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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周天星自觉象个职业杀手,随时变换不同的面容,在城中到处猎杀千年教的重要人物。通过内卦,他不用做任何调查就能把汉城的所有千年教徒编织成网,每个人的身份、职位、住所、电话、性格、喜好等一切相关资料无不了然于胸,每次行动前都用心卦预演,再加神念、精神法术以及丹药辅助,猎杀起来自然十分轻松,选择目标的原则有二,一是社会地位较高或者在教中地位较高,二是刺杀行动无风险。至于有风险的任务,基本上交给川崎家6续派来的柔者们干。另外还让阮清在欧洲秘密雇佣了一批职业杀手和佣兵赴韩,专门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与此同时,周天星还和刘绍霆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使他潜藏在韩国的势力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迅填补某些倒霉蛋留下的权力真空,但不让他的势力插手任何刺杀行动,以免事后受到没必要的牵连。
不仅如此,在策划大规模刺杀的同时,周天星还不忘摧毁千年教的经济基础,先是通过内卦轻松获得了该教驻韩机构的银行帐户信息以及相关密码,直接用网络汇款的方式把其中的资金洗劫一空,全都汇进了川崎家在开曼设立的洗钱专用帐户,一来是作为分赃之用,二来他压根看不上这种黑钱,洗起来太麻烦,所以一分不拿,全都送给川崎家,就算将来有什么麻烦也查不到他头上。
从第四天起,大屠杀开始进入,6续有千年教徒在各种场合莫明其妙地暴毙,有的走在路上突然一跤摔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有的正在餐厅中用餐,毫无征兆地一头趴在桌上,就此气绝身亡。总之,此类离奇命案随时随地都可能生。死亡人数也是迅攀升,当天就接连死了三十几个,次日更是高达一百多人。这样一来,可就把汉城警方忙坏了,民众更是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再加上各大媒体不遗余力地捕风捉影,大肆渲染,此事很快就得到了国际舆论的高度关注,普遍认为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大规模恐怖袭击,但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具有实质内容的新闻报道,因为没人能搞清那只幕后黑手是何方神圣。
直到一周后,饱受舆情责难的汉城警方总算抓到了十几个嫌疑人,然而除了一个黑人外,其余全都是死人。只因绝大多数嫌犯在落网时就服毒自尽了,而且每个人的尸体上都没留下任何足以证明身份的证据,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日籍人士。而据唯一的活口供认。他只是一个受雇于人地职业杀手,既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也没有什么政治目的,纯粹只是为钱卖命。总之,尽管抓住了一大堆凶犯,当局也没得到真正有价值的线索。为转移民众的愤怒,最后只能把日本人抬出来架在火上烤,找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开始明里暗里指责日本政界地极右翼势力。同时重提旧日恩怨,把慰安妇、教科书、靖国神社等问题一一搬出来对日本政府口诛笔伐,这才暂时摆脱了被全民声讨的命运。
汉城市中心一家酒店中,周天星独自坐在餐车前,正在享用丰盛的早餐。到今天为止,这已经是他来汉城的第八天了。总的来说,一番苦心没白费,狠狠打击了千年教在韩国的势力,同时也6续赚进过五万点功德。以至于现在起卦时根本不必象从前那样斤斤计较,想到什么就随时起卦,内卦、定卦、卦中卦、因果树,只要有需要,随时随地随意起卦,真有了点功德在身、随心所欲的感觉。
但他还是感到有点郁闷,就算是进行过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戮后,仍然无法把千年教的势力从韩国连根拔除。尤其是对政府高层中地千年教徒,他基本上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把他们一一干掉。况且这种程度的杀戮也不可能永无休止地持续下去。这种事绝对是可一不可二,偶尔为之还能收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若想仅凭暗杀成大事,几乎是不可能地。最关键的是,单纯的杀戮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正如在朝国时曾经出现的情形,即便他和刘绍霆合力把金家父子全都干掉,还把宋恩桥推上了大位,却仍然无法阻止战争的爆,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拖延作用。
此刻,他正在用心研究左护法因果树中的一幕幕卦象,虽然其人已死,但曾经种下的因果树还在,只是永远停止了生长而已。
卦象中的背景是一间办公室,一个金碧眼地西服男子和左护法相对而坐,这人是美国摩根家族的一个重要成员,名叫克劳斯-摩根。
“我们需要这场战争,比朝国当局更需要。为此,我们的军队已经于半年前从半岛完全撤出。因而,这场战争一旦爆,无论交战双方局势如何,只是韩朝之间的内战。事实上半个多世纪前曾经签署的那份协议只是停战协议,而不是和平协议。”
克劳斯斜坐在沙上,手托红酒杯,毫不避讳地侃侃而谈。
左护法也是笑容可掬。连连点头:“是地。亲爱地克劳斯。我地朋友。我相信你们家族地军火生产线已经擦亮了所有机器。时刻都准备着全负荷运转。我想在这一点上。完全符合贵我双方地利益。那么。让我们来具体讨论一下。你们如何保证韩国最终赢得这场战争“不。这不是问题地重点。”
克劳斯直起腰杆。笑眯眯地望定对方。充满自信地道:“我必须提醒你。千万不要用一贯地思维方式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地韩队已经不是六十年前那支不堪一击地杂牌军了。尽管朝国拥有规模庞大地地面装甲军团。但他们脆弱地海空军实力不可能正面挑战现代化地韩军。双方地装备水平至少相差一个时代。在这一点上。从总统先生到参谋长联席会议。没有人会产生置疑。问题地核心是。如何先制人。彻底摧毁朝国地核打击力量。”
左护法耸然动容。喜动颜色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总统先生已经作出了最后地决定?”
“是地。毫无疑问。不但是总统先生。五角大楼地每一位官员都认为。有必要在进行这场战争前。预先作出必要地准备。我们责无旁贷。为此。总统先生已经批准了对朝国核设施实施战略轰炸地行动计划。”
左护法大喜。激动得语音微颤。连声称善:“太好了。朝国地核工业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还没有远程投送能力。近期地朝国局势又十分混乱。打击时机选得非常好。只要能一次摧毁朝国一半以上地核设施……”
“事实上。总统先生地要求是彻底摧毁朝国所有核设施。必须是全部一次性解决。为此我们已经向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增调了六架b-2以及一个f2中队。届时第七舰队将全力配合此次行动。但总统先生明确表示。不希望美国卷入接下来地战争。”……
事实上,这段卦象周天星已经翻来覆去研究过无数遍了,但他对这件事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即将生的这场战争。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他完全赞同美国人对朝国核设施实施战略轰炸的做法,这个世界上的有核国家已经太多了。象中、美这样的大国倒也罢了,毕竟大国政府相对来说比较负责任,不会滥用武力,但如果让一个蕞尔小邦也拥有核武器,这事就不好说了。这就叫光脚不怕穿鞋地,其性质相当于让一个地痞无赖拥有了尚方宝剑,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最关键的是,偏偏这个国家又是中国地邻邦,真要让一只耗子腰里别把枪。谁敢担保不会起别的心思。
话说回来,周天星虽然在扼制朝国展核武器上和美国人立场一致,但如果半岛真的爆大规模战争,就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了。而通过这段时间对韩国的深入了解,也使他对韩朝双方的军力以及战争潜力对比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尽管朝军拥有一百多万地面部队,但若论综合实力,肯定是韩国比较强,至少在海空军方面拥有压倒性优势,韩国6军的数量虽然远不及朝国。但胜于装备先进。再加上战时美国对其或明或暗的,朝国想要嬴得这场战争。基本上是不可能地。
最令周天星啼笑皆非的是,他原以为只是朝国或者儒宗想打这场仗,竟没料到美韩更需要这场战争,简直就是眉来眼去,两情相悦,看样子非得好好亲热一下不可。
到了这地步,周天星实在有点泄气,深感个人的力量再强也强不过大势所趋。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后,他所见到的每一派势力基本上都在盘算着如何进行这场战争,无论修道界还是有利益相关的几国政府,都出于种种考虑期盼着这场战争的到来,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中国政府了。
最终,周天星得出了一个结论,中美之间最大的冲突在于,美国人爱打仗,是因为他们每打一场仗,都能大一笔战争财,而中国人无论和哪个国家开战,只会越打越穷,所以中国人无比痛恨战争。
“啪!”
一声脆响把周天星从深沉的思考中拉回了现实,触目处汁液四溅,竟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不小心打碎了咖啡壶,弄得满地碎瓷,一片狼藉。
猛地,他重重一拳砸在沙扶手上,却出奇地没有感到一丝疼痛,狠道:“管他呢,就算我阻止不了这场战争,至少也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好好吃点苦头,免得那帮美国佬老是觉得天下无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消耗掉的这么多功德。”
两天后,美国海外属地关岛。
一踏上这座美丽的岛屿,周天星就被其独特的海岛风光深深吸引。第一个感觉就是惊艳,湛蓝如璧的海水晃得人眼晕,洁白如银的沙滩美得令人不忍踏足,天是纯净到接近透明的蓝,海天交接处浑然一体,无分彼此,浩瀚无边。尤其是不含一丝杂质的纯净空气,把整个视野都点亮了。每一次呼吸都象是在直接吸氧。总之,就是美得惊心动魄,洁净得令人指。
即便他这次来关岛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也在第一时间迷恋上了这个人间天堂,然而只在下一刻,他就没心思欣赏这里地风景了。连刚刚放出去地神念都猛地收了回来,只因他分明从空气中嗅出了一丝危险气息。
他这次来关岛地目地非常明确,就是冲着位于该岛东北部的安德森空军基地而来,具体想干什么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但他还是来了。一是因为对自己现在的道行有绝对的信心,二是因为他也想亲自到实地来侦察一下,看看是否能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寻找到打破困局的途径。
来此之前,他甚至产生过一个极其大胆地狂想,如果能把这座美军在西太平洋最重要的空军基地付之一炬。是否能赚一笔莫大功德?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空去想这种近乎荒诞的问题了。
“师父,你怎么了?”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几乎同时从身后响起。正是随行的蔡静雯和张思齐,他们刚刚走出机场就现了周天星的异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周天星挥挥手,面无表情地道。
这次关岛之行,周天星特意带上了两个小家伙,其实就是带他们练级,让他们也能跟着自己积些功德,尽快提升实力,再说有两个修道人在身边。必要时还能作为帮手,总好过他单枪匹马独自处理所有的事。
不多时,三人已经在临近海边的希尔顿酒店中下榻,开了三个套房,来不及洗漱休息,周天星就把两个小家伙召集到自己的房间开会。
客厅沙上,周天星一开口就直入主题,神情凝重地道:“我刚才一下飞机就放出神念在岛上转了一圈,没想到刚刚摸到那个空军基地外围。就碰上了非常强地精神力禁制,而且我能感应到,那种禁制非常霸道,一碰上就如影随形地粘了上来,要不是我收得快,说不定刚才就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是这样,我估计那个下禁制的人也已经知道有我这样的人存在了,你们说。这地方是不是太离奇了。连上清宫都没有这么强地禁制,这种级数的禁制怎么会出现在美军基地里?”
这番话直说得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丝惊骇之色。周天星虽然没有明言,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就是自承精神力没有对方强。
小胖子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师父,既然那个……禁制这么厉害,我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啪一声脆响,蔡静雯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没好气道:“胆小鬼,一个禁制而已,再强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跑出来把我们吃了,用得着逃么?”
周天星摇摇头,苦笑道:“有一点你们还不太清楚,我就给你们说明一下吧,据我所知,绝大多数禁制都不可能拥有自主意识,更不会追着别人不放,主要功能只是隔离精神力或者设置机关,比方说上清宫外的那个禁制。但修道界还有一些很厉害的禁制,可以由人来随心操控,甚至能用禁制来主动伤敌,就象我刚才碰到的那个,我怀疑十有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顶级禁制。”
房中陷入漫长的沉默,良久,蔡静雯偷瞥了周天星一眼,轻轻道:“师父,那你这几天可要小心点了,千万不要把精神力放出去,免得被那个人跟踪到。要不这样吧,反正我和小胖道行都很低,精神力也不强,我们俩先去外面侦察一下好了。”
周天星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侦察是肯定要的,不过为师倒也不怕他,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行,既然这里有高人在,一切行动都要小心谨慎。你们先回房休息吧,让我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两人出房后,周天星点燃一根雪茄,坐在沙上。默默回放不久前收到地预警影像。这件事是他唯一没有向两个小家伙透露的。
卦象中的背景是一间办公室,一张插着星条旗的巨大办公桌前对坐着两个人,都是身穿美军制服的军人。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名身形健壮的美军准将,坐在他对面地则是一个典型的东方人,黄皮肤黑头,目测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生得尖嘴猴腮,一双绿豆眼似开似合,几乎看不见他地眼珠子,虽然佩着少校军衔,但满脸都是一副没睡醒的颓废样,毫无军人气质可言。
以周天星如今的道行,就算只是在卦象中看到对方的容貌,也很自然地就得知了这两人地身份,那个美军准将是安德森空军基地的最高长官。美国太平洋空军第36航空联队的司令,名叫路易斯。而那个东方男人则是千年教的一个执事级人物,名叫林朝圣。带领几个手下常驻该基地,表面上他们只是韩裔美军军官,实际上主持着以该基地为核心的一个巨阵,专责保护基地官兵地精神安全。
“将军,我刚才感受到了强大地精神力气息,非常遗憾,那个家伙很滑头,没有抓住他,但是我可以肯定。这座岛上一定来了修道人。”
林朝圣眨巴着绿豆眼,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我还可以确定地是,那个人一定是刚下飞机地,因为他逃脱的方位正是岛上的那座民用机场,不管他来这里有什么图谋,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路易斯准将地眼睛眯了起来,欣然道:“那么这个范围就非常小了,只要调出最近一小时内刚下飞机的乘客名单,就可以确定。那个人一定在里面,对吗?”
“是的,将军,请给我至少一百名士兵,我想现在就亲自去查。”
“没问题,如果有需要,整座基地都会为您效劳,我的朋友。”……
研究完这段卦象后的周天星,并没有作出任何特殊安排。相反。他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表现出来的紧张,纯粹是装出来的。用意只是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不要以为身边有人罩着就万事大吉,必须适当培养他们独立面对危机的能力和胆量。
这天晚饭后,周天星象大多数普通游客一样,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闲逛,吃饭喝酒购物,最后来到一家当地著名的酒吧,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表演,舞女们穿着红草裙,戴着椰子壳做地胸罩在台上劲歌热舞。当地的女人以胖为美,肤色黝黑,身段壮实,但在这些娱乐场所中显然还是偏向于大多数游客的审美观,那些舞女虽然皮肤黑了点,但个个身材都不错,很是惹火。
欣赏了一会儿歌舞表演后,周天星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那是一个高个子白人,长相很斯文,戴着眼镜,一口纯正的美语,一听就是从北美大6过来的。他主动托着酒杯上来搭讪,自我介绍名字叫布林斯顿,没说两句就问周天星会不会跳关岛舞,周天星便笑着说八岁就会跳了,并且当场给他作了示范,其娴熟程度把对方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毫无悬念,这位主动贴上来的布林斯顿先生,其实是林朝圣派出来对当天新到旅客进行排查的人员,而周天星在他面前表演关岛舞,也相当匹配目前冒用的新身份。
这个新身份地苦主是一个热爱在世界各国旅行的华裔法国人,周天星是在去上海接蔡静雯和张思齐的飞机上碰到他的,现他和自己的面部轮廓比较相近,下飞机后就顺手偷了他的护照,同时也起了几卦,接受了对方一部分记忆,得知其曾经好几次来过关岛,对当地的情况很是熟悉,于是就把这部分记忆转化为自己的知识,装出一副常来常往的样子,和布林斯顿聊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