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把奸进行到底,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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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未来之事。”楼飞雪慎重点了个头,双眸深凝住他瞳眼,“你聪明过人,可有想过未来如何?是否曾想得入仕途?”

“这个……”林帛纶一脸糊涂,侧脑想了想,然后摇头哈笑:“就我这货色哪有什么聪明,就算有那也只是些小聪明。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造人。”话落,继续低下双眼,很是猴急拉开她按裙小手,“反正回去就要成亲了,早做也是做,晚做也是做,别害羞了。”声音一迳欢愉,眸内却染着一层阴影。

如此无志言语让楼飞雪心脏抖擞,急急撑肋坐起身,认真凝看他错愕脸庞一番,才疑惑说道:“曾听得夫君瞬息间便破了两桩疑案,又怎会不聪明呢?”

“全是巧合啦。”林帛纶不以为意摆手道:“我本来就是渔民,溺尸那可见过太多了,怎么可能刚溺死就浮上来。至于扬州的毒杀案呢?那也一样。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对于虾蟹等物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就这么蒙着啦。”

“是吗?”楼飞雪由始至终都锁住他眼睛,未见有任何逃避,收回视线说道:“夫君才智若不聪慧,亦也不会知晓这些。”

“哈哈哈,你要这么赞我,那我就全部收下了。”林帛纶爽朗彻笑,欺身再把她按躺回床上,脑袋埋入她胸脯间咕噜道:“管他的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洞房花烛,你别太担心,你家里有这么有钱,未来很好过。”

再次被按躺于床上,楼飞雪目光幽幽澜澜凝看床顶,不知自已到底是对或是错,此人不管是出现或是气宇都安鼎亲王极为相似,看似也聪慧无比,可从遇见他起,他就展现出下流无耻之性,现他又亲口说出如此无志无性之言,安鼎亲王岂是这种人?

当裙带松开,裙子被脱了下来,楼飞雪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恶心,淡声问道:“夫君可想为官?”

“不想,我现在只想造人。”解下一袭褶裙,林帛纶百忙中嘿嘿仰头猥笑,漫不经心说道:“千里为官只为财,纵然就是当上大官,最后还是逃不出银子圈里,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做个有钱人。人一旦有钱了,那官都得看自已脸色,还跑去当什么官啊。”

“是吗?”他的肺腑之言让楼飞雪冷淡双眼更是幽深,双手按住撂于亵裤头上面的大掌,蹭挺起身说道:“这番话实属精辟,我大宋面对来势汹汹狗崽子们,一退再退,若我宋室灭亡,财钱皆会被番邦搜刮一空,待到那时金银又有何用?不知夫君对此有何看法?”

“天道昭章,神器更易。纵观历朝历代能长存者非旦不多,且还极为鲜少。大宋存活了近千年,难道还不够吗?”林帛纶没什么所谓耸了一个肩,再道:“雪儿的想法不正确,谁坐得青天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天下打理好,能让百姓有饭吃,这也就足够了。何况,大金同样是炎黄子孙,虽然是少数民族,却仍是华夏之人,何来的番邦之说?”

“胡说八道。”此无父无母之言让楼飞雪眼内顿时结起一层冰霜,柳眉死拧喝叱:“狗崽子凶残成性,若能让他们吞战我宋室山河,也只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岂会善待黎民?”

就知道她会发作,林帛纶一脸卡茫茫,不解地狐视她生气脸蛋半晌,才呵说反驳道:“大金若坐拥青天,那大宋的子民就成了大金的子民,有谁会去对自已的子民行凶残之事?何况天下本来就不是姓项的,千年前大宋不也是从别人手中夺了江山吗?所以天下本来就该能者得之,这是定数。”

“你……”楼飞雪不善言谈,被反驳的脸蛋结霜,气极用两道冰柱射看这个无父无祖之徒,冷声问道:“照你的意思,你是希望狗国灭我宋室了?”

“当然不是。”林帛纶连连摇头,微笑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百姓,天下跟姓谁不关我的事。”话落,宛如无事般伸臂拥过裸肩,“好了,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恩恩爱爱就……”

“我受伤了,等成亲了再洞房不迟。”楼飞雪气恼无比,脸蛋冻如万年寒冰,自然挥开他搂肩手臂,冰冰冷冷睇看他错愕脸庞一眼,挪下床捡起身裳便穿了起来。

她下床背转过身,林帛纶眼里顿时布满复杂。自遇见她那时,她就满腔爱国热血,对大金是咬牙切齿,开始本以为她只是个爱国愤青而已,然尔事情却远远没那么简单。

呵!什么以身相许,什么情素暗生,简直就是狗屎。一开始林帛纶想不通她到底是在干嘛,可昨晚听到林阿真的事情,马上就明白了。因为他和林阿真极度相似,在大金时虽然无意相见,可是见着自已马上就从无意变成了有意。接近自已,在乎自已,担心自已,全部都是在巧装探底。刚巧他又为那两个案子展露了锋芒,所以她就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这也就能说得通她为什么恋爱自已,却总是冷冷冰冰。因为她根本就不曾爱过自已,既然不爱,那对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表示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暗里苦笑叹气,林帛纶也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妥当后,自然就转身伸臂向她芊腰道:“我抱你出去。”

“不用了。”侧身躲过他搂抱手臂,楼飞雪抬睇瞥一眼,冷漠道:“你到外面唤人把我的拐杖送人就行。”

这次林帛纶的僵脸就不是假装了,虽然一开始是有目的,可刚才他和她如此的亲昵,有谁会下床马上就忘,再怎么样,也该有些感情吧?难道她就真的那么的冷性绝情吗?

“这……好……好吧。”处在亦常尴尬下,他再厚的脸皮也不由的微微红起,哪里还有脸再留,急忙转身往隔屏走出,拉开门扇,老脸阵青阵红,暗自苦笑,老子又失去利用价值了吗?那她还嫁老子吗?这个……呃,很玄啊。

返回了栈厅,林帛纶便见老爹和众人欢天喜地在喝酒,众人见着他来了,皆哈哈嘲笑嚷道:“咱们的新郎官来啦。”

“哈哈哈……”楼齐天心里畅快,见着佳婿和女儿谈完了,牛饮了杯中酒,上前一个拉拽道:“佳婿磨蹭什么呢?快过来和爹喝几杯。”话落,左右往他身边瞧了瞧,疑问道:“雪儿呢?”

“这个……”林帛纶故作腼腆抠了抠脑门,嘿嘿傻笑了一阵,拉了拉腰带避重就轻道:“在忙,在忙,呵呵呵……”

“哈哈哈……”见着他如此不自在,厅中两百余人那是心知肚明,齐声哄堂彻笑,这个姑爷没跑了,皆为大小姐开心不已。

“额?”突闻笑声大骤,楼齐天先是一愣,随后老脸暴红,猛地拍了一记额头,尴尬之极扯过林帛纶,塞上一杯酒,呵笑说道:“爹爹和两位世叔商量过,元宵前一天是吉辰,就十四成亲如何呀?”

“太晚了吧?”手捧着酒,林帛纶一呆,牛灌下酒,猛力摇头道:“半天也不能再等了,回去马上就成亲。”

“这……”适才他还说要谈什么恋爱,不料现在却急成如此,众人愣看他认真表情,随后领悟了过来,张张脸庞暴红充血,心道他定然是片刻都不舍得和雪儿分开了,都洞过房了,这也难怪。

“哈哈哈……”尴尬了一阵,楼齐天率先笑出声,随后大阵的哄笑差点掀了瓦顶。

“贤侄不必这么急吧?”程扩老不正经搓了搓他胸口,猥琐对风奔雷嘿笑了一番,又哈哈畅笑道:“瞧贤侄这猴急样,咱们乖侄女可真是有福了。”

“可不是。”风奔雷也是大乐,撇目向楼齐天,“楼兄,贤侄如此猴急,我看你就顺了他的意吧,省的以后怪你不是。”

“哈哈哈……”话落,大量哄笑声又爆炸而起。

“嗯。”楼齐天开心点了点头,笑脸似有为难,对林帛纶笑着商量道:“爹爹知你片刻都不愿和雪儿分开。可咱们家里好友亲戚遍布大江南北,大伙急来也须得三四日,不然婚事就定到初八,你看如何?”

“不行。”林帛纶想也不想猛地摇头,煞有介事道:“我片刻都不要和雪儿分开,夜里一定要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所有人老脸皆红,死死咬住嘴唇,纵然就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都没有他这么不羁坦诚。

“这样吧。”顶着巨厚脸皮,林帛纶想了想,竖起食指出主意道:“回去先签了婚书,递到衙门证明我与雪儿是夫妻,待到十四客人来了,那时再隆重拜堂,老爹你看怎么样?”

自古到今从来没有此例,众人愕愣看着林帛纶,楼齐天还没开口,风奔雷早先哈哈大笑出声,差点气叉道:“贤侄的意思就是片刻都不要与乖侄女分开,楼兄,咱们江湖人向来不拘这些节数。先递婚书佐证,后举行婚庆,也未偿不可。反正……”手指林帛纶,yin笑道:“反正乖侄女使终会是贤侄之妻,只不过先同枕而眠,又有什么不可以。”

“好,那就全依佳婿。”楼齐天手掌往林帛纶肩上重重一拍,呵呵道:“看来再过不久就能抱得外孙了。”

“贤侄如此猴急,说不定外孙早就在在乖侄女肚里了。”

“哈哈哈……”

栈厅上下其乐融融,哄笑不断。那个未成婚先被闹洞房的男人不痛也不痒,自已闹自已洞房还闹的挺开心。只是眼内那道狡黠的光茫深深出卖了他的本意,然尔处在欢喜里的众人没有发现。

老猫不发威当老子是病虎啊!你个冰山既然这么现实,那么就别怪他。坐于椅上的林帛纶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不曾变动了,眼见桌上三个老头的酒杯又空了,赶忙抢先拾起玉壶,知礼懂礼地再为他们一一斟上,聆得新女婿的赞好声,心里沫液是大坨大坨吐呸,不就是倒几杯酒吗?须要把他赞成了天下间最好的人吗?何只一个虚伪解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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