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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商量?跟你商量有好处吗……尼玛的什么都不问,就打老娘一顿,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捂着屁股,叶莎一溜烟的从萧敖腿上跳了起来,站在五米开外自以为比较安全的位置,一副‘老娘看错了你’的懊悔痛心摸样。舒唛鎷灞癹
这TM什么人啊?自从遇到这男人,她就时时刻刻都遭受着摧残……明明一朵娇艳艳的花骨朵硬是被他摧残成残花败柳!
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动,自己的尊严,全都被他给限制了,给捆绑住了,给打压完了……这日子,特么的谁爱过谁过去!
“过来!”萧敖半眯着鹰眸,一脸冰霜的看着某个人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有多恨自己的摸样,他不由的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一些。心口中泛出的丝丝心疼劲让他有些不耐的严肃命令道。
叶莎看着他一身黑压压的气势,一副随时会把她生吞活剐的渗人摸样,再听那一声简短而威慑四射的命令声,哪可能还会乖乖的走过去。
横竖都是死,要死就要死的壮烈一点!
胡乱的拿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突然转身抬脚一跑,直接朝寝宫外奔去——
“救命啊,王爷要弑妻啦!”
叶莎突然的行动,还有寝宫外突然传来的凄厉嚷叫声,让寝宫内的某个男人顿时满头黑线,头顶黑云笼罩,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黑气。那张俊美立体的脸黑得来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就跟被人灌了大便一样的何止一个臭字能说的……
外面守门的宫女和路过的宫女被叶莎突然的喊叫声着实吓了好一大跳,有个宫女甚至是惊吓过度,直接摔了手上的东西,哇哇大叫起来。
看着新王妃一手捂着屁股,不要命的往外冲来,还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嚷叫,见过的无一人不是惊恐失色。
没有一个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和新王妃感情好,恩爱有加,让她们在背后都羡慕不已,可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新王妃还叫嚷着王爷要杀她……
站在原地惊恐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的宫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突然间,宫女们感觉到耳边刮过一阵疾风,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朝着新王妃奔跑的方向而去,还未等她们回过神来,就见那黑色笼罩的身影似风暴一般的卷走了让她们大惊失色的新王妃,然后耳边再次刮过一阵疾风,紧接着从寝宫内传来一阵惊天怒吼声……
“混账东西!”
萧敖怒不可言的看着被自己仍到床上的女人,黑着脸只剩鼻孔出气了。捏握着拳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越发不可理喻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能任她随便的撒野?
弑妻?亏她想的出来!他有想过要杀她?一天到晚那脑袋里都不知道想的什么,竟是些让人可恨又可气的东西……
“我混账?你TM的才混账!有种就把老娘穴道解了!”叶莎绷着一张被气得涨红的脸,苦逼的手脚不能动,只能靠着嘴巴不服气的怒吼着。
“你!”萧敖眼眸一冷,上前抓住女人就准备再次实施训妻动作。
“你打啊,有种你今天打死老娘,否则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丫的!”叶莎见他又要对自己动手,想着自己的屁股到现在还辣疼辣疼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横了,怒了,豁出去了。
这臭男人下手真TM的狠,那是真打,可不是调戏!再被他打下去,她要不没脸见人,要不屁股被打成四瓣,反正都是丢脸,索性大家都不要脸,看谁强得过谁!
看着女人满脸的怒容,一副不要命傲然又决绝的摸样,萧敖黑眸中冷光一闪,大手没有落在女人的屁股上,直接落在了女人的腰带上,用力的一扯,手掌翻飞,直接将某个女人给剥的一丝不挂。
“本王今日不打你,但你先前说过的话本王可记得,让你去朝霞宫之后随便本王怎么样都行,你可记得?”萧敖黑眸中燃着几分怒气,几分热气,意图明显的凝视着女人白皙妙曼的身躯,那喷洒在女人脸颊上的气息滚烫的仿佛能灼烧人的肌肤,明明是热的,烫的,可叶莎就是觉得没来由的心惊,心寒,心里打颤。
“放你的屁,老娘什么时候说过了?”叶莎想也没想的反驳道,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这男人要怎么对付她。
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否则更别想见到明日……或许好几日的太阳……
“小混蛋,本王今日要让你知道,何为夫纲!”欺身将叶莎压住,萧敖低沉又冷冽的在她的唇边开口。随即压在那张让他又恨又爱的樱唇上,如风暴一般席卷着她的娇唇,根本不打算让这张惹他恼怒的嘴儿再蹦出半个音调出来。
叶莎眯着眼,心中那个悔恨交加啊……
呜呜呜……为嘛这破社会没有妇联?为嘛自己要跑到这种破地方来遭男人摧残?为嘛自己遇到的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是跟禽兽一般只知道在床上欺负她的男人?为嘛……
宽敞华丽的寝宫,男人将满身的愤怒之气在某个女人身上发泄的淋漓尽致,从床头转到床尾,从浴桶又转到床上,从半夜一直到天空破晓,靡靡之音久久不息,颠鸾倒凤风光旖旎……
……
第二天傍晚,萧敖从御书房出来,就见到云霄宫的宫女在御书房外等候着他,听了宫女的禀告,他匆匆的回到云霄宫,寝宫内,昨晚靡乱了一晚的气息早已消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凌乱的寝宫也被宫女早已收拾整洁,一切跟他早上出门时迥然不同,但相同是床上那一抹动也不动的身影……
他走过去,撩开床幔,坐在床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久久的不敢去碰那团被子捂住的小身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苦恼和懊悔,既心疼又无奈的凝视着床上人儿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背影。
从昨夜刚开始她还想反抗到最后一声不吭的任由他疯狂的索要,直到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丝毫的情绪反应。怕她又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他让宫女时时刻刻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及时向自己禀报,可没想到这小混蛋竟然是这样的倔,竟然不吃不喝在床上闷了一天。
他知道自己过分,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她,可一想到总是被她轻易挑起的怒火,他就根本抑制不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教训她……
打她并非他所愿,那是气的,气她做事不经大脑,只求痛快,不计后果。要她,也是气的,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谁人知道他心中已是悔恨不已,打在她身上,疼在自己心中。这种难受的滋味有谁能明白?
“叶莎……”隔着被子,萧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奈,试图唤醒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故意没动静的人。
过了半响,床上的人儿都未动分毫。许是知道她不对劲,萧敖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轻轻的将那层被子掀开一角,入目的是一张清冷平静的脸,往日神采奕奕的黑眸正无神的看着某一处,白皙的脸颊有着几道泪痕,见此情景,萧敖不由的心一紧,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本王知错了!”
叶莎微微颤了颤眼睫,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知道错了?这么霸道又大男子主义的大爷也知道错了?
真是可笑……
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嘲笑,叶莎并没有出声。
他这叫什么,教训完人之后再赏她一颗糖吃?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叫什么?
xing暴力!TM的他懂不懂?一次又一次的,她是人,不是他发泄的对象!
“我要出宫。”过了许久,叶莎才冷声的蹦出一句话来,冷冽而果断的出声要求道。
这TM的破地方,她才不稀罕住下去。都是些什么人哪,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想想自己做的一切,简直就是自作多情,那啥话是怎么说的,偷腥不成反惹一身臊。
他要娶老婆随他娶去,反正她也没真心想过要嫁她,只要自己过的太平,她不介意送他一个老婆,他爱怎么折磨人就怎么折磨去,关她鸟事……
萧敖闻言,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也没有出声拒绝,只是沉声的反问道:“是否出宫以后就不生本王气了?”
叶莎直接将头偏向侧面,沉默以对。
她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矫情。明明可以直言贬斥对方的行为的,可是到嘴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
如她所愿的,萧敖带着她以及装了几大马车的宝物回到了醇王府,借想清静的理由,叶莎将某个男人直接晾在了院子里,而她则是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朝小青住的院子里去。
见叶莎突然回来,小青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
“王妃,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
叶莎冷冷的瞥了一脸兴奋的小青,“以后别叫王妃,还是叫小姐吧。”
当个小姐比王妃自在多了……
“啊,到底出了啥事了?”小青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解的问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脸色变得担忧起来,“是不是王爷他……”想悔婚?
不会吧,她虽然才来没几天,但听说王爷对她家小姐可好了,都让好多人羡慕呢。怎么?
小青话只说到一半,见叶莎脸色异常,就及时打算,一脸疑惑的看着叶莎。
“反正让你叫你就叫,没事的话你就先去做事,我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小青张大着嘴巴看着叶莎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她最终是什么都没敢说,只是心中疑惑一团团的。
难不成王爷跟小姐吵架了?或者是小姐被王爷赶出凉雨轩了?
这……她这是下人房,要是让王爷知道小姐跑她这里来睡觉,不知道会不会……
……
萧敖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并没有见到他担心了一天的人,随即叫来李生,当听说叶莎跑去丫鬟房中睡觉之后,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派了一个丫鬟去请人,却突然被告之,人并未在丫鬟住的小院里。
萧敖得到消息,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立马派人在府中四处寻找了一遍,得知的结果竟然都是没找见王妃。搜寻无果后,某个男人又悔又气的只差没把醇王府给掀了。
李生看着一脸冷冽的自家主子,可是大气都不敢出,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一瞟到那双寒光四射的眸子,他又胆怯的干脆当起了鸵鸟,低着头,默默埋怨着。
这姑奶奶,没事为什么总是搞失踪?这次又会在哪里装扮成什么鬼样子?
……
喧闹的京城街道
一群人团团的将什么围住,正议论纷纷,好些人一边看还一边的摇着头,叹着气。
“可怜啊……真是可怜……”
“这么小就成了孤儿,真是惨啊……”
“就是就是……可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哪里买的起啊……”
“……”
“……”
“走开走开!”正当大家议论摇头之时,突然出现一声粗犷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有些蛮横的将挡住他的人推到一边,看了看正跪在地上被人群议论的人,突然狭小的双眼一亮,赶紧转身朝自己身后恭敬的说道,“少爷,是个妞。看那小摸样姿色还不错。”
“哦?本少爷看看。”从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一个一脸痞笑的少年,大约17、8岁,身穿着绛紫色的锦袍,镶嵌了金丝的腹带,手里摇摇晃晃的拿把扇子,一副故作风流倜傥的文雅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不少的群众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啧啧啧,还真是不错,乡下丫头长得如此水灵灵的摸样还真是少见。瞧那唇红肤白的摸样,摸起来不知道有多滑嫩……”
“真是禽兽,别人爹死了,这么惨,还说这种恶心的话,真是缺德……”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突然小声的嘀咕起来。
“就是就是,太缺德了,这种人会遭报应的……”
“遭什么报应哦,他可是尚书府的二公子,平日里就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听说前不久还强娶了临街的一个姑娘,至今还没一个月,现在又出来干这种风流事了,哎!”
众人一听那少年公子竟然是尚书府的二公子,本来还有心想打抱不平的,顿时赶紧埋着头退了好几步远。
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尚书府家的二公子整天不务正业,专门做些让人不耻的事情出来,强抢民女已经算是小事了,更甚至连大肚婆都没放过。仗着自己老爹是朝廷大员,整天就知道耀武扬威,要是看谁不顺眼,打伤了算是小事,就是打死了人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二公子跟酝王平时相交甚好,两人被传作是京中最不敢惹的‘采花蜂’,不光采花,还要蜇人。即便没见过这两人的,也都听过有关他们的荒唐事。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人群里的谈话声,再加上面前少年不堪入耳的话,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抬起头胆怯的看了一眼面前走近的少年,带着哭腔的哀求道:“公子行行好,小女子卖身葬父,想将自己卖10两银子为家父买口薄棺,还请公子行行好。”
她不会去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能有人肯出10两银子帮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啧啧啧……十两?小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就算你长的如花似玉,可比起窑子里那些姑娘,床上功夫也值不了10俩啊。“五大三粗的男人猥亵的笑了笑,一脸的鄙夷。”咱家少爷府中的女人,哪个是花了一分钱的?“
地上跪着的女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惊恐,赶紧匍匐着磕起头来,”大爷,公子,求你们行行好,小女子只想为家父买口薄棺。“
被叫少爷的少年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嘴角挑得老高,”本公子要一个女人,还没给过钱。“蹲下身体,少年毫不忌惮的摸了摸女孩的脸,”不如这样,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兴许一高兴,让人挖口井把你爹埋了。“
女孩的脸色已是大变,浑身开始哆嗦起来,一双清秀的眸子泛着水光,红唇被牙齿深深的咬出血印,扭过头试图躲避少年的触碰。
少年得意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粗狂男人使了个眼色,只见那粗狂的男子上前一步抓住女孩的手臂就要拖走。
”放开我……你们这些禽兽……放开我……爹……女儿不孝……不能为你送终,让你入土为安……“女孩拼命的挣扎着,清秀的脸庞已经被泪水全部浸湿,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她即便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对手,她只能一边回头看着地上用草席裹住早已没有生气的爹,一边凄厉无比的叫喊着,被泪水侵染朦胧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绝望。
就在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得意的拖着女孩刚走出两步,突然就见身前出现一抹身影,紧接着‘啪’的一声,男人肥油油的脑袋歪向了一边。他满目吃惊和狰狞的转过头来,使劲的吼道:
”谁TM的敢打我?“
定眼一看,面前好整以暇的站着位姑娘,粉裙娥黛,姿容绝色,比他手中抓着的女孩要不知美上多少,像是突然忘记被打了,他赶紧转头朝一旁的少年惊喜的道:”少爷,快看,还有更美的!“
叶莎忍着朝对方脸上吐口水的冲动,美目半眯,盈盈一笑,”这位大爷,我美吗?“
五大三粗的男人听着耳边娇滴滴的话,宛若听到黄莺唱歌一般,不由的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只差嘴角滴着口水了。”美美美,姑娘不只人美,这身段更是迷死人了。“要是少爷能答应让他也尝尝这等佳人的味道,那就更美了。
”闪一边去!“一旁的少年见自己的手下那副垂涎欲滴、恨不能马上扑过去的摸样不由的有些愤怒,不悦的低喝一声后,拦在两人中间,眸光猥亵的打量起身前娉婷俏丽的佳人,故作风雅的一手甩开纸扇摇了起来,一手还准备去摸叶莎的下巴,”姑娘可有兴趣陪本少爷玩玩?“
”玩,你拿什么跟本姑娘玩?“叶莎眨了眨眼,故作一副不解的摸样,随后纤纤玉手朝着少年胯下一直,”拿你这个?“
TM的,这年头想当太监的人还真是多,以后要是混不走了,去监栏院谋个差事,专门帮人阉割,兴许以后还能成为专家!
少年闻言,顺着叶莎手指的方向,面色微微有些窘色,是没想到还有女人能大庭广众的指着男人的东西口无遮掩的说话的。
不过既然人家姑娘都玩得起了,那也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免得事后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听着烦人。
少年仰头得意的哈哈一笑,笑完准备上前想将叶莎抱进怀里,只不过刚刚才挨着衣服布料,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兄弟,他突然神色一变,眼眸里涌出一抹狠光。
不过有人比他更狠就是了。
叶莎红唇一扬,嚼着冷笑看着少年,突然放高声量朝周围的人道,”各位乡亲看清楚啦,这个少爷今天要跟本姑娘好好的玩玩,本姑娘好奇,想看看这少爷的东西到底长啥样,值不值得玩,所以啦——“突然收住声,叶莎黑眸一冷,握着匕首的手快速朝少年身下狠狠的一划,只听一声惨叫,让所有观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就那么看着一个女人像割草一样割掉了男人最重要的宝贝。
惊叫声有之,惊叹声有之,叫好声有之,拍掌声有之,不过最让他们惊吓的还在后面。只见拿刀的女人腾脚一踹,就将那少年踹倒了五米开外的墙上,随着‘嘭’的一身巨响,刚才还一脸得意、色欲包天的少年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五大三粗的男人见自己少爷的惨样,惊吓的久久回不来神,等他反应过来要替少爷报仇的时候,面目刚从震惊的神色变成凶煞的神色之时,就觉得胸前一阵刺痛,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将匕首插入自己心口的女人,眼珠差点鼓出来掉到地上,一口鲜血顺着他嘴角缓缓流出,张着大嘴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可惜都说不出来。
或许他到死也没明白,竟然还有这种胆大包天的人,连尚书府的人都敢随便杀害。可就算他明白过来,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人群中顿时哗然了,敢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毁人的,他们还真没有见过。不说会不会被抓,但就那少年公子的背景就让人畏惧。但想着一个女人竟然为百姓除了一害,绝大多数的人眼神中还是赞赏的。
有些胆小的,赶紧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一些胆大的站的远远的看着。
叶莎沉着脸,厌恶的将带血的匕首在死不瞑目的大汉身上擦了擦,才又重新插回裤管里,拍了拍手,正准备要走,突然看到刚才差点被抢的女孩跪坐在草席裹着的地方嘤嘤啼哭着,她不由的顿住脚步,双眸有些暗淡无光。
多少年了?依旧还记得母亲被人杀害的那一天,自己也是这样的无助,这样彷徨,这样的没有亲人在身边。
如今眼前的一幕仿佛像是有什么撞击着她灵魂深处,渐渐的叶莎失神的眸子里泛起了丝丝水花。等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伸手将放在胸口的钱袋拿了出来,准备上前将女孩所需要的钱送点给她。
她没想过能在这喧闹的大街上见到卖身葬父的一幕,更没想到原来当一个人孤独无靠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廉价。
十两,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为了十两银子失掉自己一生的自由?不过至少这个女孩比她幸福,有自己这种好心人帮忙,而且她的父亲应该很伟大吧?否则她也不会宁愿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换自己父亲的一口薄棺。
正当她将银子准备放在女孩手上时,突然从侧面的位置又有一锭银子塞入女孩手中,叶莎微微怔了怔,转头一看,对上一张超凡脱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人的脸,白净的脸颊,绯红的唇瓣挂着温雅的浅笑,微侧的目光潋滟迷人,一身白色的锦袍裹住男人修长的身段,身姿卓越,气度不凡,光是头顶嵌入墨发的玉冠就让她隐隐觉得对方身份不凡。
仿若谪仙……叶莎只能用这四个词来形容正同她一起弯着腰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也发现了叶莎的打量,侧目过来,微微的扬了扬绯红的唇,四目相对,叶莎非但没有半点来电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上瞬间长满了鸡皮疙瘩。
桃花眼……这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双比狐狸精还魅惑动人的桃花眼!
真是有够恶心的!
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的摸样!
”谢谢好心人……用……用不了这么多。“女孩埋着头一边抹着眼角的泪,一边小声的谢道,压根没想过会同时有两个人向她手中放银子,等抬起头来时,蓦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男一女站在她面前,手里是两粒相同分量的银子,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为难。自己是说过只要谁出了10两银子让她安葬好爹爹,就将自己卖给谁,可是……两个人都要买她,她该怎么办?
面前的两人,女的貌美倾城,身手不凡,还救了她,而那男的,一看就是贵族大家的公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这……问题是两个人都要买她……都是好心人,她该答应谁啊?
叶莎似乎看出了女孩的疑虑,本来她只是想帮帮她,给她一点钱让她先把亲人安葬了。可突然跑出这么一个男人,她顿时就想到刚才这女孩孤立无援的情景,不由的泛了一丝同情,朝着女孩清冷的开口道:
”跟着我虽然没什么前途,但我至少能保证你平安无事。看你一个小丫头孤苦伶仃的,别被有些人的外貌骗了,小心拉你去做通房丫鬟。“
不是她故意冷下脸来劝说女孩,而是一想到这个社会的男人那种三妻四妾的德性,她就没法忍受,何况这个女孩的举动触及到了她的内心。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她再被男人欺负了去。
”姑娘此言差矣。“白衣男子妩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这样说话的,”在下与姑娘并不相熟,姑娘怎可将在下说得如此不堪?“
这个女人好引人注目,不光是那招招狠绝的招式,还有她大胆的言语,以及刚刚没掩饰下去的那一瞬对自己充满厌恶的神色,当真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我差什么差,难道我说的不是。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哪个男人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敢说你不是?人家一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姑娘,你一个花容月貌的男人,买她做什么?看你这身打扮,难不成你还差这么一个伺候你的丫鬟?“叶莎眉一挑,语气里无不是带着一腔的嘲讽味。
明明是她先救这女孩的,突然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不是没安好心是什么?往往狼身上都皮着一件羊皮,笨一点的狼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色狼,但有些聪明的狼是不会在自己脸上写着,‘我是色狼’的。
”你……“白衣男子顿时被叶莎堵得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脸颊上暗暗的漂浮起可疑的红晕,不知是被说中了他的自身情况,还是因为那一句‘花容月貌’所影响到的。只见他哑口无言片刻后,突然扬唇清朗的笑出了声。
”姑娘好生有趣,在下穆天佑,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想结识姑娘一番。“
”神经病。“叶莎一听对方要搭讪,非但没感觉到一丝欣喜,反而白了白眼。
尼玛,真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妖孽脸,人人都要围着他转啊?
她又不是外貌协会的,这男人以为笑一笑,所有的女人都该惊天尖叫?
切!
无视白衣男人的搭讪,叶莎径直走到女孩面前,抬了抬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春儿,家住在李家村,今年十六岁……“
”停!“叶莎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耐的打断李春儿的话。又不是查她户口,有必要报这么详细?”你到底是选择跟他还是跟我?“
李春儿抬头小心谨慎看了一眼旁边白衣似雪的谪仙男人,然后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声的道:”春儿愿意跟……跟着小姐。“
这小姐虽然讲话口气不善,而且好像脾气还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能站出来救她,还给她钱,就足以说明她心肠好,这样的主子对待下人也不会亏待多少。而且这小姐也说的对,那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里恐怕也不缺丫鬟下人。而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要是这公子起了什么色心歹意,到时她哭都没地方哭……
叶莎还算满意她的选择,扬唇笑了笑,然后从春儿手中拿过不属于自己的另一锭银子,转身直接塞到白衣男子手上,冷哼一声道:”我呢替我的丫鬟多谢公子的美意。公子好走,不送。“
说完,朝春儿使了使眼色,然后两人抬着春儿的父亲,头也没回的消失在街道口。
直到人彻底消失不见,穆天佑才收回饶有兴致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迷惑众生的笑,那双微眯的桃花眼如荡起涟漪的湖水,波光粼粼,醉人心脾。
只见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一人上前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跟着那女子,本宫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真是一个让人稀罕的人儿,看来这趟元国之行,并不是那么无聊……
……
叶莎陪着李春儿安葬好了春儿她爹,她见着这丫头一身灰不溜秋也实在带不出手,于是带着人先去了一间成衣铺,帮李春儿买了两身适合的衣裙。这才发现换装过后的李春儿颇有几分姿色,不是国色天香的那种,而是清新诱人的小萝莉那种。
本来她是打算让李春儿离开的,可没想到李春儿竟然也倔得和她一样,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为她做牛做马,她见对方哀求的摸样,又想这人家才离别了最亲的人,不由得心一软,同意了。
反正府里小青也没什么伴,这两小丫头年纪倒是差不多,兴许能做个伴什么的。自己身边也正好缺人……
领着焕然一新的李春儿出了成衣铺,两人忙活了许久,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于是叶莎摸了摸兜里的银子,算计着现在身上的钱能维持几天,毕竟现在多了一张嘴要吃饭,要睡觉。
算出差不多还能维持三天左右,她这才大手一挥,直接带着李春儿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飘香酒楼
用她的想法就是,既然出来散心,那就得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等没钱了,大不了回醇王府再偷点出来,然后继续逍遥。
……
醇王府书房
李生小心翼翼的一边擦着汗,一边禀报着探来的消息,不过面上是紧张,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找着那姑奶奶了!
不过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到了哪里都安分不下来。这姑奶奶才出去两三天,竟然又惹出事来了。
萧敖听完李生的禀报,大手捏拳的一下捶在了书案上,冷冽的黑眸直冒寒气,俊脸更是怒不可耐崩得紧紧的,额头上鼓出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混账!“
”是啊,王妃做事的确太混账了。“李生暗自窃喜,自家主子终于看到那姑奶奶的坏处了,于是狗腿的附和道。
”你才混账!“萧敖黑眸一眯,冷箭嗖嗖的直射向李生那张讨好的脸,”本王说的是闽尚书!“
这狗东西,竟然敢骂他的女人,胆子见长了!
”咳咳咳……王爷……属下……“李生很不得挖个洞直接将自己埋起来。一张脸因为会错了意,一阵青一阵白的。
当真是马屁拍到了马尾上……
”你什么你,你赶紧给本王带人,直接去尚书府将闽尚书给本王捉了,并查封掉他的府邸,将人关进天牢听侯本王发落。“
子不教父之过,他倒是要看看他闽尚书拿什么来向他交代,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李生现在是巴不得赶紧离开才是。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他赶忙回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让张生去收集闽尚书这一年来的情况,今晚务必向本王回复。“
”是。“
等李生一走,萧敖才黑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凛然冷绝的气势从玄黑的锦袍下散发出来,深邃的黑眸像是无底的深潭般黯沉冷冽。
这该死的混账东西,这次让他逮到非要拔了她一层皮不可!
什么习惯不好,偏偏有喜欢割男人东西的习惯!敢情她还真是上瘾了!
那把锋利的匕首他非给她收了不可,否则不知道哪天那把匕首对着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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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yunanrong送了1颗钻石
其实星星是我撞晕的送了10朵鲜花
摸摸亲们~╭(╯3╰)╮
雨凉在这里抹着泪哀求哀求,哪些亲有时间,帮雨凉写写长评…,>_<,555
雨凉不会让各位白写的~撒泪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