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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叶莎所见,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持大刀的站在她面前,各个表情猥亵又凶悍,那眉那眼让叶莎此刻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舒唛鎷灞癹可谓是丑八怪见猪八戒,大家都半斤八两。
可偏偏还不是这样的……
叶莎本就冒火一群人扰了她的安静,阻止了自己进食,再一听几个男人的话,只差没把肺给气出来。
“大哥,不是说挺漂亮的女人吗?怎么长的这么丑?兄弟几个还打算玩上一玩的,可长成这副德性,上头猪也比上这个女人强啊。”其中的一个长着老鼠眼的男人小声的在另一个男人耳边念叨,那鄙视厌恶的表情一点掩饰的成分都没有。
呸,长的真丑,这还是女人吗?女鬼都比她好看。
“你知道什么!雇我们的人说了,这女人是经过伪装的,就你这狗眼,哪里识货?等会抓住直接丢到附近的小沟里洗一洗,不就知道原样了。听说还是个美人痞子,而且那床上功夫了得,啧啧……想想也好一阵子没碰女人了。”站在中间的被成为的大哥的虎形彪悍男人一脸猥亵的盯着前面的女人,对着身后的手下道。又黑又黄的龅牙暴露在空气中,怎么看怎么恶心倒胃,圆鼓鼓的眼珠子猥亵的转动着,扶着下巴的手来回的在下巴上摩擦着,所有的神情和语言一样,充满了邪恶和龌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叶莎实在很难镇定,被几个男人这样充满恶心味的侮辱,索性果子也没心情摘了,双手环胸,黑泽的眸子冷光乍现。
她敢确定这些人的目的绝对不是想抓她这么简单。她更确定这几个人并不是跟那男人一伙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敢打包票。
那男人的手下虽说不喜欢她,甚至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得出来都巴不得她离开,走的越远越好,但好歹从来没有在语言上无礼过,更别说像这般侮辱调戏的话语。
那么这些明显别有用心的人到底谁派来的?
“哟,大哥,看不出来还是个挺有性格的妞呢,等会儿兄弟们玩起来一定很带劲儿。”老鼠眼的男人一脸的奸笑,明显有拍马屁的嫌疑。
“你TM找死!”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下三滥的货色竟然敢找她的茬,说这种龌龊的话!
就在其余的几人听到老鼠眼说完哈哈大笑的时候,叶莎脚尖微微一动,直接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狠厉的踢飞出去,穿过前面的几人,命中目标——打在站在最后的老鼠眼脸上。
只听“啊”的一声,老鼠眼被瞬间弹来的石块击中踉跄着连连退后了两步。
突来的情况让其余的几人瞬间停住了笑,都有些微微吃惊,没想到他们这次出手的任务还是个练家子,还以为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
被称作大哥的彪悍男人脸色当即难看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液,满脸的横肉有些狰狞的道:“弟兄们,给老子上,他妈的敢打老子兄弟,今儿咱们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疯女人!”妈的,那雇他们的女人只说是一个弱女子,没给他们说清楚这女人有功夫,要不然他准会多带点兄弟来。
“就凭你们?”叶莎冷眉一挑,速度的从裤管里抽出匕首,飞快的几个弹跳,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面门上,只见明晃晃的白光一闪,狠厉又敏捷的朝倒地的男人下腹划去,随着凄惨的一声男人惊叫声,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男人的薄弱处喷溅出来,叶莎身形一闪,厌恶的躲开掉血花的喷溅。
看着在地上痛苦扭动并嗷嗷嚎叫的男人,她嘴角一翘,扬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们,也想上老娘?等你们”兄弟“都完好无损再来跟老娘谈条件吧。”
甩了甩匕首上沾染的污血,叶莎是既心疼又觉得恶心。多好的宝贝,竟然就这样被玷污了,不知道要用什么洗才能消毒?
其他的人一见同伴的惨样,都木然了片刻,等回过神来,每人脸上都布满了震惊和愤怒。
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居然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一刀割了!
这种奇耻大辱,在这个以男人为天的社会怎么受得了。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阴冷着脸站在原地不知道朝空中放了个什么东西,让叶莎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外,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包抄住她并纷纷举着刀朝她袭来的其余三人身上。
对于这种没有章法,只有蛮力的挥刀乱砍,叶莎心中冷笑着,一个翻腾,踏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肩上,轻松的躲过砍过来的明晃晃的大刀,她猛的借力旋转,直接挨个将三个男人的脸按顺序踢了一遍,这才收身站在不远处。不过就在此时,因为她动作幅度过大,腰间某处突然一松,就见几块金子哗哗的从她衣袍脚掉落下来,顿时响起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她这金子一落地上,瞬间便引起了几个人的全部注意力,被她踢了的三人也顾不上脸上的痛感,眸光直直的注意着那金黄灿烂的金子。
“大哥,这女人不简单。看来我们这次发大财了,您赶快多召集些兄弟来,今天我们非要把这女人给剁了不可。”其中的一个男人一脸贪婪的边看着地上的金子,边对着一旁一直都没行动的彪悍男人说道。
“放心,这娘们儿跑不了,老子已经放出消息了,兄弟们马上就到。你们都别轻举妄动,这娘们儿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你们几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多拖延点时间。”
彪悍的男人一脸冷静的压低声音吩咐道,两眼自然也没放过地上的金子。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会捡到大财,他看的出来那女人身体起落之间有些不寻找,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女人身上应该还有大量的金子。
看来这次任务让他们发大了,不光能有前所未有的雇佣金,而且兄弟们下半辈子的生活都有着落了!
叶莎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对方打的什么注意,这见钱眼开的事到哪个社会都存在。她虽然来这社会不久,但也清楚一件事,这黄金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眼看着别人虎视眈眈的想打她金子的主意,她也没怎么生气,反而一脸平静的蹲下有些笨重的身体,一块块的将地上的金子捡了起来,然后一手握着几块,相互敲得清脆作响。嘴角扬起一抹嗤笑,看向那几个准备等帮手来的男人。
“几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丢脸?”
“你伤了我们兄弟,我们誓死要为他报仇!”其中一个长着斗鸡眼的男人一脸豪气仗义的回道。打死他也不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打不过人家,还想吞占人家的钱财。
瞧着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金子两眼放光,口水直咽的摸样,叶莎嗤笑一声,“那就来呗,本姑娘等着哩。”这些人渣,出来混,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不就是想要她的金子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嘛……污言秽语的羞辱她就算了,要她的金子?这些人怎么不直接躺地上做做梦,现在正好是白天。搞不好做多了白日梦,天上还真能掉点金子下来……
她的这些金子,可是打算等自己毒发身亡的时候挖坑躺进去时陪葬用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别人夺了去,是想让她死不瞑目?
虽说表面上叶莎有些不以为意,但见对方几人都矗立不动,刚才他们小声低语的话她也听了个清楚,知道对方是在等帮手,虽然她是没将这些渣渣篓篓看进眼中,但这样被人拦截着,即便能逃掉,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埋伏着对方的人。
可不逃,干等在这里,万一真来个千儿八百的人,她到时该怎么脱身?
别说她现在因为饥饿真的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就算是她吃足睡饱后要对付一帮人也要费好大的劲儿。
分析完眼下的形式,叶莎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她将金子重新包裹好放在衣袍前胸兜住,随后冷眉一横,厉眼一扫,丝毫不带犹豫的握住匕首主动冲袭向几个虎彪的男人。
有两人反应过来,快速的闪到一边,但另外反应稍迟的两个男人则没那么好运了,其中就有那个长着一双斗鸡眼的男人,还来不及举刀反抗,就感觉脖子一凉瞬间一痛,连闷声都还没有发出来,就鼓胀着斗鸡眼僵硬的站在原地,还是叶莎“好意”的推了他一把,他才砰然倒在地上……
四个人瞬间就死了两个,那个被叫大哥的人身体也微微有些发颤,瞪大了双眼远远的看着刚才的一幕,眸孔中流露出来的恐惧显而易见,很明显,他太低估了自己要对付的人了。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帮还没来,而对方的实力似乎还不容人小看,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转头看了看还剩下的另一个兄弟,他凶恶的抬了抬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那兄弟明显是被吓过头了,握着刀柄的手忍不住的不停抖啊抖的,突然瞧见大哥递过来一个让他上的眼神,他一哆嗦,难掩内心的恐慌,干脆大刀一甩,直接朝密林中的方向跑去。
叶莎见人只剩下一个了,心里除了冷笑之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其实她大可以现在就趁机逃去,量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也拦不下她,可一想到心中还有没弄清楚的事,她扬了扬手中沾着血渍在空气中显得刺眼又阴森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朝那所谓的大哥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明晃又锋利的匕首慢慢的靠近自己,“大哥”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虽说身形未动,依旧如壮熊一般踏着一方土地,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泄漏了他的恐慌。
他们平日里最多帮人打打架,追追债,就算见到再凶恶的人,也没有此刻遇到的女人这样恐怕的。杀个人就跟杀个鸡一样,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平日里打家劫舍、雄霸一方的他们也没有这种胆量和气势的。本以为只是接了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帮忙教训一个人,按照那人的指示,好好的玩弄一下,这么多兄弟,即便玩不死,至少也没脸活吧,可没想到人还没玩到,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快玩没了。
真TM的倒霉,为什么不事先问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
叶莎见着对方害怕的摸样,嘴角嚼着阴森的冷笑,凌厉的眼眸黑深冷冽,极近嗜血无情的问道:“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她来这地方,见过的人也没多少,虽说自己脾气的确不好,但能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天天在她面前晃的。可是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对付她,更何况还见钱就想贪的。
她的金子还是那些人给的呢。
既然不是那男人指使的,那就一定另有其人,不问出来,她还真死不瞑目。有这么一个无形的敌人存在,入了土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来挖她的坟墓。
想伤她者,只要在她能力范围内,就绝对会拉着那人垫背!
“我……”“大哥”哆嗦着有些欲言又止,他“我”了半天,见叶莎愈见紧逼的花脸,突然脑子一转,有些讨好的说道:
“女英雄饶命啊,我们只是受人指使,并非是想要女英雄的命。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收了那人一半的佣金,不能就这么丢了性命,等逃出去了,肯定要想办法拿到那另外的一半佣金。
“讲义气是吗?”叶莎并没有为他可怜求饶的摸样动摇,反而嘲讽的扬起嘴角。她没忘记刚才这个男人的淫秽想法,敢打她的主意,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
冷眼一眯,叶莎也不打算跟他多废话,恶人就的恶人治,她承认自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打不过强的,不代表斗不过比自己弱的。
尖利的匕首闪着妖魅骇人的白光,在她飞起一脚踹倒“大哥”的同时,也同时刺向了男人的命根子。
飘落的衣诀渗着让她泛恶心的殷红,“大哥”的脚下赫然躺着某个肮脏不堪的玩意儿,闻着浓烈的血腥味,叶莎感觉恶臭连连,鄙视的吐了吐口水。
靠,最近这玩意儿看多了,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
“大哥”狰狞着脸连刀都不不要了,双手捂着下身鬼哭狼嚎的嚎叫着。他本想着自己先求饶,多拖一点时间等到兄弟们来,这样既救自己,搞不好又能收拾这狠心的娘们儿,可没想到这臭娘们儿这么狠。
他的命根子……就这么玩了……
让“大哥”一阵阵绝望的时候,同时也升满了恨意。痛苦的双眼里写满了凶狠之色。
“兄弟们,快来救我!”本来倒地因疼痛要死不活的“大哥”突然朝叶莎背后猛然大叫。
叶莎心一惊,想着不好,这么快就来救兵了。她猛的冷眼转过身去看,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地上的大哥快速的抓住身侧的大刀,一手捂住下身卯足了劲朝叶莎拼命砍去……
叶莎转身之际并未见到任何人影,顿时花脸一阵惨白,还来不及转身,背后刺骨的重痛就让她踉跄的朝前扑去。
她看不见自己的伤,却看见了滴着她鲜红的刀刃,不由的磨得牙齿嚯嚯作响。将所有的气力凝聚在手腕上,朝着“大哥”的胸膛又恨又狠的射过去。
“尼玛,找死!”
该死的,她竟然犯了个最严重的错——轻敌。
明知道对方还没有死,她竟然还会大意的去听信别人的谎言。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背上传来热辣辣的疼痛,叶莎扯着嘴角死死咬着牙,反手覆上了自己剧痛的后背,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紧锁秀眉,涂抹过的花脸泛着青白,乍一看,更像是女鬼俯身,忍着痛,她艰难的想爬起来,可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异样的动静,她不由得咒骂了一声,尼玛,还真的有帮手来!
仰躺的身体正好瞅见身旁枝繁叶茂的果树,她咬着牙,只能怀着侥幸的心思赌上一赌……
……
“王爷,四处已寻过,没发现人。”
墨良一副小心谨慎的摸样回报着自己带人搜寻的结果。
萧敖冷眼森森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男人,特别是在看到地上还有男人才该有的某种东西时,眼眸中射放出来的寒光都带着一丝嗜血的腥味。
“继续找。要是再找不到,就一把火烧了这山头!”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冷声的下达了欲想焚山的死令。
那些死人身上的伤明显就是短刀所致,而那一刀就能致命的刀法是他曾经见识过的。可想而知那女人当时该有多愤怒。
那一晚叶莎视死如归的决然摸样袭上萧敖的脑中,黑色广袖下的手不由的攥紧。再看到那些不该呈现在光天化日下的男人的东西时,他岂是想焚山就这么简单过去的,阴冷的面容,嗜血的眼眸,无不宣泄着他此刻的滔天怒气。恨不得让人把整座山给铲平了,誓要把那逃走的女人给揪出来。
不用细想都能知道那个女人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除了杀人外,连男人的命根子都割了。
墨良一身冷汗连连的带着手下的侍卫继续向四处巡视。而一旁检查尸体的李生在看到其中一把刀刃上还滴着血渍时,尽管他内心很是不希望叶莎能被找到,但迫于主子的心思,他又不能忤逆违背,拿起地上的大刀,他走向了一身肃然冷冽的男人身旁。
“爷,您看,这血还未干,叶小姐应该就在附近不远。”他相信不用他说的明白,爷都应该知道这血是怎么回事。
萧敖见着面前滴血的大刀,冷厉的眸孔微微收敛,却挡不住眸中阴森阵阵的寒气,凸显的青筋跳动在冰冷紧绷的俊脸上,仿佛如地狱来的夺命使者般,阴森的让人不敢直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单手运功,不假思索的朝已经僵硬不动的尸身劈了过去,瞬间尘土飞扬,空中溅起四分五裂的骨肉,那场景岂是一个残忍暴戾能形容得了的。
而挂在果树上最繁茂部位的某个女人,透过细密的叶缝瞧着树下的一切,听着某个男人说出的话以及那碎骨断尸的画面,惊愕得眼珠子差点都掉了下去,仿佛男人突然的一掌是劈在自己身上一样,弄的她心突然拔凉拔凉的……
尼玛,他知道这男人不好惹,没想到不光是不好惹,是一点都不好惹。她不过就是带着他的金子逃跑了,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吗?找不到不说,连山都要烧。
这……这可是严重的破坏自然风景,会造成水土流失……。
呸呸呸,什么跟什么!
这烧山是小,烧死她才是主要的。
就这么恨她跑吗?连条活路都不给,街边上的流浪狗都比自己的日子好,至少它们有自由,想去哪就去哪,饿了还可以去找找别人丢了的东西吃,可她呢?
她连买几个馒头都要遭人嫌弃……
找不到她就算了,也没必要拿个死人出气,虽然她并没有动恻隐之心,而且人也是她杀的,但自己杀人是为保自己小命,比起他的残忍血腥,她的这点狠还真TM的算不上什么。
她只能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TM的还不是人。
背上的伤口与树叶的接触,让叶莎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两手死死的抓住树枝,极近全力的保持着自己的身形不动,可后背上又痒又痛的感觉让她实在有些受不了,额头上的蓬乱的发丝已经被渗出的汗液打湿,更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划过下巴往下掉的趋势,因痛感而皱起的脸苍白得几近透明。
她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可她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被发现,所以除了深痛的隐忍还是隐忍。
要是被抓住了,不知道会比那四分五裂的尸骨惨上多少?
脑中轰然想到一个场面:男人冷着脸阴森森的说道:“本王赐你毒药给你留个全尸已经算是对你恩泽有加了,没想到你还敢携带着本王的金子逃跑,今日本王就让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还想用黄金陪葬,做梦去吧!”
叶莎自己yy的一个场面让她瞬间汗如雨下,本就死撑的身体忍不住心中的寒意打了个颤,抓住树枝的手不由得也随着身体抖了抖,瞬间惹的果树沙沙作响。
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后悔已晚。心中大叫不好的同时,也差点因这份突来的心慌而晕厥过去。
而果树下不远处肃然伫立的男人敏锐的察觉到某处的异样,黑眸中的寒光微闪,带着几分了然于心,男人负手朝着某棵果树而去。
“王爷,小的有事禀报。”就在萧敖笃定的想过去一探时,突然慌张跑来一名侍卫。
“说。”冷冷的开口,萧敖并没转身,而是将视线都凝聚到某一处。
“山前的密林里突然闯入几十个带着刀剑的人,不知道是要做何?小的不敢贸然行事,还请王爷定夺。”
一听是带着刀剑的人,萧敖这才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几处尸体,俊脸一沉,戾气骤现。“召集侍卫将这些人给绑了!本王要亲自处理。”
周围的侍卫都撤离了去应付突来的人,萧敖这才重新将视线集中到某一处。只见他刚毅完美的下巴微抬,黑眸中溢着寒光,轻蹙着眉头用着不大却冷厉十足的语声低吼道:
“给本王滚下来!”
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叶莎见男人突然朝她这方向过来,那个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差点没从胸膛里跳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惊喜羞涩,而是被吓的。再听男人冷厉霸道的口吻,哪里还支撑得了,心一惊,手一松,悬在树叶中间的身体猛然坠落。
因受伤而且又在树上挂了半天,体力早已透支的她连尖叫声都使不出来,只能闷哼一声感叹着自己悲催的人生恐怕要在残疾中度过了之时,却突然落入一双结实的手臂上。
她紧闭着双眼,有些乏力的不敢去看眼前的某人。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没掉下来落个残废已经算是老天给她的最后恩惠了。
看着手臂上脏乱的仿佛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般的人,萧敖黑深的眼眸中飘荡着浓浓的怒火。不过当手臂上传来湿湿的触感时,他心口蓦然感觉窒息,刚才李生给他看那刀刃时,他就已经想到她可能受了伤,可真正的看到时,却让他心中泛疼……再大的怒气似乎都因她此刻的狼狈样儿浇灭了下去。
“混账东西……”
瞧着她脏乱的脸,面上的苍白之色显而易见,原本精神十足的摸样此刻在自己的怀中却是奄奄一息,萧敖心中一阵喟叹,眼眸中的寒光微微松动,溢出一抹心疼,想发的怒火终究是因这揪心的摸样而被压回心底,薄唇吐出来的话虽说字字都不中听,但低沉呢喃的嗓音却带着一丝丝心酸……
该死的东西,她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不说,知道是他,她还要继续躲!
他哪里有亏待过她半分,让她非要生出离去的念头?
耳边清晰的传来他沙哑的呢喃声,叶莎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受,每一次受伤多半都由他引起的,可每一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总会是他。
她到底是得罪了他,还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一遇上他就跟他纠缠不清?
曾经她想要人陪伴的时候,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别人当她如草芥,可当她在恨透了天下负心的男人的时候,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让她甩也甩不掉,恨也无处恨,偶尔还带给她一点从未有过的温暖,还有参杂在其中的一些暧昧……
犹记得打雷的那晚,被他锁在怀中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安全,依旧是现在这般结实有力的臂弯,却好像给了她不一样的力量。
可是……可能吗?
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怎么敢去奢望曾经期待的遥不可及的东西?
就算可能,可她还有那个勇气吗?
睁开疲乏的双眼,叶莎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刚毅冷峻的脸,对上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那里,清楚的倒影着她此刻的狼狈摸样,清晰的只装载着她一个人的影子,那种深深凝视的目光,让她想触碰却又想逃避……
“帮我问出是谁要害我……”最终她还是选择闭上了双眼,不让自己的心再一次沉沦。这种感觉她真的要不起,也不敢要。
眼下什么都可以无视,什么都可以看轻,但惟独那些害群之马、想加害于她的人,她绝对不能忽视。
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帮他。
“李生,准备快马,回宅院。”萧敖并没有答复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朝身后命令道。
“是,爷。”李生原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画面,在惊叹叶莎非常人一般的姿容时,也被自家主子陌生的神情震撼着。他看不懂两人之间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但却隐隐的感觉到自家主子或许已经动了真情,而不是像之前他和张生认为的那般只是入了眼而已。
事到如今,他更是没有劝慰的理由。也只能默默的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太过“精彩”就是了。
萧敖的命令声把他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赶紧转身去准备。
……
宅院里,丫鬟端着烧好的热水不停的进进出出,眼看着一盆盆脏水从自己面前经过,站在门外守候的李生不由得摇头惊叹着。这到底什么女人啊?
他能说他家主子的眼光异于常人吗?真亏那女人想的出来把自己弄这么丑,也不怕白天也被人当鬼把人吓晕过去。瞧瞧这些脏水,红色、黑的、绿的、黄的……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堪比奇迹,他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水也能有这么多颜色……
床榻边挂起了厚实的帷幔,里面两个丫鬟正小心翼翼的给叶莎擦洗着身体,时不时的听到几声闷痛声传来。丫鬟的动作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是经过专门调教过的,也不枉费张生当初的安排,从大老远的京中将人带到这里。
趴在床上的叶莎虽说是享受到了这种超高级别的待遇,但就在其中一个丫鬟试图想将手中碾磨好的药敷在她伤口上的时候,她痛的一个激灵,忍不住翻身爬了起来,一把挥开了丫鬟靠近的手。
“走开!不需要你们治!”
她这破身体不是这里伤到就是那里伤到,全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起。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日伤好了,明日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眼下来个痛快。
反正被那个男人抓回来,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呢。
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敢冒犯,只好躬身退出帷幔,朝伫立在房中一脸沉寂的男人道:
“王爷,小姐不让奴婢敷药。”
叶莎拒绝的话声自然落入了萧敖的耳中,看着丫鬟束手无措的样子,萧敖冷眉一横,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东西放下,你们都退下。”
这混账东西又要发什么疯?
他大步走向床边,一把撩开遮挡住的帷幔,瞧着那个苍白无力却还死命硬撑的女人,心中恼怒,说出的话自然是不受中听。
“你这是想作死?”
忽略掉眼中看到的活色生香的美景,萧敖一把将女人拉过来放趴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李生配置好的药就准备自己动手给她敷上。
要不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弄疼她,他怎么会让她有半点磨蹭的机会。她不知道再不上药会失血过多而休克吗?
真恨不得……掐死这个任意妄为的混账东西!
“滚开!别碰我!”这混蛋当她是什么?圈里的宠物还是暖床的女人?
“闭嘴!你若再不知好歹,信不信本王废了你双腿?”萧敖冷脸阴沉的看着到这时都还一点不愿配合的女人,愤怒的低吼宣泄出他心中本就过多的怒火。还想跑是吗?那他就让她这辈子都没那个机会!
叶莎见他果真没打算放过自己,给吃了毒药还不算,还想把她弄残疾了才罢休,气的汗毛都炸开了。也不管会不会拉扯到伤口流更多的血,她猛的从男人腿上爬了起来,连找块遮羞布挡住胸前的美景的行为都不屑,直接抡起手朝男人打去。
“你TM的到底还是不人!要不是你老娘会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要不是你老娘会成为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你老娘会流落街头连狗都不如?”想到自己前世的种种,今世面对新的环境也没有片刻心安,她苦憋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就再也无法压抑,一股脑儿的朝着冷脸的男人怒吼着,字字句句像是榔头一样敲在某个男人心坎上。
“老娘很好欺负是不是?动不动就点我穴道,威胁我,有种你就点死我,干嘛还要我活在这世上!”
“我上辈子欠了你吗?欠了你吗?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非要揪着我不放?”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自私霸道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身体你也得到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你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老娘是人,不是你暖床的对象!别再缠着我了,我真受不了了!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
……就在叶莎一边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无奈的对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大骂时,男人的一声轻叹她没有听见,但却听见一句让她瞬间就全身僵硬的话语。
“如果本王说喜欢你呢?”
凉悠悠但却掷地有声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猛的炸得叶莎原地不动,吼也没吼了,骂也没骂了,抱着头像座石块一样的呆愣住,眼眸中的怒火滔滔被瞬间来的震惊所取代,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有着惊吓和不可思议。
他……他说什么?
喜欢她?
哈哈哈……多么好笑的笑话……居然还有人会喜欢她……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喜欢她一无所有?
他是王爷,其他人见到他都恭敬是从的人,她拿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就她……也配?
她又凭什么要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话?
她能信吗?敢信吗?
“哈哈……”嘲讽的大笑过后,叶莎抬手擦掉了眼中溢出的泪花,“萧敖,老娘告诉你,这个笑话是我听过的最最好笑的笑话!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蛮不讲理,还是喜欢我一无所有?”
萧敖一脸黑沉的看着她先是恍惚失神的摸样,然后听她再次出口,并不是为自己这般袒露心声而心悦,反而还带着质疑和鄙视的神情轻视他从未有过的情感和她自己本身。不由的浓眉打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往怀中一带,性感刚毅的薄唇准确的压住她沾着泪水泛着青白的唇瓣。
“唔——”叶莎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要对自己来强的,错乱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瞪住他,却望进了一双饱含深情的黑眸中。
男人身上的冷冽气息很重,搂在她腰上的手像是要掐断她一般,使出的力又重又紧的将她禁锢在他宽厚的胸前,可睨着她的黑眸却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冷气,正用一种她渴望不可及的情愫和她对视着。嘴里被他浓浓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以为他会像之前那般如猛兽般狠狠的撕咬她,可是他没有,相反的,他只是轻轻的扫着她的唇瓣,带着一丝讨好人的意味,温柔的和她接触。
他是认真的……
这认知一从叶莎脑中迸出来,又开始不大镇定了……
“你TM的骗我,骗我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耍我的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要给我吃那狗屁的毒药,为什么动不动就要点我穴道?”她扭开头,躲开男人的亲吻。委屈的小声呢喃道,仿佛是想说给自己听,让自己清醒过来,又仿佛是想向男人要什么证明,低沉的嗓音中暗藏着几分疑惑和彷徨。
“你认为本王有骗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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