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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的飞机上,大家按照往常的样子,用着不同的方式放松着。詹森和小白脸,正下着国际象棋,小白脸憋不住的笑意,他又赢了。阿曼达在着她的杂志,一般会是服装八卦之类的。尼尔森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打扰另外两个人,这个时候,他们躲在机舱后面的小厨房里。克莱尔拿着纸杯,从咖啡机里接着咖啡。而叶龙天站在她的身后,怀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克莱尔的后脑上,闭上眼睛,闻着那熟悉的味道。
“怎么了,龙天,今天怪怪的。”克莱尔微笑着,问着。
依旧闭着双眼,仍然紧抱着,叶龙天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抱着你。”
克莱尔一个转身,把叶龙天压在墙上,踮着脚,嘴唇狠狠地压上,“是不是对我觉得愧疚了?”
“嗯?”叶龙天傻傻地愣住了。克莱尔还没有厉害到这个地步吧?
伸出舌头,克莱尔舔着叶龙天的嘴唇,呢喃着,“即使像你这样谨慎的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你忘了擦掉你嘴唇上的口红了。”
“咔嚓。”叶龙天仿佛自己被人掐着喉咙一般,无法呼吸。脑中闪过的,是“血泪”的红唇……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叶龙天张开了嘴,迎接着对方的舌尖……
七八分钟之后,克莱尔推开了叶龙天,努了努嘴指着边上的咖啡,“再不送过去就变成冰咖啡了。”端起塑料盘,克莱尔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僵硬,“龙天,如果你愿意,我想要一个解释。”
往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尼尔森坐到了阿曼达的对面。
“阿曼达,你今天的表现……”尼尔森那一副苦瓜脸,无论谈什么话题都是一样的。
“对不起,组长。”放下手中的杂志,阿曼达面带歉意,回答着。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而是应该向所有的人道歉。你把你送入危险当中,就等于,把你的同事置于险境。”作为组长,应该的教训还是必须的,“你知道这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我们是一个团队,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单独行事,更何况,是意气用事。”
“我明白了。组长。我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阿曼达的愧疚越来越深重了。
“老大。”突然,叶龙天出现在他们两人边上,打断了尼尔森本来要继续说的话,歪着脑袋,一脸的不正经,和尼尔森是决然不同的反差,“您的咖啡到了。再不喝就凉了。这里,让我坐坐。”
抿了抿嘴,尼尔森很短的时间里皱了一下眉头,短到没有人能够的出来。他立刻明白叶龙天的深意,刚才做的有些过火了,或许这起案件也刺激着他,变得有些不冷静了。
“嗯。”最后了眼阿曼达,尼尔森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希望你记住你说的。”
等尼尔森离开之后,叶龙天一屁股坐下,慵懒的样子随意的很。把手中的一杯咖啡放到阿曼达面前,另一杯自己双手抱着。
接过桌上的咖啡,阿曼达抿了一小口,感觉有些纠结,不过最后还是释然了。“叶龙天,谢谢你,救了我。”
“什么?”叶龙天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刚才只是把尼尔森撵走了罢了。因为我比较喜欢这个位置。因为这个,说谢谢救了谁,太夸张了吧。”
“叶龙天!”阿曼达喊道,夹杂着一点小生气,不过立刻感到自己的声音太响了,随后又压低了音量,面带苦涩,卑微地说道,“叶龙天,你能不能正经一次。我很严肃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摇摇头,喝着咖啡,叶龙天靠在机舱上,双脚摆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对着阿曼达说道,“不知道。”
“啊?”只有一秒钟的吃惊,阿曼达马上意会到叶龙天的意图,他想要她面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人,真不知道克莱尔怎么受的了的。“我说的是,感谢你,在凶犯杀我之前,开枪阻止。”
“那你知道,在调查之中,你做错了什么了吗?”叶龙天继续问道,显得一副得道高人指点迷津的样子。
虽然很讨厌这口吻,但是阿曼达还是回答了,“在最后,我没有控制好自己,单独行动,违反规定。”
又是一次摇摇头,“这种错误是组长来指责你的。我会有权利叱问你吗?我做的疯狂事,可不比你少,程度也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为什么,老大从未骂过我?”
盯着对面的叶龙天,数秒钟,阿曼达的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猜测着叶龙天的目的。到最后,反而有些心里不爽,没事玩什么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游戏。“因为你资格老,经验丰富,比我厉害。”阿曼达酸酸地回答着。
“哈哈。”叶龙天忍不住笑了起来,“阿曼达,你可不能因为我救了,就尽捡好听的说。我可是会自负的。”笑完之后,叶龙天瞬间阴沉下来,严肃到让阿曼达害怕,“既然你不想猜,我就告诉你。你错在于,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找到你在这个小组的定位,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你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尼尔森是这个团队的头,他控制整一个团队的工作,分配任务,整合资源信息和结论。克莱尔,对外联络官,建立联系,打通各部门的沟通屏障。肖恩,就更不用说了,带着他,就等于带着一台巨型电脑,外加赠送美国图书馆一个,宠物一只。而他,比电脑更厉害。詹森,这个团队的护家者,保护着我们不受外界的干扰,同时他的经验是我们思考的源泉。既然说到这个,还是要提起雷克斯,想必你很了解他了。他的特异功能,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和资料,他就能模拟出任何罪犯的行为模式,就相当于,我们时时刻刻在和罪犯呆在一起,有着一个样板。”
“那你呢?你是什么?”阿曼达问道。因为叶龙天迟迟不说。
“我。”叶龙天念道,同时指了指自己,咧嘴笑着,“无论是任何一种团队运动,足球,篮球,橄榄球,排球,只要是一个优秀的团队,都会存在一种人,可以称作他是自由人。他能及时发现团队的漏洞,并且立刻用自己去弥补漏洞。他不会是队长,因为他永远不会是最显眼的,但是每一个队员都清楚他的价值。我就是这种人。同样的,我不是一定要存在的,当对手不是太强大的时候,或者当这个团队能够完全互补,不会产生无法解决的漏洞。”
即使这一番话,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自恋自夸,但是阿曼达一点都不意外,虽然只有很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却早就非常强烈地意识到叶龙天的能力,和整个一组,对他的信赖。作为一名旁观者,她的很清楚,当叶龙天出现在现场的时候,尼尔森也好,詹森也好,甚至是肖恩,本来紧张的心情立刻稳定下来。而当叶龙天走进那幢楼层的时候,没有人想到要准备后备计划,没有人。对于尼尔森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就算是他亲自出马,也要求詹森负责收尾。
“叶龙天,那我呢?”
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叶龙天打着哈哈,站了起来,要离开的样子,“阿曼达,难道你从来没有想到,你是这个团队唯一一个女性犯罪行为侧写员,或许克莱尔和索菲亚给了你太多的错觉了。”
就这一句话,阿曼达仿佛被闪电击中,全身酥麻,不能动弹,真的,她从没考虑过这个,她从没意识到这个。原来,她的作用,一直是这么明显,如果是这样,当初尼尔森和詹森把她招入这个队伍,就已经在暗示她了。而刚才尼尔森被叶龙天打断的话,可能也是想要直接告诉她这个,只不过,可能是另外一种不会被自己接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