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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到车站时,车进二姑拿着酒桶已经等着了,在给他酒桶的时候,也给了他五十元,并叮嘱他装好。
这时有一班中巴车正好要发,只是车上的人太多了,就现在的状况车内的人已经挤到门口了,他们与二姑说话的功夫又上了几个。车进问了下班车,说是要两个小时候才发,便等不及了,汪晓燕也赞成挤上这车走,最多忍受两个小时就到了。
车进提着酒桶在后,汪晓燕在前,是车上的车主把车内的人用力扛到里边才给他们腾出一点地方,他们才挤上去紧紧挨在一块站定。就这车还不走,还要拉几个才肯走。
田县的短途交通客车已经大都是个体的了,私人的车恨不得人插人人摞人,而光头的车主五大三粗不说,膀子上还纹着青龙,乘客敢怒不敢言。
等又挤上来两个人之后,车主把门口的人用力推到里边才关住门。
在关住门的一刹那,车进抢先退到门口,与另一个利索的家伙背靠车门把门口占了。他把酒桶放在第二步台阶上,顺手还把汪晓燕拉下到这个半截的台阶上,就是给车门留开地方的半截台阶。
他是站在上车的第一步台阶,汪晓燕站的比他高一个台阶。台阶大约是二十公分,而汪晓燕就是长高三几公分,且穿着高跟鞋也不到一米六,加上台阶的高度,与车进面对面站定之后,只是比车进略微高出两三公分。
在这狭窄的地方,车上又很拥挤。俩人的身子被挤贴在一起。相对的面孔也就是不都五公分的距离。这样眼对眼。鼻子对鼻子站着,令汪晓燕觉得很难为情,把脸扭到一边不敢看着车进。
车进手里的酒桶就是放在汪晓燕的脚下,这样别人就不会插足站上去,汪晓燕所占的空间就相对的大一些。但车内因为太拥挤,汪晓燕还是有点站不稳,他右手右臂紧紧护着右肩上的挎包,左手抓住立杆尽力把汪晓燕护住。
他更希望是把汪晓燕拥在怀里护住。可那样会被误会。就在他遐思的当中,天随人愿,随着车的开动,车里拥挤的人一晃动,就把汪晓燕挤得硬往他的怀里钻。
与他几乎齐高的汪晓燕,已经与他紧贴在一块了,身子怎么也钻不进去的,只有俩人的脸面前有一点空档。
在被推挤的一刹那,没防备的汪晓燕,差一点就与他来个香辣的亲吻了。只是汪晓燕紧急时刻将头躲了一下,没有正面撞上去。是脸蛋撞在他的面孔上,被他趁机在滑嫩的脸蛋上给了个狼吻。
实际上他想不亲也不行,滑嫩的脸蛋一下就撞贴在他的嘴上,他只是在那一刹那用嘴感受了人家脸蛋的滑嫩。
汪晓燕在这一刻,也清晰地感受到脸蛋撞贴到了车进的嘴上,但这种情形,什么都不会顾及,想法赶紧站稳才是。可身后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就扛不动,身子必须得死死地趴伏在车进的怀里,只将脸蛋挪开了少许,不再贴着车进的面容了。
车运行平稳后,汪晓燕才直起了身子,但俩人比那会贴的更紧,想再挪一挪办不到。
这会车速慢,窗外的空气还流通不进来,整个车厢闷热又难闻,人们都开始冒汗,她与车进也是,裸露的肌肤挨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汗湿。
想着刚刚被亲了,又如此亲密的接触着,她自然会联想到昨夜里的事情,便羞涩难当。她的脸蛋火烫,尽力将脸扭向一边,不敢与车进鼻子对鼻子嘴对嘴。
但这样面临一个问题,就是鼻子离开车进会被车厢里的汗息味呛着,而靠近车进则是那种淡淡的仙气味道。而且,从昨日下午开始感觉到的胸部憋涨,在这样的拥挤中还觉得舒服一些,并有一种揉动胸部的冲动。
车进感觉到怀里的美人身体很僵硬,便在美人的耳边小声说:“燕姐姐,出门在外,不要考虑太多,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这话说的让汪晓燕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一些,就是,如果是她单独出门,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也没办法。人是随着环境等等情况而生存着,在这种异常拥挤的车厢内,挨挨蹭蹭在所难免,没遇到公车色狼就算幸运了。
不过,这个貌似关心自己的家伙,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不然为什么会对她色迷迷的,昨夜里还对她做出了那种事?结果终于让这个小色狼得逞了,被神仙锁定成为小色狼的女人。
想着自己已经是神仙的神女,也是臭小子的女人了,在如此紧贴的情况下,竟然让她兴奋激动起来。
这兴奋和激动,不是因为想要当臭小子的女人而兴奋激动,兴奋和激动是与臭小子肌肤相亲的自然反应。而这羞人的自然反应,让她不由地又暗骂自己:怎么会这样轻浮呢?昨夜里干出的事情先不提,这会儿因车内拥挤与臭小子紧贴在一起,居然也会激动兴奋,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在质疑自己人品的时候,只听车进在她耳边叹道:“唉,什么时候能发大财买起一辆小车就好了,坐这车真是受罪。”
“你的书店经营好了,总有一天能买起一辆小车的。”
她觉得与车进说说话挺好,这样让她的思绪转换一下,不再气恼自己的人品了。而且这样也不怎么尴尬了,还能稍稍扭过一些脸庞,不再忍受那种难闻的味道。
“我想早一天买啊,如果等个三年五年,等得头发都白了。”
汪晓燕笑了,笑道:“哎呀,如果三年五年内,你能买得起一辆小车,那就很了不起了。一个小书店。一年能挣多少钱呀。再说挣了钱莫非什么也不干。就等着买车?”
“哦,燕姐姐说的对,指望那个书店挣钱买车的确不行。不过,如果燕姐姐你下决心搞生意,一年半载就可以买一辆小车了。”
这话把汪晓燕吸引住了,不由地与他面对面了,问:“我做什么生意能那么挣钱?”
“燕姐姐,我……”
车进刚说出我字。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巨大幸福落在了他的嘴里,汪晓燕居然主动把娇艳的樱桃小嘴送到他的嘴上,而且还是很用劲的送上去,好似急切地与他热吻似的。
他的幸福刚开始,樱桃小嘴就猛然离去,并发出一声惊吓的尖叫。
原来,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纹身车主,要挤到车后开始收取票钱,在推进的一瞬间,汪晓燕身后的人把她猛地推了一下。不防之下发生令她想不到的一幕,居然与车进嘴对嘴**辣亲吻了一下。
汪晓燕惊叫之后。脸红心跳还在为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不清不白地丢掉而羞惭懊恼时,耳边又响起车进的低语:“燕姐姐,我给你想到了一个发财的门路,保证能发大财。”
暗自兴奋无比的车进,为了解除“意外”造成的难堪,继续那个刚想到的话题,可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接着说:“现在的学生到了星期天和假日里,不是都想补课吗?如果燕姐姐在市里开一家专门补课的学校,肯定能挣大钱。”
刚才汪晓燕被“意外”弄丢了初吻,还在面红耳赤咚咚心跳呢,思维一下还转不过来呢,这会才恢复正常一些,也搞清了车进话里的意思,思考了一下问:“为什么要在市里开,在咱们沰河开不行吗?”
“咱们沰河太小太落后,收费不能高了,高了没人补,低了挣不到几个钱。”
前世汪晓燕开办的那种学校,现在在沰河开办条件非常不成熟,而她那种办学方式,还不是发大财的办学方式,人家“新东方”的办学方式,那才真能发大财。
车进当初想到汪晓燕日后的经历的时候,就联想到后世闻名全国的“新东方”,现在与汪晓燕这样“亲密”了,他便有了这个念头,要让汪晓燕提前办一个“新东方”。先在市里办,积累了经验和资本之后就进军京城,让后世的“新东方”见鬼去吧。
果然,汪晓燕对这话题挺感兴趣的,而车进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她也很欣慰,这样刚才发生的羞人意外,互相就可以当作是从未发生过,不至于难为情的要找地方躲藏。
她认真地回应车进的话:“我看市里也不能收的太高吧?再说,开一个班还差不多,开学校就大了吧,能收到学生吗?”
“呵呵,要办那种高档一些,得有特级教师授课的高级补课学校。其实应该叫辅导学校,不仅辅导语文英语和数理化,还要辅导音乐和美术,因为有要考艺术类学校的。主科每一级先搞一个班,从初中一到高三,六个年级就是六个班了,加上音乐与美术两个班,这就是八个班的规模,说是一个学校也不为过。”
随着车进的话语,汪晓燕的脑子急速地转动想着可能性,感觉很有意思,更加感兴趣。而且,这样与车进能光明正大面对面,车进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不再忍受那难闻的气味了。
“小进,话是这样说,但真正搞起来,恐怕也好不好搞。比如,你说的特级教师到哪……。”
汪晓燕话说的好好地,突然就又亲上了车进,而这次因为预先用左手托着车进身后的车门,身后的力量不至于让她彻底失控,头稍稍歪了一下,只是亲到了车进的左脸上,她自己也是被车进亲到右脸上,没有再来个火辣辣的嘴对嘴。
是那个车主返回来所致,这种意外的不得不亲,让她俏脸红了一下,但没有感到太羞涩,稳住身子之后就继续说:“特级教师不好找呀,而且人家的授课费肯定贵,请得起吗?”
“呵呵,只要生源足够,多贵都请得起。”
“哦,这个生源也是大问题,你怎么就知道每个年级能招收一个班?市里很大呀,别看学生多,但一个地方的学生不一定能收齐一个班。”
“没问题,这个主要靠假期那段时间挣钱,在假期的时候办个住校的就行。只要打出名气,全市那么多学生,一个年级办一个班应该容易。现在都是独生子,家长望子成龙心切,多少钱也舍得花钱,只要老师好学校有名气,会争着抢着来的。搞好的话,或许一个年级一个辅导班还嫌少呢。”
“这倒也是,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开办的资金,我可没那个能力。”
“呵呵,这更不是问题,燕姐姐没能力,我有呀!给我一年的时间,到明年这时候,我绝对能够筹划到开办费,何况只是开办前期的一些投入,租借校舍之类的,等到学生报名收费后就有钱了。”
这话题让汪晓燕很兴奋,一直与车进探讨着各种问题,期间有几次车颠簸造成了互相拥挤,让她的嘴和车进的嘴,又互相与对方的脸颊亲密接触了几次。
嘴都被迫亲过了,初吻都丢了,想着反正也是臭小子的女人,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可在乎的。这样一想,在发生“意外”时,除了会脸红,还很喜欢那种“意外”带来的感觉。
后来的也就不怎么在乎,只是在当时仍会害羞脸红一下,然后就都若无其事继续谈论起来。
这种几次异常亲密的暧昧,对于汪晓燕这个初次遭遇这事女孩子来说,按理会在首次之后就该彻底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就是不能完全避免,也能避免几次。可每一次车内因故发生的拥挤,每一次都造成了她与车进的亲密接触,好似不去刻意避免似的。
其实也是如此,不仅不去刻意避免,每一次她的嘴与车进的脸颊,车进的嘴与她的脸蛋,亲密接触之后,她还很留恋那奇妙的感觉呢,且期盼着再来一次。当期盼到来之后,又是那会的心情,并继续期盼着。
在与车进谈话中,她还走神想这个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骨子里不正经的女孩,潜意识喜欢这种意外,故意不去竭力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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