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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还没起床,周天星就接到刘士林的电话,对方声称洪承恩会在今晚应邀前来作客,口气明显带着些揶揄味,并提到洪老太也会一起来看狗,同时暗示洪老太还不知两家生的纠葛,言下之意,希望到时彼此都给对方留些体面,有些话不必当面揭穿。
周天星不咸不淡地应了,对洪承恩的来访,他非但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而十分高兴,近距离接触大人物的机会可不是常常都有的,要是不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做点事,就太傻了。
挂断电话后,他就下了床,哼着小曲去卫生间洗了把热水澡,出来时现林水瑶也起来了,正穿着睡裙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一见他就一本正经地道:“天星,从今天开始,你要陪我晨跑。”
周天星马上变了脸色,理直气壮地抗议道:“不行,你都怀孕了,怎么可以乱跑?”
林水瑶晒道:“我都看过书了,现在才是早期,锻炼身体不但没事,反而对胎儿有好处。”
周天星还要据理力争,怀中已钻进一团温香软玉,林水瑶搂着他的腰,鼻尖对鼻尖,亲昵地道:“一会儿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
周天星眼中顿时冒出无数小星星,万万没想到,素来矜持的林水瑶,居然会主动提出这种香艳事儿。事实上这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地理想。尤其是嗅着醉人的甜香。还搂着一具只穿着轻薄睡裙的美妙**,脑子一下就晕了,脱口道:“好啊。”
“那好,先陪我跑步去。”林水瑶忽然板起俏脸,冷冷道。
于是,这天早上,周天星就做了一件有生以来从没试过的壮举,一大清早就陪林水瑶长跑,而且无比心甘情愿。
他之所以从来不锻炼身体。并不是因为怕苦,而是因为根本没必要。只要不是练武的,一般人锻炼只为健身,修道人如果也要靠跑步来健身,那就趁早别修道了。所以只要不打算成为肌肉男,修道人是从来不需要学人玩健身的。
最关键的是,修道人锻炼并不苦,跑步过程中稍觉疲累,只要略运一下真元,就什么疲劳都没了。而且和美女一起跑步。一路上聊聊天,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不但不苦,还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
两人先是在明星花园里跑了一大圈。接着林水瑶便提议去爬小区背面的那座小山,周天星成心想在她面前露一回脸,也没有异议。和她一起爬上了山。
来到山顶时。周天星面不红气不喘,林水瑶体质远比他好,反而累得娇喘吁吁、额上见汗。
这山虽然不高,植被却相当茂密,满山遍野都是草木,山顶还有一泓清泉,从一处山石缝隙中汩汩流出。注入一汪清可见底地圆潭。十几米见方的样子,潭底生着稀疏的水草。偶尔还能见到一两条小鱼畅游其间。
此时两人就站在这水潭边休息,林水瑶显然是真的跑累了,屈着腰,两手按在膝盖上直喘气。这个动作立刻把她曼妙优美的曲线勾勒无遗,尤其是那对圆滚滚的丰臀高翘,微微扭摆,看得周天星忍不住又动了不良念头。
林水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忽然目光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颇感讶异地道:“想不到你这个懒鬼体质居然比我还好,跑了这么远头上都没出汗。”
周天星笑眯眯地望着她,不怀好意地道:“跑完了吗?”
林水瑶一看到他的坏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俏脸一红,似嗔还喜地白了他一眼,啐道:“你现在越来越没正经了,满脑子都是那事,那就回家吧。”
周天星绕到她背后,一把搂住她腰,贴着她耳根道:“干嘛回家啊,这里不就挺好?”与此同时,下身那具昂然之物又顶到了她两股之间,轻轻摩擦着。
一听这话,林水瑶吓得花容失色,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是在外面。”
只可惜,对一个情的男人讲道理,跟对牛弹琴差不多。她下身本就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周天星的贼手毫不费力就滑了进去,隔着蕾丝小内裤轻轻搓揉起来。
林水瑶这回倒也学乖了,知道落到这个大色狼手上,怎么抗议都没用。只是打野战这种事儿,她弱小的心灵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只得夹紧双腿,软语央求道:“不要了,万一有人来怎么办,我们还是回家吧。”
周天星低笑道:“这里哪有人,也就是你头顶上有只小松鼠而已。”
林水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见身前一棵大树上空空如也,只有树枝树叶,哪有什么松鼠?然而就在这一分神间,周天星一根手指已经滑溜无比地伸进了芳草丛中。
清晨地阳光下,柔软的草地上,周天星有节奏地耸动着腰背,身下玉人婉转承欢,娇吟不绝,轻风拂面,空气中充满着野外的草木气息,身旁流水潺潺。天作被,地当床,野趣之乐,实难尽表。
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儿,周天星又把被搞得晕乎乎的林水瑶抱进水潭,从背后紧搂着她,坐在潭中一块突出地岩石上,一边在她体内缓缓抽动,同时一手灌注真元,轻轻搓揉她小腹。
这其实也是一种房中秘术,就如所谓的冰火浴,一边向她体内输送真元,调理经血,固本培元,同时以冰凉的山泉浸泡身体,激她自身生机与寒气相抗,促进新陈代谢,尤其对她腹中尚未成形地胎儿大有裨益。同时。这也是一种激人类最原始**地妙法。
一番施为后,林水瑶浑身滚烫,玉肤上隐隐泛出嫣红色,头顶蒸气升腾,突然腰臀力,扭送牵引,剧烈迎合起了他的动作。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洗礼,下山时,林水瑶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般。肌肤白里透红,一双美眸亮如晨星,浑身洋溢着从内而外的健康气息,益明艳照人。和几个月前初经人事时相比,这时的她,又隐隐多出一种只属于少妇的独特韵味。
从这天起,早上去后山晨练就成了周天星和林水瑶每日必修的功课,并不是为了天天玩这调调,有些事偶尔尝尝鲜很有趣,天天玩就没意思了。主要还是为了锻炼身体,颐情养性。
周天星从前之所以懒得锻炼,主要是因为没人陪,他家附近又没有公园。如果早起在大马路上跑步,与其说健身,不如说吃汽车尾气。现在条件不同了。山上环境好、空气好、视野开阔。又有娇妻作伴,连早锻也成了一种享受。
两人回家时,远远就看到四条狗撒着欢奔出来迎接主人,却没一个搭理周天星,都围在林水瑶脚边摇尾卖乖,周天星看得眼热,酸溜溜道:“一群狗崽子。以后看我喂不喂你们。”
林水瑶扑哧一笑。溜目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凑到他耳边,低笑道:“你猜,它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周天星心中一热,他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只是许多事就连最亲近地人都不能说,天机宗自古就有一条门规,门人弟子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身份,否则必遭天谴,所以他只能装傻充愣,苦笑道:“你不会学过驯兽吧?”
林水瑶如同一个正在炫耀玩具地小孩,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告诉你吧,我能知道小狗想什么。”
周天星不愿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也很想亲眼看看人狗交流地场景,于是随手一指小强,问道:“那你说,它在想什么?”
林水瑶蹲下身子,和小强对视片刻,忽然格地笑出声来,喘着气道:“它说,刚才看到小白叼了一只拖鞋,偷偷藏到狗窝里了。”
接着转向小白,绷着小脸教训道:“小坏蛋,又偷东西,知道错了么?下次再做坏事就不许你进房,还不快去把拖鞋送回来,不然今天就没肉吃。”
只见小白果然如做错了事地小孩般,耷拉着脑袋,夹着尾巴呜呜连声,听到最后一句时,就如触电般从地上蹦起,向狗窝方向奔去,转眼间又跑了回来,口中正叼着一只拖鞋。
这一幕把周天星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已养了大半年狗,却从没想到狗的智商竟然这么高,似乎比人类的小孩也差不了多少,林水瑶却当他是震惊于自己的异能,得意洋洋地横了他一眼,娇笑道:“现在信了么?”
周天星用力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今天洪家人要来看狗,你能让小强不理那家人么?”
林水瑶傲然道:“这有什么难的,小强早就和我是好朋友了,你想想,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得懂你说的话,你还会跟别人走吗?”
周天星喜道:“这么说,你就是赶它走,它也不会走。”
林水瑶神色忽然变得很复杂,轻叹道;“其实动物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听小强说,那个洪健常常趁没人的时候虐待它,所以它每次看到洪健,都非常害怕。人和动物,其实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平等。”
周天星淡淡一笑,晒道:“别说狗了,就是人和人之间,又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平等了?这个世界总是强者为尊地,弱者根本没有言权。”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是姚春芳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她语气古怪地道:“天星,我问你,报纸上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周天星一听脑子就晕了,世事就是这样令人无奈,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地总会来,尽管他作了种种预防,但处在这样一个资讯爆炸的年代,还有什么事是真正保得了密地?
“妈。你在哪里?”
“我已经回家了。”
一小时后,周天星回到了那个他从小在里面长大地陈旧小区。一走进小区大门,他就成了无数道目光包围地中心,不管从前认不认识,几乎个个都在向他行注目礼,更有人窃窃私语,不过没一个上前打招呼。
对看到的每一个人,周天星都报以友善的微笑,内心空明如镜。微澜不兴。人其实是一种适应力强的动物,短短一个多星期的风风雨雨,早已令他习惯了成为周围人瞩目的焦点,甚至已到了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的程度。
这并不代表他地修养真正达到了宠辱不惊地地步,只是历经世事后产生的一个明悟。一个人受人瞩目,并不表示瞩目你地人就真的那么在意你,只要不是利益相关的,绝大多数人在津津乐道于某些名人事迹或**时,其实怀抱的只是一种游戏心态,仅此而已。所以即便身为“名人”。也不必真的把自己的地位看得那么重,更没必要自我膨胀,因为每个人真正关心的人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就如很多人喜欢在网上贴子。对一些事不关己地事物大议论,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对时事真那么在意,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随便说说。说过了也就忘了。有人则干脆就是因为无聊,找点事消遣一下。所以,如果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自己活得很累。
周天星回家时,没有叫门,而是掏出钥匙自己开的门。一进门就看到姚春芳一个人坐在沙上。
他家的房型是那种最老式地。客厅里没窗,采光一向不好。所以就算在白天,不开灯时,屋子里总是阴沉沉的。
他反手关上防盗门,走到母亲面前,慢慢跪了下来,低着头轻轻道:“妈,对不起,有很多事,我一直瞒着家里。”
隔了半晌,姚春芳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地道:“这么说,报纸上写的那些事,都是真地?”
“也不完全是,他们以为我是个太子党,那是他们瞎猜,那些钱,都是我做股票赚地,还有帮公安局破案,都是因为我的直觉特别强,我在江航里做官,其实只是因为我认识了一些达官显贵,我之所以没把这些事告诉你们,主要是因为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也不想打破平静的生活。特别是爸,他如果知道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一定会很生气。但是妈,我可以对天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我的钱都是干净的,您相信我吗?”
一段漫长地沉默后,姚春芳重重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别地我不敢说,我自己生的儿子,哪有不知道地。你这孩子,从小心就沉,虽说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却把心思都藏在肚子里了。唉!反正你也是个快成家的人了,当父母的总不能管一辈子吧。可妈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就算有些事你不方便跟你爸说,你就不能跟妈说……”
她说着说着,流下泪来,哭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算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了,什么事都把我蒙在鼓里。”
姚春芳一落泪,周天星就乱了方寸,急道:“妈,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吧……”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姚春芳一把搂进怀里,头顶立刻被冰凉的泪珠濡湿了一大片:“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被人家拘留了都不肯告诉我这个当妈的,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当父母的心啊,你什么事都不肯跟家里说,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放得下
听着姚春芳撕心裂肺的哭泣,周天星心头升起深深的无力感。人生在世,自然缺不了亲情,然而对修道人来说,亲情其实也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古时候就有许多修道人,宁愿抛妻弃子,远走天涯,就是为了寻求解脱,得证大道。然而事实证明,这些离家出走的修道人非但很难如愿,反而会因此种下解不开的心魔,最终走火入魔,道心崩溃。
道理很简单,感情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它就象一张无形的蛛网,越是用简单粗暴的手段去逃避,反而会陷得更深。而所谓的“挥慧剑、斩情丝”,若不经历一番魂销肠断的苦痛挣扎,除非天生就是个泯灭人性的异类,谁又能真正勘得破这一关?
至少目前的他,还勘不破这一关,也不愿为了修道做一个绝情绝义的人。
最关键的是,天性散漫的他,其实从来都没奢望过有朝一日真的得证大道。象那些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的事,并不是他的理想,能活得长点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身边的亲人朋友全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再长的寿命也没多大意义。
好不容易安抚下姚春芳激动的情绪,赌咒誓今后无论什么事都不瞒她,周天星这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最好把这些事先瞒着父亲,免得他在云南工作也不安心,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花言巧语,把姚春芳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等说起和林水瑶的婚事时,姚春芳终于转悲为喜,彻底把此前的痛心疾抛到了九霄云外,兴致勃勃地和周天星商量起操作的细节。
直到这时,周天星心中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做通了姚春芳的工作,周国辉就好办多了,就算将来父亲回来知道了他的种种“劣迹”,有姚春芳在前面顶着,至少不必担心周国辉把他这个逆子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