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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84章 洞房疑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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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帛纶眯看官爷苍白无力的诡辩,静静不语了半晌,挺站起身反问:“照府伊大人之言,牛蛋不仅要求财还要害命,那么他既有害命之心,为什么潜入新房却不带一刀桶死利索凶器,再则,牛蛋与武家小娘子有何瓜葛,为何从没听府伊大人提及!”
“这这这……”顺天府想要辩,可却拿不出半个词,这那了半阵,默然低下头,手按胸躬道:“小爷说的极是,是下官糊涂了!”
疑点出来,阿齐敏轻轻一哼,很是诧异转看林帛纶,询问道:“那欧阳你可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我哪里会知道真像,只是想到了这个疑点,不忍枉冤人命,这才大胆的走出来。”他腼腆摇了摇头,抱拳团作一揖歉道:“还请公主殿下不怪多嘴,不怪扰乱公堂之罪!”
“欧阳无错。”阿齐敏摆手笑道,扭瞪了偷窥的顺天府一眼,皱眉走到牛蛋跟前看了看,转身便道:“欧……”
“嗯。”阿齐敏转身要询问,突见他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目光低游,眉宇微蹙,状似沉思,其俊无与伦比,立时停下询问,心里很是奇怪,这个蠢蛋怎会有如此极俊模样,那双不呆的双眼凝焦低思,就如集了天地智长,神色肃俊,气概凌宵,魂魄皆活,她从来没见过,可心里隐隐有一种错觉,这才是蠢蛋的本来面目。
林帛纶跟着阿齐敏来到堂中一干人犯前,站在邓通身边时鼻里传来阵阵若有若无金创药味,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昨晚为雪儿上药时就沾的满手都是,问题是,邓通身上为什么会有金创药味,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天才就是天才,人还没从愕愣里回神,脑内那座齿轮已自行哗啦啦作响,眼里掠过的是刚才的凶器证物,一个接一个的面孔,一句紧接一句的话,新娘死在床上、床帘幔子落下、离开的婢女、园丁的伤口、不知从哪里来的血渍、凶手的慌张……
要是能看到他脑中飞快掠过的镜头,定然个个都目瞪口器,目不瑕接,当他头脑内那座哐哐响动的高速齿轮渐到尾声,林帛纶忽地回过神来,抬头瞧见阿齐敏傻傻怔怔凝看自已,双眼眨了眨,心里哀嚎看来自已沉思的表情的太帅了,赶紧抱拳来个九十度躬唤:“公主殿下……”
“呃,啊。”猛地从蠢蛋俊极魅力抽回神,阿齐敏脸腮微烫,怪不好意思催问:“你……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是是是。”唯唯喏喏,唯唯喏喏,林帛纶走到旁边的物桌前,低眼细细看了一番,故做好奇地转身询问:“在大宋里,成亲的时候,新娘头上都得盖着红布巾,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着,要是新郎没有揭盖,新娘子是不可以动的,不知道大金是不是也有这个规矩!”
“都一样。”阿齐敏回答,旋即整个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手指物桌确定道:“若牛蛋在亲房内发出动静,武家小娘子身为新娘,她看不见是谁,一定也认为发出动静的是新郎,绝对不会揭盖探看,那么缠打绝对不可能发生,而且……”走到物桌前扫视了一番,扭身对顺天府喝问:“盖头了,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听你提起盖头!”
“这……”命案发生,哪里还能去搭理那块红盖头,顺天府被喝问的冷汗哗啦,扭头朝捕头颤问:“搜集之物里可有这一块红盖头,为何没听你呈禀过!”
“没……没有。”大捕头亦也吓的不清,颤声回禀:“兄弟们搜集中,就没有盖头了,小人……小人觉的只是一块红头布也不关案情,就没有呈报了!”
是呀,不就是一件盖头,根本就牵连不到命案,有什么重要的,顺天府心里道,却是不敢实说,低低对林帛纶询问:“此盖头想来关系不大……”
“不大。”林帛纶俊眉拧起,跨步走到脏物前,拿起那一根带血的金钗返回,竖起钗尖道:“公主殿下请看,钗子为饰物,本来就不是很利,可是此钗尾端呈出弯曲形,纵然就是空心金钗乃颇具硬度,一戳便扭弯,不觉的奇怪吗!”
“这……”阿齐敏不懂了,细看金钗疑惑询问:“金黄极硬,就是空心依然不意扭曲,如何会一戳而弯,何况……”
“有点些糙了。”铁木莺接口说道。
林帛纶笑点点头,指甲重重在金钗上刮划,金钗马上起了一小划痕,微笑讲解:“黄金种类极多,单生金就矿金与沙金两种,后经商匠提练,又有熟金、赤金、色金等!”
闻言,阿齐敏的铁木莺一头问号,好奇之极追问:“金子分这么多种类吗!”
“当然了。”林帛纶点头,竖起根手指笑道:“矿金,也唤做合质金,如其名字,都是从矿山、金矿挖出的,这种黄金是经由地下涌出的热泉,经过程片岩缝细而沉淀积成的,而且大部份矿金都不是单一的,它的本身矿石里面都有其它金属相伴,主要是银、铂、锌三种,然后匠人们治炼,把它们分开,这种黄金成色凹凸不一,硬度也就在百分之五六十间!”
众人新奇,却是止不住点头,阿齐敏没开声,铁木莺再急催问:“那沙金呢!”
林帛纶微笑道:“沙金产于河流底层或低凹地带,是石砂稠浊混在一起,由金匠们淘洗出来的黄金,它的起源也是在矿山,是由金砂礓露出地面,颠末长期风吹雨打,片岩风化而倾圯,那么金子便离开了矿脉,伴随泥沙向水流方向而下,长期沉淀在石沙之中,在河流底层或者砂石底下淤和为含金层,从而形成金沙了!”
“原来如此。”阿齐敏愣愣点了点头,疑问:“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林帛纶斜拿金钗道:“这柄金钗极为古老,或许是年代太久,那时还没达到治炼提纯之术,所以含金纯度不高,不能与现在这所用的金钗相比。”话落,转问武六,“想必此钗是你武家传家之宝类的物饰吧!”
武六呆呆怔怔,只觉此人甚为厉害,猛力一个点头道:“是,一直传媳,有几百年了!”
“哗。”聆闻确定,门里门外齐声哗然,个个把佩服双眼往林帛纶身上瞧去,只道是掐指会算,直道此案定要告破了。
听得武六说是传家这宝,阿敏齐双眼亦也睁大,粼粼看着林帛纶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询问道:“那么金钗与此案又有何关联!”
“它不是只被戳一次,而是被凶狠的刺戳过了两次。”手持金钗,林帛纶往前凶狠一捅道:“第一次的戳刺让尖端糙了。”收回再捅道:“第二次因为尖端糙了,所以歪斜了!”
恍然悟出,阿齐敏和铁木莺齐目往武传手臂上的伤口转去,但见表皮粗糙,口子不深,齐声道:“他的伤口是经由第二次戳刺的!”
“对了。”林帛纶把钗子往武传的伤口一比,完全的吻合,微笑还了钗子,转对顺天府笑道:“府伊大人,单就一只钗子就有这般的变故,您还认为此案只是寻常的入室偷盗杀人案吗!”
顺天府冷汗如暴雨,怯懦道:“是……是下官糊涂!”
“你糊涂的何只是这一点。”林帛纶脸上虽笑,目光确极为冷冽,转身看向麻子婢女,低头喝叱:“迎春,你为什么要说谎!”
“呃。”聆听此喝,所有人皆愣,齐目往迎春瞧射而去。
“没有,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迎春吓的麻子脸白,砰砰磕头哭喊:“公主明察,公主明察!”
阿齐敏疑惑询问:“欧阳,这是什么回事!”
林帛纶微笑指着口口声声称没撒谎的迎春,理所当然道:“她家小姐大喜,身为贴身婢女自是为她开心,从早到午没吃东西的何只是她一个,身为新娘子的邓小姐不也没吃饭,一个贴身婢女在小姐没吃的情况下,她却奇异的离开新房自行去吃饭,你觉的这话能信吗!”
“我……我太饿了。”迎春急辩:“小姐怕我们饿了,所以……所以才……才让我陪三姑去吃饭,她很……很疼爱我的!”
“既然你家小姐这么疼爱你,身为贴身婢女的你,在她一生的大喜,岂有不守在旁侧的道理。”说道,他抬眼观看所有人,冷声再问:“你家小姐穿金戴银,新房又是银器玉碟摆设,你家小姐如此为你的肚子设想,身为婢女的你,每日精打细算,难道就不曾想到,若房内无人,大则小姐有失,小则丢物之事吗!”
“我我……”迎春身子发抖,抬看林帛纶冷冽的双眼,心里吓的慌哭道:“我太……太饿了,就……就忘了!”
“忘了。”林帛纶冷哼一声,转身询问捕头道:“发生命案的时候,刚才听武六说入房见着银具琉璃碗碎掉在地,那我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掉在床榻之畔!”
捕头直道此爷真神了,忙不失迭点头应道:“有两个银碟,还有个琉璃碗和两个酒杯,都是要价值百两之物,正就掉碎在床畔之地!”
林帛纶点了点头,转侧过身看着眼泛希望的牛蛋,重重哼道:“你趁新郎未回房,寻找了个时机潜入,第一眼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