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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馨雅望着快速驶离的车子,抱着站在原地的陆欧阳上车。
陆欧阳不时回头,正在开车的鲁馨雅眼神闪过一抹戾气。
“是不是妈妈做的不好?”
陆欧阳没说话。默默拿出手机。
“妈妈那么求你,甚至,甚至······你答应给我一次机会,现在呢?跟我在一起,心却不在这,小小年纪。就学会口是心非了,是不是!”鲁馨雅踩下刹车,夺过手机,打开车窗,掷了出去,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陆欧阳对着鲁馨雅大吼一声。扯开车门,跑了出去。
鲁馨雅懊恼的拍了下方向盘,刚才怎么就一时没沉得住气呢!
周末人多,鲁馨雅下车的功夫,陆欧阳已经混进人群,不见踪影,鲁馨雅寻找半天未果。
好不容易跟他的关系稍微缓和。不能功亏一篑,必须马上找到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再让他原谅她一次。
这般想着,焦急掏出电话,调了些人过来帮忙寻找。
狭窄车厢中,闫素珍正试图教训坐在后座位上的景昕。以前的恨,加上现在的怨,景昕整个人燃烧起来,愤怒中的她力气大得惊人。手扯住闫素珍的头发,巴掌接二连三招呼过去,疼的闫素珍嗷嗷直叫,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闺女比你大女儿长的漂亮不说,脾气还挺辣。”刘一男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后视镜中小脸气的通红的景昕,小腹一热,嘴中哼哼唧唧的唱着歌,丝毫都没有在意姘头正被教训的凄惨。
车外,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边晃过,景昕发麻的手顿住。
“贱蹄子,跟你妈一样,就会勾引男人!刘一男,找个僻静的地儿,你想怎么着她就怎么着!”
闫素珍头发凌乱,脸颊五指印交叠,嘴角两边挂着血丝,瞪着一双赤目,牙齿霍霍的磨着,恨不得把景昕千刀万剐!得空喘息,对着刘一男吼道。
刘一男得令,两眼反光,轻踩油门,车子提速。
“我妈不就是你吗?”
听闫素珍的话语,景昕已经明白了大概,她不是闫素珍所生!之前已有所猜测,景昕没有太过惊讶。
“我才不是你这个私生女的妈!你妈破坏了我的家庭,害死了我的丈夫,母债女偿,我等着这天等了二十多年!你妈喜欢我的男人,我现在就把他送给她的女儿!”
一字一句敲击着景昕的神经,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消化不过来,但却知道闫素珍如此对她的原因源自她的亲生母亲。没时间去探寻二十多年前的恩怨纠葛,眼前闫素珍誓要毁了她,她必须要逃!
目光落在脚上的高跟鞋上,景昕一把脱下,一手按住闫素珍,另一只手拿着高跟鞋对着正在开车的刘一男疯狂砸了几下。
没想到景昕会来这么一招,刘一男惨叫声,车子开的七扭八扭。刘一男气的猛踩刹车,转身去夺鞋子。
景昕也不与他纠缠,松开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刘一男伸手去抓,胳膊只碰到她的衣角,气得他不停咒骂着。
脚一落地,景昕一路狂奔,耳边呼呼风声传来,眼见着刘一男调转车头,准备来堵截,景昕冲到主路上,闭着眼睛拦在一辆车子面前。
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也不管人不认识对方,景昕慌忙睁开眼睛去敲车窗,车窗缓缓滑下,鲁辰砚俊脸映入眼帘,满头大汗的景昕眼中闪过惊喜,单手扶着腰,弯着身子,不断咽着唾沫,指着车门。
鲁辰砚轻按下按钮,景昕在刘一男赶到时坐进车中,来不及跟鲁辰砚道谢,快速拿出电话报警。
警局中,闫素珍倒打一耙说景昕故意伤害。
“她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到现在情绪都不能平静下来的景昕对她的言语不予理睬,厉声询问办案人员。
“我们立案取证时,事件当事人说卡是他给的,物流公司的钱他也知情。我们没有理由再扣留她。”
闫素珍冷笑,景昕气极,父亲真是,真是不知道要他说什么好!她都对他那么绝情了,他还护着她!
景昕刚刚的报案只有三人在场,受伤是闫素珍和刘一男,案子无法定性,警察劝说两人一会让她们离开。
“这是你妈跟你欠我跟然然的,无论我对你怎样都是你活该!有本事再把我送进这里,我还会安然无恙出去。”
“那我们就试试!”景昕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收拢,指甲嵌进肉中,疼痛让她保持丝理智,不然,她会在警局门前跟她动手。
闫素珍嚣张跟着刘一男离开,刘一男临走时留给景昕一个狠厉的眼神,景昕冷冷的盯着他额头上的血迹,再来姐一样揍你找不到北!
“你的脚受伤了,需要去医院处理下,不然会感染。”
鲁辰砚把景昕送进警局后一直等到现在。
经他一提醒本来还没感觉到疼痛的脚,针扎般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景昕倒抽口气,目光落在血迹与灰尘混在一起脏得不成样子脚丫。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找双鞋子。”
“刚才的事谢谢你,不麻烦你了,我出去打辆车。”呆亚团亡。
景昕皱着脸向前走着,地上的沙粒磨得脚底板伤口疼痛难忍,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现在要赶快去医院,问清楚事情的原委。
鲁辰砚单手插在兜中,望着她消瘦的背影,阔步越过她,把车开到她的身边。
“我下午有一台手术,顺路。”
脚太过疼痛,景昕也不再矫情坐了进去。
医院。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还有你的鞋子。”
脚上的淡蓝色平底鞋子柔软舒适,减少她脚上的疼痛。
“去处理伤口吧,你父亲快要手术,这个时候不宜受到刺激。作为医生,我建议,暂时不要跟他提些烦心的事。”
鲁辰砚脸上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对景昕点了下头,向他办公的地方走去。
简单处理下伤口,景昕来到父亲的病房,鲁辰砚的话很对,就算她现在有千百个疑问,也得等着父亲做完手术再说。
父亲状态依旧,只是吃了很少一点儿东西又睡了过去,景昕站在窗口,仔细回忆着混乱中闫素珍说的话。
破坏她家庭,害死她丈夫,那么······景昕眼神复杂的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父亲,他不是景然的父亲!那是她的吗?
景昕捂住嘴巴,如果母亲不是母亲,父亲不是父亲,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
泪水滑落眼眶。
她回了趟家,在父亲房间和书房翻找一番,从他书架上辞海中找到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年轻时候的父亲跟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两人样子亲密,照片背面没有任何说明,景昕把照片放了回去,父亲好像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知里面会不会有
记载关于当年事情的只言片语。
只是她翻遍房间和书房一无所获,坐在书桌前,目光在书房中扫视着,寻思着父亲最可能把日记存放的地方。
一阵音乐声打断她的思绪。
“欧阳有没有去找你?”陆华年语气冰冷,焦急。
“没有,欧阳怎么了?”
“他跟鲁馨雅出去,不小心走丢了。”
“没回家?”上次也跑丢一次,听陆妈说,是他自己回去的。
“嗯,四处都找了,没有找到。”
闻言,景昕也跟着担心起来,询问陆华年此时的地址,匆忙赶去,路上她忽然想起被闫素珍带走时在路上好像见了陆欧阳一眼,当时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闫素珍的话语上,就把这事给忘了。
“两个小时以前我见到欧阳经过丰华路,当时他正向北走。”
接到景昕电话,陆华年让李航带人去那一片找。
“当时见到他你就应该把他拦下,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呢?欧阳说你对他好,你就是这样对他好的?”
随后赶到的鲁馨雅质问景昕。
“是陆夫人把他弄丢的,你该责备的是你自己!”
景昕担心不已,当时的情况她自身难保,还有时间去顾得上别人吗?
“我承认是我的错。可就算是你不想管欧阳,你见到他一个人走,你也应该打电话通知我们,两个小时过去了,中间能发生多少事情?”
鲁馨雅一脸焦急,对着景昕乱喷,匆匆而来的何凤兰推了景昕一把。脚肿了,景昕向后踉跄几步,轻抽口气,双眉拧在一起。
一直在接听电话的陆华年扯了她一把,稳住她的身子,目光落在她的脚上。
“阿年,你松开她,满腹心机,我就这样轻轻一推,她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这样的女人,你还护着,恶心谁呢!”
何凤兰气的优雅全无,扯着景昕的胳膊,带着怒气的巴掌甩了过去,陆华年胳膊一用力,景昕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何凤兰巴掌落了空。怒气又涨了几分,嚷嚷着让陆华年放开她,一句句谩骂让行人驻足,对着景昕指指点点。
被陆华年护在怀中的景昕,刚刚经历身份大起底,身心俱疲,欲回身争辩,陆华年按住她的脑袋。
“现在找欧阳要紧,不是争论谁的责任的时候。”陆华年锐利的目光扫过鲁馨雅,拉着景昕向停在一边的路虎走去。
“我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只会添麻烦。”景昕扯掉他的手,她不该多事来的。
“你就一点不关心他?他可是你的孩子。”
陆华年背对着光亮,冷冷的霓虹灯光给他增添丝冷意,浓眉紧拧。
“我今天去医院查过,膜在,子宫也没孕育个孩子。请问,我还是个处,这孩子打哪来的?你连这个都解释不清,为什么三番四次拿这个说事?钱,我已还你了。你要离婚,那是你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要把我也扯进里面,让我无缘无故担负一个三儿的骂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觉得你们很自私吗?我的生活一团糟了,请你以后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吗?”
景昕歇斯底里叫喊完以后,红着眼睛倒退几步,忍着脚上的疼痛,快速跑着。
跑累了,景昕在绿化带的矮墙上坐下,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断冲刷过她的脸颊,她的人生怎么就那么悲剧!
浑身发冷,用力环紧身子。
“有的事情不是哭就可以解决的,擦干眼泪,生活还是得继续的。”
鲁辰砚在她的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方帕子。
景昕用力拍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你最好走开,去找你的外甥去!”
“那么多人都在找,不差我一个。”鲁辰砚把手帕放在她的手中,“你觉得心里委屈无辜,别人又不知道,不要怪他们恶言相向,等你有能力向他们解释清楚一切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景昕低着头看着肿起的脚面,她现在好似浮萍,身边的人处处都逼迫她,而她丝毫没有能力去反击,从小生活在这种困境中,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摆脱。
“阿年不会伤害你,你暂时留在她的身边,等着自己羽翼丰满时再离开,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闻言,景昕抬头审视的看着他,鲁辰砚明显跟鲁馨雅不是一队的,陆华年也不待见他,景昕一时不知他是在帮哪一边。
“我是在帮你分析局势,听不听还得靠你自己选择。今天那个男人看起来贼眉鼠眼。你战斗力挺强,但是晚上能尽量不出来就不出来。去哪?学区别墅,还是你自己家,我送你。”
鲁辰砚起身,声音一直轻轻柔柔,没有任何起伏。
景昕不是一个洞悉人心的好手,不知道他帮她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走吧,晚上还有一大把的时间让你想关于我的事情。”鲁辰砚坦然迎上景昕目光,单手插兜,看向星空,“今天星星挺多,小家伙估计躲在哪里看星星呢!”
景昕嘴角一抽,他绝对是戈壁滩中开出的一朵奇葩,那边人担心的要死,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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