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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进不知道要去仙泉村会有好事等着他,但他已经决定今天就去仙泉村,赶紧把张凯的事情了了,然后还要救治那两个病人。
此前他估计,救治三个病人,其中一个可能是白救治,剩下的两个怎么也能弄个三五万元,没想到张凯一个人就给贡献了十万元。
有了这十万元,可以干好多事情,而下半年有两间大事情要办。一件是到城里找门脸房,可以把服装店提前列入规划了;第二件就是帮汪晓燕筹办那个补习学校。
眼下当紧的事情,有了钱就可以给家里添置冰箱和彩电了,让家里的生活迈上一个新档次,也不至于辜负家里两位美娇娘对他的爱恋。
昨夜与张凯详谈的时候,张凯给他写了一个纸条,让他去找文化局的局长牛振明,让牛振明给车进派一辆吉普车,送他到仙泉村。
走之前,他把昨夜里拿来的东西都放好,其中装了巨款的两捆纸包锁在货架下的一个底箱内,抽出一个纸包内的两沓,他身上装了一沓,给张欣留下一沓买自行车,然后带着两位心爱的美女到外边吃过豆花油条,就骑着自行车带着陈玉珍出去了。
纸条上的意思很简单,说是一位朋友的儿子,要回映秀乡,烦请牛局长派车送一下。对于人家这些掌权的,互相用一下公车是很小一件事,车进到了县政府大院找到文化局牛局长,很顺利地就把车要到了。
是一辆半新的吉普车,自行车就放到了小车的车库里。他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陈玉珍一人坐在了后边。
开车的是一位不高不矮相貌不错的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岁上下,很精干的样子。车进随身带了几包好烟,上车之后就先递给司机一包,还拆开自己的给司机抽出一支,且帮着点燃。
收到一包好烟司机挺高兴的,车开动后,就笑问车进:“你跟城关张书记是什么关系呀,可以透露不?”
“呵呵。张书记是我父亲多年的朋友。”
司机马上兴奋道:“哎呀,那咱们是自家人啊,我爸与张书记也是朋友,你到仙泉村干啥去?”
“朋友开了一家饭店,缺几名服务员,听说仙泉村的女孩子长得好看又能干,去看看有没有女孩子肯干。”
“哈哈,想找服务员,你谁也别找了,就找我吧。我给你找人,不然你去了也招不到。”
听司机口气这样大。车进疑惑地问:“你是?”
“哈哈,我叫叶林峰,我就是仙泉村的,我爸是村支书。你说,你找我就找对人了吧?”
“啊呀,那感情好啊,找你的确找对人了。你肯定比我大,我叫你峰哥好了。”车进这才明白张凯为什么让他找文化局的局长,原来司机就是仙泉村的,还是村支书的儿子。
叶林峰高兴地认了车进这个小弟,问过车进的名字之后笑问:“小车,你们准备一个月给人家多少钱,管吃住不?”
“管吃住五十元,怎么样?”
“还行,政府刚上班的一个月才挣五十元,给得不算少了。”
“呵呵,所以我们比较挑剔,长相不能对不起观众,还得勤快能干。”
叶林峰一听便哈哈笑道:“小车啊,那你到我们村找服务员真是找对了。我们村里的女孩子,勤快整洁没得比,给你把饭店里里外外每天都弄得干干净净的。至于长相,你到村里招人,别的村不知道,来我们村那就更是来对了。我们村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村,随便挑出一个就是水灵灵的。呵呵,你不是有我带你去,怕你招不到啊。”
车进好奇地问:“这是为什么啊?”
“哈哈,我们村的女孩子金贵着呢,多数女孩没等初中毕业就有人上门提亲了。除了个别学习好的考上高中的,我们村的女孩子,不到十八岁就就嫁得差不多了,没嫁的也都订了人家。不是本村知根知底的,你想找一个没订婚,肯外出当服务员的真难找啊。”
车进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村子啊,女孩子竟然如此吃香?
“峰哥,你们村的女孩子,为啥嫁人嫁得怎么早?”
“小车,难道你真的没听说过?我们村的女孩子,自古就是出名的美人村啊,女孩子还是出名的温柔能干,能娶到我村的女孩子,哪一个不到处夸口啊?”
车进和陈玉珍真的还没听说过,好奇地追问起来。
叶林峰觉得车进年龄比他小,后边又坐了一位大美女,就想显摆一下,竹筒倒豆子把仙泉村的老村俗有啥都说了。但有关仙泉村的那个新村俗自然不会讲的,那是他爷爷、奶奶的杰作,怎么好意思讲?
车进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些,陈玉珍也是一样。凡是知道仙泉村闺女吃香的,都是有了社会阅历的才能听说,或者家里有出身于映秀乡附近的,不然他们这个年纪的,没人会无聊跟他们讲这些。
顾敏丽就是映秀村的,丫丫妈也是映秀村的,可前世车进与他的二柱婶相处得时间并不长,而他高中毕业后就上了大学离开了沰河县,就是听过也早就忘记了。
车进与陈玉珍对这村俗是闻所未闻的,感觉很有趣,听得滋滋有味,不时地还插话问一问,一直快要到映秀村叶林峰才讲完。
映秀村这一带车进是比较熟悉的,但与顾敏丽和丫丫都无关。这是因为在二十年后,有一条通往平原的公路路过这里,那条公路是为出山隧道修建的,假如车进重生那天没喝酒,回沰河肯定要走这条路,也不会出车祸重生了。
所以,他看到这比较熟悉的地方暗自很有感概。而现在又与顾敏丽还有丫丫都有着极亲密的关系。爱屋及乌看到映秀村后感觉很亲切。心里想着等有时间一定要跟着她们过来玩一玩,嘴里便问了映秀村为什么没有这样教育闺女?
“哈哈,怎么没有?别说映秀村,其他的十里八村也都学我们仙泉村,只是他们学得不好,出来的女孩子差我们村里的女孩子远了。就说整家吧,我们村里的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学着整家,你随便到一家去看。只要家里有女孩子,家里真干净啊,干净的让你不敢下脚。嘿嘿,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村人们家的地面是怎么弄干净的?”
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叶林峰,车进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弄得?”
“呵呵,都是用手和着干净的泥土抹干净的啊!”
“啊!用手抹,怎么抹啊?”
车进很是惊奇,这是第一次听说。后边的陈玉珍也是首次听说,好奇地竖起耳朵等着叶林峰回答。
叶林峰还真是没说假话。因为村里的人家一般用不起砖块铺地,都是土地面。为了让家里一尘不染,就不只是用扫帚仔细清扫,当地面有了扫不干净的污物之后,家里的女人就用清水把干净的土和成很稀的稀泥,用手把地面涂抹一遍,涂抹的范围还包括墙围。
涂抹的工作都是家里的女人在干,如果家里有女儿,在女儿六七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担起了这任务。
这也是一个村俗,即使是外面嫁过来的女人,嫁进门后第一件任务就是这个,如果你懒惰不学不做,那你会被邻里笑话臭的。你就是自己的衣服洗得不勤或许没人笑话你,但你的家里地面、墙面不干净,没人会登你的门,你有了女儿也会被村里人打入邋遢人家的名单里,出嫁的资本都会低一个很大的档次。
这是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留下的传统,一代接一代要求着,因此家家基本上能做到。而就这看似一般的活儿,干得也是有好的有一般的,村里人也在为此互相比较着。干得好的,地面抹得很平整很光滑,看上去既美观又舒心。干得一般的,只是保持了清洁,美观上就差了一些。
车进与陈玉珍没有亲眼见到,想象不到会是一种什么干净还美观的样子,但已经心神向往了,想看看能把土房子搞得有多干净多美观?
他此前来招服务员主要是一个借口,招到一个算一个。听了叶林峰的介绍他就动心了,不仅想真要给饭店招几个,连书店需要的售货员也想从这里找一两个。
绿玉的大姐夫高明春,已经招了三个服务员,其中一个是绿玉的三姐,是站吧台管收钱的。另两个都是城里农户家的女孩,是高明春在邻里中挑选出长得好看也勤快的女孩,也正是因为高明春要求的高,才没有招满。
书店这边,现在有张欣和陈玉珍两个人了,到每日最繁忙的时候人手有点少,至少还得再加一个,车进便计划招四到五个。
叶林峰介绍罢这个后,又笑道:“我们村都把家里的闺女当宝贝养着,地里的农活就不让女孩子插手,怕把女孩子的皮肤晒黑了,怕把女孩子的小手弄粗糙了。别的村就做不到了,农忙的时候,只要你能干了活,就是八.九岁的小女孩也得去地里干活。我们村的女孩子,只管家里的家务活,然后就是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不然怎么能出名呢?”
车进由衷地赞叹道:“厉害呀,你们村的人有远见,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是抢着要,都嫁得挺好吧?”
“是呀,除了那些太丑的,还有傻子楞子,只要稍微有点模样的,早早就被外面的好人家订走了。嘿嘿,我们村的小伙子,很少能找到本村的姑娘,跟我一般大的,就我娶了本村的,还是最漂亮的。”
叶林峰说这话时很得意,因为他所言非虚,仙泉村的女孩子都等着攀高枝呢,嫁给本村的少之又少,除非是两个年轻人自搞的,且搞得家里没办法不同意才允许的。
而叶林峰与媳妇就是自搞的,媳妇也是村里的一朵花,但媳妇家里自始自终都很同意,且在他们这样的小小年纪就办了喜宴,这让叶林峰一直引以为豪。
“峰哥你当然跟别人不一样了,长得一表人才,你父亲又是村支书,就是嫁给外面的好人家,也好不过你们家吧?”
这话说的叶林峰更高兴,新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把他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番,当然也是为了向他们炫耀了。
叶林峰讲了他家与张凯的关系很好,张凯在仙泉村下乡常住他家,他给牛局长开车也是张凯介绍的,并介绍了张凯与牛局长的关系。
牛振明曾经与张凯在乡里是搭档,张凯当乡长的时候,牛振明是乡里的书记,俩人关系处得不错。后来牛振明调回县里,到了文化局当了局长,张凯就把王玉秀的儿子叶林峰介绍给牛振明,给牛振明开小车。
这也不是张凯的最终打算,张凯最终打算是把叶林峰弄到政府或县委的司机班,那样就能接近县领导,转正式工就好转很多,文化局只是一个暂时的跳板。
从映秀村出去走不远,就一直是山路了。山不算高,路也不算难走,绕着一座山畔土路拐拐弯弯走了不到十分钟就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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