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议南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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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60章 议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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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恼火成这般,众人吓了一大跳,张元额头挂汗左右观看射来的目光,老脸顿时大哀,怎么每次自已都要去堵他大爷那道口子啊?急忙上前安抚:“已经好了,这次南军好了许多,有救了,有救了.”

“嘎!”听到有救,林帛纶火力卡住,绕走下帅桌,来到沙盘下令:“摆出南军阵仗。”

“是。”用太极拳转移了大爷火劲,张元速不容缓拿起旗帜插道:“大帅,昨天南军摆出了攻打渭水与河拢阵仗,利州西路还缺了一大口子。可是今早金短来禀,却是行入京兆的原利州兵马退回,而且还特地在渭水以西扎了一个大寨,足有五万余。”

“嗯。”瞧看被堵住的口子,林帛纶点头赞道:“这个阵形好,西面不仅封住了,而且还下了一道保险,南军别的没有,刚刚好就是兵马巨多,终于知道什么叫扬长避短了。”

“对了。南军此次除拿出本身的优势外,而且水寨也有变迁。”张元见他主意力全都移到南军上了,呵呵摘下原本设在河拢的三道水道,往渭水插道:“水寨仍然有五座,不过全都齐集在渭水,凤翔路左右各一寨、庆原路左右各一寨,最后一寨……”军旗往渭水之北端插入。“五万水军于畔而扎,二十万陆军于后方十五里拦道坚设”

“霸气。”见着摆下的阵仗,林帛纶满意点头,手指位于渭水与河拢交界处的二十万巨寨,毫不吝啬赞道:“见着这个架势,河中的金兵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司徒浩这次可真的是把战场拉到风翔了,不仅保住后方,还迎前威慑,这种仗看起来才够带劲。”

“是的。”张元点了点头,手比南军所摆的阵仗笑道:“司徒元帅目的很明显,就是先过渭水,收回临洮路的兰州,风翔路的平凉,庆原路的延安,胃口和昨天相比实在大不如前。”

“都这么老了,胃口太大会噎到,细嚼慢咽那才符合他这年纪。”哈哈两声佩笑,再低凝低沙盘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昨晚他摆出一口气要吞并河西和河北寨形,他以为他是谁?现在把胃口缩收,那么就可以用自身的优点去弥补缺陷,只不过……”抬目看向张元,抿笑道:“复姓司徒的老头可是顽固的很,能让他放下大鱼大肉不吃,反倒喝起小粥的是何方神圣?”

范希文摇头笑道:“大帅,目前还不知是何人所献之策,不过司徒老元帅也不是顽固,只是河朔丢失了十余年,他的心太急了,毕竟打了一辈子的仗,也输了一辈子的仗,此次他见我军如此勇猛,自是热血沸腾,你大概没主意到,提到北军收复黄河南畔之事,他可是红光满面,仿佛回到年轻时了。”

“我能不知道吗?”林帛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帅椅,感叹道:“他这人还不错,就是耳根软,不懂反省。在他心里,打仗就是杀你一个够本,杀你两个赚一个,我一直骂他是蠢猪,并不是他的别的,就是这种思想。”

吴昊目光闪烁,上前笑问:“听得大帅曾经被司徒老元帅误抓,当时您还为他谋了个反攻策略,可是却被拒绝了。容卑职无礼反问,大帅心里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私心?”

“有。”林帛纶大方承认,手指吴昊道:“当时我谋了伏虎山一役,可是司徒浩却说,现在两国正处在停战期,若贸然出兵必引起金国的怒愤,到时可能就伤了默气。当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就认定他是个既软弱又无眼远之人,此种人成不了气候在其次,最怕的就是因为他的软弱断送三军性命,怎么会没有私地的一番想法。”

大帅如此坦诚,大家也都接受了,范希文感概道:“大帅能这般坦诚赤心,卑职非旦信服且还佩服。”

“是的。”吴昊重重点了个头,抱拳躬道:“大帅今日一席话让吴昊心结开解,在吴昊心里,其实河朔现今就可以谋,然大帅却非要强滞,其一是和司徒元帅呕气,其二则是负气,显然吴昊两者皆想错了。”

林帛纶菀尔一笑,凝看吴昊半会,点头道:“仗随时都可以打,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大家一定要清楚和明白,没有伤亡的仗才是最高超最富技巧的,我的兵士都是宝,他们的性命无比的珍贵,若我没有保住他们性命的妥善办法,这仗就是赢了金兵,那也输给了自已。”

“这……”战争自然得流血,听得这番话,所有人皆茫,狐疑相觑了一眼,整齐抱拳前请:“还请大帅明示,什么仗会无须流血。”

林帛纶抿着浓浓笑意,负手走了帅案,一一看了他们脸庞,叹息说道:“现在你们个个都位极人臣了,不是大人就是大将,没当过兵卒,自然不明白兵士们的心情。在我心里性命是无分贵贱的,看看我对京兆和河南的手法,想想我为什么坐等汴梁金兵退去再挥军入城,那就再明白不过了。”

七万兵马挥入敌境,直到黄河南畔全收,亡数不超百人,这种仗可以算是零伤亡了,大家心里明白,可是河朔地域巨广,如何能做到无伤亡回收?

张元道:“大帅,若要无死伤收回河朔,除非是神仙前来,不然如何能做得到?”

“事在人为,你们都是各军之首,想想……”手敲太阳穴,对着他们慎重道:“好好想想,把所有的兵士都当亲生儿子,只要死一个就会心痛的要命,那么在没有万万全全的策略下,你们会留然让自已的孩子打仗吗?这场战争就打赢了,却因为死了太多的孩子,那么是赢还是输?”

众人皆愕,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人呆了会儿,同一时间抱拳躬道:“大帅之心卑职明白了。”

陆少群和郭遵茫然,仍处在打仗不死人的愕愣里,听得他们三人皆明白了,心里是晕乎,明白什么?他怎么糊里糊涂的?

“这……”陆少群悬疑,讷讷抱拳,耳赤弱问:“大帅,这……少……少群还是没明白。”

林帛纶笑了笑,返走回帅椅,拾起茶杯吮吸了一口,视线自杯盖瞟下,“张元,咱们的小王爷有些糊涂,你让他清楚清楚。”

“是。”张元抿笑转身,拉过糊涂的陆少群笑道:“大帅曾说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对了。”吴昊笑接念诵:“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败城矣!”

陆少群点点头,看了眼饮茶大帅,里内意思大至懂得,却不知其中深意,抱拳询问:“张兄、吴兄,此与我军挥入河朔有何关联?”

“怎么会无关联。”范希文一脸夸张,手指喝茶的大爷,再指西面说道:“上兵伐谋,咱们已经收回了黄河南畔;其次伐交,且看大帅严禁三军之举,北军之仁若不给点时间如何能扬遍河朔;其下攻城,待到民心所向,再挥军入河朔,此仗便就更轻松了。”

陆少群大彻大悟,脑袋点如小鸡啄米,翘起一根母指对帅桌那位爷赞道:“难怪大帅死束兵士,咱们北军名声极响,随着商旅来去,这阵仁慈之风定扬遍五湖四海,到时我军踏入河朔一定甚得百姓喜爱,民心所向,那可不是兵马可以阻止得了的。”

林帛纶嚅吮着好茶,听得赞赏,哈哈大笑道:“金以暴,我就以仁,暴者民怨积广,仁者万世敬仰,这是其次,停下来也有让大家喘几口气的意思,再一个就是天气问题,今天我再教你们一课,此课名为‘行军必知五事’。”

大帅要再授课,众人骇喜无比,齐一时抱拳深躬:“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嗯。”想了想,他当帐讲草。“凡用兵须知其五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今民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典制、官道、主用也。”

道、天、地、将、法。众人心里皆良思着,一时帐内鸦雀无声,五人不吭不动低头沉岑,便如了老僧入了大定。

其实林帛纶可以更明白,那他们就不用那么费脑了,不过太明白就不能凸显他的高深莫测,到时这些人精个个都去独当一面,自已哪里阵压得住他们,抿笑不语拿起茶杯默默饮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他一杯茶到了尾,突然死寂的帐内两声大叫,张元和吴昊率先打通了任督两脉,抬脸怔忡看着前面那位穷极奸险和厉害的家伙,整齐抱拳九十度深鞠喊道:“所幸大帅是自已人,若是敌人将穷极可怕。”

“这……”连范希文都没打通双脉,何况是陆少群和郭遵,三人悬疑询问:“张兄、吴兄,你们这是?”

“容易,容易,要败南廷兵马挥过河朔太容易了。”吴昊震奋的都颤抖了,用力抓握住范希文手臂,“此败南廷兵马将……”

“住嘴。”林帛纶搁下杯子,叱停兴奋的吴昊,板起脸慎重道:“时机没到,都要把这事默默放在心里,就是连婆娘也不准说。”

“是!”吴昊欢声抱应,乐不可支站着不再开口了。

见吴昊兴奋成这般,他那句要败南廷兵马无比容易,勾的所有人心都痒了,三人干巴巴看了看大帅,再看了看紧闭嘴巴的张元、吴昊,一时恨不得把脑袋往地里埋入,看看这样脑瓜子能不能会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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