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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自幼与周郎同窗交契,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往江东说此人来降。”曹cao大喜,视之,乃九江人,姓蒋,名干,字子翼,现为帐下幕宾。cao问曰:“子翼与周公瑾相厚乎?”干曰:“丞相放心。干到江左,必要成功。”cao问:“要将何物去?”干曰:“只消一童随往,二仆驾舟,其余不用。”
头痛yu裂!整个大脑如同被人用百斤大锤敲打过一样,从内到外嗡嗡直响,又如同被人在脑壳内放了个炸弹,“碰”的一声爆炸后,裂开成了七、八瓣。混乱疼痛中只有上面那一句话总是反复出现在脑海中。
“靠!不就是连续两天在打三国么,怎么会这个样子?不行了,不行了,要赶紧睡一会儿。”嘴里嘟囔着,我一头趴在电脑桌上睡了过去......。
“先生!先生!”一震急切稚嫩的声音死命的往睡得昏昏沉沉的我耳中钻来。
肯定是网吧老板那个儿子,不理他!
晃,晃,晃!
我靠啊,睡一会死人啊,再晃没睡死都被晃死了!
迷糊中的我猛然抬头,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声怒吼:“tmd老子又不是不给钱,摇p啊摇!”
似乎是被我的一声怒吼吓住了,周围一下安静了下去。
睡啊,真是幸福啊......,我感叹着又闭上朦胧的双眼。
“哗”的一阵透体冰凉侵遍全身,让正流着口水和周公开会的我猛的打了个机灵,条件反she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本能的双手抹擦着一头一脸的凉水。
我一下子睁开双眼,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指向前方,开始准备用大江南北打遍我们胡同无敌手的吐沫**狂骂一场,可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却张大了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哼哼声从嗓子里传了出来。
一个身穿粗布长衣长裤,腰扎灰se长带,头上打了个抓髻的十一、二岁小童子一身古装站在我面前两米之外,手上的一个铜盆还滴滴嗒嗒的往下滴答水,满脸戏谑的表情。
恩?拍古装戏么?电脑呢?电脑桌呢?电灯呢?水泥墙壁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做的帐蓬?我就这样张大了嘴四处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先生!先生!”那个小童子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脸上一改先前玩笑的样子。我愣了一愣,努力的把嘴合上,结结巴巴的问:“这...这是什么地方?”
小童子见我这样子,不无担心的问:“先生,这里是曹丞相的大营啊,您可是身体有恙?”
什...么?!曹丞相大营?
“现在是什么时候?”
看我说话渐渐流畅,小童子长出了一口气,眨眨眼睛一面放下手里的盆一面说:“现己过午时三刻了。”
“午时三刻?”你以为这是要砍头啊,我有些不耐烦的想.
“我是说现在是哪一年。”语气里带出一丝焦躁不烦。
小童子听出了我的口气,有些不满的撇撇嘴,想,先生又犯糊度了,说:“现在是建安十三年秋,在曹丞相的江北大营!”
轰的一声,如同雷击般我一下愣在了那里,丝毫没有注意小童子说了句什么后转身出帐蓬.
三国?!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三国?!那个拥有无数猛将智囊的三国?!那个血雨腥风民不聊生的三国?!那个饥脬遍野人可为食的三国?!
yu哭无泪啊,这么倒霉啊,竟真有回到历史这么回事!我还前看网络小说还兴致昂然呢,没想到这回轮到我了。我的亲人,我的电脑,我的汽车,我的二十一世纪生活啊,就算我喜欢三国游戏,也不代表我喜欢真的活在三国里啊,老天啊!
我双手举过头顶,仰面无语。
良久,我慢慢平静下来,哎,着急有什么用!现在重要的问题是--吃饭!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不管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啊。
正想着,帐蓬门帘一挑,刚才那个小童子端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隐约还有食物的香气。
“先生,吃点东西吧。”小童子脆声说。
真是知心啊,我不由心里感叹。
“多谢,多谢”我忙道谢。
小童子有些咤意的看了我一眼,将木盘放在了帐中唯一的矮桌上。
我看了一眼,一碗粗cao的金钱饭,一盘不知道什么青菜,还有一盘肉.
肉?!我不由咽了口口水,又有些结巴的问:“这...这是什么肉?”看到我的样子,小童子不解的说:“肉就是肉啊。”
“肉就是肉?!”不会是人肉吧,我可知道,在这个粮产不高,连年争战的年代,几乎哪个势力的军队没吃过人肉啊,那都算一道菜了.
好在我几乎要呕出来的用候,小童子平淡的说:“可能是羊肉吧,闻起来像。”
我听了探下身子闻了闻,果真有一股子膻味。大出了一口气,我盘腿坐下,这个时代就是不好,连椅子都没有,让我跪着吃,累死我啊!
小童子有些奇怪的着我坐下吃饭,透出一脸不解。
这是什么饭菜啊,饭还凑合,那菜、那肉,纯粹就是弄熟了放点盐嘛,连酱油都没放点。
不过好在饿了,也顾不得膻味亏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我抹了抹嘴,突然说:“铭心,我是准啊?”
话一出口,我们两个一同楞住了,铭心?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从脑海中蹦了出来,然后很不负责任的溜出口。而被我唤做铭心的童子则很显然的认为,这个知道自己名字的先生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症,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么?
我嘿嘿傻笑了两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明明不能饮酒,却偏偏一口气灌下去!”铭心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大声说:“先生乃九江人士,姓蒋名干字子翼。”
什...什么?蒋干?我是蒋干?!
不亚于又受了一次雷击,我一时间大脑没了思维,片刻后忙不跌的说:“可有镜子给我看看?”
小童子不知自家先生受了什么打击,忙在帐篷里翻出一面破旧的铜镜递给我。
拿着这模糊不清的古代镜子,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张模糊的脸:枣核脸,尖细眉,三角眼,酒糟鼻子一字嘴,整个一獐头鼠目啊。
天啊,我的内心狂吼起来,老天啊,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就算让我附身,不附在赵云、周瑜、陆逊这种俊才身上,也不要这样摧残我吧;或者哪怕是丑点,就象庞统,可人家有才啊,凤雏啊。我呢,
里外一般烂啊!蒋干是什么人?那是三国游戏里没有一项技能上50的垃圾啊,而且还是三国里没有结局的三个人之一,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呢,而且这个躯壳的脑子里,啥都没给我留啊,难到要我这个学财务的在三国里当会计?晕死......。
苦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我许久无语。
铭心以为先生头又疼了,有些焦虑的问:“先生,可要我找点醒酒汤来。”
算了,算了,我站起来摆摆手,蒋干就蒋干吧,至少不是无名之辈啊,虽然是不怎么好的名声。
“铭心,先生我这个头还不太清醒,这两天可有什么要事?”无奈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可毕竟还是要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混下去,命苦不能怨社会,个矮不能怨父母不是?
“先生难道忘了大事?”铭心一脸的不可思意。
“大事?有何大事,不妨说来听听。”我尽量用文言一点的话问。
“哎,先生今后还是不要饮酒为好,昨夜先生毛遂自荐要去劝降东吴周公瑾周都督,丞相一听心喜,还赐酒给先生的啊。”铭心无奈的说。
啊?劝降周瑜?这个...这个...好象是很著名的事啊,对了,上中学的时候还学过这篇课文来着,叫什么《群英会蒋干中计》吧,哎,恐怕全中国的人,大概都是因为这件事记住我的吧。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了起来,群英会戏蒋干?恐怕是群英会戏我吧?
铭心没有注意我的表情,接着说:“不过丞相看到先生饮酒后的样子,允许您休息一天,今晚再前往东吴。”
看来这趟露脸露到二十一世纪的行程无论如何是必须去了,不过毕竟还有半天时间,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吧。
我点了点头,对铭心说:“恩,我想起来了,好,既然如此,晚间天黑后我们便起程。”
铭心看我恢复了智力,微微嘘了口气,上前端起木盘,转身走出了帐篷。
帐篷中的我独自坐在那里,无奈的叹着气,谁能想到在网吧玩个三国,竟真的玩到三国来了,耳边传来帐外的马嘶和军士训练呐喊的声音,仿佛无时不在提醒我这不是一个梦。
想也不用想这个时代外面的景se有多么的秀美,可这个时候的我哪里有心思去欣赏?看着从帐外投she进来的阳光,我不禁开始思考今后的命运。
虽说我现在这个瘦弱的身板手不能持刀,肩不能提担,可凭借我多年深入细致的研究三国(游戏),当然《三国演义》和《三国志》也是看过几遍的,至少也有点未卜先知的本领,要说混个差使也不是太难,可问题就是我能改变历史么?一但我改变历史,我还拿什么去谋生?带兵打仗?我很怕死啊!运筹帷幄?恐怕凭我的智力,连给孔明他老人家提鞋都不够!治理百姓?别逗了,我连这个时代的字都不一定认的全!种地耕田?五谷我分的清么?!
哎!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本科生,竟然快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真真恼人啊。
那位读者说了,老大,你可是比他们多知道一千多年的知识啊,别这么没志气。是,我是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可我是学文的而且是财经类啊,做玻璃?不会!炼钢铁?不会!酿酒?不会!火药?说说简单:一硝二磺三木炭,你来试试?诗词歌赋?会的不多,用不了十句就露馅!早知道我当初多学点了,可谁能知道我会被玩到三国来啊?看来将来实在没出路,只能做老本行了,当个管帐先生吧,想来至少我的财经水平不会落后吧。
哎,想当初玩三国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身到三国指点江山,可如今真到了三国,谁知道怎么点啊。幽幽的叹了口气,放下了将来的打算,眼前这件劝说周瑜的事结果自然摆在那里。周瑜当然不会投降,他不为自己也要为他老婆小乔想想吧(曹cao曾在《铜雀台赋》中有“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当初诸葛孔明就是用这个来刺激周瑜,坚定其抗击曹cao之心的),那是曹cao点名想要的美女,至于偷书么?恐怕不偷也是不行的,否则劝降不成再不立点小功,恐怕曹老大总会有那么一丁点不满,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要不要告诉曹老大周瑜的计谋呢?说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啊,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可就手到擒来了,可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同情刘备刘老板的,尤其是孔明、赵云,那可是我的偶像的啊(三国游戏时麾下必备的武将、智囊),虽然我也不讨厌曹cao,这个人还是相当让人敬佩的,可这赤壁一战,曹老大一但取胜,恐怕诸葛先生才高八斗也无回天之术了吧,再说这改变历史,是那么容易的么?
哎,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办我的事吧,等从东吴回来,找个机会闪人才是重点,否则那一场大火......,想想都让人害怕。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昏昏睡去,其间似乎有人前来,又转而离去,梦中,好象自己来到了一所书院,与一切面容模糊的人谈了些什么,又拿起一些模糊的竹简读了些什么,反正迷迷忽忽的睡了不知多久。
“先生,先生。”直到铭心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起身揉了揉双眼,果然见铭心站在我身前,帐外已是一片漆黑,当下问:“可是要起程了?”
铭心似乎还担心出现白天的情景,见我一切正常,放心的嘘了口气,说:“是,先生,丞相已为先生准备好快船一条,船夫两名,另有蔡将军遣来的校尉一名,带我们前去水寨。”
蔡将军?看来是那个双手奉上荆州的蔡瑁了。想来曹cao真是很看重周公瑾,到也不负他爱才之名,不过他恐怕不知道,诸葛先生的一赋之下,已经把他和周瑜推到势如水火的境地了吧。
“铭心,为我取水,容我洗漱后前往东吴。”我点了点头,平静的对铭心说。
跟着前来引领的校尉,我第一次站在了三国的天空之下,虽然是夜晚,但清新几可透肺的空气还是让我jing神一阵,长江上带来的淡淡水气,伴随着徐徐微风迎面而来。眼前一望无际的连绵营帐,如同起伏的丘陵,营中的灯球火把仿佛天上点点繁星甚为壮观,间或传来的问讯呼和,甲胄轻响却无一不提醒着我这是三国势力最为雄厚的一方,枭雄曹cao的征南大营。这深翰如海的营帐,有谁能想到在不久之后将陷入滔天火海,而那虽然残忍却又波澜壮阔的一幕则是这三国时代最好的写证!