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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身受重伤,应该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怕是有人刻意抹去了林公子留下的踪迹。”不大的客房内,坐在炎子明左手边的圆凳上的林知吾双眉敛起,面上神色透着一股凝重地如此沉凝道。
“我此前也是如此想的。”对于林知吾的猜测,坐在桌边主位上的炎子明到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语调肯定地如此接下了林知吾的猜测。
但见炎子明搁在茶桌上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了点桌面,薄唇微启间,但听得炎子明若有所思地道:“我了解三师弟,若三师弟的确身受重伤,便不可能连半分踪迹都没有留下。如此一来,被人刻意抹掉踪迹的可能性极大。”
如此附和了林知吾的猜测后,炎子明沉凝了一瞬,以指轻点桌面的动作同时停住。
沉默不过须臾,但见炎子明蹙眉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林知吾,用充满疑惑的语气如是补充道:“但我想不通有谁会去刻意抹掉三师弟留下的踪迹?若真有这么个人,那这个人是想帮三师弟,还是想趁机落井下石?”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坐在炎子明左手边的圆凳上的林知吾闻言,到是缓缓摇了摇头,用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答道:“我想落井下石的可能性不大。”
“何以见得?”林知吾的话才说完,坐在桌边主位上的炎子明就如此反问林知吾。
那方,在炎子明和慕子儒的双双注视下,但见林知吾双唇微启,神色一本正经,语气多了几分肯定地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若那个人单纯地想要趁机落井下石,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去抹掉林公子留下的踪迹,妨碍我们寻找林公子。
几乎众所周知,林公子如今身受重伤,若那个人与林公子有仇,这个时机去对付林公子,远比费尽心力地抹去林公子的踪迹,从中作梗要强得多。毕竟林公子的踪迹被抹去后,被妨碍到的不止我们这些想救林公子的人,还有那些想要杀掉林公子的人,比如林宇。
端看炎公子你寻觅了两天也未能寻到林公子的情况,就不难想象,那个人将林公子的踪迹抹除得有多干净。如此作为,也难怪林家本庄一直寻不到林公子了。所以我猜测,既然那个人如此煞费苦心地将林公子留下的踪迹抹掉了,想来那个人是想帮林公子的。”
坐在炎子明右手边的圆凳上的慕子儒听完林知吾这一番分析后,忽而勾唇邪魅地一笑,语带兴味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很好奇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尤其想知道那个人和林萧阳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林萧阳。”
那方,与慕子儒相对而坐的林知吾还没来得及对慕子儒的话做出反应,坐在桌边主位上的炎子明便已摇头叹道:“我并不关心那个人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更无心知道他与三师弟的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三师弟的下落!”
话音至此倏然一停,须臾,又听得炎子明语气凝重地说道:“可现在却完全找不到三师弟留下的踪迹,我们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三师弟……”
“按照眼下的情况看,再结合你们的推测,我想林萧阳十有八九是被人刻意藏起来了。”不待炎子明将话说完,坐在炎子明右手边的圆凳上的慕子儒便张口打断了炎子明的话,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股邪魅的味道。
被打断了话的炎子明也不恼,只是将他那双狭长且勾人的丹凤眼淡淡地扫向慕子儒,语气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
这方,慕子儒迎上炎子明的视线,勾唇笑得邪魅地答道:“如果只是被人刻意藏起来,那林萧阳的安危应该暂时无虑。若没有被人囚禁,我想等到林萧阳的伤好了,他自己就会出现的。”
如此说罢,话音一转间,笑得邪魅的慕子儒用他那低沉中带着一股邪魅味道的嗓音给出了他的答案:“我觉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林萧阳自己养好伤,自己出现。”
炎子明闻言,却是眉头一蹙,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地就反驳了慕子儒的话:“等?怎么能等得了。三师弟重伤未愈,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们等得起,就怕三师弟等不起!!”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担忧意味。
对于炎子明这毫不犹豫的反驳,坐在炎子明右手边的圆凳上的慕子儒挑眉,唇边邪魅笑意不减地如此反问道:“那你告诉我,现在除了等之外,还能怎么办?你也说了,你足足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林萧阳的半丝踪迹去向,那就证明是真的找不到。就算你现在继续出去找,结果也还是跟前两天一样。”
那方的炎子明闻言,抬起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似叹非叹地道:“即便是徒劳,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干坐着等要好。”
这方,慕子儒闻言并未立即接话,只是抬起他的右手,以手肘撑在他面前的茶桌上,而后用右手掌心撑住了他的右脸颊,歪着脑袋地看向了左在他左手边,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的炎子明。
慕子儒本就生得一副风流调傥的模样,如今再摆出这么一副随性的姿势,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慵懒不着调。
而在如此摆好姿势后,但见慕子儒勾唇,笑得一如既往的邪魅,出口的声音也依旧低沉中带着一股邪魅的味道:“林萧阳的身手我见识过,如果他没有被人锁住筋脉,封住穴道,等到林萧阳的伤养好了,就算是是被人囚禁着,林萧阳也会想办法逃走的。”
那方,坐在桌边主位上的炎子明闻言,搁在茶桌上的右手倏然紧握成拳,那张生得祸国殃民的面上有着明显隐忍的怒气。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话语,从炎子明那两瓣薄唇中吐出:“虽然子墨自幼身体健康远超常人,但子墨若当真身受重伤,少说也要休养月余,难道我们就这么枯等月余时光?”
这方,用手撑着脸,歪着脑袋地看着炎子明的慕子儒闻言,果断地摇了摇头:“枯等到不至于。”
话音顿了顿,虽然慕子儒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的姿势未变,但再开口时,向来吊儿郎当的慕子儒竟难得地用上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语气,连那低沉的嗓音中携带的邪魅味道都淡了许多:“我若是你,与其去做那些无用功,不如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能消除南岭郡官府对你那个三师弟发布的通缉文书。”
坐在茶桌边的炎子明和林知吾二人闻言,皆一时间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那方,慕子儒还在用他那难得的正儿八经的语气说着:“一郡官府发布的通缉文书,还是弑父杀母,重中之重的重罪,这可就不是区区一个南岭郡的事情了。估计过不了几天,整个大梁国都会出现对林萧阳的通缉文书。
林萧阳入世不深,就是一个愣头青,自然不懂得这其中的厉害,但你们是懂得的。若不在林萧阳回来之前将这些隐患消除掉,即便他日林萧阳平安回来了,要面对的,也将是千夫所指、万人摒弃,还要被官府、武林双重追捕、绞杀的局面。”
沉默。慕子儒这番话说完后,不大的客房中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环顾坐在茶桌边的炎子明和林知吾、慕子儒三人,除了慕子儒还是那副用手撑着脸,歪着脑袋地看着炎子明的慵懒模样外,炎子明和林知吾皆面色变得十分凝重起来。
炎子明和林知吾都知道,虽然慕子儒说这番话的时候,给人一种他不过是在随口说说的感觉,但慕子儒这番话绝非真的是在随口说说,更非危言耸听!
尤其是炎子明,他身为一国储君,虽然明面上丝毫没有做到一个储君该做到的,在世人眼中是个十分不称职的储君,但炎子明却十分清楚全国范围内发布的通缉文书对于被通缉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又究竟有多厉害!
别看通缉文书不过区区一张纸,但这张纸所携带的威力,完全不容忽视——
往好了说,被全国范围内通缉的人最多不能活在阳光下,整日里只能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往坏了说,全国范围内发布的通缉文书简直能把被通缉的人活活逼死!!
沉默的氛围持续了良久,最先打破这份沉默的人,是林知吾。
就听得林知吾如此神色诚恳,言语诚恳地与面色凝重的炎子明说道:“炎公子,阿洺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妨等一等吧!也不用等多久,最多等一两天。适才进客栈的时候,我得到消息,爷他先前听说了林公子的事情后,已经从京都往南岭郡赶了。
按爷出发的时间和路程算,估摸着明日天明十分,爷就能到达南岭郡与我们汇合了。等明日爷到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去寻林公子吧!同时我们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解决南岭郡官府对林公子发布的通缉文书,不让事态继续扩大!”
听了林知吾的话后,坐在桌边主位上的炎子明继续沉默了一会儿,须臾,炎子明才眉头紧蹙地回应了林知吾的话:“也好,我正好想问问他,他派来保护三师弟的人都死绝了吗?三师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手底下的人竟然从始至终一个人都没出现!”
如此语带怒气地言罢,炎子明倏然站起身,绕过他面前的那张茶桌,走到客房门边,猛地拉开客房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房门就走了。
这方,看着大开的客房门,回想着炎子明临走时那双眼泛火光的凶狠样,仍坐在茶桌边的林知吾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中十分无奈地叹息:这位爷要是和他家爷见上面,天知道这两位祖宗又要闹出什么事来!看来明天又有的操心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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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卯时过半,天色不过将亮。
南岭郡。清风客栈。二楼某间客房内。
为了方便行事而同住一间客房的林知吾和慕子儒才起床不久,此刻他二人正坐在客房内的那张圆木茶桌边,准备享用一早让客栈小二送上来的早饭时,客房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房门就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知吾,阿洺,情况怎么样了?子墨有消息了吗?”还未见着开门的人,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子嗓音就已经传进了坐在客房内的茶桌边的林知吾和慕子儒的耳中。
随着这道温润如玉的男子嗓音落下,客房门外就出现了一名满头墨发一丝不苟地用一盏白玉冠和一支白玉簪束在头顶,身穿一件单薄的天蓝色儒衫,脚踩一双鞋面为天蓝色的长靴的男子。
那名男子当真生得一副好皮囊:有些偏向古铜色的肤色,脸部轮廓似刀刻出来的一般,却又刚中带着一抹柔顺;一对浓厚的墨眉在尾端的眉骨处有一道细微的转折,透着几分刚毅;不算狭长的丹凤眼中嵌着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宛如一抹星辰;高挺的鼻翼带着几分天成大陆北地人的味道,桃色的双唇不薄亦不厚。
只见那名男子在推开客房门后,不待客房内的林知吾和慕子儒做出反应,就已经抬脚跨入了客房中。
这厢,客房内,坐在那张圆木茶桌边,刚好举箸准备用早饭的林知吾见来人竟是他的主子朱梓陌,林知吾当即站起身,离开茶桌迎了上去。
“属下见过爷!”行到朱梓陌面前后,林知吾率先朝朱梓陌拱手抱拳地一揖,口中规规矩矩地与朱梓陌见礼。
如此言行恭敬地向朱梓陌作揖行礼后,林知吾方将朱梓陌引到客房内的茶桌边的主位上坐下,而后又迅速返身去将大开的客房门关上了。
“子墨有消息了吗?”在林知吾关上客房门后,门窗紧闭的客房内,坐在茶桌边的主位上的朱梓陌又如此问了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