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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个读者经常问的问题:就是手雷的问题,不用投掷装置,是因为手雷的作用本来就是用来对付30-50米内的敌人,再远一些用火炮就可以了。自己的看法,大家不同意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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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度是个重视人才之人,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带兵打仗的本事,可是就是依靠着一帮手下训练出一只精兵,也许这也是刘桑度会这般受朱常洵重视的原因,明军在后期,主战的部队已经实现了火器化,通州新军就是其中翘楚,而福王依仗着充裕的财力,手下部队的火器程度也非常之高,比之一般的卫所军实力高出一大截,实力已经和辽东的主战部队接近,当然这些都是在非常保密的条件下进行的,有着郑贵妃在京师打点,福王的一切等于叛变的举动竟然坚持了四五年没有发现,而发现的时刻却是在战场之上,对于号称监视大明朝一举一动的东厂和锦衣卫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刘桑度再是一挥手,城头的上的牛皮大鼓的节奏开始加快起来,接着福王叛军的一万步兵开始结成车营性质的阵形,同样是架着佛朗机火炮的偏箱车开始推到站阵的前面,缓缓的向通州新军移动,同时整齐的呐喊,一时间一股沉重的压力往通州新军压去。
牛贵福是通州新军中的先进模范,不论开枪操炮,拉弓扔弹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过说到实战经验却是如假包换的初哥,当然这个是没有算上清扫洛阳周围城堡的前几仗,因为那几仗根本不能算是打仗,顶多算是接管而已。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长官都是这么教导那些新兵的,可是流汗是没有办法得到流血才能学会的东西的,同样,一个战场上的老鸟和刚刚上战场的菜鸟的区别是非常之大的,本来通州新军中百户以上的军官都是从各个卫所选调来的久经战场的有为军官,偏偏牛贵福就不在其中。见到福王叛军的这般威势,不要说是安抚自己的手下,自己也是吓得心神不宁。
这时一个骑着骏马,高举一面金龙旗,骑马在车阵的前沿飞速的驰骋而过,同时高声的喊道:“各冲,衡,乘的长官听令,没有命令不准私自开火,全部听中军号令,违令者军法处置!”
接着又是一个传令的士兵骑马驰骋而过,也是高喊道:“前方的各乘按照原有命令行事,两翼和后面的各乘朱由校敌军骑兵突袭!”
这时旁边的熊冈在牛贵福耳边傻傻的说道:“牛老大,不知道这个传令兵是第一营的还是二师的,要是是他们的,我们可就是前面了!”
牛贵福听了这熊冈的搞笑的笑话,刚刚还是紧张的心情立刻风消云散,便是转过身来,一脚往熊冈身上踢去,大声喝道:“他妈的,还不给老子装填火yao,都呆呆的站在这里干什么,等下那帮贼子冲上来了,咱们的大炮不响,战功不就给别乘的人夺去了么!还有火铳都给老子准备好,还有那些兵部派发的手雷都准备好,等等那些叛军冲近了,就用火铳和手雷,不要乱来,各队的队长都是明白自己的任务了没有?”
“明白了!”一个乘不过是六队而已,距离都很近,牛贵福的大嗓门很快的便透过福王叛军的呐喊声传到各个手下的士兵手中。
听着牛贵福这粗圹的嗓音,本来有些惊惶失措的士兵的情绪都是稍微安定了下来,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站在牛贵福身边的熊冈却又是说道:“牛老大,你不老是说你是通州新军中的旗帜么,怎么这次结阵我们被安排到后面,这样那些叛军还等的到咱们么,加上背后的那些威力超猛的家伙,嗨……”
牛贵福本来就是为了这事郁闷了半天,见到熊冈还是这般揭自己伤疤,便是没好气的又是一脚踢去,骂道:“妈的,就是你小子多事,知不知道,我们这是最后的防线,后面便是孙大人和那些红夷大炮了,这是孙大人重视我才让我担当这个重任的……”
这边刚刚说完,只见福王叛军进行到明军的火炮威力边缘便是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当然这个大炮不是指红夷大炮,接着两翼的骑兵开始往前突击,不过突击的路线却是非常奇怪,绕着弧线向明军三个车营的两翼的两个结合部冲去,接着明军的几十门红夷大炮开始一起轰鸣,如同雨点般的弹药在福王叛军中落下,而且这次用的是开花弹,顿时大批的叛军被炸翻在地,整齐的叛军阵形中开始有了一阵骚动,几十道冉冉的硝烟燃起。
刘桑度在城头一看到这般情况,早就心中有数,经过前面的一些战役,福王的探子已经将通州新军研究的很透彻了,虽然前面的战役没有真正发挥出明军的实力,可是对于明军的阵形和习性,刘桑度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于是在一些幕僚的策划下,开始了这场专门针对明军车营的对战。
红夷大炮在那个正在从冷兵器向火器转变的时代,无疑是一个威力惊人的武器,不过威力惊人并不是说明无敌,红夷大炮和其他的火炮一样,复杂的装填过程,复杂的瞄准过程,因此射速慢,根本没法在野战中获得很大的用处,刘桑度真是明白这点,利用骑兵的突然来减弱明军红夷大炮的威胁,正如刘桑度预计的一样,叛军的骑兵在通州新军还未来得及第二炮时,已经冲到了车营的前面,这时车营中的神威大炮,火铳,还是手雷开始工作,当然刘桑度明显对明军在沈阳大胜中的招数很是熟悉,对于明军的车营也是有破解之法。
夹杂在叛军骑兵的第一波冲击中,几十辆马车飞速的向车营冲来,没有红夷大炮的威力,神威大炮,火铳甚至手雷都是没有办法阻止马车的前进,终于在半数的马车被摧毁的同时,一半的马车成功的冲到了明军车营的跟前,接着一声声震撼天地的巨响响起,接着天空布满黑黑的浓烟,伴随着巨响,那马车的碎片,牵引马车的骏马的尸首纷纷从天而降,而挡在马车前面的偏箱车早就给这剧烈的爆炸砸的七零八落,而附近的军士早就被这巨响震的非死即伤,接着跟随其后的叛军,从车营的缺口中鱼贯而入,整个明军的车营在和叛军交战的第一回合,便是便击溃的彻彻底底。
刘桑度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千里眼,会心的向着身后的那些幕僚们笑了笑,又是一挥手,接着城头上的牛皮大鼓的鼓声更是密集,接着叛军的步兵开始全速前进,而明军的第二车营,在两翼被击穿后,早就方寸大乱,根本没有办法对叛军有效的攻击,一时间明军的形势十分危急。
李之藻本来对于今日之战信心满满,本以为攻打洛阳顶多是艰苦些,最多是多耗费些时间,多伤亡些人马,不过事实证明,所有东西都有缺点,车营在辽东大胜后金,不是车营的无敌,而是后金对车营的轻视和不了解,而刘桑度不是后金,刘桑度在得知明军在沈阳之战中大胜后,便是让自己的幕僚对明军的车营进行了彻底的研究,当车营的弱点被人发现之后,车营似乎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要是换做是明军的其他军队,此刻定是兵败如山倒,全面溃退,可是通州新军在朱由校的示意下,试行了朱由校所谓的政治思想工作,因此通州新军的凝聚力可谓是现今明朝最强的,在以往战无不胜的车营被一击即溃的情况下,各冲,各衡,各乘的长官开始机动指挥,纷纷结成更小的车阵,然后车营中的骑兵队开始往各个缺口驰援,而权勇队也是陆续往各个缺口移动,一时间冲进车营内部的叛军骑兵和车营阵形成了一个僵局。
李之藻一见形势不妙,马上命令在后掩护的两个车营派出骑兵队驰援,而集中起来的红夷大炮也是开始往叛军的步兵阵中开火,延缓叛军步兵队的前进速度。而两个车营开始向前推进,保护住被叛军击溃的两翼。
刘桑度站在高处,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便是转头向着身边的一个谋士问道:“费先生,现在该如何了?是不是将后备的骑兵一次出击?”
那个被称做费先生的谋士长个国字脸,相貌倒是仪表堂堂,不过脸上总是若隐若现的有着一丝苍白,此刻这个费先生真是靠在城墙的跺口上,一手架在城跺上,一手拖住下巴,仔细的思考,听到刘桑度的询问,才是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刘桑度看了一眼,说道:“刘将军,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吧!这仗是赢定了!不过卑职有些话要说,希望刘将军不要归罪卑职。”
刘桑度显然十分器重这个费先生,便是连忙说道:“费先生那里话,本官感谢费先生都是来不及,如何敢怪罪费先生呢!直言无妨,本官一定听费先生的教导!”
那个费先生却是一点都不客气,说道:“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战略上的东西,战术上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即使赢了这仗又如何,结果难道刘将军还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