自动了我的琴,他的手指又怎么会被割破,所以他这是自作自受!”司凌孤月也不是吃素的,反驳道。
风乍起,桃花影落,落地无声,东方华滟眸光掠过一个不惹人注目的角落,“哼,强词夺理!既然这是你的宝贝,那你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它,不给别人可趁之机,而你却独自把焦尾琴放在这里,那它就算是坏了你也有不可避免的责任,凭什么琴弦断了就把气全都撒在一个两岁的小孩身上,这难道就是你作为一个男人的风度吗?”
司凌孤月不可避免地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人可以说出这么一番理由,说得好像他的焦尾琴弦被那个臭小子弄断都是他看守不力,自作自受似的!
只听东方华滟继续道,“再说了,他在玩弄你的宝贝,你完全有能力阻止,可是你却视若无睹,如果你及时地出来阻止,那么你的宝贝也不会弄坏,他的手也不会被琴弦割伤!”
如此犀利的陈词,有生以来,司凌孤月只在玉清魂身上看到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看她的年纪,年方十七,看起来十分的青春灵动,必定还没有嫁人!
天下间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了?他不停地在脑中将见过的女子过滤一遍,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女子的踪迹。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还有,看她眉宇间那一抹冷漠之色,司凌孤月心中笃定,东方华滟绝对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臭小子出头呢?
司凌孤月这时才注意到晨曦的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小孩,怎么长得那么像玉清魂?只不过他年纪太小,雌雄莫辩的气质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黛眉如画,明眸善睐,长着一张美人的鹅蛋脸,鼻子恰到好处的挺着,光滑细腻,一身雪白的千雪缎更加衬出她肤色的白皙,那个小孩的脸上有一点儿女子的影子。
他们肯定是姐弟,要不然为什么女子如此护着他?司凌孤月如是想着,可是下一刻,小男孩扑进女子的怀里,那脆生生的一句“娘亲”让他脑中万千猜测瞬间化作了泡影。
东方华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小家伙喊她娘亲,激动得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司凌孤月的嘴巴张得差点儿都合不上了,这么年轻的女子居然是一个孩子的娘,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姑娘,在你眼中,焦尾琴或许是死物,但是在我心里,他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认为它是有灵性的,无论如何,琴弦断,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司凌孤月忽然变得强势了起来,笑话,他司凌孤月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即便眼前这个女子舌灿莲花也无法掩盖他心爱的东西受到损伤的事实!
东方华滟遇强则强,姜晨曦护在身后,向前一步,靠近司凌孤月,“你想怎么样?”
司凌孤月气息微微被她身上那淡淡的药香拂乱了,呼吸有些不均匀。“很简单,如果你能还我一把完好无损的焦尾琴,我就不计前嫌!”
他这话说的就跟没说一样,焦尾琴天下只此一把,否则也不会如此珍贵了,这个要求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否则焦尾琴也不会成为琴中至尊了,司凌孤月坚信着这一点,坚信着眼前的女子定会拒绝!
可惜,他错了,东方华滟嘴角轻轻扬起,“好,我答应!”
就这么四个字,可是司凌孤月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个女子到底知不知道这是焦尾琴啊!其它的琴或许还能修好,可是焦尾琴不行,因为这世间再无与焦尾琴的琴弦相媲美的琴弦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子应下时那种飞扬自信的神采却令司凌孤月难以忘怀,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也好奇,是什么让眼前的女子如此有底气,她真的确定自己可以吗?
三日后,当那焦尾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中的喜悦与激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直到今日,他依然不知道东方华滟是如何做到的!
他承认,他迷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已经生了孩子的女人,而那个孩子,真的和玉清魂太像了,他一直都知道玉清魂之所以不肯和他那个在东延的未婚妻成亲,也不肯纳妾,是因为他在找一个女人,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女人!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玉清魂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女子,一个和他春风一度的女子!
可是,那时,他想,如果玉清魂要找的女人是她,那么一切便可以解释了,因为她的勇气和智慧足以征服天下最强的男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动心过,那一刻,他忽然不想放手了,就算是玉清魂的女人又怎么样?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司凌孤月慢慢藏起了东方华滟,在她的身边故布疑阵,引开玉清魂。
他拼命地想要查出东方华滟的身份、家世,可是终究是一片空白,这曾一度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没有想到一年多之后,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怀了玉清魂的骨肉,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西玥的皇宫中!
神英殿中的司凌孤月抱着晨曦,这个孩子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因为弄坏了他的焦尾琴而惊慌失措的孩子了,一年多的时间,东方华滟改变了他,细心教导,循循善诱,将那个小不点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连自个儿的娘都敢算计的主儿!
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如果她早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教了晨曦那么多东西呢?
“滟儿,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他?”司凌孤月认真地看了东方华滟一眼,今天的她十分惊艳,而可以毫无顾忌揽她入怀的男人让他深深地羡慕、嫉妒着。
东方华滟还没来得及开口,玉清魂便抢先了,“那当然了,本太子聘礼都下了,她能不嫁给我吗?再说了,她肚子怀的可是本太子的亲骨肉,难不成孤月公子还想让本太子抛弃妻子不成?”
“……”司凌孤月鄙视地看了一眼玉清魂,这个家伙无情无义是出了名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不牙疼,如果是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恐怕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叫人做掉才是真的吧!
“本太子盛礼相迎,娶她为妻,要是抛弃妻子,那会遭天下人耻笑的!”玉清魂非常不要脸地说。
众人狂汗,太子殿下,抛弃妻子的事情你做得还不够多吗?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天下人怎么看你了?就连天下人传言你不举,你都不在乎,这种关系到男人尊严的事情你都可以一笑而过,你会怕天下人耻笑?
“滟儿,我在问你话!”司凌孤月将目光从玉清魂身上移开,飘向东方华滟,她真的想要嫁给玉清魂吗?
东方华滟无法回避司凌孤月的眼神,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脑海中开始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可是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又被玉清魂一阵抢白。
“孤月公子想必认识滟儿很久了?”玉清魂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司凌孤月,他犹记得曾与司凌孤月说过东方华滟的事情,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东方华滟,但是司凌孤月若是见到了晨曦和东方华滟,以他的聪明才智根本不可能猜不出东方华滟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他明知道自己找滟儿找得如此辛苦却还隐瞒着,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喜欢上了滟儿。
“嗯,和太子殿下与滟儿认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相比,我和滟儿确实认识很久了!”司凌孤月毫不掩饰,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硝烟弥漫。
这分明就是挑衅,分明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竞争,玉清魂心中不由得一酸,百里流云和滟儿从小认识,时间之长他望尘莫及,可是为什么连司凌孤月都比他早一步认识滟儿呢?
这难道是冥冥之中刻意安排的吗?
玉清魂心中苦涩,可是人却依旧十分冷静,东方华滟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呵呵,孤月公子认识滟儿如此之久,难道不知道滟儿害羞吗?”玉清魂右手忽然揽过东方华滟,将她整个人都抱住,东方华滟靠在玉清魂的胸前,背对着司凌孤月,想转身,可是这个男人却紧紧地禁锢着她,令她无法移开一分一毫!
湘云贵妃恨恨地看着玉清魂的一举一动,明知东方华滟挣扎却还是将她抱在怀中,这个男人向来视女人为无物,何时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了?
诸葛颜夕忽然觉得玉清魂的话是莫大的讽刺,那个女人害羞?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要是说那个女人在大街上就敢那样公然宣告,要是谁敢和她抢男人,她三尺宝剑静候!
这样的女人要是还害羞,那天下就没有会害羞的女人了!
司凌孤月也是一怔,东方华滟好像从来不会害羞,她肆意出入青楼楚馆,调戏妓女,有时连妓男也不放过,肆意和他谈论某个男人的身材,从脑袋到脖子,从胸肌到腹肌,从大腿到脚趾头,甚至连男人的特有的某个地方都不放过,这样的女人害羞?
玉清魂见司凌孤月愣了一下,十分满意,“滟儿害羞,孤月公子问滟儿那样的问题,她一个未嫁女子,脸皮儿薄,这种难为情的问题怎么好意思当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的面说呢!”
众大臣差点被玉清魂给雷倒,东方华滟那还叫脸皮薄?脸皮薄的人敢和颜夕小姐对着干?脸皮薄的人敢说出那样的例证讽刺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您眼睛是瞎了还是怎么了,难道没看到贵妃娘娘当时脸色都绿了吗?
厚颜无耻都不足以形容其举动之万一,不过以前都没听说过滟郡主如此无耻行径,还是说,滟郡主之所以变得那么无耻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影响了?
众大臣纷纷想着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太子殿下的杀伤力也太大了,为了自家女儿还保留几分矜持谦逊,以后还是不要让太子殿下带坏自家女儿吧!
而司凌孤月听到那一句“无关紧要的男人”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晴转多云,“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说,孤月是无关紧要的男人?”
所有人刹那间都发现了这位向来狂放不羁的孤月公子此时脸上乌云滚滚,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以免被玉清魂和司凌孤月那强大的气场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西玥皇在龙椅之上,不置一词,看着下边玉清魂和司凌孤月的对峙,任凭浓烈的火药味在神英殿中蔓延,他的儿子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了?真是难得的一出戏,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看到呢!
湘云贵妃紧紧地攒着自己的手指,红色的丹蔻几乎嵌入了掌心,此时她的心都快疯狂了!
玉清魂仿佛没有看到司凌孤月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神色,含笑道,“孤月公子不是无关紧要的男人,难道还是至关重要的男人吗?”
“你……”司凌孤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可是对玉清魂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孤月公子和滟儿认识那么久,本太子和滟儿才认识一个月,可是孤月公子连滟儿容易害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居然当面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本太子,看来孤月公子对滟儿一点儿也不关心,否则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呢?”玉清魂似笑非笑道,步步紧逼,请君入瓮。
晨曦在一旁万分无语,娘亲在别人面前一点儿都不害羞好不好,爹爹,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东方华滟感受着玉清魂胸口起起伏伏,始终无法从他怀中挣脱,心中又恼又怒。
司凌孤月抱着自己的焦尾琴,从地上起身,站在玉清魂面前,两个男人目光相接,白驹过隙弹指一瞬两道目光仿佛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任谁都能感受到那浓重的硝烟味儿。
看来玉清魂是来真的了,司凌孤月嘲讽一笑,不甘示弱,“孤月对滟儿不关心?难道太子殿下就对滟儿很关心吗?滟儿怀有身孕,你在哪里?”
司凌孤月忽然如此犀利地质问,玉清魂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子一阵僵硬,他的心忽然一阵刺痛袭来,他强忍着那蚀骨的痛意,只听司凌孤月那铿然的质问声一句又一句传来。
“哼,滟儿怀有身孕,你在哪里?滟儿身怀六甲行动不变,你又在哪里?滟儿生晨曦的时候难产,痛了一个晚上差点一尸两命,你又在哪里?”司凌孤月不假辞色,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一般深深地插入玉清魂的心口,让他心痛难当!
玉清魂从未有一刻如此后悔过,那是过去,那是他不知道的往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是他无法弥补的遗憾,除非时光能够倒流……
司凌孤月看着玉清魂那一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写满了痛苦和悔意,可是他绝不会就此罢休,“滟儿生下晨曦后将他寄养农家,迫不得已与晨曦母子分离,那时,你又做了什么?她一个女人,带着晨曦,躲过五毒教的追杀,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万分惊险,可是你有哪一次出现过?太子殿下,你不是很关心滟儿吗?”
玉清魂脸色一阵苍白,那些艰难的过去,一直都是他想要刻意回避的事情,他想知道东方华滟的所有,却又害怕知道她的一切,因为那些痛苦的曾经因他而起……
“滟儿为了保护晨曦,从五毒教取走蛊王,不惜用自己的血养活了蛊王,只为有一天亲手杀了五毒教主,永绝后患,为此她尝试了多少种毒虫毒草,她中失心草之毒神智几乎丧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司凌孤月抱琴向玉清魂的方向走了一步,那个女子为了儿子,做了多少事情,触目惊心,几经生死,就连他一个男人都自叹不如。
整个大殿中顿时寂然无声,只有司凌孤月那似控诉一般的话音铮然响彻大殿,很多人都纷纷低下了头,寂寂无言。
为了晨曦,她可以毫不犹豫以身试毒,养活蛊王,只因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她杀不了五毒教主,她的毒药也无法杀了五毒教主,她需要蛊王,而五毒教的蛊王,是用五毒教主的血养的!
面对着那些恐怖的毒虫毒草,她可以毫不犹豫,只为配出能够养活蛊王的血,并渐渐改变它的习性,使它拥有杀死五毒教主的能力,而不是与他平分秋色的能力!
试药的过程中,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当司凌孤月将那一段痛苦的过去赤裸裸地说出时,她的眼泪竟然止也止不住,滑落脸庞,打湿在玉清魂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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