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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和女孩动手只是一瞬间的事，有怕牵扯到自己的观众都往后挪了几步，让出了一个圈子来。

女孩敌不过中年男人的拳头本就是意料中的事，虽说有看热闹的，但是也有喜欢打抱不平的，看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看不过眼，想过去拉一拉，谁知道还没动手呢，里头的画风就突然变了。

本来挥向女孩的巴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转了方向，一巴掌就这么呼在了刚才附和中年男人说女孩风凉话的年轻男人脸上，这一巴掌拍的震天响，啪叽一声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

杨果本来还挺着急的，结果等她看见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其他人脸上后整个人都愣了，车厢里的气氛停滞了又两秒钟，然后被打的年轻男人回过神吼起来，一边骂着难听的粗话，一边冲中年男人打过去。

本来是公车男猥亵女性的事情，最后闹成了聚众斗殴，周围一圈人凡是被打着又暴脾气的都加入了战火，离得远的不约而同又往后退一步，生怕自己遭了秧。

司机在前头本来开着车，车里人又多听不见后头的事情，等到众人喊声大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载的这一车人闹起来。

司机开公车不是一年两年了，像这种公车闹事的事情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能调解就调解一下，如果闹的大了最好大家去警-察-局一趟，免得出什么事他一个司机兜不住。

售货员跟司机报告发生了什么事情，司机看这闹得不像样子，也不停车劝解了，直接把车子拐到了市区最近的派出所，车上那几个打起来的男认脸上已经挂了彩，中年男人看起来尤其惨，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外套都被扯破了，嘴角被人打得青了一块，还有丝丝红色停在嘴角边。

“你没事吧？”

事情突变的时候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一只手把她拽到了前面，远离了战争区，这会儿杨果正担心的问她情况怎么样。

“没事儿，没打着我。”

女孩得了同性的关心，原本孤立无援的心得到了安慰，又见杨果年纪不大，于是冲她笑了笑，道：“谢谢你啊。”

“谢我干啥，我又没帮着你。那些家伙不知道搞啥神经，幸亏你没跟他打起来，要不都是你吃亏了。”

杨果说的心有余悸，又看向杨桃：“姐，一会儿人家警-察会问咱啥？咱都得做个笔录啥的吧？”

他们这会儿已经被带进了派出所，一车子的人把整个房间都挤满了，本来赶时间的人因为这一出耽搁了，心里头有埋怨，既埋怨司机多此一举，又觉得那些莫名打起来的男人奇怪，有自私的还想一想，要不是女孩子多事喊出来，他们这会儿也不用在派出所呆着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里议论纷纷，说话声嗡嗡嗡响个不停。

被带进去的司机很快出来了，那几个打架的当事人则留在了里头还没出来。一个戴制服帽子的年轻小警-察呵斥众人保持安静，问起这件事的真相来，其余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这会儿那些本来因为胆小不敢出声的说话可大胆了，把起因这么一说，各种指责中年男人的话都出来了，那些嘲讽女孩的人也在打架当事人里。

“切，都是马后炮，当时咋不敢说，这会儿说的怪溜儿！”

杨桃拽了她一下：“等会儿出去再说。”

杨果只好闭了嘴。

他们只是见证人，并没有参与里头，所以警-察只问了话就让人走了，具体打架的那几个则留了下来。

女孩原本是引头，可后边没她什么事，也就只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女孩出来走了几步就看见杨果她们，挥着手追上来：“刚才真是谢谢你们啦，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女孩挺自来熟的样子，刚才的事情也没影响到她，这会儿笑着跟杨桃她们打招呼。

公交车已经走了，她们这会儿只能搭其他的车子去目的地，女孩刚才和杨果说的挺合，于是想着问一问她们去哪儿。

“我们想去祥和街的大商场，你呢？”

“我也是！”女孩立刻高兴起来，只是很快又垂下了嘴角，“都怪那个老男人，我本来跟男朋友约了两点碰面，现在都两点半了，他那个人又没什么耐心，等我过去不知道还在不在。”

女孩抱怨了一句，这种话题有点亲近了，杨果没有接话。

不过女孩很快又笑起来，介绍自己道：“我叫楚楠，你们俩是双胞胎嘛，穿的都一样。”

刚才一团乱，叫楚楠的女孩也没仔细看她们姐妹俩，现在定睛去看才发现，杨桃姐妹俩穿的衣服居然带有民族风情，颜色是一般人不穿的亮色，下身的裙子上海飘着许多红色线打的流苏，衣服上的花色绣的格外漂亮。而杨桃两人本身长得又好看，有衣服增色，人显得更亮眼了。

“这是哪儿买的，我怎么没见商场有卖这衣服的，你们是少数民族吗？”

不怪楚楠这么问，杨桃学针线那会儿见过最多的衣裳样式就是昭国，昭国偏南，穿着风俗等上面和偏北的齐国相差很多，齐国的服装偏庄重，厚重感强烈，因为颜色多选深色，所以不适合杨果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杨桃给杨母做的那件衣服偏向于齐国风格。

晋市有一块少数民族区，楚楠见她们两个穿的有民族风范儿，才有这个猜想。

“不是，这衣服我姐自己做的，漂亮吧。”

杨果立刻嘚瑟上了，小女孩爱美，喜欢听人家说称赞的话。

不过杨桃看看时间，她们虽说不着急时间，但是已经这个点了，再不走今天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咱们先上车去商场，路上说吧。”

楚楠偷偷瞥着杨桃，路上她只敢跟杨果说话，杨桃表情显得有些清冷，不像是好相处的，楚楠还偷着问杨果：“你姐姐不太爱说话哈？”

“她认生，在家就不爱说话。对了，你不是说跟男朋友出来逛街吗，你多大了？”

杨果瞧着楚楠的样子跟自己差不多，居然都有男朋友了，她家里人不反对的吗？要是她的话，杨母不知道交代多少遍了，上学期间一定不能早恋，其实不用她说，杨果自己也不愿意，谈恋爱在她看来一点意思没有。

杨桃不管这两人短时间内快速积累友谊，她的视线一直看向车窗外面，街面上人来人往，车子比乡下多多了，高楼大夏林立。她上次回普罗县已经见识过现代社会的繁华，现在再看一遍，仍旧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一千年的距离，放到她在齐国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居然可以短时间跨越千里的距离，甚至还可以在天上遨游，像神话传说中的一样。

如果有人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定也会感叹她，能在天上飞也是借助了外物工具，哪儿像她一样可以凭空飞檐走壁，这才是武侠小说里存在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