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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和魅影大惊失色,他们一点儿都不会想到东方华滟会用自己威胁他们,东方华滟撩下这么一句话便飞速离开了,越想越生气,玉清魂那个混蛋,自己跑出去那么久结果还留下两个门神惹她生气。
想到昨天在惠宁宫里看到的那一幕,尽管那个人不是他,可是当时她心里的痛是真实存在的,而玉清魂本人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抛妻弃子的男人最可恶!
东方华滟在繁华的街道上漫无边际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阵低沉婉转的琴声传来,东方华滟停下了脚步,侧首一看,司凌孤月的偎翠楼,那一阵琴音想必是自他指尖流淌而出的吧!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东方华滟站在人群中央,紫衣潋滟,格外耀眼,她无论在哪里,总是散发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乌云挡不住她那周身优雅华丽的气质。
忽然听到“吱呀”的一声,偎翠楼上一扇窗子被打开,里边探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既然来了,不如上来喝一杯!”
东方华滟踌躇了一下,然后想到这几天也真够闷的了,便直接走进了偎翠楼,没有人敢拦她,只因为她是偎翠楼的常客了,同时也是老板司凌孤月的朋友。
司凌孤月打开房门,便见到了气鼓鼓的东方华滟,疏朗一笑,“滟儿,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教训他!”
东方华滟扑哧一笑,司凌孤月还是这么喜欢装纨绔,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进口中,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东西,而且她不管怎么吃都不会胖,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司凌孤月一边弹琴,一边询问,“怎么?玉清魂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忽然觉得他不是你的良人了?”
东方华滟不说话。
“要不你投入哥哥的怀抱好了,哥哥保证,他一定会被你气死的!”司凌孤月不停地出馊主意,东方华滟都一笑而过,最后居然拿起白玉壶喝起酒来了,悦耳的琴音不绝于耳,美妙动听。
司凌孤月知道东方华滟千杯不倒,所以也没劝什么,屋子里的熏香渐渐燃起,令人闻了心旷神怡,东方华滟只当司凌孤月的话是笑言,她就算恼玉清魂也不会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
“你的琴声很好听!”东方华滟淡淡地说,无视司凌孤月琴声说所表达的情意。
司凌孤月席地而坐,那焦尾琴在他盘旋的腿上横着,东方华滟只觉得司凌孤月的潇洒非等闲之人可以做到,他从来都是这样我行我素,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天高地远,天地任逍遥!
“如果不高兴,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一些!”司凌孤月实在不忍心看到东方华滟这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的模样,不停地往自己的口中灌酒,仿佛要借酒浇愁。
他从东方华滟手中夺过酒壶子,直接扔了出去,“想赛马吗?”
“好呀!”东方华滟眼睛一亮,此时的她好想策马狂奔,将心里的不痛快都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都不是什么忸怩之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便来到了马厩里,司凌孤月挑选了一只枣红色的马,它的皮毛十分光滑,十分健壮,东方华滟则挑选了一只纯黑皮毛的马,与以前的习惯迥然不同。
“你以前不是喜欢白色的马吗?”司凌孤月抚摸着自己那一匹枣红马的身子,对于东方华滟此举颇为不解。
东方华滟心里想着,以前她喜欢白色的马主要是因为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而晨曦也喜欢白色,“人的习惯总是会变的!”
司凌孤月听到她那有些怅惘的声音,眸光中的欣喜瞬间暗了下来,手却抚了抚东方华滟那一头乌黑长发,安慰了一声,“好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东方华滟一个翻身直接骑上了那匹黑马,然后敲了一下它的脑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坐骑!”
那匹黑马仿佛为自己有个这样的主人而不悦,前两只脚不停地提起,脑袋也在摇摆着,根本就是十足的抗议。
东方华滟俯身抱着它调皮的马头,轻轻地给她顺毛,司凌孤月不由得被她那清澈的笑容给感染了,定定地看着她,生怕那美丽的笑容瞬间消失,化作烟云,荡然无存。
“孤月公子不会舍不得一匹马吧?”东方华滟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一匹黑马好像还不是自己的所有物,然后便看到司凌孤月那痴然的傻愣样儿,不由得轻笑一声。
司凌孤月回过神来,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哪里?千里良驹,搏佳人一笑,吾之幸也!”
“那就好!”东方华滟手持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飞扬灵动的声音响彻天地,“小黑马,从今天起,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清魂美人!”
“……”司凌孤月眼珠子都瞪大了,敢情这丫头故意弄了一匹黑马,是打算睹马思人?
眼见着东方华滟策马离去,司凌孤月赶紧跟上,紧追其后,于是大街之上一红一黑两匹快马在奔腾着,行人纷纷让路,东方华滟马术极好,策马扬鞭,一袭淡紫霞衣,仿若天边滑落的紫霞,美不胜收。
“清魂美人,你跑得真快!”东方华滟出了主街道,停了下来,拍拍黑马的脑袋,顺便等一等后面的司凌孤月。
而此时在西南驿馆里的某太子莫名其妙地打了几个喷嚏,迫不得已将手中的茶杯放不得已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三哥,你没事吧?”君离关心问道,三哥从小身体好得没话说,他还从来没见过三哥生病过呢!
玉清魂一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打了几个喷嚏,难道是滟儿想自己了?某人十分自恋地猜想着,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东方华滟“移情别恋”,把一匹马当成了他!
而西京城这一边,东方华滟等司凌孤月跟上来了之后,两个人并驾齐驱,向前狂奔,每一次东方华滟喊身下的这一匹马“清魂美人”,司凌孤月脑海中就能联想到玉清魂的一张臭脸。
两个人就这样漫无边际地策马奔腾,根本不管到了哪里,东方华滟只觉得整个下午自己的心情都好了起来,起初的烦闷之气一扫而光,可是渐渐的,东方华滟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片山谷里,路边的野花开得旺盛,周围是难以逾越的高山,“孤月,这里是哪里?”
她对西京城不是很熟悉,而且在她失去那三天记忆的四年里,她潜意识中一直抗拒着靠近西京城,仿佛西京城里有什么令她害怕的人或事一般,因而东方华滟对于西京城并不是很熟悉。
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司凌孤月是常常待在西京城的人,偶尔会离开西京城来到西京城的几个邻城,孤月公子的妓院开得可不少,不仅有女妓,而且连男妓都有,专门为一些有特殊嗜好的人服务。
司凌孤月第一次感到头疼,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接着摇了摇头,东方华滟知道他这样的动作就是“不知道”的代名词。
“你不是常住在西京城吗?怎么会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东方华滟抱怨着,这下迷路了可怎么办?要是晨曦见不到她会不会担心她呢?
“我的大小姐,我是常住西京城,可是并不代表常住西京城的人就必须得认识西京城所有的路啊!”司凌孤月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东方华滟自己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他只是跟上,而且还是被她连累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呢?
于是两个人下马,牵着马儿寻找着出路,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出口,东方华滟一股脑儿直接坐在地上,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要出来了,现在迷路可怎么办呢?
司凌孤月倒是悠哉悠哉,即便找不到路回去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觉得能够和自己心中喜欢的女人在山间度过难忘的几天,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女人烧菜的本领一流,和皇宫里的大厨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司凌孤月忽然觉得他们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回去的路,那该多好啊!
两个人各牵一匹马,在山谷中兜兜转转,最后看着那渐渐暗下的天色,心在一点点下沉,东方华滟虽然心中焦急,可也不是什么死心眼儿的人,直接认命了。
司凌孤月慵懒闲适地躺在小溪边的花丛中,十分惬意,东方华滟走了几步,来到司凌孤月面前,亭亭玉立的身材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孤月,看来我们今晚是真的要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了!”东方华滟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手揪着司凌孤月那雪白雪白的宽袖,摇摇摆摆地拉着。
司凌孤月轻笑了一下,并未起身,双臂交叉垫在脑后,“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去打几只野鸡野鸭野猪之类的啊?”东方华滟蹲了下来,和司凌孤月讨论着打猎的事情,她承认她自己累了一天了,一点儿都不想动。
“你可真知道压榨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司凌孤月咬牙切齿,其实他也不想动,可是东方华滟的要求他向来总是无法拒绝,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东方华滟拍拍屁股坐在花丛中,笑眯眯地看着司凌孤月黑着一张脸从自己身边走过,她起身寻找干柴生火,拿着那跳跃中的火焰,东方华滟莞尔一笑,黑夜中的火总是给人以温暖、希望……
司凌孤月身手好得没话说,别看他整天拿着一把焦尾琴,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似的,阴沉起一张脸来一点儿都不输于玉清魂那种冷漠的气质。
东方华滟笑盈盈地从他手中接过猎物,然后走到河边,手脚利落地开始动手来了,她身上一直都带着匕首,还有很多小瓷瓶,除了装毒药之外,还会有那些食盐胡椒粉之类的,她是一个在哪里都不会亏待自己嘴巴的人。
司凌孤月坐在火边,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东方华滟的身影,如果他可以选择,他一点儿都不希望生长于那样冰冷的世家之中,拥有着尊贵的地位、金钱,可是那些却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的。
他叛逆地离家出走,开了很多家妓院,醉身青楼,思绪却无比清醒。
东方华滟随手摘了几片大叶子,包住那白嫩白嫩的鸡鸭,颇为高兴,今晚有野味吃了,想她多久没吃烤肉了!
司凌孤月和东方华滟坐在了一起,东方华滟用一根被削尖了的湿柴贯穿整只鸡,小心翼翼地烤了起来,柴火哔啵作响,东方华滟不断旋转着手中的湿柴,很快便传来一阵又一阵香飘四溢的烤肉味儿。
东方华滟将烤鸡贴近鼻尖闻了一下,然后在上边洒了很多调料,递给司凌孤月,司凌孤月笑盈盈地从美人手中拿过烤鸡,开玩笑道,“你不会在上面下毒了吧?”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方华滟冷哼了一声,难道她就这么不可靠?一不可靠?一个两个吃她的东西都怕她在里面加了别的料!
司凌孤月咬了一口,肉质鲜美,嫩滑爽口,“滟儿,你好像也不是君子呢!”
东方华滟被他的话呛了一下,手中另一只烤鸡差点掉进了火堆里,只听司凌孤月继续说,“不过,只要是你递给我的,就算是有毒,我也甘之如饴!”
“这样的话,你跟多少个女人说过?”东方华滟饶有兴趣地八卦起了司凌孤月的风流史来了,这种话当不得真,只不过很多女人都喜欢听而已。
“咳咳……就你一个!”司凌孤月虽然流连花丛,却只是和青楼名妓们谈诗作画,赌书泼茶,雅俗共赏,不似百里流音那般是真风流,四处留情,一屁股风流债!
东方华滟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侧着身子问道,“你是想说,就我一个有毒吧?”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司凌孤月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肉填肚子,时不时撕扯一片瘦鸡肉往东方华滟的嘴里送,东方华滟也不拒绝,她的确是饿了,两个人吃东西总是比一个人吃东西更香。
“放心好了,毒死了你,我还得把你扛出去,太麻烦了,我巴不得你生龙活虎呢!”东方华滟这话说的的确是大实话,不管怎么说,司凌孤月都是因为她才跑到这里来的,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迷路了,于情于理,她的确是应该对他负责的,至少保证这家伙不饿肚子!
东方华滟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让别人饿肚子,这是她的习惯,也因为这样,很多人都喜欢跟着她凑在一起。
“滟儿,我们走走吧!”司凌孤月酒足饭饱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他仰望着那满天繁星,忽然想要和东方华滟一起散步了起来,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更不会有晨曦那个小跟屁虫整天捣乱。
司凌孤月见东方华滟坐在花丛中,一动不动,伸出手,东方华滟看着那一双在月光下纹路清晰的手掌,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玉清魂,同样的情景再现,而她却没有任何悸动的感觉。
东方华滟把手放在司凌孤月的掌心,然后用力地揪着他,借力起身,“还走,都已经迷路了,越走越迷路怎么办?”
“反正都已经走不出去了,还怕什么!”
明月清风下,司凌孤月一身宽大的雪色长袍,宛若月光下的仙人般,却比仙人更多一份属于俗世的狂放疏朗,那山间的风拂面而过,却掬不住一缕清风,一如他的手,明明握着心爱之人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却摸不着她的心,抑或是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无法握住。
“说的也是!”东方华滟很快就释然了,两个人沿着小溪旁一直向东走,东方华滟从地上捡起十几颗碎石,时不时扔进小溪之中,惊走无数小鱼,溅起数点水花。
司凌孤月时而看着东方华滟曳生姿,时而望向天边的明月,洒下一地银辉,明明是两个人的旅途,可是这两个人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了不知道有多远,可是溪流却一直在欢快地前进着,时不时拍打着阻挠它们向前的石头,细水长流化作奔涌的激流,愈发急速。
而这些量变,两人均没有注意到,只因为一人专注于天,一人只专注于溪流中的小鱼,或许还有一个千里之外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忽然,一个严肃冷冽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东方华滟缓缓抬起头,先是一喜,有了人就代表他们可以出去了,可是下一秒对方的话却让东方华滟难以平静了下来。
“杀!”
只有一个字,很快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此时东方华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明月清风在怀的优美意境,只有肃杀!
这些人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手持双戟,从装备上看,无一不是精良,看起来倒像是军队。
东方华滟正想说什么,手腕上的另一只手将她握得更紧了,司凌孤月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等等!”
“我们只是迷路的人。”司凌孤月徐徐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根据他的分析,他和东方华滟极有可能是撞破了别人的什么秘密了,否则这些人又怎么会这么急着杀他们呢?
“迷路?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为首的络腮胡子男人长矛用力往地上一顶,发出一个沉厚的声音,仿佛大地都被这一声给震住了。
东方华滟顿觉百口莫辩,可是他们真的只是迷路的人啊!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尼玛真他妈的坑爹啊!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把这两个奸细拿下,重重有赏!”络腮胡子男人长矛一横,对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吩咐。
那质地优良的铠甲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万千银鳞,闪闪寒光,东方华滟觉得自己真是犯冲,昨天才和湘云贵妃在惠宁宫里打了一架,现在出来散个心居然也迷路,迷路就算了,还被人当做奸细追杀!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东方华滟左看看右看看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像奸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在一百多号人中衣袂翻飞,司凌孤月夺过其中一人长剑,开始收割起了生命,毫不留情,东方华滟袖中的银丝不知道划破了多少个人的脖子,此刻她袖中的银丝袖中的银丝不为救人,只为杀人!
眼看着自己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络腮胡子男人看到司凌孤月和东方华滟如此身手,更加坚定了两个人是奸细的想法。
司凌孤月的长剑最后直接架在了络腮胡子男人的脖子上,那个男人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唾沫横飞,“赶快把本将军放了,否则你们也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东方华滟实在受不住这个人喋喋不休,直接用一只臭鞋塞住了他的嘴巴,不屑道,“哼,把你放了,让你搬救兵来杀我们?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
络腮胡子男人瞬间被东方华滟堵得无话可说,司凌孤月笑了笑,“赶快告诉我们怎么出去!”
“你们两个奸细,想都不要想!”络腮胡子男人倒是嘴巴硬得很,将军人那威武不屈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口中含着一张臭鞋还能含糊不清地说出话,东方华滟对他佩服得不得了。
东方华滟颇为无奈,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这个络腮胡子男人称为奸细了,一时间忍不住揶揄了一句,“你有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奸细吗?”
司凌孤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时候她还有时间说这些?虽然知道东方华滟本性难改,但是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特别,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自恋!
络腮胡子男人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一句说词,仔细看了一眼东方华滟那一张脸,说是花容月貌,倾国容华也不假。
在这里的都是男人,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络腮胡子男人顿时目光炽热了起来,连自己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都忘记了,口水直流,双手忍不住提紧裤兜,东方华滟看到男人如此之态,眼中的嫌恶更甚。
司凌孤月将长剑往男人脖子里一推,络腮胡子男人感觉的脖子上的刺痛之感,灼热的液体流过肌肤,顿时害怕了,“你……你们可别乱来啊!”
“乱来?你长得又不好看,有让我们乱来的资本吗?”司凌孤月笑眯眯地说,如果这个男人长得好看一点儿,他还有可能把他拎回去做男妓接客人,可是就他这样子,没把客人吓跑就已经是万幸了!
络腮胡子男人好似知道了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不会轻举妄动,一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三人继续沿着小溪前进,两旁是高大几十丈的山体,光滑至极,根本无法攀登,即便是拥有绝妙轻功也无法成功地通过攀爬离开。
司凌孤月整个身体靠在了绝壁之上,手中依旧持剑架在男子的颈上,就在这刹那间,他身后忽然一空,整个人掉进了山壁之内,整个过程,几乎不需要时间。
东方华滟面色一变,连忙敲打着他消失的地方,岩石厚重,并没有敲打空心的石头时所听到的那一种清脆的声音,东方华滟便知,那一扇石门必定非常厚重,她一手直接掐住络腮胡子男人的脖子,“说,机关在哪儿?”
“哼!”男人负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东方华滟手中的力道更甚几分,让络腮胡子男人呼吸急促,连带着一张黑脸因为缺氧而通红了起来,“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
听到东方华滟那冷似寒冰的声音,络腮胡子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了司凌孤月那个男人在,他总觉得轻松了不少,心中更是笃定东方华滟不会杀他。
看到东方华滟的手慢慢松开,他十分满意,东方华滟双手在石壁上不停地摸了摸,终于触到了一个凸起,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机关,身后传来络腮胡子男人那沉厚的叫声,“别白费力气了,你相公是必死无疑了!”
相公?东方华滟脑门儿后划过一条粗大的黑线,司凌孤月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相公了?
“那可说不定!”不知为何,东方华滟并没有自己预期中那般担心,或许是对司凌孤月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或许是因为他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无法让她感觉到心灵的强烈跳动。
“里边机关无数,你以为他是谁?一个奸细而已,也能随随便便闯过?”络腮胡子男人还算有点儿见识,知道里边有机关,可是里边到底是何种机关,他却是不知道的。
东方华滟秀眉一拧,司凌孤月,红榜排名第三,天下难得一见的俊杰,应该不会这么逊才是,司凌孤月到底有多少本事她不知道,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保命的底牌,不轻易示人,可是百里流音有多少本事她却是比较了解的,第二和第三,相差应该不会太大吧!
百里流音那个人看起来玩世不恭,花蝴蝶一只,可是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也没见他掉块肉,除了有一次掉进蛇窟身中剧毒让他差点去了半条命外,几乎没什么事可以难倒他。
东方华滟如是想着,络腮胡子男人见东方华滟脸上那担心的神情已经没了,莫名其妙感慨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东方华滟无言了,这个人是不是脑袋有病啊!
只见络腮胡子男人开始解开自己的战袍了,东方华滟有些呆愣,他想干嘛?洗澡?在那条小溪里?
“小娘子,你相公不在了,让哥哥好好满足满足你!”络腮胡子男人目露邪光,盯着东方华滟那凹凸有致的身躯,臆想着将她压在身下是如何销魂的情景。
东方华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因为她怕这个络腮胡子男人,而是这个男人长得太过抱歉了,和玉清魂比起来没有半点可比性。
可是她的后退在男人眼中顿时就变成了欲拒还迎,“小娘子,你别怕,哥哥会轻点儿的,不会弄疼你的,等你做了哥哥的女人,就不会变成奸细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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